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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如果烟香所言与案子有关联的话,就该让她说下去。

    嘴巴重获自由的烟香,立即对着相爷斥道:“相爷说的真是比唱的还好听。血书记载清清楚楚,夏荷是假冒千金,是你和纪正合谋,利用夏荷的死,嫁祸给我大师兄!”

    相爷反应比烟香想象中灵活,反唇道:“谁能证明血书是侯平儿所写?你可曾亲眼所见?老夫也可以说血书是你们捏造,用来污蔑老夫!”

    又绕回了血书真假难辨这个问题,段子生连忙制止:“停!暂且不要提血书之事。”他看向烟香,引导话题:“烟香,你且说说,相爷如何迫害你大师兄。”

    段子生这么一问,激怒了相爷,相爷跳了脚:“段大人,你身为主审官,案子真相未明,怎能如此污蔑老夫?老夫为何要迫害楚天阔?”

    段子生面上讪讪,答不上来。没错,相爷迫害楚天阔,是心照不宣的事实。

    “问得好!”烟香回道:“因为你以为我大师兄是太子,所以迫害他!”

    “一派胡言!楚天阔并非太子,之前凤南阳与方大人早已证实。即使知道他是太子,老夫又为何要迫害他?你再如此含血喷人,老夫对你不客气了!”

    采儿忍无可忍,又站了出来:“相爷,你在相府逼迫楚天阔自捅一刀,分明是要他的命。这事,我可以作证。”

    相爷呵地一笑,并不畏惧:“郡主说此事?那可就真是冤枉老夫了。那是楚天阔自愿挨那一刀,与老夫何干?又不是老夫动的手。”

    烟香气愤了,语无伦次:“那你追杀我大师兄,杀了三大掌门,陷害我大师兄……”

    相爷笑了:“这是纪正做的事,与老夫有何关联?”

    夏文萱羞愧万分,慌忙低下了头。

    对于那些围观的百姓来说,之前只是看热闹,是案子开始的小插曲。这会儿才是双方真正交战的开始。

    真正步入了审案,大多数百姓们还是偏袒相爷的。

    刚才,烟香提及的事,让牛轲廉受到了启。他想到了之前在相府生的一件事。

    那一日,相爷写了一封信,约楚天阔来相府看望夏文萱。明面上,相爷要让楚天阔来看望夏文萱,解开夏文萱的心结。是加,相爷要借机对付楚天阔。

    因为,楚天阔在大堂等候时,相爷安排了人手,在准备给楚天阔喝的茶水里,下了断魂散。断魂散,并不会让人毙命,但会让人逐渐迷失心智。严重者,痴痴呆呆,仿佛没了灵魂一样。

    这下毒方法是牛轲廉帮忙想的,真正想害楚天阔的人是相爷。不过,这事一抖露出来,牛轲廉也有罪就是了。为了揭露相爷的面目,他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了。

    思虑再三,牛轲廉下了决心开口说:“段大人,有一件事,可以揭露相爷想谋害楚天阔。“

    段子生连忙道:“牛轲廉,你若有真凭实据,尽管道来。”

    相爷见牛轲廉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吃了一惊,有些不淡定了。他一双眸子透出阴森森的光,仇恨地盯着牛轲廉。

    牛轲廉丝毫不惧相爷投向他的仇视目光,大着胆子说:“几月前,相爷曾以小姐夏文萱的名义,邀请楚天阔道相府做客。相爷在招待楚天阔的茶里,下了断魂散,以此迫害楚天阔。”

    原来是说这事,相爷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话一出,夏文萱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仿佛当众被打了几巴掌一般。她并不怀疑牛轲廉的话,她相信她爹确有可能这么做。她的心,像被什么绞痛了,

    夏文萱以一种无比复杂的目光,看着她爹相爷。然而,她爹面上并无半点异样神色,更别提不安与悔意。她又看了看楚天阔,只见楚天阔也是神色平常,并无怨恨或恼怒之意。

    牛轲廉不说的话,烟香已经把这茬忘了。因为,它只是相爷谋害大师兄其中一件平常事。它被大师兄巧妙识破,并未给大师兄造成实质性伤害。

    不过,此事从牛轲廉嘴里说出,意义不同,应该可以指证相爷了吧。

    段子生对牛轲廉点了点头,以示鼓励。

    这个小细节落在相爷眼里,相爷对此嗤之以鼻。

    段子生惊堂木一拍,看着相爷问:“相爷,对于牛轲廉指控你投毒,迫害楚天阔一事,你作何辩解?”

    相爷站起身来,言辞悲切地开口说:“段大人,自从楚天阔拒了小女的婚事后,小女就病倒了。那时候,小女卧病在床,终日以泪洗面,病得不轻。因此,老夫才对楚天阔怀恨在心。”

    这些话,令夏文萱听着更加难堪,提及那段不堪回的岁月,宛如拿着刀在割她的脸。

    那段不堪回的日子,那段回忆会跟她一辈子。时间对她来说就像是一阵风,风吹过后,留下来的不仅是满脸的沧桑,还有那心碎之后,再也无法愈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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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

    一时间,夏文萱泪流满面。

    提及这段,楚天阔愧疚在心,是他无意中伤害了夏文萱。

    烟香不可思议地看着相爷,感觉这事又要被相爷糊弄过去了。

    相爷继续说道:“老夫不过是想个楚天阔一个教训,若真想杀他,楚天阔又怎么会好端端站在这?再说了,这个是后来生的事,与本案无关。不信,小女可以作证。”

    段子生询问夏文萱:“可有此事。”

    宛如拿把盐撒在了夏文萱的伤口,她痛,可她也不得不点头说:“我爹说的句句属实。他并非存心害楚公子。”

    她边落泪边说,哭得梨花带雨,看着楚楚可怜。

    为了公平起见,段子生问楚天阔:“关于牛轲廉说的一事,你是否追究相爷谋害之罪?”

    烟香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大师兄,生怕错过他一丝异样的举动。

    楚天阔神色平淡:“这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大师兄是看在夏文萱的面子上,不予追究。烟香好气!都这时候了,大师兄还如此妇人之仁。

    气恼归气恼,烟香是能理解大师兄的做法,换做是她,可能也会这么做吧。比如,她好不由他救下牛轲廉。

    就事论事,相爷阴险狡诈,十恶不赦,而夏文萱与相爷秉性截然相反。夏文萱善良,又对大师兄一往情深。要是没有夏文萱的话,大师兄估计已经死过好几回了。

    只是,烟香有一点担忧,夏文萱对大师兄如此深情,不知道日后,大师兄该如何对待夏文萱呢?

    牛轲廉提出的事,依然不能指证相爷,这让相爷不免有些得意起来。对方能使出的招数,都已经使出来了,并不能撼动他。既然无人能奈何得了他,相爷稳稳坐于座位上,悠然自得地翘起了二郎腿。

    段子生和云白坐于‘清正廉明’匾额下,内心烦忧,心急如焚。本以为有了牛轲廉出堂作证,就能扳倒相爷,谁知会演变成这样?要是再没有有利证据指证相爷,恐怕案子对楚天阔他们很不利。

    这可如何判决?

    牛轲廉对于自己费尽唇舌,却不能奈何相爷,似乎有预见。但他不甘心这样让相爷逍遥法外。

    这时候,他才想到那件金丝软甲,并把它当堂亮了出来。

    金丝软甲一出现,即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它金光闪闪,耀眼无比,想让人不注意它都难。真是一件无比稀奇的宝贝!

    看见那件金丝软甲,烟香他们犹如黑暗中见到了光明。之前,他们只是口头指控,并无实质性证据。现在,有了金丝软甲这件证物,看相爷还如何抵赖?

    见到牛轲廉拿出金丝软甲,相爷的脸都绿了。他明明让牛轲廉拿去丢弃的。哪知牛轲廉去将金丝软甲保藏了下来。原来,牛轲廉早就背叛他了,牛轲廉阳奉阴违就等着这一刻对付他。

    一种被被判的刻骨恨意从相爷心中滋生起,这股恨意想把火越烧越旺。他没能将牛轲廉打死,真是太便宜牛轲廉了。

    堂上,牛轲廉拿着金丝软甲,在向全场的人解释着它的由来。

    相爷听着牛轲廉的话,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原来,牛轲廉就是穿着这件金丝软甲,才能挨过下人的一顿毒打而残存一口气。知道了牛轲廉存活的真相,相爷一口老血差点都要喷了出来。

    他算计了大半辈子,居然最后被牛轲廉算计了。但凡他稍微注意点,就不难现牛轲廉的秘密,不会出这样的纰漏。这比打他的脸还难受啊。他脸色有点青起来,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

    他的肠胃和五脏也都变成遇到大火的干柴,呼呼地烧起来了。

    然而,这样愤怒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

    气恼,愤恨,又有什么用呢?相爷拼命克制住怒气,心里却涌起了恐慌。是他让牛轲廉拿金丝软甲去丢掉。现在,金丝软甲成了指控他的证物。

    证据确凿,他怎么办呢?

    相爷心里着急,脑子却依旧快灵活地转动起来。他不能自乱阵脚,这只是个意外,他相信自己能有办法应付过去。

    片刻后,一个完美的破解之法,在相爷脑中诞生了。心中有了应对之策,他便稳如泰山,看着牛轲廉在堂上演说。

    //

    ☆、第六百三十七章证物来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不知不觉中,案子已经审理一个多时辰了。

    眼看日头渐渐升高,已经接近晌午。

    日光时不时透过厚重的浊云,照射到人群身上。由于是冬日,天气又不好,日光照在身边并没有什么炎热感,连温暖的感觉也没有。倘若这是夏日,被烈日这么一晒,人群早就叫苦连天了。

    今日审案花费的功夫,比往日不知多了多少。只是,审案过程精彩纷呈,围观的百姓们也就耐得住性子旁听。尽管有不少人一大清早就来此候着,现在临近晌午,早已饥肠辘辘。他们仍是忍着饥饿,要坚持到案子审完才肯离去。

    民不急,官着急。

    在牛轲廉陈述时,大理寺卿段子生与大理寺少卿云白两人皆是把注意力投在相爷身上。观察涉案人员举止反应也是审案必备的技巧。

    然而,落在他们眼中的相爷,并无半点慌乱神色,反而是一副镇定从容的样子,似乎相爷看牛轲廉的眼眸中还透出一抹讥讽。

    他们两人不由皱了皱眉,看样子相爷又有对策了。

    等牛轲廉把要说的话说完,段子生才向相爷提问:“相爷,这件金丝软甲,可是夏荷被杀案中的那件?请你仔细辨认下。”

    明知就是那一件,可依照司法程序,段子生不得不这么问。

    相爷并未拿金丝软甲观看一番,倒是十分爽快地承认:“没错,是同一件。当今世上,金丝软甲仅此一件。这件就是我让牛轲廉拿去丢弃的那件。”

    话音一落,在场的大多数人面上皆是浮起诧异之色。

    烟香暗暗奇怪了,以相爷的作风,他定会掩饰一番。本来烟香还寻思着,相爷会贼喊捉贼,说牛轲廉偷他金丝软甲什么的。她没想到,相爷怎么会一下子就承认了?

    不过,烟香很快转念一想,证物在此,相爷并无可抵赖的。这样也好,省了大家不少时间。

    为了这个案子,大家简直操碎了心。快点把案子审完,把相爷定罪,他们好放松一下。烟香此刻还这么想着,全然没有意识到危机正在悄然降临。

    一直在堂中站立,没有半点存在感的方弘义,破天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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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口说:“段大人,我有话要说。”

    段子生望向方弘义,眼里流露出期待:“方弘义,你有什么话,尽管道来。”

    方弘义本是凤城知府,是夏荷被杀案的经手人,也是判决浩死刑的审判官。

    不久前,因为水脉姑娘向大理寺告状,告方弘义审错案,误判浩死刑,方弘义才沦为阶下囚。

    大概在场的人,并没有几人知道,这件事其实是方弘义自己提出来的。

    围观的百姓们,几乎人人认得知府大人方弘义,即使没有亲眼见过他本人,也是听过他的大名,听过他的事迹。人人对方大人敬爱有加,尊崇方大人是个正直清廉并爱民如子的好官。

    现在,方弘义一开口,立即吸引了无数双目光。人人都希望方大人能开口为自己申辩。因为,在百姓们的认知里,方大人并未断错案,浩确实是山贼头目,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与其说百姓们袒护相爷,倒不如说是百姓们信任方大人。相爷胜利,也就意味着方大人能无罪释放。

    方弘义先是清了清嗓子,太久不曾开口说话,他先试着找回自己的声音。而这一小小动作,无意中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全场都期盼着方弘义的言。

    只是,相爷不由暗自好笑了,一双精明的小眼睛,滴溜溜盯着方弘义。眼神里流露出一抹不屑,眼神若是会说话,那么它一定是这样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尽整这些没用的。

    烟香已猜到了方大人要说的话,她一脸挑衅地看着相爷。这只老狐狸,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东方红一双眼睛注视着方大人,他看得出方大人清瘦了不少。方大人为了楚天阔,甘愿去住在那天牢中。希望案子今日顺利审理完,好让方大人能重见天日吧。

    方弘义理了理思绪,目光笃定地看着相爷,厉声道:“相爷,这件金丝软甲乃是证物。最开始,令千金夏荷被杀,相府差人来知府衙门报案。我立即命东方红率领捕快赶快案现场。据笔录记载,夏荷的贴身丫鬟侯平儿说,是怀扇公子楚天阔杀了夏荷,盗走了金丝软甲。”

    满堂的人都听着方弘义叙述。

    难得的是相爷并没有打断。他不能阻止方弘义言,百姓们一致拥护方弘义,要是他出言阻止了,恐怕会让矛头全对准自己。当然,相爷也没有必要阻止方弘义言,他心中已有一套说辞,可以破解这局。

    方弘义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往下说:“而后,我与凤南阳大人一同审案,确定怀扇公子乃是无辜。金丝软甲其实是在纪正手里,他将金丝软甲送给了女儿纪文萱,也就是堂上坐着的夏文萱。”

    顺着方弘义话中的意思,许多双目光看向了夏文萱。

    说实话,方弘义如此大费周章说了半天,百姓们一知半解,并不太明白他要表达什么。

    不过,堂上的段大人,以及烟香他们知晓方弘义这些话的意图。方大人一番话,叙述有条理,思维严谨,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就连孙山也似乎明白了方弘义想要论证什么,他紧张了起来,心慌意乱地看着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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