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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栀【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砃

    另一边皇后与国师亦正上药上得如火如荼……

    皇后一字腿跨开坐在国师仰躺的肩臂,让他以舌代手为她施药。

    「佟烨,兆王昏迷这段日子,朝野对太子越来越信服,何不……弄假成真?」

    佟烨答「时机未成熟,不可躁进。」说完伸舌舔进夹瓣挑拨蒂粒,一阵香滑热液急流而下。

    「那歆娴……熟了麽?佟烨愿进了麽?」皇后双掌揉捏两坨澎白绵云,犹如置身天际。

    佟烨撅起嘴,朝滴水管洞吹送凉风,水液落得更多更急「水深才容得下大船,捕得大鱼……歆娴,今夜定要让兆王服药,莫让这网中物溜了。」说完将管壁上的滑液挖括尽收舌底。

    *

    是夜,皇后将国师交予的药粉混入汤药中让兆王服下。隔日黎明时分,兆王陡然睁眼,犹如大梦初醒般精神,命人沐浴更衣。并在早朝前招太子禀告近日大事。

    圣上耳听太子叙述南蛮战役短短十数日,由胜转败的经过,跟着细看两封密函,齐主帅潦草字迹里提及玄平助敌军在士兵饮食下毒,良兵大将全数不战而毙,曝屍山野。

    圣上读完喟叹,垂眼揣测,若依齐主帅文言,现其该已随士兵共赴黄泉。

    圣上怒问「兆玄平现於何处?」

    太子答「已收押大牢,等候圣上发落。父皇……关於三皇弟……还有一事,儿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圣上烦皱起眉「你就直说吧。」

    「父皇,几天前国医寒凌发现一医官行迹鬼祟,跟其进入炖药间後,惊见他在父皇安神汤里加入不明药粉。那人被抓後,宁死都不愿说出幕後主使,直到昨夜听闻三弟入狱,眼见靠山已倒,这才招认是三王爷教唆的。」

    兆王忽觉头疼,哀叹道「怪不得这阵子,朕整日昏沉无力。」

    太子赶紧回应「父皇放心,国医已将药重新配置,并亲自煎煮。」

    兆王颇为赞许看向太子「嗯,朕今日精神气力确实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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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时,朕会一并审理此事。」说完拍拍太子肩「这阵子多亏太子协助打理朝政,父皇欣慰啊……」

    早朝钟三鸣之後,文武百官已列队恭迎圣驾,想及昨日转胜为败的攻蛮军情,各各严阵以待,行礼後,静默等着高位上端坐,神情凝重阴恻的兆王开口。

    兆王劈头直问「关於攻蛮,可有最新战况上陈?」

    齐展丰向前跪立哽声道「禀圣上,今晨探子来报,齐主帅……主帅他,不甘降蛮受辱,率同尚存将士跳崖自戕,捐躯报国。」

    全军覆没之意,兆王震惊,垂低下头,看着面前双肩微颤的齐展丰,静默一阵始道「齐将军,您父亲一生忠胆爱国,是兆国福薄,痛失良将,朕更痛心,教子无方,愧对先帝。朕今日,定给齐老将军一个交待。」

    说完怒令传司带兆玄平上殿。

    玄平昂然直走入殿,屈膝跪立,朗声道「儿臣叩见圣上万安。」

    「你还敢自称儿臣?你…」兆王来回踱步,怒不成句「多次主和……就为壮大南蛮,……勾结敌军…毒害将士……学医制药……竟想……来人,带吴医官上殿。」

    吴医官手镣脚铐跪在三爷右侧两尺处,全身颤抖,口里嚷着「圣上…饶命……开恩啊……圣上……」

    「吴医官,要朕开恩也行,抬头看看这殿内,是谁指使你在朕的汤药里下毒?」

    兆王此言一出,众臣哗然,顿时明白圣上日前异常行径,原是遭毒害。

    吴医官唯诺称是,缓缓抬头,左顾无言,右望挺跪於地的男子,似见了瘟神般低下头,俯手害怕地向那人磕头,哀求道「三爷……虽说您对下官……很是照顾,但下官不得已……一定得将您供出。」

    三爷依旧挺跪不动,垂目稍瞟吴医官,无语。

    圣上将玄平的无语视为默认「玄平,你还有什麽话说?」

    玄平镇定而淡然「兆玄平本姓盘名樇,幼似失怙,十七失恃,性情乖僻,皇宫无亲,既遭罗陷,坦荡以对。」

    圣上歛眉「物证人证皆在,你还道遭人罗陷,还能真坦荡?」

    玄平抬眼直视兆王「欲加之罪,其无辞乎?圣上既信此人证物据,不信儿心性,儿多说无益。」

    此时,传司呈上一信函,说是三爷写给吴医官的,圣上打开扫看,随後怒甩至玄平跟前,摇头「确实多说无益,好好看看是不是你手笔。」

    玄平未拾起信函,便知那是吴医官日前假称其父病重所骗取的药方,亦明白在劫难逃,坦然承认并解释道「是孩儿所写,但内文决非唆使吴医官为圣上加药。」

    兆王追问「那是为谁?」

    玄平无奈答「是人已死……」

    太子见缝插针「父皇,三弟说谎,根本没有他人,儿臣已向国医确认,书信中的处方正是他开给父皇的安神药……」

    「好了好了……」圣上揉着犯疼的太阳穴,坐回龙椅,须臾已有定见,他缓缓道「传朕旨意,逆子兆玄平即起拔爵位,罢官职,充私产,贬为庶民,下月流放西南城郊边境终老。」兆王原以为玄平会求饶,可他依旧面不改色,反俯首接旨。这令兆王痛心无比,甚或怀疑错怪玄平。可叹君无戏言,兆王衡量局势,再溺爱也仅能免去玄平死罪。

    *

    同日,征蛮军营散了,展丰奉旨回府休养并治丧百日。而将军府内,齐夫人早接获噩耗,哭得呼天抢地,奴仆们亦陪侍抹泪。

    展丰回到空荡的寝房,心想檍洁回相府,白风不在後院,该是跟着她吧?

    隔日,灵堂架起,却只有牌位可祭,引魂下葬都做不了。展丰哀痛,却哭不出来。心中苦闷无处诉,更不想听娘亲有意无意则怪洁儿,是他要洁儿在相府等他接回,这点展丰心里很清楚。

    半月间,展丰经常整日独坐城郊客栈,每每醉倒直至店主赶人,才左摇右晃缓步回到将军府。

    某夜,他方回到寝房,趴在圆桌上稍憩,伸手构壶倒水,倒不出,怒掷茶壶,敲桌发出巨响。一女子悄声入内,问他是否想喝水?他迷蒙着点头。

    女子为他取来水,喂他喝下,接着扶他上床,为他脱鞋宽衣。

    展丰翻侧身子,觉着有股燥热自腹间扩散到下体。恍惚中看见背对着正要离去的女子,那衣着打扮不正是令他朝思暮想的洁儿?

    他喘着气开口「连你也要离开我,是麽?」

    女子闻声停住脚,背对展丰轻摇头。

    展丰续说「来……坐我身旁,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女子依旧背对展丰,却退步摸索於床沿坐下。

    展丰抓起她一手,贴上心窝,歉疚道「知道你被韩庆玷污以後,我这心虽仍跳动,我却感觉它冰冷似死。不是怪你,是心疼你为我忍受这麽多年不孕之苦,你舍身救我,而我……我却断送你解蛊的机会。」说完展丰将那手改贴於脸颊「是以我惭愧…没有颜面去接你回来,更怕你在齐府继续受委屈。」

    女子挣扎着将手收回,展丰改抓她肩膀,将她拉倒在胸前紧紧抱住。靠着她发丝哽咽道「可我没忘记临行前对你的承诺,心里无时不挂念你……」说完一手伸进心衣,一手穿进裙下,正当他想宣泄内心思念时,身体竟早了一步。他停下动作,长叹口气。随後将两手抽回,安分环上她的腰沉沉睡去。

    046故人

    隔日,展丰宿醉头疼中转醒,仍依恋夜里搂抱洁儿倾诉燕好美梦,不料睁眼下望,怀中竟是另个裸身女子。他仓皇穿衣下床,悔恨酒醉误事,心慌尴尬,要女子保密并转告齐夫人,他将离家一段时日,跟着不发一语收拾行囊。

    展丰住进客栈,回避费解家事,某日午膳後百般聊赖,靠在二楼窗边倚头看向街道市集熙攘人群,活络的叫卖声,召唤出他与杰兄弟相遇片段,内心甚或生出妄念,幻想见到他正边咬糖葫芦,边用戴着白玉环的手指,拨去鬓发上沾粘的豆腐脑。

    光想那画面,他开怀笑出声,晃荡视线中闪进熟悉身影,正朝右巷穿入。展丰好奇起身下楼,跟了过去。

    展丰随那熟悉身影消失处走去,朝那半开窄门侧身探头内望,只见迎面走来三两打扮妖艳的女子。他这才疑惑抬头,「百艳楼」三字给了解答。

    女子准备出门,门口撞见鬼祟的他,皱眉却笑盈盈娇声道「客官,大正午的,姑娘们方起身,入夜再来寻乐子。」说完女子三人交换眼色,掩帕窃笑。

    展丰仍继续探头寻找并问「三位姑娘,在下想请教刚刚走进去的那位小哥是……」

    女子蹙眉尖声道「小哥?我们这儿哪来什麽小哥,你该不是想找娈童……去去去。」

    展丰不死心,自此夜夜光顾百花楼,饮而不嫖,眼神四围搜索他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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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故人。

    「这位爷,都来了大半月,还没挑中想要的姑娘?」上回赶他的女子,歪翘着朱红丰唇,手捻香扇顶着柳腰,歪靠他椅边轻贴。

    女子见他不回应,用扇围住他耳畔悄声道「艳梅知道爷想要谁,但夏大夫未同意,她还不能接客呢,要就下月这时再来。」

    艳梅的话暂时劝退展丰,他回客栈一数算,离家月余,不日将销假复职。也就结了帐回将军府。

    齐夫人见儿子终於回来,百般殷勤张罗更衣沐浴吃喝,总归他这一出走,齐夫人倒真怕了,夫死从子,现在她再不敢颐指气使,毕竟余下日子只能依靠独子丰儿。

    展丰踏进睡房,见苑心正为他叠床铺被,想起那夜酒後荒唐,烦躁粗声道「别收拾了,今日起我睡书房。」

    「少爷……」苑心驱前拉住正转身离去的展丰衣袖,扑跪在地,声泪俱下「是苑心对不起少爷……苑心错了……少爷您原谅苑心。」

    展丰回头,抽开拉扯衣袖淡回「那夜是我喝多,多有得罪,莫再提起……」

    苑心挺身,攀抓展丰手腕,仰起泪眼颤声「少爷无须歉疚,苑心只少爷让苑心……留住腹中骨肉。」

    犹如五雷轰顶的展丰瞬间屏息僵直,脸色铁青,瞠眼望向苑心,震惊须臾方回神,将她扶起,低声问「你先起来,这事还有谁知道?」

    苑心慌忙用力摇头「苑心谁都没说,包括那晚少爷……」

    展丰摀住苑心的嘴悄声「别嚷嚷……这事谁也不许说,让我想想……」

    「何事谁也不能说?」齐夫人突然从後头冒出来,身旁还跟着长工阿义。

    展丰放开苑心,转头朝娘亲朗笑道「娘,没什麽,这麽晚你怎麽来了?」

    「喔,还不阿义,前几日从家乡回来,犯糊涂,竟把娘房里薰香炉放到你屋里,娘想说自个来拿,顺道问问丰儿你有没缺什麽……」齐夫人眼神挑看苑心「看来……是都不缺了……」说完走进房里。

    展丰怀疑娘亲听见她与苑心谈话,跟其脚步探虚实,门外阿义接着进入,向苑心抬眉使了个眼色,嘴角斜勾笑意。

    齐夫人进屋居中坐定,要阿义将香炉先搬走,留下苑心跟展丰立於眼前。

    齐夫人看向苑心,收束笑容,厉声道「苑心,你好大胆子,敢勾引少爷?」

    苑心慌乱跪地磕头哀声「苑心知错……夫人……您饶了苑心……夫人。」

    齐夫人重重拍桌「哼!你以为齐家门这麽好进?我明日就请郎中来开药堕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苑心连忙转向少爷磕头「少爷……救我……苑心怀的是你的骨肉……少爷……」

    展丰混乱想着,齐家一脉单传,洁儿可能终身不孕,娘盼着香火,苑心无辜。他闭上眼深叹口气,再睁眼看向娘亲,妥协道「娘……这事展丰也有错……孩子…留下吧……」

    齐夫人口气转怒为笑「丰儿,你现今是齐家之主,娘自然听你的」接着眼瞄向苑心,轻蔑道「苑心你起来吧。齐家暂且把你留到生完孩子。随我出去吧。」说完起身,一派温情轻拍展丰肩臂道「丰儿,娘不会让你为难的,早点休息啊。」

    齐夫人离开後,展丰思索一阵,忽觉他征蛮离府期间,一定有事发生。他环看屋内四周,确认摆设物品位置依旧,但床帐被褥似乎是新的,之前竟没注意。发生苑心那事後,他得更加小心,现下,清醒的他更疑惑为何连帷帐都无端换掉。他擎起烛火挨近翻看,发现床框墙壁缝留有少许赭黑印记,再看床板边底亦留有数条深褐条印。

    他将疑惑留滞心中,带着烛台到书房就寝。过了几天日夜研读兵书的日子後,他开始温习刀枪射骑。复职前夕先到内务府确认治丧期满日,并到上大将军府去询问後续行任务。

    而上将军竟问展丰是否因齐老将军之死,怪罪主战的魏丞相,这才迁怒妾室,赶魏檍洁回相府,连治丧都不让回。

    展丰苦笑摇头否认谣言,却不知如何解释,内心亦明白终须面对。但当他走至城门,想起墙框床板印痕疑似血迹乾涸,不安想着,洁儿该不是遇上麻烦才搬回相府,况且连魏丞相都来前来吊唁父亲,却不见洁儿?他忽觉未查明真相前,贸然接洁儿回府极为不妥,也担心她知道苑心有孕之事。

    想着想着他又回头,暂时躲避那难堪的居所,在街上随意散步,无巧不巧,他苦寻多日的故人迎面而来。

    故人认出是他,欣喜道「齐大哥,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

    展丰露出久违笑脸「这句话该是我问你,芍襄…」他低头轻问「你……逃营不成?」

    「不,说来话长…跟我去个地方,慢慢说与你听。」

    *

    芍襄领展丰进到百艳楼,姑娘们见着展丰迎面喊他寒暄招呼,而他俨然司空见惯,频频点头回应。芍襄停步皱眉疑惑望着展丰,只见他笑道「这也说来话长,等等一起聊。」

    芍襄带他上到三楼暂居的房间,坐定後为他倒茶,并举杯「齐大哥,以茶代酒,恭贺芍襄吧,再过几日奴家即是完完全全的女子了。」

    展丰这才注意到芍襄男装里隐隐显露之前没有的玲珑曲线,碰杯後他问芍襄「为此你才待在这百艳楼?」

    芍襄点点头,无奈解释「自数月前南蛮之役战败,军员缩减,军妓自难幸免,似芍襄这种非带罪入编的,纷纷转至官妓或民妓。至於会选这百艳楼,全因夏大夫。」

    「是那大夫将你变成完全的女子?」展丰半信半疑笑着。

    芍襄自信道「正是,夏大夫为芍襄修整原本陈伤旧疤,加上内服外擦神丹灵药,身形肤触甚或声音皆似妙龄美妇,齐大哥不觉得麽?」

    妙龄美妇?展丰心念所至唯有洁儿,新婚至今三年,洁儿体态确实由清瘦细幼少女转为粉凝丰美少妇,那床第欢快契合日益,叫人沉陷难以自拔。再思及之前竟为身版平如男子的芍襄动情,展丰啼笑皆非地摇头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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