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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虽然纪文萱是实话实说,但是,这些话一出,楚天阔是洗清嫌疑了,她爹纪正却成了嫌疑犯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可是,她内心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支撑着她必须这么做。

    楚天阔是挺震撼的,还有些感动。她居然愿意出来帮他作证。而作证结果,就是把她爹拖下水。尽管纪正已经亡故,背着杀人嫌疑犯的名声总是不好的。

    相爷也是诧异。他完全不知道纪正还有这么一手。还好纪正已经死了。这人太可怕了。

    然后,凤南阳又请了迟乐,还有楚天阔众多红颜知己出庭作证。证明他的人品端正,绝不会做杀人放火的事。

    案情明了,相爷不想再争执什么了,他比较迫切的想要回金丝软甲。方大人拒绝了他。方大人说,凶手尚未抓获,案子未明。金丝软甲暂时交由衙门代为妥善保管。

    来为楚天阔作证的众多红颜知己中,就有陆采儿。

    退堂后,陆采儿在后堂碰上迟乐。她脸有些红,一双大眼睛眨了眨,很羞涩地对他一笑。迟乐一脸阴云,并未正眼看她。陆采儿心里一阵难受,默默离开了。

    须臾,楚天阔和东方红从远处走了过来。迟乐看见楚天阔,心急火燎道大声道:“水脉失踪了。”

    “什么时候的事?”楚天阔立刻道。

    “失踪一天一夜了。”迟乐声音嘶哑道。

    东方红怔了一下,脸上显露出担忧的神情。

    楚天阔不由分说就往外走,东方红一把拦住了他:“楚天阔,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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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你担心水脉姑娘安危,急着要去找她。我何尝不是?然而,等下还要审理纪正被杀案,你还不能走。等案子审理完,我陪你去找。”

    接下来审理纪正遇害案,没有费什么周折。

    案件审理经过是这样的:并没有人亲眼看见楚天阔杀人。唯一的物证就是那条绣着‘怀扇公子’的丝帕。而楚天阔称那条丝帕已经丢失许多时日。迟乐出庭作证,纪正遇害时,楚天阔人在荷花岛,并无作案时间。

    最后,楚天阔无罪释放。

    终于,拨开天云见日月。

    冤情已经洗刷了,楚天阔并未感到轻松。烟香和水脉的失踪令他心乱如麻。

    退堂后,楚天阔刚走出府衙大门时,有人塞给了他一张字条。他打开字条一看:水脉被困相府厢房。只有简短的八个字,却已经包含了太多信息。他也顾不上辨别这信息的真伪,换了身衣服,行色匆匆,往相府方向而去。他想着即使这信息有诈,也得去看看。万一水脉真的在相府呢?他不能不去救她。

    他到了相府后,找了很多个房间,并未见到水脉。

    突然,他从一个房间出来时,相爷出现房门口。

    相爷贼眉鼠眼,阴险地目光在楚天阔身上扫来扫去,“不用找了。她已经被我转移地方了。”

    相爷语气中充满神气与挑衅。他唏嘘不已,多亏自己先知先觉,早先一步把水脉转移了。

    楚天阔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神色从容,微微一笑道:“相爷。我们之前恩怨一笔勾销。只要你放了她。”

    相爷瞪大了眼睛,面色深沉,露出凶狠模样:“她欲图行刺我,岂能说放就放。再说,相府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想走就走?”

    楚天阔凝神倾听,直截了当道:“相爷,说吧。要什么条件你才肯放了她?”

    相爷倒也不婆妈:“拿金丝软甲来换。”

    “我要先看到水脉本人。”

    相爷带他去了密室,亲眼看见水脉后,他答应了相爷的条件。

    明知相爷狡猾奸诈,为了救水脉,楚天阔只得选择再相信他一次。

    //

    ☆、第七十章 以物换人

    楚天阔去了趟衙门,并未见到东方红。在衙门后堂看见方大人,他正在伏案疾书。

    看到楚天阔到来,方大人微微一愣,停下了手中的笔,招呼他:“楚公子,坐。来此所谓何事?”

    楚天阔只是站着,他看着方大人,有些为难,最后还是开了口:“方大人,可否将金丝软甲借我一用?事后必归还。”

    方大人站了起来,很是诧异:“你要金丝软甲做什么?”

    楚天阔尴尬地笑:“这个我不便透露。”

    方大人在房间踱了几步,神情严肃:“金丝软甲是夏荷案的关键证物。案子没破以前,不能给你。案子破了以后,要还给相爷,更不能给你。”

    楚天阔听了方大人的话,很是惊讶。既然金丝软甲迟早要还给相爷,他又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时候要拿到手呢?方大人不肯借,难道逼他偷吗?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怀扇公子,要是干起偷窃的事,传出去太损颜面了。这可如何是好?不过,他转念一想,他去偷金丝软甲,是为了救水脉,不是为了他自己。朋友的命与自己的名誉比起来,似乎前者更重要。

    所以,他下定了决心,等到晚上来偷金丝软甲。

    因为楚天阔长得像当今皇上的缘故,方大人对他恭恭敬敬,领着他逛了一圈知府衙门,详细介绍了各处院落。楚天阔一一用心记下,暗自揣度金丝软甲可能藏身的地点。

    然而等到天黑以后,他在知府内衙,翻遍了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都未见金丝软甲。最倒霉的是,第一次当贼,就被东方红抓了个现行。

    “楚天阔,你这是干嘛?”东方红站在楚天阔对面,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闲来无事,到处逛逛。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东方大人。”楚天阔拍拍手里的扇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楚天阔刚刚明明是从档案库里出来的。东方红很不给面子,拆穿了他:“楚天阔,你刚才进去找什么?”

    “金丝软甲。”

    东方红一脸不屑的表情,笑道:“江湖人人都想要金丝软甲。想不到你怀扇公子,也是如此。”

    被当成贼就算了。现在还被当成沽名钓誉之徒。楚天阔一脸扫兴,竟没有话反驳他。

    东方红大笑着拍他的肩膀:“楚天阔,在下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别当真。”他顿了下,又问:“你要金丝软甲做什么?”

    “水脉现在被囚在相府。相爷要我拿金丝软甲去换人。”楚天阔皱着眉头,幽幽开口。

    东方红呆住了。因为金丝软甲在他手上,楚天阔并不知道。

    等楚天阔走后,他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最终决定拿金丝软甲去相府换水脉。人都是有私心的。他想着,先拿金丝软甲去相府,把水脉姑娘换回来再说。

    相府里,相爷横眉怒视,恶声恶气地训斥着夏豪,说他糊涂!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他。多亏了他早有防备。不然,被白救走了,他想要回金丝软甲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夏豪单膝跪地,战战兢兢,接受着相爷劈头盖脸一顿怒骂,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等相爷责备完,他才小声开口道:“老爷,我觉得楚天阔未必肯为了水脉姑娘去做盗取之事。”

    “他怎么拿到那是他的事。我不管过程,只管结果。”相爷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听起来阴冷恐怖。

    “老爷。你要金丝软甲不过是怕人追查。如果太多人知道,岂不是麻烦?”

    不得不说夏豪在关键时刻,说了一句有用的话。此事,要是引起关注,那就不好了。相爷的脸上,顿时浮现出铁锈一般的颜色。

    到了晌午,东方红上门来拜见相爷。

    相爷跟他寒暄客套了几句,东方红直接道:“相爷,我是拿金丝软甲来换水脉姑娘的。”他把金丝软甲亮了出来。

    相爷没有跟东方红多废话。接过金丝软甲,就差人把水脉姑娘带了来,交与东方红。

    金丝软甲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相爷手中。只是,纪正死了,楚天阔还活着。

    东方红送水脉回凌翠阁的路上,她不停追问东方红,是怎么救她的?相爷提出了什么条件?

    水脉心里是有点失落的。以为来救她的会是楚天阔。她也不好直接问东方红:为什么是你来救我,不是楚天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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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红告诉了水脉,相爷要他拿金丝软甲交换。

    水脉一脸感激道:“东方大人,为了我,要连累你受罚了。”

    东方红涨红了脸,腼腆的笑了笑:“水脉姑娘,你别内疚。此事让方大人知道了,他顶多也就责骂我几句。只要能救你的命,就算让我拿自己的命换,我也愿意。”

    一路上他老是偷偷地看着她。水脉仪态万方、天姿国色,使他心族摇荡,不能自拔。

    水脉被他看得芒刺在背。她明白东方红对自己的心意。

    只是,她心里早就喜欢上楚天阔了。爱恋就像默不作声的蜘蛛,在暗地里结网,爬过她的心的每个角落。

    水脉平安回来后,楚天阔重整了碧香山庄。少庄主回来,原来的管家胡立跟梅儿也回来了。碧香山庄回到两个月前热闹景象。不时有好友上门来拜访。

    景色依旧,人事非非。

    最近一段时间,楚天阔整日愁眉不展。烟香已经失踪将近半个月了。可以说,江湖上,他认识形形色色的人,红颜知己遍天下。

    像陆采儿,她在醉芳楼,人脉很广。却也查找不到一点烟香的消息。他不惜花重金悬赏寻找也是一点眉目也没有。烟香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搞得他是寝食难安。

    在这半月里,发生了许多的事。

    比如,凌翠阁里,迟乐与兰绫玉感情迅速升温。

    兰绫玉失忆后,从醒来看到迟乐的第一眼,就对他挺有好感。再加上迟乐不嫌弃她脸毁容,不嫌弃她瘸了腿,对她痴心一片,令她大受感动。在这半月时间里,迟乐一直陪在她身边,为了他不再去青楼,跟以前的相好划清界限,路上遇到美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

    //

    ☆、第七十一章 纪正出殡

    半月时间里,兰绫玉医治好了自己脸上的伤,也治好了受伤的腿,却医不了失忆症。

    迟乐想方设法帮她恢复记忆。他在凌翠阁大院的池塘里种了一池荷花。兰绫玉告诉迟乐,看着那一池荷花,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水脉忍不住问迟乐:“师兄,你不怕她有一天想起过往?她心里爱的人,是楚天阔。”

    迟乐很自信地笑着说:“我希望她恢复记忆,那样,她的人生才完整。而且,我相信即使恢复记忆了,她心里爱的人还会是我。”

    水脉嫣然一笑。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迟乐陪兰绫玉去逛街。路过一个卖首饰的摊位前,一位慈祥的妇人,笑着跟迟乐招呼:“给你家娘子买枝珠花吧。她人长得如花似玉,打扮起来就更俊俏了。”

    兰绫玉的脸,蓦地红了,面上是柔情似水的笑,嘴上却嗔道:“他不是我相公。”

    老妇人又笑道:“我看**不离十了。如今,很多男子陪着心上人逛街的。”

    迟乐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虽然脸上乐开了花,嘴上却什么也没说。着急忙慌地从口袋里掏出银子,一口气把老妇人摊上的珠花都买了下来。

    老妇人笑得是合不拢嘴。

    回来的路上,兰绫玉啐他道:“你买这么多,是不是准备去送你那些旧相好的。”

    迟乐两眼一翻,冤天屈地道:“天地良心。我只想着,这些够你用一辈子了。”

    兰绫玉双手叉腰,怒瞪着他。

    迟乐忙改口道:“老人家也不容易。我就当做了桩好事吧。”

    逛完街,回到凌翠阁,兰绫玉越想越不对。虽然这半月的相处,她能感受到迟乐对她的柔情蜜意,然而,迟乐却一直没有开口表白。

    这算怎么回事?

    吃过晚膳,迟乐陪同兰绫玉来到小池塘边。

    一池荷花满盈盈的,照在夕阳之下,层层鳞浪随风而起,伴着跳跃的阳光,荷叶下成群的鲤鱼,在追逐,在嬉戏。

    兰绫玉看着水里的鲤鱼,对着迟乐眉开眼笑道:“池塘中的鲤鱼游来游去,快活自在。它们窃窃私语着,在说什么呢?”

    迟乐往池塘里探了探,冲她笑了笑,故作深沉道:“雌鲤在说什么我不知道。雄鲤说的我听懂了,它在赞叹观赏它的人,是个大美人。”

    兰绫玉呵呵笑着,厚着脸皮道:“雌鲤说的我听到了。它正在问雄鲤,你心里可有我?有我为什么不对我表白?”

    迟乐听得一愣一愣地,叹了口气:“雄鲤爱雌鲤,又怕雌鲤不爱她。”

    “雌鲤也爱雄鲤。它们何时才能结成夫妻?”

    兰绫玉说完这句,满面通红,猛然用两只手掌捂住了脸,却不时透过指缝看看迟乐。

    迟乐看着兰绫玉半响没有说话。他何尝不想早点跟兰绫玉把婚事定了下来。可是,现在她失忆了。万一,她哪天恢复记忆,发现她爱的是楚天阔,那不是很痛苦?虽然他跟水脉说:他相信兰绫玉恢复记忆后,爱的一样会是他。

    安慰别人的话,却安慰不了自己。

    在这半月里,还发生了别的事。

    比如纪正出殡。

    纪正出殡那天,是个阴雨天,阴沉沉的天空如人忧郁发愁的表情。小雨淅沥沥,灰蒙蒙的天空就像模糊了的眼睛。阴雨天,总有种失落的感觉,让人心情也随之下沉。

    虽说烟雨濛濛,送葬队伍却是浩浩荡荡。很多武林人士都到场,包括楚天阔。他在队伍里意外地见到了陆浩。

    纪文萱身着粗麻衣,脚穿草鞋,腰系草绳,手持孝杖棍,哭得死去活来。她那屏细的身躯在剧烈地抽动,脸上尽是深沉的悲哀,以及苍白而憔悴的颜色。

    送葬队伍由持引魂竹的引路,边走边丢引路纸。接着是持旌旗的,抱灵牌的,送葬的亲朋好友,灵柩,子孙。整个队伍绵亘蜿蜒。沿途很多百姓驻足观望。

    一大波人扶灵柩至下葬地点,楚天阔看着灵柩,推进墓穴中,推进后,铲了些草皮把洞口砌严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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