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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殿下慎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俞蓬舟

    皇家的人不得深情,他做到了,他本以为,苍烬也能做到。

    苍烬自小就性子寡淡,又一身戾气……后来去了军营,心里应当对这些儿女情长早就不在意了。

    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免笑出了声,苍烬不悦地抬眸看了看他,语气不轻不重:“那些抓起来的人怎么样了?”

    “关起来了,这件事情交给我,你别管。”说罢,他又劝了句:“你回去找宋姑娘罢。”

    苍烬再留下来,怕是他一个不注意,人就被苍烬杀了。

    苍夷无声叹了叹气,站起身来强行拽起苍烬,一步步将他推出了棚外。

    苍烬也不拒绝,何况他心里,确实是惦记着她。

    至于那些刁民……问完了话杀了干脆。

    他定住脚步,侧过身子对着苍夷沉声道:“既然他这回先下手,也就别怪我们顺着这件事情往他身后查了……”

    苍烬言语未尽,而苍夷则是敛了笑容点了点头。

    苍烬一面往马车去,一面想着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

    好看的眸子愈加冷冽。

    待回到瑾庐,苍烬连片刻都不曾休息,随意解了大氅扔给管家,径直向宋厌之的院落去。

    “她……”

    苍烬进来时,云涯才刚刚为她施好针。

    云涯抬眸看了他一眼,沉下声来:“受了寒,很快就好。”

    苍烬神色不变,若只是受了风寒,云涯的脸色不会这么难看。

    六清境医术高明,云涯更是阮主最得意的大弟子……苍烬的神色骤然难看下来,宋厌之此刻面色苍白,弱不禁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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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子……

    “还请先生直说。”

    云涯敛眸,他站起身子面对着苍烬道:“宋姑娘虽是风寒……只恐怕,很难醒转。”

    “什么意思?”

    苍烬的声音骤然提高几度,什么叫醒不过来?

    只是风寒而已,为什么会醒不过来?

    “简单来说……魇住了。”

    苍烬猛地想起来,上次宋厌之也是……只是那日她很快就醒来,所以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云涯见苍烬没了话,犹豫片刻,还是继续道:“她……应该是有心魔,有非常害怕的事情,估计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心魔……?

    苍烬不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词,往些日子,宋厌之给他说话本里的故事。

    可话本毕竟是话本,他本也就当个故事听听罢了,没想到…她竟然到这样的地步。

    他猛地伸手按住云涯的肩头,低声却急促道:“先生……有什么办法么?

    肩膀上传来一阵阵浅浅的痛感,云涯略折了眉心,却也不在意,他淡淡地瞧着苍烬的脸,认真道:“只能靠她自己……不害怕的时候。”

    不害怕的时候吗?

    “至于时日长短……真不好说。”

    苍烬听言,松开握在云涯肩上的手,云涯收拾好东西,也不看他,径直出了房,顺势将门带上,将风声拦在外头。

    他愣了片刻,回过神来这才上前几步顺势坐在床沿下,宋厌之安静的时候,眉目都淡了下来。

    苍烬伸手轻轻抚了宋厌之细长的眉,又缓缓滑向她闭着的双眼,她平日活泼灵动,杏眼如星又如月,于他而言,就像冬日里温柔的春光,又似夏日西子湖上潋滟的水光。

    怎么会醒不过来呢……

    苍烬面色带了丝从未有过的落寞,抚着她的指尖略微颤抖……顺着她紧闭的眼睛,到高/挺的琼鼻,到小巧的樱唇…苍烬想着,从前她总会用这张嘴说出让他都不由失笑的话。

    宋厌之的脸色苍白,眉目淡淡,仿佛下一刻就会如烟消逝一样。

    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苍烬苦笑地看着宋厌之,到底是他的皇妃,娇弱可人,弱柳扶风,该是他为她挡下一切风霜雨雪,该是他将她捧在手心,然后妥帖地放在心尖儿上。

    本想着这件事情了了后,苍珏的把柄也已经在手,等一切尘埃落定,她也就该及笈,也该风风光光地嫁给他,做他最好,最爱的皇妃。

    苍烬苦涩地勾了勾唇角,若让人看见他这样子,只怕是会大吃一惊。

    最不平易近人,面若冰霜的七皇子,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你可要快些醒来。”

    苍烬抚着她面的指尖改为握紧她略温热的手,他低下头轻轻吻在她的手背上,眉目含着一江的柔情。

    “万事有我,你别怕。”

    苍烬温柔地看着宋厌之。

    他的厌之想休息,就休息好了。

    陪着他在外面受累,怎么行呢?

    那是他最爱的姑娘……

    她会在开春之前醒来。

    等她醒了,天气也转暖,瑾庐后的桃花也都会开,一切事情,麻烦的不麻烦的,干净的肮脏的,都会处理好。

    所有都会尘埃落定,而她也会穿上他早就备好的嫁衣,笑盈盈地嫁给他。

    是了……他早就盼着她及笈,盼着她嫁给他。

    三日流水宴,十里铺红装。

    他的厌之,理应有最好的东西。

    所以……

    “你要快些醒来。”

    “我……还在等着你。”

    “等你,嫁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

    ☆、谋害

    天气愈渐好转,距宋厌之昏倒,已过了十日有余。

    宋府走水,宋临川忙的脚不沾地,虽谴人去了瑾庐两三趟想接宋厌之回来,都被苍烬全部打发回去,如此一来二去,宋临川也就安心地将宋厌之放在瑾庐。

    总归宋府修葺未完成,宋府上下都忙里忙外…再接宋厌之回来,也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待在瑾庐,由云涯无先生共同照看,虽躺了那么多日,面色倒是比晕倒时更红润了些。

    梧桐端了铜盆进来,为宋厌之日常擦脸,从一开始看到她就会恸哭不已,到现在已经敛了情绪,日复一日地同她说京城里的事情。

    苍烬出门前来到了宋厌之的房里,梧桐也很有眼力见儿地走了出去,顺势带上了房门。

    倒是比前几天脸色好多了。

    苍烬温和地看着宋厌之,瞧她面色红润几分,倒可以不用去罚阮万壑了。

    无先生与云涯动不得,帮他都是情谊,要是没照顾好,就让阮万壑去天南地北地寻找名医。

    苍烬低头轻柔地吻了吻宋厌之的手背,温声一句:“没事,我在。”

    说罢,他又看了宋厌之几眼,收拾好情绪,待出了门,又恢复那个神色淡漠的苍烬。

    今日该进宫去。

    他刚下车,正巧碰见在宫门的苍夷。

    两人目光对视,都从对方的眸色里看出一丝凝重,言语不多,两人同肩向玄坤殿行去。

    玄坤殿上人影寥寥,一派明黄。

    正大光明匾额下坐着的太玄帝,容颜庄重,气势斐然,他头戴十二旒冕冠,一身明黄色龙袍,岁月在他的脸上流下了道道痕迹,却更添几分风采。

    苍珏面色发白,显然大病初愈,他就站在哪儿,太玄帝淡淡地看着他,却也不说话,倒叫他有几分胆战心惊。

    他没想到,苍烬那派的人竟然真在区区几日内找出了法子,真是……

    失策……

    苍烬同苍夷进来时,同太玄帝行了个礼,苍烬瞥了站在一侧的苍珏,心里冷笑一声。

    苍夷率先开口道:“父皇,儿臣今日前来禀告赈灾一事。”

    太玄帝撑着脑袋,神色淡漠,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苍夷顿了顿,组织好词汇,继续道:

    “此次赈灾将危害降到最低,前来郢都求救的难民无一死亡,但是难民中有一些被人派来扰乱我与七弟主持赈灾事宜,更有人混入步兵里,暗自动了手脚。”

    太玄帝淡淡抬眸,显然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他也知晓这件事与苍珏八成还是有一些关系,否则苍烬不会让他把苍珏叫来。

    皇子之间有些斗争都是正常的,只是既然要撕破脸,不然得有些证据,他今日,就要看看他们能拿出什么证据。

    苍夷温声看向苍珏,慢慢道:“经儿臣查证,这件事,与二哥有些关系。”

    “三弟莫要胡言。”

    苍珏骤然出声,他侧目看向一脸温和的苍夷,强忍着心里的不悦继续道:“我当时,可是帮着你们,连自己都病倒了,若不是药方及时研究好,我现在如何还未可知。”

    说罢,他侧过身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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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握在一起朝着太玄帝急切道:“父皇,儿臣冤枉!”

    太玄帝神色淡漠,只淡淡道:“可有证据?”

    苍夷颔首,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匣子道:“这是在谢太医府邸里搜寻到的,二哥将此物混入赈灾粮与水里,令灾民腹痛难忍,头晕目眩,意图扰乱儿臣与七弟,更是想让父皇对我等有办事不力的印象。”

    他顿了顿,又侧过身子对苍珏道:“二哥,好沉的心思,好狠的手段!”

    苍珏冷哼出声:“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谢太医做的,那又与我何干?”

    “我与谢太医往来不多,他怎会为我做事?何况,谢太医为国为民,父皇是知道的,三弟,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若你要挟他呢?”

    苍夷面色如常,苍珏也不甘示弱。

    太玄帝神色晦暗不清,倒也不说话。

    “我如何要挟他?”

    苍夷骤然提高音量:“二哥挟持谢太医独子以此要挟他为你做事,我已命人将太医请来,他的孩子我也在昨夜救了出来,事情如何,当面对质即可。”

    苍珏冷笑一声倒也不惧。

    他说的没错,谢太医确实是为他做了事情,独子在不在他手上,都没关系。

    他让他做事,向来不是以他的儿子做为要挟。

    苍烬默默跟在一旁,一言不发。

    就快了……今日都能结束。

    他缓缓舒了口气,大殿内陷入一片死寂。

    谢太医来后,对此唯唯诺诺却也不说个明白,倒将太玄帝惹的不耐烦。

    “老三,按你所说,若太医独子你已经救了出来,他为何还是这样不敢言?你们的证据恐怕不足。”

    太玄帝今日已经陪他们胡闹的够久,真的没那个兴致。

    苍珏闻言,唇边绽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二哥之心倒是狠。”

    苍烬忽然说话,苍珏顿了顿,笑道:“七弟莫不是指证不了我,开始胡言乱语了?”

    “赈灾粮出了问题,你们办事不力,可这与我何干,为何你俩硬是要将这盆污水泼在我身上?”

    苍烬冷冷瞧了他一眼,冷声道:“我说的不是赈灾之事。”

    他看着苍珏微笑的脸,一字一句道:“我说的是……二哥谋害太子之事。”

    太玄帝猛地睁大眼睛,呼吸逐渐沉重起来,他用力捏着扶手,耳边还萦绕着那句话……

    谋害……太子。

    谢太医神色霎时一白,身形摇摇欲坠。

    ……

    “小姐,别哭。”

    梧桐急急跑向“宋厌之”,用自己的小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稚嫩。

    “他们说我是妖怪……”

    “宋厌之”哭着喊着,小小的身体坐在地上,好看的衣裙沾满了泥土,活脱脱一个泥娃娃。

    这是……小时候的自己?

    宋厌之站在一侧静静看着,年幼的自己正在哭闹。

    这是什么时候?

    宋厌之凝眉想了许久……忽然反应过来,这应当是她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是天煞孤星。

    看着“自己”在哭闹,宋厌之倒有些想笑。

    她站在那儿,仿佛一个透明人一般,看着“自己”从哭闹到安静,从小小一只什么都要人服侍伺候,到自己可以更衣洗漱。

    春去秋来,宋厌之觉得只是过了那么几瞬。

    “宋厌之”越长越大,越来越安静,与记忆中,从前的自己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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