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不想活(重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晓啊
他宠溺的用自己的额头顶了顶她睡的毛茸茸的小脑袋,笑着道:“我来见自己的王妃,怎么就偷偷摸摸了?”见着赵宁瞪眼睛,又笑着道:“我是想名正言顺的爬上你的床,可顾及你的脸面,只得当个小偷。”
许是房内的声音过大,惊扰到了门外守夜的花枝。
她敲了敲门,试探了唤了一声。
“陛下,可是起了?”
赵宁回应的话已到了嗓子眼,被赵岘的一句轻飘飘的话又堵了回去。
他笑眯眯的贴近她的耳廓,舌尖抵着她的耳垂,轻声道:“你可以让别人知道,我不怕,我早就想让我儿子见光了。”
赵宁一听,立刻闭了嘴,她咬住下唇,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转,思考再三后,决定闭紧嘴巴。
太史淑兰知她肚子里怀的是骆言的孩子,若是被人撞见赵岘不仅爬了她的床,俩人还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自己定会被扣上一顶水·性·杨花的帽子,这还不算最坏,关键是,孩子的亲爹是赵岘那个王八蛋,天下人知道后,别说是她,整个皇室都要蒙羞,载入史册,被骂千万年。
赵宁急的脸都憋红了,她发现,她给自己挖了个坑,那种一辈子都别想爬出去的大坑。
怎么就鬼迷心窍的非要他进宫谢恩,谢个头啊谢,明明是招惹了个催命的小鬼啊!
赵岘也就是打着赵宁不敢声张的心思,才敢堂而皇之的爬上床。
他瞧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挑着眼角微微一笑,他凑近,又得寸进尺的亲了亲她的唇角,小声道:“你再不回应,外面的人可是要进来咯!”
赵宁歪头躲过他的亲近,委屈巴巴的冲着门外道:“朕没事,不过是做了噩梦被狗咬,不碍事。”
花枝听着赵宁声音不太对、不放心的又问:“可是要奴婢进去陪您?”
“不用,你且去睡吧。”
花枝走后,赵宁吸了吸鼻翼,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瞪着赵岘,问:“天都快亮了,你何时走?”
赵岘又把她抱进怀里,腹黑一笑,轻佻着道:“再给我亲亲。”
“我不。”赵宁双手环胸抱紧自己,鼻音里带着哭腔,狠狠的道:“要不你干脆杀了我,不然,我早晚有一天会弄死你。”
赵岘根本不在意,只当她是孩子气。
他抱着她亲亲脸颊,又吮着唇角,待赵宁抬手挡住脸不让他亲时,顾此失彼,他又去吮她的锁骨,顺着一路向下……
他像只饿了几个世纪的狼一样,哪儿都想尝一尝。
赵宁委屈的已经哭哑了嗓子,哼唧唧的像只小狗,最后主动亲了亲赵岘的唇角,这才逃过他的‘毒嘴’。
在天亮之前,赵岘借着夜色做掩护,出了宫。
早朝时,赵宁顶着一双红肿的双眼,见谁都是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吓的几个有事启奏的大臣也都闭紧了嘴巴。
赵宁喜怒无常这件事,登基二十余日以来,大臣们差不多已摸出了头绪,除非有骆言在她身侧,否则,没人可以劝得住她的火气。
赵岘是在临退朝前才姗姗来迟。
他着一身黑色的朝服,脚踩绣着暗黑虎纹的玄色长靴,碧翠的玉冠将一头墨发衬托的更为乌亮。他身姿挺拔,脚步沉稳,从远处走来,带着满身的王者之气。
有些人的贵气是来自骨子里,与地位无关。
他面色难得的柔和,深邃的丹凤眼直直的盯着高坐于龙椅之上的赵宁,心情颇佳。他站定后,对着赵宁微微拱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世不恭,道:“微臣参见皇上。”
赵宁甩了个白眼后,当即起身,连话都懒得说便欲往回走。
“皇上。”赵岘沉声一唤,他轻笑着道:“慢些走,当心身子。”嘴上说着,目光却毒辣辣的盯着她的小腹,警告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赵宁气的抓起置于一旁的茶杯直接朝他砸去,大骂道:“你滚,你给我滚。”
赵岘迎着她的怒气,不躲不闪,哪怕被热茶泼了一脸也未曾移动半步,他知晓,自己八成是真的气着她了,要是打骂能让她舒服些,就由着她去吧。
尽管朝上大臣众多,回头难免不会被人传出去当笑话,不过,为了追回娘子,无妨了。
赵宁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见他硬生生的受着,撒了气,心情倒也好了些。
她重新坐回龙椅上,缓了缓气息,这才好生的开口说话。
她垂眼睨着赵岘,冷冷的问:“康平王,朕让你带着新王妃前来谢恩,王妃呢?怎么就你一人。”
赵岘微眯着眼睛,较有兴致的回视着她,清浅的道:“王妃跑了。”
“跑……跑了?”
赵岘一本正经的道:“是啊,微臣也在想,微臣哪里不好,为何怀了微臣的孩子还要跑?”他笑盈盈的望着赵宁,在她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前,又自我检讨道:“想来应该是微臣待她不够好,待寻回王妃后,定当仔细疼着,免得闹了脾气再跑咯。”
赵宁咬着牙,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连抓着龙椅扶手的骨关节因太过用力都微微泛了白。
竟敢堂而皇之的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口,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老天为什么不收了他,为什么?
“皇上看起来不太好,莫不是身子不舒服?”赵岘说着,大步上前,他顺着台阶,在赵宁错愕的瞪大双眼中走到了她的身边。
弯腰,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而易举的打横抱起了赵宁,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又不是铁打的身子,逞什么能?”
底下的一众老臣已经惊吓到失语,直至两人消失在大殿之上,平静的落针可闻的大殿中‘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王爷不是最厌恶皇上么,怎么还会主动亲近她?”
“我是不是看错了?快,掐我一把,嘶……疼疼疼,松手松手。”
“王爷为人一向低调,他怎会无礼的直接抱起皇上?”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各种各样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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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不绝于耳,谴责有之、疑惑有之,更多的是无力接受。大男人公主抱着大男人,成何体统?
然,早有预料的赵岘并不当回事。
这点毛毛雨又算得了什么?
日后,他要做的事,可比这个更让人难以接受。
赵宁乖巧的躺在赵岘的怀里,由着他抱着自己一步步走回东宫,她深知,那么在乎脸面的赵岘胆敢在朝堂之上说出那样一番话,证明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鱼死网破。
她再挣扎又有什么意义?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按兵不动,顺便想个一举弄死他的法子,这种祸害,就该早死别托生。
“眼珠子转的那么快,又想什么鬼主意呢?”赵岘脚下速度不减,垂着眼帘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仿佛她的鬼心思他已尽收眼底。
赵宁偏过头,不看他。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赵岘将她送回东宫后并未多留,而是去了赵稷的寝宫。
赵宁连忙爬起来,一边差人收拾东西一边吩咐道:“快,快把朕常用的东西都装好,朕今夜要搬到骆大人的院子里住。”
狗日的,你还敢爬骆言的床不成?
第68章
骆言陪着骆夫人在老宅里吃完晌午饭后,便打算早早的回宫。
虽然宫内戒备森严,可他还是不放心赵岘。
骆夫人虽多有埋怨,可瞧见骆言一颗心早已不知飞到了何处,也不好再强留。
临走前,骆夫人还特地给骆言带了些她亲手做的桂花糕,软糯香甜,口感极佳,是赵宁的最爱。
“儿子替皇上谢过母亲。”
骆夫人轻叹了口气,倒也没再多说,放任他急匆匆离去了。
骆言骑马骑的急,一路上弄的灰头土脸,又出了满身汗,所以到了宫内,本打算先换身衣服洗了澡,再去东宫,顺便把家母做的点心给那个小馋猫带过去。
谁料,他脱掉上衣扔在了屏风上,双手手指已经勾住了裤子边缘,正欲往下褪时,卧房内突然传来了一阵被子的窸窣声响。
“谁?”
骆言一把扯过衣服围住自己,瞬间捞起桌上的佩剑,还未等冲进卧室一探究竟,里头已经传来了女子刚睡醒时带着娇气的粘稠声。
“言哥哥,你回来了么?”说话声落,又响起脚踩地上趿鞋的踢踏声。
骆言闻声,僵在原地愣了一瞬,直至赵宁睡的红扑扑的像是上了胭脂的小脸儿出现在他面前,停在了距他两步外的距离时,才彻底反应过来。
赵宁确实睡在了他的床上。
“你怎么在这?”
赵宁仰头,眨了眨睡眼惺忪的杏眼,无辜又懵懂的嗡声道:“想来就来咯。”
骆言:“……”这是独居男人的住所,这姑娘怎么就能这么放心?
赵宁根本没有想过他所担心的问题,她仰头望着他,撒娇的道:“言哥哥,我饿了。”
粘粘的小奶音,尾音儿卷儿一样带着勾,抓着人心都跟着一软,彷如能将人融化了似的。
他忙别开眼,垂下眼帘,红着耳垂不自知的敷衍的‘嗯’了一声。
赵宁没注意他的异样,她上前两步,好奇的抬手扯了扯他尚未来得及穿好的袖子,晃悠着道:“你这是闹哪样?”
许是力道大了些,骆言的注意力又不知跑到了何处,一不小心,扯掉了他的衣服,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肌理。
赵宁瞪大了眼睛痴痴的望了眼,在骆言反应过来重新穿好前的这一空挡,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甚至不自知的咽了口口水,小声的感叹道:“看着好硬啊。”
若是平时,骆言才不会扭捏成这般,兴许还会故意扯开衣襟给她瞧个仔细,可是今儿,也不知脑袋犯了什么病,不仅臊红了脸,更是羞的不敢面对赵宁,他一边迅速的扯过衣服往身上套一边结巴着问:“你……·你怎么跑我这来睡午觉了?”
赵宁‘嘿嘿’一笑,没有回答他,反而绕到他的身前,抬手想去戳一戳他的胸肌,调笑着道:“我都没有摸过这么硬的。”
骆言被她逼的节节后退,正巧身后是张桌子,他没注意,脚下踩空,直接倒了过去,赵宁还在与他嬉闹,追的紧,他一倒,她也跟着趴了上去,叠在了一起。
这本也没什么,赵宁把他当哥哥,而且,她本身也不是个拘于小节的人,只是这一幕,被藏于房顶的凌越瞧了个一清二楚。
自打凌越得知赵岘的身世与赵稷干的那些龌蹉事后,便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背叛赵岘,他要把这些年亏欠他的全都补回来。
这种表忠心的事他做不来,赵岘也并未逼迫他,不过,该做什么,又能为他做什么,无需任何人多言。
凌越趴在房顶上,透过缝隙瞧着抱在一起的男女,嫌弃的‘啧啧啧’了几声,旋即拿出小册子,嘴里嘟念着乱糟糟的废话,将方才发生的事一笔笔的全都记了上去。
傍晚,骆言与赵宁在他的院子里用过晚饭后,骆言忙着替她处理政事,她便窝在贵妃椅上,一边听花枝为她念着搞笑的话本子,一边撸着手中的小奶猫。
小奶猫名叫红烧肉,是前些日子骆言出宫时捡回来的,本没打算留,可忽然想起赵宁曾念叨过想要一只养着玩儿,便留了心,将它带了回来。
没成想,她喜欢的不得了。
眼瞧着天色大暗,月挂树梢,赵宁仍旧赖在他这里没有离开的意思。
骆言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又将几个重要的事与她商议了一番。
赵宁听的心不在焉,她表情怏怏的直打着哈欠,‘嗯’‘啊’的敷衍了几声,骆言也便没再多说。
他心里清楚,赵宁看似吊儿郎当的全然不关心政事,可是朝堂之上但凡有大臣对某一事提出疑议时,赵宁总是三两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
其实对于很多事,她心里明镜着呢,只是不愿过多上心罢了。
骆言差人收拾好书册,对着昏昏欲睡的赵宁,劝着道:“宁儿若是乏了,不若早些回宫休息吧。”
赵宁哼唧着起身,一边吩咐秋樱为她准备沐浴,一边道:“我今夜要睡在你这里。”
骆言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只是没想到,这姑娘可以说的这般轻松。
他好歹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就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呢?
“东宫好好的,为何非要在我这里睡?”
赵宁没吱声,她快速走了几步,直接迈出屋子转去了一旁的盥浴室。
难道要说她怕赵岘爬床不成?多丢脸,才不说。
待她带着满身湿气回来时,骆言并非在屋内,她四处望了望,没见到人,倒也没在意,回身,对着立在一旁等着伺候的花枝道:“你去歇着吧,朕睡在骆大人这里,安全。”
花枝颔首应下,退了出去。
过了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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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突然从外被推开,“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反而有几分瘆人。
此刻,赵宁已经钻进了被窝里,她正抱着暖炉取暖。
闻声,坐起身,冲着外头问了句:“言哥哥,你回来了么?”
脚步声轻的几不可查。
赵宁凝眉,直觉告诉她外头有些不对劲,她将暖炉放到一旁,起身正打算穿鞋出去瞧瞧,不想,床幔已被人用剑柄撩开。
当赵岘那一张泛着寒气的脸出现在她视线内时,赵宁吓的一个哆嗦,直接跌坐回了床上。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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