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流
谢家上下乱成一团,忽然间,有人拔剑而起,当场就砍下争抢房契那人一双手来。
小小少年一身锦衣染血,执剑站在堂前,“尔等要命,还是要我谢家基业”
她从病榻中挣扎里起身,去堂前的时候,一众人已经被小少年打发的七七八八。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走过来,抱住了她,“祖母,父亲阿娘不在了,您还有我。我以后会护着您,护着弟弟们,您不要怕。”
那时候,谢珩才十岁。
她的小东风从前爱笑也爱闹,一双琥珀眸清澈如水,方圆百里的小姑娘看见他都走不动道。
可从以后,他似乎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有些人说谢家的长公子桀骜轻狂手段通天,也有人说他万花丛中过风流浪荡,他在一千个人面前,仿佛有一千种模样。
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再也没人能走近他的心。
连谢老夫人有时候都觉得他心思难测。
她想起往昔种种,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
谢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扳开了谢珩的手,抽回那张婚书放在桌案上,睁着老花眼一点点把他掌心的木屑清理。
祖孙两许久都没开口。
松鹤堂里寂静悄然,只有廊外风雨声不绝。
“东风啊。”谢老夫人拉着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长孙,满腹心事难以言说,语重心长道:“祖母知道你的心思,可你怎么不想想。若是阿酒对你有意,此前那么多人上门提亲的时候,怎么会半点不往你身上想?”
谢珩哑口无言。
阿酒对他无意,是他的心结所在。
若非如此,岂会黯然至此。
谢老夫人活了这么多年,不知见过多少兄弟反目,姐妹成仇的事,心口越发堵的发慌,语气不由得重了许多,“莫说阿酒是小五的未婚妻,就算不是,你也不能强求一个对你无意姑娘喜欢你啊。”
“她只是,还不知道怎么喜欢我。”谢珩嗓音哑的厉害,却执拗的让人心疼,“ 我可以等,等她再长大一些。祖母,我可以等,天长地久,总有她有些许喜欢我的那一天。”
他这一生没什么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声名权势,那些旁人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于谢珩而言
,不过浮云尘土。
唯有温酒,与那些身外之物不一样。
那是他在这万丈红尘,唯一所求。
桀骜无双的少年敛去一身骄傲,小心翼翼守着的心上人,珍之重之,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谢珩纵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力,在她面前,也只敢奢求一场无关人间风月的长相守。
谢老夫人又急又悲,“她说要养你,她待你好,不过是兄妹之谊,与男女情爱没有半点干系。”
谢珩不语。
他是极孝顺的人,这么多年从来没和谢老夫人红过脸,家里几个小的偶尔闹起来都是他在管教,到了他这里
第221章你敢说不喜欢我
第221章你敢说不喜欢我
一夜暴雨催花落,雷声不断。
恍恍惚惚的梦境里,她看见谢珩俊脸青白的站在喜堂里,一身绯衣风华尽敛,就那样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同谢琦拜堂成亲。
谢老夫人说:“长兄如父,小五阿酒也拜他一拜吧。”
风穿堂而过,层层红纱飞扬,谢琦牵着红绣球的另一端,谦谦如玉,眸中笑意温和。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四周全是“举案齐眉,白头到老”的祝词。
仿佛谁都不看见少年失魂落魄。
一袭火红嫁衣的温酒站在谢珩面前,同谢琦齐齐躬身而拜时,眼前的少年一把掀飞了她的红盖头。
满天飞雨落雨中,红纱飞扬遍布喜堂,所有人忘了言语,悄无声息。
她诧异的抬眸,却被谢珩一把拉了过去,“温酒,你敢说你对我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少年琥珀眸里染血色,全然失了分寸,满心满眼只有她一个人,“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长兄……”温酒手腕被他拽着,疼痛一点点席卷而来。
可这些,都不敌桀骜少年在她面前红了眼,令人心神动乱。
温酒听见自己嗓音温淡的说:“我喜欢你啊,谁说我不喜欢你”
谢珩暗淡无神的眸子里一点点聚起了星光,“阿酒……”
“我也就是个俗人,你这样的好皮相,如何能不喜欢我爱你容色倾城,爱你风华正茂,如此种种皆是我自己没有的东西,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爱慕你年少的容颜,可是长兄。”温酒微微笑着,面容平静如水,“我这样庸俗不堪的人,毕生所求,也不过就是寻个可以安安分分相守一生的人,欢欢喜喜的过一生。而你……”
她也曾像个寻常姑娘一样,喜欢容貌过人的少年,想着某一天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可年华荏苒去,岁月催老人心,年少时爱做的梦,都已经化作遥不可及的泡影。
如今,她只会想如何做能让大家都好,自己想要什么反倒不甚要紧了。
“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谢珩开口打断她。
目光沉着而凌厉,好像一眼就能看穿人心,看穿她辛辛苦苦编织的表象,将藏在最深处最真实的她剥离出来。
温酒面上的微笑几乎要维持不住,不自觉的往后退去。
少年如不灭的熊熊烈火,一头扎进她的寒潭静水里,一步步逼近她,“温酒,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温酒心悸不已,醒来时,耳边还回荡着少年的质问。
天还没亮,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只余下屋檐下水滴落在地上,滴滴答答的声响。
温酒伸手揉了揉眉心,一晚上辗转难眠,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合上了眼了,还做了这样一个梦。
大抵是因为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喜欢吧。
温酒自嘲的笑了笑。
她向来信奉买卖不成仁义在,做不成夫妻当兄妹也未必是坏事。
可一连三日都见不着谢珩,她记挂着,却成了一桩心事,白日里忙还不曾察觉,这入了夜之后的梦境却着实让人……
难以言说。
同五公子成亲,倾尽所
有保住他的性命,让谢家众人都过的好一些,明明这一切都同温酒原本想的差不多,甚至还要更好一些。
可是,她睡不着了。
温酒默默的坐起来,把压在枕头底下的一整叠银票拿在手里数着。
数了好久,心口还是一片灼烫。
她抱着银票,轻声念叨:“平时你们不是挺管用的吗”
有了万贯家财傍身,温酒已经很少做噩梦,却已经习惯在枕头放银票,求个心安。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俗人。
将军府的那么小厮侍女,还有暗里守着的人,都没有银子让她心神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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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五月初十,宜嫁娶
第222章五月初十,宜嫁娶
谢珩飞身而起,掌中运力拽着红纱那头的少年旋转大半个院落,打散忽如其来的蝴蝶群。
两人的内力在无形之中交锋,顷刻间,砰然炸开,火红的菱纱连同那病弱少年身上的喜服一道碎成片片飞红,漫天飘扬。
风吹乱满院落叶飞纱,紧着白色里衣少年翩然落在地面上,右手一扬,无数淬着紫色的毒针飞向了十几步开外的谢珩。
谢珩面不改色,广袖一扬,扫落一地的银针。
院中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只看到一道白影飞快略过漫天飞扬的碎红纱,拎着离他最近的四公子掠上了屋檐。
“拿剑来。”谢珩低喝一声,守在暗处的十几个青衣卫悄然出现在屋檐上,领头的那个将斩尽剑往半空中一抛。
满身狼藉的谢珩飞身而起,拔剑出鞘,掠上屋檐逼得那人带着谢万金连退数十步,身后一众青衣卫悄无升息的守住各个方位。
大雨初歇,清晨的阳光落在落在众人的剑锋上,银光晃晃。
那人眯了眯眼睛,邪气横生。
小阎王一剑在手,满身杀气的逼近,剑锋直指那个同谢琦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放开他,我留你全尸!”
那人轻轻巧巧的掐着谢万金的脖子站在屋檐最高处,勾唇一笑,“长兄,你为了抢我的未婚妻,竟连兄弟之情都不顾了吗”
少年嗓音分明同之前的一般无二,脸上温和如玉的表象却早已消失不见。
“你他娘的别扯了!”怕高怕到一定境界的谢四公子,抱着那少年的手臂,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嗓音发颤的吼:“你他娘要装就装的像一点,犯什么贱!要在这种时候挑衅我长兄”
不知是这人演技太好,还是府里众人太想谢琦回来,愣是没看出半点破绽。
尤其是谢万金,李苍南说“五公子”身体孱弱,要静养,老祖母和两个小的,想看谢琦的时候也只能在窗外看两眼。连温酒都因为成亲前不能见面的规矩,没怎么靠近过。
只有谢万金这几天同这少年朝昔相处,端水送药,怕少年犯病,直接趴在他床前睡的。
若不是方才他忽然开口挑衅谢珩,还真不一定能看出破绽来。
小五……
那个谦谦如玉,温和良善如春风般的少年,怎么可能会做让别人伤心的事。
“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谢万金越想越气,觉得自己这些时日对弟弟好都喂了狗,睁开眼睛瞪着他,“有本事你装一辈子啊!装两天就不干了算怎么回事你还掐我脖子!怎么用点力,掐死我啊”
“闭嘴!”那人忍无可忍,低头吼了谢万金一句。
两步开外的谢珩丹凤眼半合,一剑就劈了下来。
屋檐一角倒塌,碎瓦片四处飞溅。
那顶着谢琦容貌的少年腾出左手来,刚运力要打出一掌,就被谢万金八爪章鱼一般抱住了。
“你挟持人质能不能上点心你他娘的倒是把我抓紧啊!长兄啊啊啊,你悠着点砍,你俊美善良能赚银子能挨打的弟弟还在别人手里呢!”四公子恨不得整个人都挂他身上,闭着眼睛骂骂咧咧个不停。
整个院落回声阵阵,不远处的鸟雀被吓得仓皇飞散,檐下垂露枝叶也低头。
那人被谢万金抱得一个跄踉,闪躲不及,硬生生接了谢珩那一剑,剑锋穿过少年琵琶骨,血色染透白色里衣。
谢珩拔剑而出,带出鲜血四溅,他见惯了血,眸中无波无澜,伸手便去拉谢万金。
面色惨白的四公子闭着眼睛,死死抱着那少年不放,“你他娘的抱紧本公子!”
十八岁的四公子全然忘了自己有多重,挂在重伤的少年身上,压得他站立不稳,连退了数步,忽的跌落屋檐。
谢珩执剑从高处一跃而下,衣袂飞扬间,伸手将厉声呼喊“长兄救我!”的四公子一把从少年身上拽了下来,往旁边的石桌一推。
谢万金趴在上头,面色苍白的大喘气。
一众青衣卫紧跟着跃下来,七八根捆绳一同往那少年身上招呼,任他左闪右避,还是被捆了个严严实实。
谢珩的斩尽剑横在那人颈上,俊美无双的眉眼也被杀气罩得让人望而却步,沉声问道:“我五弟在哪”
“长兄。”少年低低唤了一声,孱弱无比的模样。
谢家手足情深竟不是表面功夫,就连杀人如麻的小阎王的,对着他小五弟这张脸,居然下不去手。
少年有恃无恐,重伤之际,唇边竟还带着一抹邪气的笑,“我就在你面前。难道你为了娶温姑娘,要杀了我吗”
“找死。”谢珩手中长剑微挑,划开那人耳边的皮肉,血色瞬间晕染了剑锋。
他下手极快,
第223章 第223章 为什么入洞房的是你
第223章 第223章 为什么入洞房的是你
喜娘在门外喊:“吉时已到。”
坐在梳妆镜前的温酒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将暮,炮竹碎末飞扬,烟雾缭绕里莹莹灯火照亮庭院。
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景象。
她脑海里忽然浮现了,在长平郡初见谢珩的场景。
少年翻身下马,站在花轿前,一身锦绣风流,丹凤眼里含着微微笑意,“在下谢珩,今日受婶娘所托,为五弟谢琦前来迎亲。”
如今她要同谢琦成亲了,那个替小五弟来迎亲的长兄,却不知是何心境。
侍女们欢欢喜喜的说着吉利话,温酒将心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压在心底深处,抬眸微微一笑。
“好了好了,该出门了。”谢三夫人扶着温酒起身,吩咐金儿玉露打开房门,香满红堂给温酒盖上莲生并蒂的红盖头,
侍女们双双对对的提着灯盏走出院门,脚步声几乎一致,轻快而平稳。
温酒走的很慢,红盖头遮住了视线,凤冠重的她几乎抬不起头。
扶着她的玉露,激动的有些手抖,“少夫人,您紧不紧张待会儿我要是说错词了怎么办我要是有您一半从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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