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不想活(重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晓啊
十年未见,她倒是没多大的变化,扯谎的技术还是一样烂,一语识破。
赵宁之所以会假冒骆言的名号,不过是仗着太子太傅骆轻风知道了她的荒唐之举也不会拿她怎样罢了。
他向来由着她胡闹。
而骆言又是自己儿时的玩伴,虽十年未见,但是通过骆轻风,她也多少知道些他的近况。当初那个没人陪就哭鼻子的鼻涕虫,如今却成了八面玲珑、富甲一方的鬼才商人。
今日冒充,不过是因此地最贴合他喜爱寻花问柳的性子罢了。
赵宁抬眸,与骆言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她心脏猛的一跳,暗道不好。
倒霉的,撒个谎竟还撞上了正主。
虽说最后一次见面已是十年前,但是他那双滟涟的桃花眼,以及眼下那颗妖娆的泪痣,仍旧记忆犹新。
赵宁暗自自责,方才怎就没注意?
“你也叫骆言?”官兵疑惑的看着骆言,嘲讽一笑,又问:“不会也是太子太傅骆轻风骆大人的胞弟吧?”
骆言双眸紧紧盯着赵宁,带着狡黠的笑意,见赵宁移开与自己对视的视线,不安的咽了口口水,身子下意识的往后倾斜,想要保持俩人之间的距离。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
微微俯身,贴着赵宁的耳畔轻轻开口,问:“殿下你说,我是否该是骆轻风的胞弟?”气息吐气如兰,犹如一缕勾着心尖的发丝,痒痒的,说不出的触感。
赵宁含背,缩着那一侧的肩膀,想要逃离,又心知无处可逃。
正愁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骆言替她解了围。
回身,冲着官兵灿烂一笑,道:“此焱非彼言,草民乃骆大人的远房表弟,今日刚来京城想要投奔骆大人,不巧遇到了此事,您且派人去请骆大人即可,他自会帮我担保。”
官兵可不管谁是真谁是假,给银子就行。
等待的空闲,俩人并坐在一桌,像个放刚学的小孩,乖巧的等着家长前来。
骆言言笑晏晏,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眼内波光柔情万种,仿佛可以看到地老天荒。
他单手支着下颚,无声靠近,凑到她的跟前小声道:“太子竟还记得草民,万分荣幸。”
此刻,赵宁已没了方才的尴尬,听见骆言打趣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驳道:“阿猫阿狗都记得,不差一个你。”
骆言仰头一笑,笑声里尽是放松与愉悦,眼下的那颗泪痣随着他的眼角也跟着微微抖动,更添妖娆。
赵宁嫌弃似的侧了侧身子,撇嘴,显然不愿承认与他是旧识。她伸手去拿青花舞凤盘里的糕点,咬了一口,旋即放下,不甚感兴趣。
“不好吃?”。
赵宁不太愿意理他,毕竟在此地相遇,他又有那样放浪的名声,委实没有儿时玩伴重逢的好印象,于是敷衍的回了句“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骆言也不气,只眯眼轻笑。
*
赵岘从宫里出来后,难得的没有骑马直接回府。
俩人闲庭散步一般,沿着康州城最繁华的街道漫不经心的往回走。
他心情烦闷,最可笑的是,这些年来,极少数的情绪波动,竟然全因赵宁一人。
这些理不清的情绪,比战场上杀敌更让人头疼。
“王爷,您真打算娶了礼部尚书的独女?”站在他身后侧的凌越忍不住问。
“嗯!”
“可我觉得,您根本不喜欢她。”
赵岘脚步一顿,侧身看向凌越,面无表情的问:“那本王喜欢谁?”
凌越摸了摸鼻子,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太子殿下不是在东宫禁足么?为啥跑去了行宫?”
一听到赵宁的名字,赵岘脸色顿时黑了几许,他转回身,继续往前走,愤愤道:“你问本王,本王问谁去?”
“……”
不知就不知呗,干嘛又摆臭脸啊。
之后,俩人再无话题。
沉默寡言的走了半个时辰,眼瞧着再过一条街便能见到王府大门,谁知,街上突然一阵骚动。
整齐划一的官兵迈着扎实的步伐急速前行于夜色之中,身上冰冷的铠甲被街旁商户门前的灯笼反射出凌厉的光。
“李章文的兵。”凌越肯定的道,“这么晚了,调这么多兵出来作甚?”
赵岘突然想起之前交代下去的事,眼睛顿时一亮。正愁回府后不知如何打发时间,巧了,来了公事。
他翻身上马,冷言道:“去瞧瞧。”
跟着官兵一路到了欲仙楼的门前,赵岘勒紧缰绳停下,抬眸,望了眼悬挂于二楼上的描金黑色牌匾,微微蹙眉。
让他调查煽动军营里官兵闹事一事,他居然查到了楚馆。
“啧。”凌越兴奋的咂舌,“这地界的公务,想想都香艳。”说罢,率先翻下马,怕赵岘反悔似的,一个健步冲了进去。
“……”
骆言最先发现赵岘,他坐的方位刚好正对着门口。
“康平王怎么也来了?”
“谁?”赵宁只觉平地一声惊雷,吓的她心肝乱颤。她顺着骆言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两扇开的红漆木门四敞大开,门外的秋风瑟瑟吹过,吹起门前男人的衣袂纷飞。
他负手而立,身着万年不变一身黑,面色不佳,视线扫过时,带着几分不屑。
赵宁身子一僵,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嗖’的蹲在了地上,脚步一点点的往桌子底下移动,恨不能此刻老天再爱她一回,干脆让她隐身算了。
第16章
若是放在上一世,赵宁定是不怕,胡闹被抓包了又何妨?
又不是第一次。
撒个娇,闹一闹,赵岘嫌她烦,顶多就是揍一顿,也就过去了。
可是这一世,她心里没底。
昨日,虽然惊险的以恶心赵岘的方式将假根子的事暂时糊弄过去,可事后,她也后怕了许久。
夜晚睡不着时,她想了许多。以前不曾注意过的东西,重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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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后,如今有了新的认识。
赵岘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真如他面上一样凡事都不在乎,一心只当他的康平王么?若真如此,那一夜,当禁卫军巡夜来时,他为何想也没想的一剑刺死自己?
重生回来,她一心只以为自己的仇人是赵岘。后来,又在个人恩怨与江山百姓之间犹豫不定,无法做出抉择。这么久,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自己当初被何人打晕,赵岘又是被谁下了药。
她是个不敢冒头的太子,可赵岘不是,他能吃得下这哑巴亏?
这种种阴谋的背后到底是何人在指使?目的又是为何?
“主子……”清月见赵宁盯着脚面愣神,一脸苦情的小声道:“王爷在朝这边看。”
一听到赵岘的名字,犹如平地惊雷。
赵宁瞬间回过神。
她反应极快的扯住清月的手腕一把将人拉下,一同藏在了桌底下。
“嘘。”她竖起食指挡住嘴唇,做出禁声的动作。
骆言翘着二郎腿,唇角挂着笑。他垂眸,较有兴致的斜睨着做贼似的两人。
“殿下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康平王吧?”
桌子高度有限、底下空间亦有限,又挤着两个人,想要动弹,着实费劲。
赵宁歪着头,怕他看不见,特意伸出脑袋冲他翻了个白眼,撇嘴道:“少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本宫要是能跑,至于憋屈的窝在这?”
“哈哈哈哈。”闻言,骆言仰头,爽朗一笑,眼角眉梢像是正在盛开的灿烂桃花,尤其是眼下的那颗泪痣,分外妖娆。
“别笑别笑。”赵宁忙从桌底下钻出来,想要制止他,当她弓腰起身到一半时,目光扫向赵岘,发现他正往这头看,又倏地蹲了下去。
气鼓鼓的训斥道:“骆言,你是想害死本宫不成?”
“草民可不敢。”嘴上说着不敢,那肆意又张扬的神采可瞧着一点都不像。
骆言朝赵岘那边瞥了一眼,见他似有所思的站在原地不动,旋即又道:“草民可以帮殿下暂且躲过一劫,但是,草民是生意人,做任何事都求回报。”
“啧,你趁火打劫是不是?”
骆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殿下也可以选择不接受。”
赵宁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又问:“你要什么?除了银子,本宫什么也没有。”
“巧了,草民也是,穷的只剩下银子。”
“……”装逼遭雷劈。
赵宁急了,连催道:“别卖关子了,一会儿赵岘找过来,别说银子,头发丝都没得拿。”
骆言瞧她一张嘴跟崩豆似的,噼里啪啦的往出冒,眉眼间的神色全是不耐,不由的,又笑了起来。
小时候,赵宁特别乖巧,软糯糯的一只,像个糯米糍,总喜欢跟在赵岘的身后,老母鸡似的“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蔫坏的捣蛋,特别可爱。
大了些,懂得察言观色后,又规规矩矩的改口叫皇兄。那时,她的话明显少了许多,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活泼,小小的人儿,却时常像个大人似的沉思。
他随父亲回乡祭祖那一年,俩人彻底分开,那时的赵宁也不过才七岁,但是做起事来却总是小心翼翼,老成的模样,其实不太讨喜。
如今,看她似又回到了当初那般,心里没来由的高兴。仿佛这些年,她从未改变过。
“发什么呆,说话啊。”神游间,脚面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
赵宁的脚也将将落地。
最近踩脚背这事儿,她做的倍儿溜。
“草民还没想起来,不若,您先欠着,等什么时候想起来,再问殿下要。”
赵宁现在是病急乱投医,管他要什么,只要不是皇位,她都给得起。
“成,你赶紧的吧。”
骆言单手支着下颚思忖了一番,不消片刻,计上心头。
他建议道:“殿下不如草民身形高大,不如这样,草民挡在殿下身后,我们同步,一起往那头走,出了门,外屋连着厨房,您换身下人的衣裳躲在里头,想必康平王也不可能去那。”说着,下巴朝前方一点,示意她门的位置。
赵宁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琢磨了一番,觉得这法子可行。
“成,就这么办。”
清月见状,忙问道:“主子,那奴婢呢?”
“你今儿穿的是男装,只要不去赵岘跟前晃,他不会发现你。”言罢,赏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骆言起身,挡住了身后赵岘的视线后,赵宁也掐准了时间,‘嗖’的站了起来,一个箭步跨到骆言跟前,背对着他,小声问:“这样?”
“对。草民说走,殿下先迈左脚。”
“嗯。”
俩人胳膊挨着胳膊,腿贴着腿,从后看,可不就是一个人。
“走。”
赵宁往前迈一步,骆言也神同步的一起往前迈,连体婴似的,默契十足。
俩人如是,一路顺畅的走去了后厨房。期间,花妈妈曾出现挡住了俩人去路,骆言神反应的一把抱住赵宁,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双手穿过她的腰身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姿态暧昧,犹如两个陷进爱里的一双璧人。
他笑如春风的道:“一时忍不住,还望花妈妈行个方便。”
赵宁不习惯的挣了挣紧紧相贴的身子,见挣不开,便用胳膊肘去顶骆言的肋骨。
骆言言笑晏晏的望着花妈妈,一脸的真诚,手上却不老实,用力的揉捏着赵宁的手指,直至听见她的倒吸声后,才放松了力道。
花妈妈笑的意味不明,倒也没再阻拦。
一来,骆言是欲仙楼的常客,财神爷。二来,北燕尚龙阳之好,他每次来虽要姑娘陪着,却从不夜宿,以前只以为他洁身自好,没成想,竟是好这口,惊讶之余,倒也成全。三来,即便官爷问起,也好回答,这偏院只有厨房,说到底也没出了欲仙楼不是。
遂,也不再妄加阻止。
俩人搂搂抱抱的进了厨房站定后,见骆言仍旧没有放手,赵宁没言语,只恶魔似的邪邪一笑,旋即抬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朝他脚背踩去。
这一招,屡试不爽。
然,骆言似早有防备,千钧一发之际,他似蚂蚱一样倏地弹跳开。
“殿下倒是跟小时候一样,一点亏都不肯吃。”
赵宁气呼呼的回身瞪他,怒喝道:“你也没变,猴儿一样精细,占便宜没够。”
骆言上挑着桃花眼,眼内星光滟涟,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似要炸毛的人,那一句‘殿下的腰身比草民搂过的姑娘还要软三分’到底是没说出口。
今时不同往日,不是可以不顾及身份随随便便开玩笑的年纪了。
他眼含春光,温柔脉脉,对人惯有的表情,耸耸肩,对于她方才的指控不置可否。
“殿下还是早些换上衣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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