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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记得章台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饭乔

    少年出来后,看到这一地的血迹,此情此景进入眼中,怕是见不得这样血腥的场面,忍不住有些干呕,妙谨在一边搜寻黑衣人身上的饰品,很容易的在腰间剧搜出了一样东西,拿出了一个令牌递给了少年,说:“这个你认识吗?”

    少年拿着刚刚搜到的令牌,看的第一眼就脸色发白,嘴唇发抖着:“这是临安王府的人,我叔叔,居然是他……想要我的命?”

    第4章 血缘

    陆月歌看着齐衫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站起来,手里用力攥着那个令牌,一字一顿的说道:“是我开始骗了你们,其实我不是什么做生意人家的孩子,大名也不叫什么齐衫。”

    他紧紧的咬着牙,犹豫几秒钟,终于说道:“说出来,也许你们会觉得我在胡说八道,其实齐衫只是我的乳名,而我真正的名字叫做齐凌啸,乃是陈国太子。姐姐,你相信我,我句句属实,我既没有发疯也没有胡说八道,我真的是陈国太子。”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令牌,好像泄恨一样的用力的摔在的地上,令牌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而这打算要我命的人,是陈国临安王齐青策,他是我叔叔,是我亲叔叔啊。”

    “临安王?咦,这倒是碰上了老熟人。”“

    少年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眼眶里充满了泪水,但是又觉得自己一个男人哭出来实在是丢人,赶紧用着袖子胡乱的擦了擦。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把你们无故卷了进这漩涡中,我叔叔如今在朝中大权在握,而我父皇他已经卧病在床已有数年,既然我叔叔对我动了杀机,那我父皇在宫中怕是也凶多吉少,我们大概……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巧音和妙谨面面相觑,似乎一点吃惊的样子也没有。

    “你们不信我说的话吗?”

    巧音嘟起嘴,小声说:“其实,齐衫啊,啊不,是陈国太子,我们也早就知道你是陈国太子了,你受伤时候穿的那个衣服,从上面所绣的纹路和衣服的材质就看出了你和皇宫有关系了,妙谨去问了问宫中进来有谁出了宫,我们大概就猜了一些出来。”

    妙谨擦了擦剑上的血迹,语调平静说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齐凌啸说道:“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了,我要去找我大哥,他现在是唯一一个可以和我叔叔有所抗衡的人了。”

    “你大哥?”

    少年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刚刚遇刺的时候心里也在猜想,究竟是谁在害我,是我大哥还是我叔叔,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不敢去贸然找他们其中的一个,只能寄希望于我父皇的亲侍有所发现,可以出宫秘密的寻找我。眼下,既然已经知道了是我叔叔要害我,那我们现在去投奔我大哥一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一定会保护我们的安全的。”

    巧音脸上有些笑意,说:“我们?”

    “当然是我们,我不能害了你们,要走我们一定要一起走,这个地方现在已经暴露了,我们要尽快离开这。”

    巧音点点头,拍了下齐衫,说:“好小子,算是我们没白救了一个白眼狼,看你这这小小年纪怕这怕那的,倒还算是有情有义。”

    妙谨对陆月歌说道:“小姐,眼下我们是要尽快离开这了。”

    “对,姐姐,你相信我,你救了我,我一定会护你周全,我们去找我大哥,他一定会帮助我们脱险的。”

    陆月歌垂眸扫了眼地上的尸体,沉思说道:“你大哥就是可信的吗?”

    “当然,我和他是亲兄弟。”

    陆月歌笑了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单纯啊,身在皇宫中,血缘关系越是亲密,他日,兵戎相见的可能性才越大。”

    说罢,她蹲着一个尸体一个尸体的翻着,一共是五个刺客,每个人身上都有临安王府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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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一拿出,看了一会儿。

    “齐衫,你确定这一定是临安王府的腰牌吗?”

    少年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暗,说道:“我确定,这一定是临安王府的腰牌,不会有假的。”

    “你觉得你叔叔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齐凌啸想了想,说:“他虽然人总是没个正形,可是办事一向很牢靠。”

    “那我问你,如果你是你叔叔,你打算杀当朝太子,派的杀手会随身携带着自己王府的腰牌留下证据吗?而且,这五个杀手,每一个身上都揣着一个这样的令牌,就简单的放在身上,这不就是把证据摆在了明面上了吗?好像是恐怕谁不知道来杀你的凶手就是临安王府的人,你说,你叔叔他会这样的愚蠢吗?如果我是临安王,那现如今谁和我的仇最大,结的怨气最深,将来谁最挡我的路,我就让我派出去的杀手身上随身装着点仇家的东西,这样,如果杀不成太子,太子势必会在杀手身上寻到些我仇人的物件,到时候就算是责怪,这个罪名也绝对按不到我的身上。”

    巧音疑惑道:“那万一派的杀手得手了呢?”

    陆月歌语气中不含有任何的感**彩,说:“那就更好办了,杀了太子,嫁祸给仇人,自己独揽大权,一举多得,岂不快哉?而现在看形势,被嫁祸的那个正是临安王。”她看了看少年,继续说道:“而那个最不想你回朝,又不愿意临安王大权在握的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兄长,大皇子。”

    少年神色倔强,大声反驳道:“不可能,我大哥他绝对不会这样。”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临安王杀你又有何用,他权势再大,你父皇只要再世一天,他就不可能不有所忌惮,不会轻易谋朝篡位,就算太子没有了,可还有其他的皇子,再怎么论资排辈也绝对排不到他的头上,可是你大哥的处境却不一样,太子没了,这大皇子继位名正言顺,旁人必定不会多说什么的。”

    齐凌啸恍惚之间绝对自己的整个身体仿佛被人扔进了冰块中,胸口被人划了一刀又一刀,然后撒上了盐水,终于是忍不住的苦笑一声。

    只是笑了那一下,就戛然而止。

    少年语气平静,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垂下眼眸,说道:“姐姐,你说的对,血缘关系越是亲密,他日,兵戎相见的可能性才越大,我被追杀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只是我不愿意面对而已,我父皇……自从他病了以后,就是我们几个兄弟在一起互相扶持,几个亲王叔叔的势力早年间就被父皇一一削弱,就是怕我以后会控制不住他们,没想到,我还没登基,竟然也到了兄弟之间这样的地步了。”

    说罢,他转头过去,偷抹了一把眼泪。

    陆月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清瘦,面容较苍白,有些蜷缩着瘦弱的肩膀,她问道:“你从前在宫里也这样爱哭吗?”

    烛光一闪一闪的,映在少年苍白的脸上,他语音轻颤,说:“姐姐,你是觉得我这样很丢人吗?”

    “不,你还是个孩子,面对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可是你不能永远只做一个孩子,前路漫漫,艰难险阻,一切或许只是才刚刚开始,从前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你就只当做它是过往云烟吧,人在蜜罐里往往是幸福却无知的,可是这种幸福却是伴随着危险,你今天流过的泪,尝到了苦楚,以后就一定要坚强下来。”

    “可是我都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有所谓的以后。”

    “一定会的。”她声音不大,却是十分的坚定,那个时候陆月歌也有些恍惚,那些话是说给少年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齐衫,不,是齐凌啸,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

    妙谨问:“小姐,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

    “我们不离开,妙谨,我有些想赌一把。”

    “小姐只是要赌什么?”

    陆月歌转身打开装着衣物的箱子,向里面拿出了一个灰色布面包裹的包袱,看着十分不起眼,她解开系上的扣子,里面的有几件不常穿的衣服,而衣服中间还夹杂着一个带着暗红色血迹的布面。

    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

    陆月歌拿着这染着血的布面递给了齐凌啸,说道:“齐衫,这衣料你还记得吧?”

    少年皱了皱眉,点头,“这是我受伤时候穿的衣服。”

    “这衣服,绣着的图案,你叔叔想必也能认识吧。”

    少年抿了抿嘴,点点头,“自然。”

    陆月歌语速较快,带着坚定,说道:“妙谨,今天恐怕还是要多劳累你一番了,你带着这衣物,骑上快马,火速入陈国国都,将这衣物交给临安王。”

    少年有些吃惊,“交给临安王?可是我叔叔他……”

    陆月歌看着少年,与他目光对视,“所以我说是赌,我也不能确定临安王是否真的对你毫无杀心,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只能这样赌一赌,赌今天来杀你的人不是临安王。”

    “那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叔叔,我们可以直接去皇宫找我父皇的人啊,就算这件事不是我叔叔做的,他也不一定就能信得过。”

    “去皇宫才是自投罗网,若真的是你大哥,你能确定第一个见到这信物的人就是你父皇而不是你大哥吗?”

    “这……”

    妙谨双手抱拳,坚定道:“妙谨一定全力以赴,巧音,小姐就交给你了,你千万要护的她的安全。”说罢,她拿起布面,转身就要走的时候,齐凌啸叫住了她。

    “妙谨姐姐,你等一下。”他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令牌,说道:“此乃太子令,见此令牌如见太子,这是最能直接证明我身份饭物件,是我现在第二重要的东西,你拿着它去找我叔叔吧,想必这会比那带血的衣物更加能证明我的身份。”

    巧音好奇,说:“第二重要的?那第一是什么啊?”

    少年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坚定道:“是你们。”

    第5章 接人

    陆月歌一行人没有离开村子,只是这院子里面的厢房里面死了不少人,是已经没办法住下去了,陆月歌把厢房里面齐衫的东西收拾了一番,搬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去。

    少年没怎么来过陆月歌的房间,脚步在门口迟迟不肯迈进去,最后还是被巧音推进去的,他进来后,左右张望有些紧张,双手的手心里冒着汗。

    少年担忧说:“姐姐,我们还是离开这吧,这已经被发现了,就一定不会那么安全,第一波杀手若是没有及时回去复命,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

    陆月歌说:“这虽然有死人,看着有些让人害怕,可是这一定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杀手见自己的同伴死在了这,而这院内看起来有已经是没什么人住的样子,势必不会很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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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的搜查,而是往附近的村落和镇子进行搜索,我们只需要等待你叔叔带着人来救我们就好。”

    “那万一,杀手真的是临安王府的人呢?又或者,我叔叔他根本就不想来救我。”

    “那就只好,认天命了。不过,齐衫,不,是齐凌啸,你看我,叫你齐衫叫的顺口了,想改也真是有些难度。”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闪烁着眼神,不是太敢看她,说:“其实姐姐,我喜欢你叫我齐衫,我母亲去世的早,我父皇和我说,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母亲就给我起好了乳名,就叫衫儿,后来,父皇和哥哥也都这样的叫我。”

    一提起哥哥,好像又提到了少年的伤心之处,他脸色暗了暗,手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噤声不语。

    她注意到了他的细微变化,随意的笑了笑,轻声打趣道:“那这么说,你也是把我当成是你的家人了是吗?”

    少年刚刚的阴霾一闪而过,脸有些红,垂着眼眸重重的点了点头,他认真的说道:“姐姐,现在我能真的相信的就只有你了,叔叔信不过,大哥要害我,父亲又一直病着,朝中也没有可以真的帮扶我的人,以前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如今这样细细一想,其实我早就已经在危险之中,只是我太愚蠢,身处在这样的险境却从未察觉。姐姐,如果不是你救了我,那我一定被谁害了都还不知道。”

    “若是你有机会回去,又得知了谁是真的害了你,你有何打算?”

    他迷茫的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无论是叔叔还是大哥,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

    陆月歌轻叹一声,说:“齐衫,你是个心肠很软的好孩子。”

    “只是,心肠太软并不适合当一个帝王家的人,对吗?”

    陆月歌点了点头,“这是你的长处,也是你的短处,身处在帝王之家,还能有这样的一颗赤子之心,实属难得,只是,你的软弱和仁慈有时候会成为你最致命的弱点。”

    陆月歌在屋子中,面对一个木质大衣柜,打开大衣柜的门,里面有一机关,陆月歌按下后,衣柜后侧开一敞口,面积不大,但是足够一成人进去,齐衫心中一惊,早在厢房时候,他见过厢房的暗阁就有些吃惊,如今看来这院子中的每一件房间怕是都有些什么名堂。

    陆月歌招呼齐衫进来,齐衫迈进,这是比厢房的暗阁还要更加复杂的密室,陆月歌进来点了灯,指了指密室后的小门,说:“打开这个门,还有一密道,若是情况不是咱们之前所预料的,那你就马上从这走,就会走到村口外的小树林里,我在出口处的大树下放好了盘缠,你拿着包裹就赶紧进城去吧。”

    齐衫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外表稀松平常的农舍里面竟然会有这么的秘密,他的两条英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语气也有些犹豫,这也是他心里第一次对陆月歌的身份产生怀疑,为什么一个住在村里里面的姑娘长得如此美丽动人,身边还跟着两个武功高强忠心耿耿的侍女,而她们所住的这个地方明显是用了心思改造一番的,陈国内政虽然有些混乱,而对外而言,近来与别国并没有什么大的纠纷摩擦,有何必在屋子中设置这么多的密道密室,设置这些的原因只是因为在必要的时候是用来逃命用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问不该问,只是心里面的那些疑惑就这么堵在喉咙中,说又说不得,不问心里又难受,他知道陆月歌一定不会害他,可是她究竟是谁,来头到底是什么,这些疑问一直都困扰着他,最后他的心一横,下定决心,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有些支支吾吾的说:“姐姐,你是谁?为什么你……你家会有这么多的暗道?”

    陆月歌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说:“我是陆月歌啊,不过,我没有什么乳名,这个就是我的大名,叫了二十几年了,如假包换。”她顿了顿,“不过,你能这样问,我也很高兴,多留点心眼,不要那么久轻易相信别人,也是很有必要的。”

    齐衫脸色闪过一丝尴尬,为自己无缘无故怀疑陆月歌而有些羞愧,他心里甚至有些责怪自己,陆月歌舍身保护他,还救了他的命,甚至因为保护他自己都陷进了本不必要的泥潭中。

    巧音道厨房拿了足够好几天的水和干粮,塞给齐衫,齐衫问道:“巧音姐姐你不进来吗?”

    巧音戳了下他光洁的额头,“你巧音姐姐神通广大,不用你小子担心,你呀好好把你这条小命给我保住了,就算是你的报答了。”

    这密室略有些阴冷,里面虽然点着些蜡烛,可是光线还是很暗,因为什么也做不了,齐衫啃了一个饼对着墙开始发呆,他在这里面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明明前不久他还是那个颐指气使的小皇子,今日却在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窖中终日对着几块饼和转头发呆。

    这密室一侧的墙与屋里是一面墙,陆月歌在墙体挪开一块砖头,刚好可以看到屋子里面的情况,而被挪开的砖头前面有个柜子,柜子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瓷瓶,刚好可以遮挡让外面的看不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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