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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凤南阳皱起眉头,怀疑地摇着头,悄悄地看了方大人一眼。方大人知道:凤南阳是在向他核对楚天阔的回答,有无漏洞。于是,方大人向凤南阳无奈地点了点头。

    凤南阳并不死心,又追问道:“你可有一块龙形玉佩?”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或者你可有见过?”

    楚天阔沉默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凤南阳陷入沉思。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楚天阔就是太子。他观看楚天阔的面相,是大富大贵的帝王相。就凭着面相和酷似皇上的长相,就可以断定他是太子。然而,他左肩没有刺字,证明身份的龙形玉佩也没有。玉佩有可能是丢了,可刺字呢?这真是件匪夷所思的事。

    “凤前辈,那画里的人是谁?”楚天阔好奇道。关于这件事,在荷花岛水脉跟他提过。那时他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听到。

    “当今圣上的长子,也就是太子。”凤南阳一本正经,不苟言笑道。

    楚天阔微微一笑,他怎么可能是太子?看到面前几位一脸严肃,楚天阔收敛了笑意:“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貌相同的人多的是。大人,千万不要认错人。”

    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楚天阔就是太子,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凤南阳决定放出消息:楚天阔不是太子。因为,凤南阳与方大人经过讨论,认为丞相对楚天阔不利,可能就是因为怀疑他是太子。

    相府里,夏豪将这消息第一时间报告给了夏相。

    相爷端坐在书房里,手里正翻着一本书,听完夏豪的禀报,他将手里的书重重合上。他目光闪过狐疑,语气冷峻:“确定了?楚天阔并非太子?”

    夏豪单膝跪地,风一吹,冷得直打哆嗦:“千真万确。据衙门安插的眼线来报,楚天阔身上并没有刺字,也没有证明身份的玉佩。连方大人也肯定了,他不可能是太子。”

    相爷不信也得信了。貌相同,自古有。虽说楚天阔长得像皇帝,可天下长得像的人可多了。玉佩会弄丢,刺字这东西,怎么做得了假?早知道他不是太子,之前就不搞出那么多事出来了。

    相爷面无表情,右手一挥,声音低沉道:“没其他事,你下去吧。”

    “是!”夏豪双手抱拳,径直站起身来。

    夏豪打开书房的门,一脚刚迈出去,一脚还在书房里,有一把剑,抵住了他的眉心。来人举着剑,把他逼进书房里。

    相爷抬头瞟了一眼刺客,布满褶子的老脸上,露出一抹奸诈的笑。那把剑的主人,虽然一袭黑衣,蒙着面,看不见面容,从身形上看,可以辨认出是一个女流之辈。

    突然,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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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人纵身一跃,跃到相爷跟前,同时,把剑指向相爷。这一连套动作,一气呵成。

    虽说一把剑正对着自己,相爷却处变不惊。他黑着脸,厉声呵斥道:“是谁派你来的?”

    对方能闯进相府来,还是有点本事的。不过,有太多人想要他的脑袋了,对于刺客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蒙面人挑了挑眉,冷声问道:“你把楚天阔师妹关在哪?把她交出来!”

    相爷一头雾水,反问道:“你说什么?你怎么认为她人在我手上?”

    蒙面人只顾着跟相爷说话,夏豪趁机偷偷溜了出去。他出去后,找来一批高手把书房团团围住。

    老狐狸!

    蒙面人看向相爷,轻喝道:“你派人放了一把火烧了荷花岛,还杀了兰神医父子。又把楚天阔师妹掳走了。”

    相爷很吃惊了,急道:“你说什么?火烧荷花岛?兰神医死了?”

    他的牙咬着嘴唇,凶狠的脸扭弄得皱皱巴巴的。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杀兰神医。找死。

    蒙面人冷笑道:“相爷,我只知道你心狠手辣,没想到你还善于演戏。”

    相爷一脸阴云,不耐烦道:“我才没工夫陪你演戏。你已经被包围了。只要我一声令下,外面将会冲进来一批人,你是逃不掉的。还不赶快把剑放下。”

    蒙面人并不放下剑,而是把剑更逼近三分,直直对准相爷眉心。只要她手一抖,就会伤到相爷。

    相爷临危不惧,狡诈的眼睛里含着笑意,看着蒙面人道:“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你以为我会怕吗?你一介女流,却有几分胆色。只要你放下剑,我饶你不死。”

    蒙面人对相爷的话一笑置之。

    “想必你当日就是这样哄骗楚天阔自残的吧?”蒙面人丝毫不领情,不知进退来了这一句。

    被人揭老底,相爷怒了。他拍拍手掌,外面候着的人冲了进来。

    “抓活的。”相爷大吼一声。

    十几人围着蒙面人,她剑锋忽然一转,不再指着相爷。她横里劈,竖里刺,越来越快,剑发出呼呼的声音。夏豪看得直咋舌。一人单挑十几个人,功夫不错。

    然而,相府养的高手也非等闲之辈。如果不是相爷命令要抓活的,他们早把她拿下。

    其中一个高手抓住她一个破绽,将剑一横,胳膊一展,那把剑直直刺了过来!她如同蛟龙一般飞向空中,身体一纵,生生翻了好几个跟头,腰肢柔软得不可思议,猛然向后倾倒下去,那一剑擦着她的鼻尖刺了出去。

    打了有将近半个时辰,她渐渐有些跟不上。她毕竟是个女子,举剑时间长,又要对付十几人,便有些吃不消了。最终剑被打落在地。

    她被生擒了。

    相爷好奇地扯下她的面纱。

    面纱下,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是你。凤城第一美人水脉。”夏豪有幸见过她一次,印象深刻。

    相爷对底下人一招手:“把她带下去好生伺候着。她武功了得,多派些人手,严加看守。”

    //

    ☆、第六十八章 夏豪求情

    是夜,夏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里全是水脉的身影。她虽着一袭黑衣,却是难掩容貌的姣好;虽外表看似柔弱女子,举剑时却是英姿飒爽。

    次日,他早早起身,去看水脉。他走到软禁水脉的厢房门口,又停下了脚步。心里思量着,这么早,水脉姑娘说不定还未起床。他往回走,房门开了,有个丫鬟从里走了出来。

    “夏总管。请留步。”

    丫鬟的声音从背后远远传来。夏豪停下脚步回头看。

    夏豪看那丫鬟踩着小碎步冲他而来,待走近了,才看清她额头微有细汗。他冷静淡漠道:“什么事?”

    “夏总管,那水脉姑娘从昨天到现在,滴水未进,滴米未沾。我怕……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丫鬟深呼吸一口气,颤声道。

    夏豪露出诧异的表情,微微蹙眉:“她现在可起了?”

    “本是一夜不就寝,呆坐了一宿。”丫鬟不敢正眼瞧夏豪,小声嘀咕着。

    夏豪心里一阵担忧,赶紧往水脉住的房间而去。

    推开门,水脉正一副端庄的坐态,神情麻木,化妆过的脸像一张面具。

    水脉看清来人后,微微有些惊讶。

    “水脉姑娘,我听丫鬟说你不肯用膳?”夏豪眼里带着怜悯,顿了下,又补充道:“昨夜也不肯就寝?”

    水脉面上闪过一丝忸怩,窘迫地埋下头,犹豫片刻,柔声道:“你们抓走烟香是为了对付楚天阔。现在,我愿意留下来当人质,求你们把烟香放了。”

    楚天阔跟她说过,等把烟香救出了,就打算隐居。就因为这句话,她就奋不顾身,一个人闯进相府来了。她一直是沉着冷静的,这次真是太莽撞了。不但没有救到烟香,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她昨晚忏悔了一整宿。

    夏豪凝神看了她片刻,才说:“相府里没有你说的那个人。”

    水脉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一脸疑惑道,“此话当真?”

    烟香不在相府?那她在哪里?

    夏豪坦诚道:“我哄你做什么?楚天阔又不是太子,相爷也没必要为难他了。还抓他师妹做什么?”

    夏豪不自觉说漏了嘴,急忙掩口。往日里,他寡言少语,因为他了解相爷秉性,在相爷身边办事,知而不言,谨记言多必失。

    然而,他不过就见了水脉二次面,被她迷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了,连话也多起来。

    尽管他急忙闭嘴,水脉还是听到了,她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

    夏豪一听,觉得她问得有理。既然,楚天阔并非太子,相爷也没有杀他的必要。那留着水脉,做什么?他没有回答水脉的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想把水脉放了,可是,征得相爷同意才行。

    他行至花园时,刚好看到相爷站在一株翠绿的桂花树前。那树上开满了一片片的桂花,颜色黄得发亮,香气袭人。

    他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看到相爷脸上一片平和,没有一丝愠色,谨慎地走到相爷前,行了个礼,小心翼翼开口道:“相爷,属下斗胆求你一件事。”

    相爷回过头来,看着他:“说吧,什么事?”

    夏豪郑重跪下,壮着胆子道:“相爷,求你放了水脉姑娘。她是楚天阔红颜知己,让楚天阔知道她被抓,关押在相府,必不会善罢甘休的。”

    相爷脸上变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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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里闪烁着一股怒火,喝道:“住口!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抓她了?是她私闯相府,欲图行刺我。我还怕他楚天阔不成!”

    夏豪惊得一颤,手脚冰凉麻木,颤抖道:“老爷,水脉姑娘是凤城风云人物,这事传出去……”

    “夏豪。你是什么身份?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先不说楚天阔,就是一个东方红,已足以把你比下去。”相爷厌烦地打断了夏豪的话。

    “老爷……”夏豪受相爷多年的威压,在相爷面前本就胆怯,他本想再替水脉求情,却是吓得哆哆嗦嗦,说不出话了。

    “你不要再说了。我留她自有用处。”相爷打消了他的念头。

    夏豪却是在地上,长跪不起。

    相爷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起身回走。迎头遇上了管家。

    管家看见相爷,匆匆行了个礼,神色慌乱道:“老爷,大堂里来了两位官差。请你去看看。”

    相爷往大堂走,夏豪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追在相爷后面。

    到了大堂,官差说明了来意。今日,知府衙门要公开审理夏荷被杀案。相爷是原告,理应出席。

    相爷千金被杀案和武林盟主遇害案,要在知府衙门公开审理,这消息在凤城传开了。因为涉及到相爷和武林盟主,一个是朝廷重臣,一个是江湖领袖,关注度非常高。

    事前并未走路风声,到快开堂时,才公之于众。百姓奔走相告,顷刻,府衙外人山人海,整座官邸已被里三圈外三圈的包围起来,密不通风。

    围观的百姓,多是女子,都想一睹怀扇公子风采。太多人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凤南阳以钦差大臣的身份,作为两件案子的主审官。他挽起袖子,走出内室,来到中堂,坐到匾下的交椅上。匾上,刻着‘明镜高悬’四个字。方大人作为陪审,也搬了把椅子坐在凤南阳旁边。两人皆是着官服,戴官帽,十分正式。

    堂下,当值的衙役威严笔直地站成两排,右边楚天阔与东方红一同站着,左边坐的是纪文萱。纪文萱旁边有张凳子,座位上是空的。那是相爷的座位。

    等了相爷许久,他迟迟未到。人群里议论纷纷,像菜市场一样,吵吵闹闹。

    凤南阳一拍惊堂木板:“肃静!”

    两边衙役接上:“威……武……”

    现场安静了片刻。

    相爷与夏豪出现在人群外围,眼尖的人看出来人的气派,猜得是相爷,自动让出一条路。相爷一副神气十足样,趾高气扬地走到堂上,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见原告被告都到齐了,凤南阳拍了下惊堂木,高声道:“夏荷被杀案开堂。”

    //

    ☆、第六十九章 开堂审案

    相爷坐下堂下,心里暗自好笑。他正襟危坐,面上悲戚,睁着大眼睛,愤恨地瞪着楚天阔,装出痛恨他杀害了女儿的样子。其实心里想的是:知晓此事的丫鬟已经被灭口了。参与此事的纪正死了。我倒要看看,这案子怎么办得明白。

    凤南阳先是陈述了案件:“一个多月前,相府千金夏荷,被发现死于荒外。有人报案,捕快前去时,楚天阔正好出现在现场。现场存活的一名丫鬟指认,凶手乃楚天阔。他不仅杀了人,还盗走了宝物金丝软甲。”凤南阳说到这,看向了相爷:“相爷,我说的,你可有异议?”

    相爷沉默不语,嘴唇哆嗦着,满是皱纹的脸上,流露出凄苦的表情,装着一副痛失爱女的悲伤样。

    楚天阔把他的温文尔雅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的脸上一片祥和,波澜不惊。甚至,他看向围观的群众,还露出友好的笑容。

    凤南阳继续说道:“经过一番调查取证。当初指认楚天阔是凶手的丫鬟已经死了。现在是死无对证。”

    相爷嘴角浮起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冷笑。

    堂下一片哗然。观众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凤南阳桌子一拍,又高声道:“不过,我又找到一件证物,一个证人,可以证明楚天阔的清白。”他看向东方红:“东方捕头,把证物呈上来。”

    东方红拿出怀揣的金丝软甲,递给凤南阳。

    相爷看到金丝软甲的一刹那,脸上阴云密布,有一眨眼功夫,带兽性的眼睛里闪出过一丝恐慌。当初,他拿金丝软甲为了陷害楚天阔。现在,它出现为证物,当证物倒没什么。

    最关键的是,它是赃物,别人贿赂他的。一旦深究,后果不堪设想。然而,他毕竟阅历丰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一瞬的失态,很快面上恢复如常。

    “这是证物。”凤南阳扬了扬手中的金丝软甲,补充道:“下面让证人纪文萱来说几句。”

    纪文萱站了起来,行了礼,深情看了楚天阔一眼,声音悲切道:“这金丝软甲,是一个多月前,我爹给我的。它一直穿在我身上。直到几天前,我才把它送与了楚公子。在此之前,楚公子与我爹素不相识,我也与他素未谋面。他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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