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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她不想活(重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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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万无一失吧。”

    俩人拌嘴仗胡扯的功夫,赵岘已上了二楼,直奔李章文的房间而去。

    房门被凌越一脚踢开时,那厮如大爷一般,正靠着床榻吃葡萄。

    “王爷?”见赵岘出现在了门口,李章文大吃一惊,立刻跳下床迎上前,“您咋来了?”

    李章文只比赵岘大三岁。

    前些年,边疆骚动不断,他跟在赵岘身边上战场杀敌无数,看起来身材矮小,架不住长的敦实,一对斧头舞的出神入化。又十分聪明,能文能武,立过不少战功。

    回京后,被赵岘一手提携起来,直至做到副骁骑参领的位置。是个鬼才,但是唯有一点,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煽动官兵闹事一事,你查的如何?”

    赵岘绕过站在他跟前嬉皮笑脸的李章文,直接走至窗前,伸手推开窗,让十月萧瑟的秋风灌进来,冲淡房内低俗的胭脂水粉味。

    “正查着呢。”说着,李章文去八仙桌前给赵岘倒了杯茶递给他,“煽动闹事那犊子,就是国子监马司业的亲外甥,仗着自己舅舅是个官,无法无天。末将琢磨着,擒贼先擒王,把马司业控制住了,还怕那小犊子再闹事?”

    赵岘没接茶杯。

    这里的东西,指不定什么女人用过,他嫌弃。

    “所以你就查到这来了?”

    李章文见他没接,笑嘻嘻的仰头喝了个干净。

    许是动作太大,茶水顺着嘴角滴落在衣襟上,他也不在意。把茶杯放回桌面上,继续又道:“末将得了消息,说马司业今夜约了几个同僚在欲仙楼消遣,这不,末将就来了。嘿嘿,顺便弄点银子回去,马上要入冬了,兄弟们没有酒没有肉,咋个训练啊?”

    赵岘知晓他的用意后,也不愿在此地多待,只留下一句‘悠着点’,便率先出了屋子。

    身后的凌越不高兴的抓了抓头发。

    自家王爷清心寡欲,就连府里伺候的丫头都寥寥无几,害得他也见不到漂亮的姑娘,好不容易来到这香艳之地,椅子都没坐,又走了。

    哎,好想换主子啊!

    俩人将将走下最后一阶台阶,身前突然有个低头疾行的冒失公子哥撞了过来。

    “抱歉……”最后一个音节落地时,清月抬头,看清了身前之人,吓的一个瑟缩,想也没想的掉头就跑。

    “站住。”

    作者有话要说:  赵宁:大灰狼来了,咋办?

    二晓:跑啊!!!!

    第17章

    清月僵硬的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像高台上等待着被凌迟处死的犯人。额上的汗像密集的雨点子似的,唰唰的往下落。

    她不安的咽了口吐沫,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回答赵岘有可能的发问。

    “赵宁人呢?”

    果不其然。

    清月慢腾腾的回身,眼神不由自主的瞥了眼他身后的门,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赵岘制止。

    他先回身对着凌越交代,道:“去后面看看。”

    清月:“……”

    心中忍不住哀嚎,主子,奴婢真的什么都没说,真的真的,是康平王心思太缜密、眼神太毒,不怪奴婢的。

    “说话。”赵岘沉声一喝,冷冷的声音里像是浸了寒·冰,让人忍不住的打颤。

    清月控制住想要转身逃跑的念头,瑟缩着,小声回道:“奴婢……奴婢不知,转身的功夫,主子就不见了,正在找,就……”就看见你这个黑面包公了。

    方才她见着赵岘去了二楼,盯了一会儿,见人一直没下来,这才大着胆子想要去找赵宁汇合。谁知,光顾着低头走路,倒霉的撞到了这位爷身上。

    清月还未等腹诽完,凌越的声音已至。

    他急急跑过来,声音不大的正好三人都能听见,道:“王爷,太子跟着一个男人钻狗洞逃跑了。”

    “主子钻狗洞?”

    凌越抽了抽嘴角,反问:“清月姑娘,事情的重点难道不是太子跟着一个男人跑了么?”

    俩人你一嘴我一嘴互怼的功夫,赵岘早已没了人影。

    他站在狗洞前默了一瞬,心中的怒火不知从何而来,灼灼燃烧着他,大有燎原的趋势。

    他握紧双拳,许是太过用力,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像是一条蜿蜒的山脉,格外凸显。

    也顾不得其它,施展轻功,轻松的越过两人高的墙头,稳稳落下后,双目暗黑如夜中的孤狼,向四处搜去。

    此时,放眼望去,寒风萧瑟的街道上,零星的,只有几个相互搀扶的酒鬼歪歪斜斜的走着,不远处的墙角里,瑟缩着一个要饭的乞丐。

    哪里有赵宁跟那男人的踪影?

    没来由的,怒火更甚。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出声:“赵宁,你给我滚出来。”

    声音低沉,卷着冷风,比千年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躲在墙角竹筐下的赵宁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粗布衣料刮着她细嫩的手腕皮肤,有些疼。

    骆言似能感受到一般,小声的嘲讽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那么怕他?”

    赵宁蹲的有些腿麻,索性,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地上。

    到底是秋末了,北方的的冬季总是来的早一些,晚上的气温更是低的紧。

    她穿的单薄、地上又格外的凉,坐下时,冷不丁的,好像有一团冷气瞬间钻入她五脏六腑似的。

    她吸了吸鼻子,双臂抱紧自己后,对骆言嗤之以鼻的回击道:“说的好像你不怕他似的,本宫记得,当年你也被他揍哭了不知多少次。”

    “你个小没良心的,哪一次不是为了替你背黑锅。”

    话语里虽然尽是埋怨,但口吻宠溺十足,像个暖心的大哥哥。

    思绪乱飞,想起三岁那一年,赵宁不小心将赵岘生母婉妃娘娘的画像弄湿,笔墨晕染成一团,红红绿绿的,完全看不出原样。

    那时,婉妃娘娘刚病逝,赵岘每日守着这幅画像。

    骆言见赵宁吓的快要哭出来,不忍心,义勇的站出来替她背了黑锅,被小自己一岁的赵岘揍得连哭声都变了调。

    四岁那年,赵宁调皮,上课时,故意将赵岘已写好的文章藏起来,那时的太傅是沈忠青,年过花甲的老古板,严厉的很。

    赵岘被狠狠的批了一通。

    下课后,赵宁怕事儿,偷偷的将藏起来的文章塞进了骆言的包里,结果……不言而喻。

    这种事,数不胜数。

    思绪回笼后,赵宁莫名的红了脸。

    以前……完全配得上小狐狸的称号,坏事真是没少干。

    她悄悄的吐了口气,艰难的抬起手,拍了拍脸颊,告诉自己,天太冷,面颊肯定是被冻红的。

    这边的俩人不再互相揭短,那头的赵岘又开了口。

    仍旧没有温度的语气,沉声道:“赵宁,你长本事了。”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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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起阵阵回音。

    “……”多么充满威胁的一句话。

    躲在筐下的俩人一动不动。

    赵岘漠然的站了会儿,得不到回应后,终于抬步离开。

    直至脚步声渐行渐远,俩人才悄无声息的挪开竹筐,慢腾腾的站了起来。

    “嘶,屁股都硌麻了。”

    骆言嗤笑了一声,道:“太瘦了,没有肉,地面硬邦邦的,可不得硌得慌。”

    赵宁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又理了理头上的玉冠后,正想往出走,倏地,被骆言扯住了手腕。

    他望了眼外头,稍做沉思,随后道:“草民先出去,往西走,若是康平王没有出现,那殿下就快速的往东去,走到头再左转,那儿有一家小酒馆,去里头等一会,草民稍后去接殿下。”

    言罢,脱掉自己身上月白色的袍子,旋即对着坐在对角处的乞丐招了招手。

    赵宁不明所以的看着骆言将自己的衣袍给乞丐穿上后,又以手为木梳,不烦其烦的将乞丐打结的头发重新打理了一番,旋即,伸手揽过他的肩膀,交代他不准抬头后,这才带着人往出走。

    赵宁躲在暗影里,见骆言安然无恙的走远后,兴高采烈的钻了出来。

    嘴里念念有词的道:“原来是声东击西之法啊,哈哈,别说,十年不见,倒是变聪明了不少。”

    话音刚落,头顶斜上方的房顶上突然传来一声似咬牙般的男音。

    “谁变聪明了?”

    赵宁顿时僵在原地,她缓慢的抬头望向声音来源时,心中一直祈祷着,幻听幻听,一定是幻听。

    可当赵岘如神袛降临一般负手站在房顶之上,被月影琼华照亮的面容泛着森森寒气时,心中恶寒突起。

    “皇……皇兄。”

    第18章

    赵岘千不该万不该在看见赵岘那张臭到天际的脸之后还撒丫子跑。

    两条小短腿与赵岘比起来,犹如柯基跟阿拉斯加,被抓住根本没悬念。

    更可况,赵岘还会轻功。

    自不量力,妥妥的找死。

    然,赵宁仍旧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使出了洪荒之力拼命狂奔。

    反观赵岘,他像个大爷逗狗似的悠哉哉的跟在赵宁后头,见距离拉开,前面的小矮子有松懈的趋势,便快步的追上,直至她又重新跑起来才再一次恢复方才的速度。

    欺负人么?

    欺负人。

    可又有什么法子?赵宁没法子,被抓到后,少不得揍一顿。况且还有昨天那档子事,她敢懈怠么?

    狂奔了三条街后,再回头,赵岘仍旧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

    她停住,双手支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身体好像是个喷火炉,从领口处‘呼呼’的往外冒着热气。

    汗水已浸湿单薄的外衫,寒风一吹,冷热交加,赵宁打了个冷颤。

    赵岘只以为她这是消停了,接下来,该算算账了。

    熟料,这只小矮子突然发了疯似的又掉头往回冲,像只被点燃的小炮仗,‘嗖’的窜了出来。

    就在赵岘没想明白她这是换了什么战略时,赵宁已冲至跟前。

    她眼眶红彤彤的,眼泪含在眼圈里要掉不掉,不管不顾的握起拳头朝着他的胸口一通乱打。

    “赵岘,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呜呜……”边骂边委屈,眼泪像决了堤的河道,止不住的流,手上的力道一阵轻一阵重,在赵岘看来,跟挠痒痒似的。

    “要么你就追,要么你就别管我,可你实在太可恶了,你竟然玩我,你……呜”

    赵岘不躲不闪,站在原地由着她发泄。

    这种情况,生平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些手足无措,想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瘪了半响,见赵宁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才别扭的开口,生硬的道:“我没玩你。”

    “还不承认?呜,”

    赵岘:“……”

    若是放到以前,就她这般无理取闹,赵岘老早一脚将人踹飞,哪能由着她狐狸一样偷偷的将鼻涕眼泪全都抹到他的衣襟上?

    以为他不知道?懒得理她罢了。

    此刻,听着她委屈的控诉,赵岘心里说不出的烦闷,又没哄过人,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别哭了。”黑面罗刹一样的男人,第一次说话不利索,不由得,有些懊恼。

    然,更让他懊恼的,是赵宁娇软的躯体、周身散发出的淡淡奶香味好像一块吸铁石似的,总想贴近,再贴近一点。她耳侧的碎发被风吹乱,有几缕不安分的发丝蹭着他的鼻尖与耳廓,抓心挠肝的痒。

    明明是秋风萧瑟,停留的这一处又空旷没有遮挡物,冷风似软绵绵的刀子,刮的脸颊生疼,可他却感受不到冷意,身体反而像置身于热腾腾的锅里,热意阵阵来袭。

    无法控制。

    赵岘懊恼至极。

    他双手握住赵宁的双臂,想要将人推离自己,可见她哭的梨花带泪,又莫名的舍不得。

    生平第一次遇见此等麻烦事,在不可控的范围内,赵岘彻底的蒙了。

    “宁儿,别哭了。”好半响,他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说着,僵硬的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似安抚。

    赵岘自己都没发觉,他方才的话语里有着怎样的妥协、语气里又带着怎样的无奈。

    赵宁闻言,抽搭搭的仰起头来与他对视,谈条件的道:“不……不哭也行,但是,你不能揍我,而且,什么都不能问,否则……否则我还哭,烦……嗝……”赵宁打了个哭嗝,补全下面的话:“烦死你。”

    赵岘见她素净的小脸上泪痕斑斑,睫毛上明明还挂着泪珠,却又能狡猾的威胁他,楚楚可怜的面容上夹着呆里撒奸,竟然毫无违和感。

    之前气到恨不能抓住她一脚踢死,顺便踢死跟她一起钻狗洞的男人的心思,貌似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

    他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了一抹弧度,宠溺的道:“好。”只要不再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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