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逃杀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日成晶
乐云正要说话,皇帝又到:“只要你让我亲一下,你马上就能出宫去——带着玉牌。”
果然!
乐云咬牙切齿的回头看他,转身就朝门口走去,侍卫没有阻拦她的意思,眼看着要出门,皇帝又道:“一个奴隶上战场,没有保障会是什么后果?”
皇帝啧啧道:“你或许知道,什么诱敌饵……”
乐云面无表情的顿住脚,快步回来,坐在了皇帝跟前。
不就是亲一口,也不掉一块肉,一块玉牌,换的是山奴的命。
皇帝拉着她的手臂,眼神在她脸上悠荡片刻,微微勾了唇角,酒窝浅浅,喜悦羞涩的神情一闪而逝。
乐云瞪着眼朝他看去,被他扳着脑袋按在了嶙峋的肩头,湿凉的亲吻落在侧颈,乐云皱着眉,她竭力隐忍着,想将人甩开的冲动。
直到侧颈传来啧啧的吸允声,小疙瘩瞬间窜了满身,乐云终是没忍住,一巴掌甩在皇帝脑袋上,直接将他甩趴下了,尤不解气,寒毛都乍起来,抓起软枕,又朝皇帝甩去。
皇帝埋在被子里又咳了起来,手中举起的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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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有效的阻止了乐云继续施暴,她把枕头扔在皇帝头上,抓了玉牌就朝门口疾步而去。
还好终是赶得及,乐云坐着宫里的马车,赶到城门口,士兵正在列队整装。
乐云手里的玉牌简直是万能,她很轻松就在城门戒严的情况下,驱车出城,并且停车后,放她进来那个领头的过来殷勤的询问她要找谁,狗腿的给她找人去了。
山奴爬进马车,人都没等看清,就将她死死的搂住,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拥抱,乐云感受山奴的火热的怀抱,只觉这是世上熨帖的温度。
“要早些回来。”乐云闹了两天嗓子有些哑,顿了顿又说,“好好的回来。”
她将玉牌塞进山奴的怀里,仰着脸看山奴担忧的眼神,“不用担心我。”
她抬手堵住山奴要出口的话,勾着他的脖颈将他向下压,不打算浪费这最后亲密的时刻,撅着小嘴迎上去。
山奴眉宇间尽是不舍和温柔,眼睛有些湿润,只是垂头到一半忽然顿住,他手指伸到乐云的侧颈摩挲了一下,一个新鲜的吻痕,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乐云的衣衫,接着闭了闭眼,就算他是个奴隶不懂很多高贵的东西,但是乐云这看似无奇的锦袍大了两圈有余,明显不是她的,而且车窗缝隙的光线映在锦袍上……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花了眼,扳着乐云的肩头,对着光线又晃动了一下,分明看到锦袍上的浮纹是飞龙在天——竟是龙袍!
他昨夜才知乐云被掳进宫,从十二那夜开始,整整三天未曾合眼生怕乐云受了什么伤害,山奴大手覆上乐云的侧颈,狠狠搓着她侧颈的吻痕。
“嘶!山奴?”乐云直朝后躲,山奴手劲儿大,她脖子火辣辣的疼,感觉颈骨要被他的手劲儿捏折了。
山奴缓缓抬眼看她,双眼细小血丝密布,他的神色是乐云从未见过的,像是在生气却又不单单是生气,一时间不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给捏的太疼了,她直朝后躲。
这马车不是黄金大马车,就是寻常的尺寸,山奴身量高大,坐着车中央,站了一大半,乐云只得朝身后的车壁上贴。
“我……哎呦!”乐云皱着眉拍他的手臂,“你要捏死我啊!”
山奴终于松了手,乐云被他一把捞到腿上,惊呼堵在嘴里,狠狠的吻上来。
山奴手扶着乐云的肩膀,在她衣襟流连片刻,突然攥紧,狠狠一扯。
上好的浮纹锦缎,发出一声绝望哀嚎,变成两片条破布,挂在乐云的侧腰。
乐云整个人都傻了,大面积皮肤骤然接触空气,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一个抖,下意识的两手要朝前聚拢,被山奴抓住,连带着她人一起,按在了马车软垫上。
这实在是猝不及防,乐云那么多次主动,山奴都死守防线,不知道这会儿怎么突然就想开……不对,是突然就疯了。可樂
她有些猜测山奴发疯的原由,又不太确定,只是这会儿她是那被开疆辟土的荒山,没精力解释,疼她倒是擅长忍,只是马车吱呀的太狠,这……外头不远处就是列队的官兵啊!
“轻,轻点。”乐云咬着牙,额头细汗成流,勾着山奴的脖子细碎的亲他的眉眼,“轻点啊,心肝儿。”
没有用。
她估算的一点没错,山奴疯起来,不是她能受得住,好在头一回时间不算久,完事后,她龇牙咧嘴的动了动,胳膊腿都还能动……
作者有话要说:日万的活动估计够呛,我就像今天这样,写多少更多少,也挺肥哈
爱你们(*  ̄3)(e ̄ *)
第73章 我只要主人
乐云躺着好生缓了一会儿,虽然还是丝丝缕缕的疼,但她向来不矫情,抽了抽鼻子,心说疯劲儿来就来了,她又不是不乐意,怎么疯完还不理人了?
乐云侧头看了一眼,见山奴手里拖着个锦帕,靠着车厢正在发愣,乐云用腿撞了他一下,他似是被吓着一样,整个一哆嗦,锦帕落在车板上。
乐云看了一眼上头红白交错的痕迹,再结合山奴突然发疯,以及此刻的神色,总算是醍醐灌顶,捋顺了这熊人到底为什么发疯。
乐云龇牙抬腿,照着山奴心口踹了一脚,“爽利完了,就这么晾着我,我衣裳都拼不起来……混蛋!”
山奴这才像被揣活了一样,猛的拢上来,紧紧抱着乐云,胡乱的照着她痕迹斑驳的肩头轻轻的,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一般吻着,一边细碎的嘟囔着,“对不起,主人,”山奴声音充斥着浓重的后悔和自责,对不起……”
乐云侧着头,轻叹口气,笑着缩了缩肩膀,“痒痒!”
“你对不起什么?”乐云手搂着山奴的后脑,“我早就要给你的东西,是你不要,答应给你了,就是你的,你当我是什么人,答应了你,还能背着你跟别人苟且不成?”
“不是,”山奴抱着乐云坐起来,将她搂在腿上坐着,“我以为……”
“你以为那狗东西敢强迫我?”乐云说:“他若真的有歪念,大不了我……”
“不要瞎说,”山奴捂着乐云的嘴,打断乐云。“不要。”
乐云靠着山奴的肩头,跟个小孩子一样,被他抱着,她知道山奴说的是什么意思,就算狗皇帝真的怎么她,也不要鱼死网破。
“那你疯什么?”乐云问山奴,“我被禁足在皇宫,狗皇帝病了三天,我没有衣裳换,才随便找了件穿了,瞅你这吓人劲儿,”
乐云说着笑了,“伸手甩了甩挂在腰间的衣袍,说的好听,这才穿了件衣裳,你就疯这样,要是我真敢背着你找人,你还不扯着我俩腿儿,我把撕两半儿了啊。”
山奴耳根通红,他方才确实是没了理智,以为……只想着将那痕迹盖过去,只是想要将痕迹盖过去……
乐云扯着山奴的耳朵拧了一圈,虽然对这种误会这种仓促又粗暴的头一回,有点无奈,可山奴总算是会吃味,会为了她发疯了,心里甜丝丝的。
她这辈子好容易体会到情爱的滋味儿,要是山奴只会一味的隐忍退让,甚至奉献,那还有什么趣味。
山奴弓着背,将头搁在乐云的肩膀,鼻尖轻蹭着她,两人用片刻不离彼此的唇,来安静的温存。
半晌,马车外头敲起了集结鼓,山奴使劲儿搂了搂乐云,还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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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对不起,主人。”
“你真是……”乐云嘟囔着:“对不起你也该干的都干了,干的时候那么来劲儿,现在对不起,你还想不认账怎地……”
山奴咬了一下乐云的肩膀,没吭声,乐云小手掐了掐他的腰,“敲鼓呢,是不是马上要启程了?”
“没有,”山奴说:“敲一早上了,还有个管事据说头两天掉冰湖里了,说是正在高热,都等他呢……”
乐云眨巴了几下眼,皇城中总共碎裂的冰湖,也就丽人坊一家,掉冰湖的管事,肯定非是祈禄不可了。
不过管他呢,没能搭上祈禄某种意义来说,也算好事,狗皇帝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反正她如今得了皇帝玉牌,给山奴带上,随便朝哪个管事一露,他们都不敢拿山奴去当诱敌饵兵,只要没人使阴招,她再在皇城中帮着活动活动,不愁山奴挣不出个出头的机会。
而狗皇帝就是狗皇帝,答应给她玉牌,却在她侧颈留那一个痕迹,真是好阴损高明,她和山奴若不是都对彼此完全理解,要不是有苍翠林中生死相依培养出的默契,这一点点痕迹,很可能会成为两人致命的裂痕。
“那还要等些时候才走吗?”乐云抓着自己披散的头发,捻一缕发尾,在山奴脖子上扫来扫去。
山奴下巴压着她的脑袋“嗯。”了一声。
“刚才感觉好吗?”乐云突然问道。
山奴呼吸一滞,接着就乱了,又在她头顶含糊了一声。
“嗯?什么啊?”乐云抓着发尾使劲刷他耳垂,“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嗯是什么啊……”
山奴脖颈和脸上,都慢慢晕开了红,动了动唇,不知道怎么说,光用好来形容,似乎并不贴切。
“是不是……”乐云勾着他的脖子冲他耳朵小声道:“太快了,没尝出来什么滋味?”
山奴闻言顿了顿,接着抬手捏起乐云的下巴,垂头仔细看了她一会儿,唇压上乐云的唇,“那再试试……”
两人面对面坐着,乐云背贴着车壁怀抱着山奴,山奴亲吻着她的额头,手臂箍着她的腰慢慢下按,两人呼吸同时一滞。小山坡林荫下头,马车又细细的吱吱起来,车夫抱着鞭子靠在城墙边上看着集结的士兵,闻声斜眼看了一眼,将怀中抱着的鞭子换了一个方向,又转头看向闹哄哄的士兵们。
这一回,总算是细嚼慢咽,共赴了一场人间极乐,山奴从自己包袱里头找出一件短打,给乐云套上,衣裳大的不像话,乐云穿着活像个唱戏的。
乐云额头都是细密的汗,躺在软垫上,一动也不动,只眼睛跟着山奴的身影转悠。
“你应该改名叫大驴。”乐云认真建议道。
山奴闻言顿了顿,神色有些无措,附身亲了亲乐云的额头,“对不起……没控制住。”
乐云摇了摇头,见山奴脸上无措的表情,恶狠狠道:“请把你那副好似挨了欺负的表情收起来。”明明挨欺负的是我。
山奴将包裹又装好,给乐云大的不像话的衣裳用腰带扎上,靠在车壁推开小窗子朝外头看了眼,嘴角控制不住的向上。
“你在笑吗?”乐云伸手去抓山奴的手指,“你……”山奴突然弓腰堵住了她的唇,缠绵的辗转起来。
“主人……山奴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山奴将乐云的头扳到他的腿上枕着,温热的指尖轻轻的按揉她的头顶,“等……”
山奴将后面的话咬回去,乐云却抓住山奴的手腕,闭着眼搓了搓,“我等你,等你回来,”乐云说:“好好的回来。”
“……嗯。”山奴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就会嗯?”乐云掐了把他的腿,“就不会说些好听的?”
“啊?”山奴手指顿住。
乐云叹口气,睁眼无奈的看向他,“说你一生就喜爱我一个,此次一别,定会日夜的思念我,梦里也梦见我,除了我之外,连一个母蚊子都不会多看一眼……”
山奴唇动了动,脸上憋的通红,最后又憋出了一个“嗯。”
“哈哈……”乐云笑了起来,山奴果然是最好逗,要是山奴真的说了那些话,也就不是她的山奴了。
“不过有一点,你可一定要记住。”乐云正色起来,枕在山奴的腿上看向他认真道:“你要是动了军妓,往后休想再沾我的边。”
“山奴绝对不会!”山奴急道,“我……我只要主人。”
“要不得了,”乐云笑着抬手勾了勾他的下颚,“今日是要不得了,且让我缓缓,你实在是……”乐云放轻声音:“太威武了。”
山奴也笑了起来,山奴很少笑,他笑起来微微眯着眼,嘴唇薄薄的勾成弯月弧度,煞人的很。
“真俊,”乐云伸手捧着他的脸,将他朝下扳了下,“没什么要交代我吗?”
“早膳一定要用,”山奴微微蹙眉开始思考,“午后的燕窝也要吃。”
乐云乖乖点头:“遵命……大人。”
“还有呢?”乐云问。
“早睡。”山奴又道。
“……没了?”乐云挑眉。
山奴迟疑着摇了摇头。
“真没了?”乐云啧了一声。
“现在不说,可就没有机会了,你这么久都不在,要是我……”
“丽人坊……不要再去了。”山奴有些不敢看乐云,他从来没敢想过,他竟然也有一天,能这么要求主人做什么,不要做什么。
“皇宫……”山奴头扭向窗外,“也不要去。”
“你看着我,”乐云柔声说。
“你看着我,再重复一遍,我就听你的话。乖乖在家等着你回来。”乐云又将调子放软了一个度,后脑蹭了蹭山奴的腿。“等你回来……疼我。”
山奴呼吸滞了一下,眼睛四外转了好几圈,终是转到了乐云的脸上跟她对视,眼中的卑微和犹疑,都在乐云盛满柔情的双眼中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属于一个男人的占有欲。
“丽人坊不要去,”山奴拇指划拉着乐云的脸颊,“皇宫也不要去。”
乐云乖巧的点头。
山抿了抿唇,眼中炙热又盛,声音有些哑,“乖乖等我回来,”山奴的双眼紧胶着乐云:“回来疼你。”
乐云的睫毛闪了闪,微微仰起头,迎合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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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压下来的吻,两人似是怎么也亲密不够,一直到祈禄的马车终于慢慢悠悠的赶到,山奴不得不下车列队准备启程,才算依依不舍的分开。
送别的话都已经说尽,山奴临下车前,狠狠亲了亲乐云的脸蛋,乐云衣衫不整,没办法下车送他,只趴在马车小窗上,目送山奴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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