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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烟香对自己的口不对心很是无语。她明明那么爱大师兄,放不下他,却又想着离开他。

    比如,他要是入了宫,她当真不愿意陪他住这皇宫吗?

    又比如,她想要退出成全他和水脉姐姐,她做得到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她做不到。这一刻,她有些后悔,做不到的事,为什么要去承诺呢?

    她暗自咬牙,抿了下唇,自尊心的驱使,让她不得不继续坚持自己的决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话已出口,她只得自圆其说了。

    烟香灵机一动,嬉笑着改口:“大师兄,我方才的意思,是说你如我兄长,你是太子,那我岂不是成了公主?”

    闻声,楚天阔的心头一震,脸色微变。烟香无心调侃他的话,却在他心中掀起了一阵波澜。一种从未有过的对未来担忧席卷了他。

    他怕烟香的话一语成谶。刚才,他父皇对烟香的态度,令他惶惶不安起来。

    楚天阔不由得把目光瞥向他父皇。

    看着大师兄神色怪异,烟香不由问:“大师兄,你怎么了?”

    楚天阔寒着脸,神色异常凝重,没有回话。

    烟香的情绪受到大师兄的感染,跟着有些低落,目光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那边,皇帝正在调查段子生被撤职一案。他刚才盘问完段子生,这会儿,正在向李爽求证。

    只听见李爽回着话:“皇上,今日一早,有一队宫中人马带了皇后口谕来。口谕说,段大人因私放楚天阔出天牢,违法乱纪,故撤了他的职。大理寺卿一职改由大理寺少卿云白担任。”

    楚傲飞也出面作证:“皇上,此事属实,草民也在场,可以为证。”

    皇帝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而后,神情一肃,目光如刀看向皇后,厉声问道:“皇后!此事可是你所为?”

    皇后的心突突跳,硬着头皮回:“是,皇上!口谕确实是臣妾下的。”

    那帮朝臣,除了相爷外,皆是面露惊异夹着惶恐之色。相爷本就知晓此事,并未惊慌。而其他朝臣,被这一事实,吓了一大跳。

    如何不令人震惊?后宫不得干政!而皇后怎会如此大胆,竟下口谕撤了朝臣的职位,而且还是大理寺卿一职。

    烟香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哼,皇帝要兴师问罪了吧。这下,看皇后如何自处?皇帝发飙了,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听见皇后坦承,皇帝怒气上涌,额上静脉奋张,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张脸如同被冰霜尘封般,僵硬无比。

    “夏惜之!你好大的胆子!”皇帝的声音里带着怒意与愤恨,大喝一声。

    皇后大吃一惊,毫无预兆的双腿一软,对着皇帝直接跪了下去。她忽地打了个冷颤,浑身冒出了冷汗。

    见状,永安王扑了过去,跪在他母后身边,眼睛里满是恐惧地望着他父皇,苦苦哀求道:“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以相爷为首的那一帮朝臣也跟着跪了下去,异口同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烟香倒是开心无比,忍不住想拍手称快。不过,这样的场合,她也不敢造次。她只觉出了口气,能让皇后吃这一亏,她刚才挨的责罚,没有白挨。

    当然,东方红他们几人也如烟香一样欢快。看样子,皇帝要处置皇后了。

    皇后心中惶恐,整个却是神智清醒,并未被吓住。她抬着头,睁着一双眼睛,望着皇帝,包括周围的人。这就是她这人厉害之处。即使遭遇困境,仍能顽强不息。

    她的目光,本来望着皇帝,却被皇帝愤怒的目光灼伤,只得转移目光。当她看见烟香那一副小人得志嘲讽的嘴脸,心头一阵火起。

    她此刻的下跪,还不是拜烟香所赐。她对烟香萌生了恨意。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本来,烟香身为楚天阔小师妹,皇后就讨厌她。再加上这事,她更加恨烟香。楚天阔和烟香,便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皇帝看在永安王与众朝臣求情份上,责问道:“夏惜之!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撤了大理寺卿段子生的职?莫非,你忘了后宫不得干政?昨夜,楚天阔为看望朕,闯入皇宫来,你下令逮捕他,并判他斩首。此事,你说你是后宫之主,为维护后宫安危,情有可原。朕姑且饶了你。”

    顿了顿,他冷眸一扫,声音阴沉而可怕:“现在,对于撤了朝臣之职,你有何辩解?你若不给朕合理解释,朕绝不宽恕!“

    烟香愣了一下。皇帝这也太心慈手软了吧。这都证据确凿了,他还给皇后机会?就不怕皇后反咬一口?

    她哪里知道,皇帝一直以来依法治国,不会以权压人。更何况,当着他皇儿永安王以及众朝臣的面,不给皇后一个解释的机会也不行。

    在这事上,皇后做错,皇帝相信皇后对自己犯下的错,无可抵赖。给她开口辩驳,不过是为了让众人心服口服。

    皇后心头一震,她若是不据理力争,恐怕皇帝逮着这机会,大做文章,她就没有后路了。事已至此,她只有豁出去了。

    她的脸色苍白,目光哀怨地瞪着皇帝,可怜兮兮道:“皇上,臣妾不知,有口谕特赦楚天阔一事。在处理了楚天阔一事,顺带处置大理寺,有何不可?所谓不知者不罪。没有那道口谕时,大理寺卿段子生私放楚天阔出天牢,确实违法。臣妾下口谕撤了他的职,合情合理。”

    皇后说着,眼泪簌簌往下落,那眼泪如同雨水般说下就下,整个人看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惜,皇帝对她已经心死,丝毫没有同情她的意思。

    皇后哽咽着说:“至于皇上说的,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一直铭记于心。只因皇上病了,不能处理朝政。国不可一日无君,臣妾只得披挂上阵,替皇上处理朝中事务。臣妾煞费苦心,皇上不但不嘉奖,还要责罚。臣妾倍感委屈!”

    可真是会狡辩。烟香不得不对皇后刮目相看。原来,当皇后,还有要这样的本事。

    “你委屈?”皇帝呵地一声冷笑,以讥讽的口气说:“皇后好一张伶牙利嘴。”

    一时间,他从她话里,竟然挑不出毛病。他明知道,一切都是她策划的。事情哪有那么巧?一日之间,发生这么多的事。分明是有人从中作梗。

    若非他及时醒来。他皇儿岂不是被她害死了?想到他,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她要害死太子,竟然还说她委屈,还要他嘉奖?

    那帮朝臣见机行事:“皇上,皇后娘娘也是一番苦心,为守住这片江山,呕心沥血。”

    皇帝愤慨而痛心,如同骨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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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喉。

    皇后见缝插针:“皇上,再苦再累受再多委屈,臣妾也是心甘情愿的。这江山是臣妾与皇上携手共同打拼下来的。臣妾身为后宫之主,为皇上守住这片江山,也是应该的。”

    威胁!**裸的威胁!

    这是皇帝的软肋,一下子堵住了皇帝的嘴。

    皇后说到没错,江山是两人共同打下的。所以,皇后下了那道口谕撤了段子生大理寺卿一职,也是理所当然?

    皇帝的脑子一片混乱。一定有哪里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呢?皇帝站在那里,低头沉思,脸色有点青起来。

    看此情形,皇后占了上风。想到皇后如此陷害大师兄,皇帝却又对她无可奈何,烟香就愤愤不平。

    她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她向皇帝这边凑了过来。

    兴德元年,洪高德称帝,建立大西国,定都凤城。政权建立初期,周边国家对大西国虎视眈眈,无端挑起战火,洪高德皇帝御驾亲征。出征前,西宫娘娘许贵妃怀有身孕个月。皇帝拟诏,若生皇子,取名洪承业,立太子,若生公主,封常玉公主。

    洪帝离宫后,夏皇后使计让许贵妃滑胎,谁知,天不遂她愿,许贵妃腹中胎儿出生,居然成活了。

    “陛下本就宠爱许贵妃,现如今,她又生下太子,眼看咱主子皇后宝座要保不住了。”

    “可不是吗?听西宫里的宫女说,那太子生得白白胖胖,甚是可爱,面容酷似陛下,眉目间有一股正气,长大后定是个好皇帝。”

    这是皇后宫里的小宫女在私底下悄悄议论。

    即使她们不议论,夏后也知道,自己不设法除掉太子,恐怕以后日子不会好过了。

    她随即招来自己的哥哥相爷和御前侍卫总管楚祥共同商议对策。他们密谋好了要火烧西宫,由楚将军执行。

    在关键时刻,楚将军放弃了加害太子的念头,以自己的亲儿子换取太子出宫。

    许贵妃哭哭啼啼间,把心一横,拿起发簪,用簪子尖在太子左肩上刺下“天”字。刺在儿身,痛在娘心,刺完字,许贵妃痛的肝肠寸断。她颤抖着双手给太子挂上块玉佩,那是皇上亲赐的,当今世上,仅此一枚。

    许贵妃给楚祥磕头,声泪俱下道“楚将军,请受我三拜,你的大恩大德,本宫来世再报。”

    “娘娘,万万使不得,快快请起……”说话间,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楚将军抱起太子,从侧门匆匆逃走。

    许贵妃晕了过去。

    来人正是御医凤南阳。传说此人原是江湖中人,外号算命先生鬼见愁。他能掐会算,不仅医术高明,而且武功不凡,。他抱走楚将军儿子,施展轻功,在皇宫中穿梭自如,轻易甩掉宫中侍卫的追捕,平安出城。

    夏后命人火烧西宫,许贵妃及一干人等葬身火海。在清点尸体时,发现少了一个婴儿尸体。加上楚祥将军下落不明。夏后和相爷断定,太子极有可能是楚祥抱走了。于是,夏后暗中派人追杀楚祥将军。

    兴德四年,皇上凯旋而归。

    夏后精明能干,把此事瞒得滴水不漏。洪帝并不相信许贵妃当真死于意外。他时常做梦梦见太子,一直派人暗中调查此事,然而一直查不出真相,楚祥失踪,凤南阳也消失匿迹。

    兴德五年,皇后生下一子,洪帝取名洪承安。皇后心想,皇帝对这儿子,显然没有寄予厚望。夏后心想,即使皇上迟迟不下诏,册立新太子,他日洪帝驾崩,皇位迟早是她儿子的。不过,她还是有所顾虑,二十四年前,她派人追杀楚祥,楚祥伤重而亡,太子却不知被何人救走。

    二十多年来,太子音讯全无。倘若太子还活在世上,那么他将是洪承安继承皇位的最大威胁。况且,一旦此事揭发,她跟相爷必将大祸临头。

    洪高德皇帝在位二十四年,他励精图治,知人善任,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洪帝日渐衰老,越来越想念失去的大皇子,终于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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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七十六章想要废后

    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下结论:“分明是皇后娘娘设下这个圈套,让我大师兄往里钻。可见,撤了段大人的职,也是皇后娘娘一手策划的。“

    全场一片哗然。全都佩服烟香的勇敢,敢于这样指责皇后,向皇后发难。

    面对烟香的准确推断,皇后怵然心惊,却是神色自若寻思着反驳言论。有相爷这一帮朝臣,还有皇儿永安王给她做靠山,她胆大包天。

    东方红和沈梅在佩服烟香胆大的同时,也佩服起烟香的心细。关于那张画像,烟香也像他们提及,告诉过他们画像之人是楚天阔。然而,若是方才烟香不说起此事,他们还真把这茬忘了。

    夏文萱听了烟香的话,把目光瞥向皇后姑母,便洞察一切。她暗叹自己的命不好,为何她是夏家人?为什么她是相爷的女儿,是皇后的亲侄女?

    她爱楚天阔爱得入骨,她爹她姑母却是恨楚天阔入骨。她想方设法想要救楚天阔的命,她爹她姑母却拼命要除掉楚天阔。她觉得自己夹在中间真是为难。

    要她放弃楚天阔,那是万万不能的。她做不到。她的目光游移,望向楚天阔,瞬间,她的心跳快了起来。她只消看他一眼,整个人便为他神魂颠倒。他就像有着魔力般,吸引着她,使得她的目光很难从他身上移开。

    对夏文萱来说,楚天阔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她就是这么傻傻的天真着,只消看他一眼,她整个天空就被点亮了,就连空气都显得格外芬芳。她的心,她的神,她的一切,早就离壳而出,空空的躯体,塞满了他的幻影。

    挡不住的情绪波动,挡不住的思念泛滥,她就是这样沦陷,深深的沦陷,沦陷在深不见底的泥潭沼泽。她仰望着也痛苦着,意乱情迷,混沌无知。

    她陷进去了,她再也看不上其他人了,她的心就牢牢的系在他身上。他是她真正喜欢的,纵然他是心中没有她,她也宁愿迈着蹒跚的脚步,一面恐惧,一面祈祷,一面前进。

    她大把的时间用在纠结,痛苦,和思念他。她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她也再不会思考问题了,她就是认定了他。

    她颤抖着,急切的,两眼通红的大声吼着: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喜欢他。

    她有些凄凉,她的目光只能看到那么远,她的眼中只容得下他。

    多少人声嘶力竭的呐喊,传到她的耳旁,她却充耳不闻。她认定了,这是她的爱情,坚定是她对爱情的忠诚,放弃就意味着死亡。

    尽管夏文萱知道,楚天阔并不喜欢她,可是,这并不影响她对楚天阔的爱。而过往,她的两个爹,纪正以及相爷,对楚天阔的迫害,让她对楚天阔心怀愧疚,更加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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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爱恋、愧疚、埋怨、期盼,还是什么别的感情,让她一闭上眼睛,脑里就全部是他的身影,挥散不去。她对他的想念关怀已经成为一种习惯,除了他,她心里容不下别人。

    现在,楚天阔仍未摆脱危机,她既已下决心救他,就算与她爹她姑母对抗,她也必须救他。她已决定为他牺牲一切。

    若是他不在这世界上,她的情感无从寄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烟香的话,证实了楚天阔的猜想。果真如此。怪不得他一路前来皇宫,无比顺利。他早已察觉,是有人暗中安排这一切。这人就是皇后。

    皇后早就在宫中设下天罗地网,若不是他武功了得,恐怕早就死在那乱箭之下。

    楚天阔的目光看向刘鑫,那目光很是复杂,带了深深的疑惑。昨晚多亏了刘鑫的阻止,那些弓箭手才得以停下。

    可是,刘鑫又为什么要假扮他父皇的样子,躺着那明月殿寝宫的龙床上。那分明是在引诱他上当。昨夜,是有人设计了这一切,而刘鑫也参与其中。

    既然如此,刘鑫又为何改变主意要救他?

    刘鑫很快注意到了楚天阔投向他的探寻目光。他本能地心慌了一下,。以为楚天阔这是要他出面作证,揭发皇后的意思。他在心里打着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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