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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壹月

    三人见了礼,姐姐陈玉性情温和,容易害羞,说话时飞快的抬头看了眼陈锦,又低下头去,轻声细语问道:“锦姐姐要回屋了吗?”

    陈锦说来走走消食。

    妹妹陈雪说道:“锦姐姐,我们有东西给你看。”说着热络的拉住陈锦的手往亭子里走,一行人进了亭子。

    陈锦见石桌正中间盖着块红布,料想红布下便是陈雪要给她看的东西了。

    陈雪先请陈锦坐下,然后掀开石桌上覆着的红布,红布下是一个巴掌大的盘子,盘子里是一串石珠。

    石珠有十来颗,颗颗大小不均,最大的也得指甲盖大小,串在一起看着却很漂亮,珠子上有一层淡淡的光泽,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质地的。瑞儿巴巴儿地凑上去看,没看出个名堂来,不由问道:“雪儿姑娘,这是什么?”

    陈雪笑道:“这是我与姐姐赌石赌回来的。已经让行家鉴别过了,是徽州石玉。虽然在锦姐姐眼里不值什么钱,但这是我与姐姐一番心意,锦姐姐从京城来,咱们没有什么可以送的便只能送这个,希望姐姐能收下。”

    陈锦听她如此说,伸手拿起石珠,触手生凉,握在手里一小会儿,似感应到了人的体温,那珠子竟慢慢的变得热乎起来。

    陈玉和陈雪坐在对面,一脸希翼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点评。

    陈锦将石珠直接戴在手上,对两人道:“这礼物很好,我很喜欢,谢谢。”

    闻言,陈玉和陈雪两人同时一笑,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继承着陈家人一惯漂亮的脸蛋看着十分养眼。

    “等你们再大一些,可以来京城。”陈锦道。

    陈雪两眼发光,重重地点头,“我与姐姐每日读书不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走出徽州去京城,虽不能像大祖父那样扬名立万,只希望能靠自己的能力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说到这里,陈雪自觉失言,小心翼翼地看向陈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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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姐姐,我们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不对?”

    陈锦拍拍她的手,轻声道:“这种想法很好,虽身为女子,男子能做的事我们也能做,不必太在意旁人的眼光,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似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两人脸上都发着光,像夜里闪烁着亮光的宝石,光芒万丈。

    正文 第五十三章陈家

    因明天便要启程回京,第二日陈锦哪儿也没去,就呆在陈府老宅里。

    刚用了早饭,音夏进来说陈玉陈雪两位姑娘来了,陈锦叫请进来。

    两人手里各自捧了几本书,进来先给陈锦见了礼,才将手里的书放在桌上。陈锦扫了眼书皮,竟是账册。

    陈玉见她目光落在账册上,不好意思的笑笑,声音清柔的说道:“父亲要我与妹妹学着看账册,因有些地方不明,所以想来请教锦姐姐。”

    陈锦心中一笑,她前世不过一个只会舞刀弄剑的武人,哪里会看账册,这两姐妹还真是高看了她,陈锦道:“我平日里读的尽是些闲书,这帐册一类却是未曾接触过,怕是帮不了你们。”

    陈玉咬住唇,低下头去。

    陈锦见一向开朗的陈雪也默默地看着她不说话,心中甚是郁闷,只得说道:“我虽帮不了你们,但可以跟你们一起看账,权当学习吧。”

    闻言,两姐妹才高兴起来。

    陈锦这才知道,这两个孩子哪里是来请教她问题的,分明是想跟她呆在一处。如此一想,又觉好笑,她性子坚硬,旁人很少能亲近她的,不知是不是因为重生一回,这性子也变得温和了,所以一个个的都喜欢在她身边绕。

    一时两姐妹围着圆桌坐下,音夏和瑞儿端了热茶和点心上来,便站在身后伺候。

    陈玉和陈雪年龄不大,看账的本事倒是有些。

    陈家祖籍徽州,徽商遍地,陈家自然以商发家,陈家每代里经商能人也不少,所以陈玉陈雪两姐妹自小看账倒也属正常。

    陈锦捧着热茶看了二人一眼,只见她们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账册,偶有不明,便提笔在账册上记划几笔,看着颇有些账房先生的架势。

    屋里十分安静,偶尔有毛豪在纸上划过的声音,陈锦捧着茶起身走到窗边的贵妃椅上坐下,临窗远眺,远山烟雾缭绕,山尖隐在云端看不真切,山上寺庙有和尚撞钟,一声一声,暮鼓晨钟,不曾断绝。

    这几日天气虽阴沉,却并未下雪,所以不似先前那么冷了。

    陈锦看见院门口走来一抹身影,瘦削小小的个子,手里提着个小黑匣子慢慢走进来,脸颊白皙,一双大而黑的眼睛十分漂亮,身上的青衣熨帖整齐,倒比那二十来岁的青年看上去更加稳妥懂事。

    瑞儿迎出门去,给墨童见礼。

    墨童忙回了礼。

    两个小孩儿在院子里互相见礼的认真模样逗笑了陈锦,不由低低笑出声来。

    陈玉陈雪听见她的笑声,循声望来。

    只见贵妃椅上的少女眉眼弯弯,惯常清丽的眸子染上一层浓浓的笑意,不点而朱的唇像沾了蜜一般,泛着淡淡的韵泽,像玫瑰花瓣似的动人。她今日穿着淡粉色的合襟棉衣,下面一条同色袄裙,懒懒地靠在椅上,像一株安静的海棠花。

    陈锦止了笑,见屋里几人都看着自己,摆了摆手,笑道:“一时高兴,倒扰了你们,我去外面走走。”说罢起身出了门去。

    因陈雪陈玉在偏厅里,陈锦便跟墨童一起往抱厦去,待坐定,墨童先循例请了平安脉,才替她清洗十指并上药。

    陈锦看着墨童低垂眼眸时认真的脸庞,突然问道:“你年纪这样小,便出来从师学艺,家里人可同意?”

    墨童手上一顿,接着继续替她搽药,“我与阿娘住,她向来不怎么管我。”

    陈锦没问他家里是否还有其他人,只道:“你学了三年医术,倒也是个能吃苦的。”

    闻言,墨童抬头看着她,“姑娘今日格外喜欢说话,有什么喜事吗?”

    陈锦不由想逗逗他,笑道:“我平日里不喜欢说话吗?”

    墨童想了想,认真说道:“也不是,只是我见姑娘这两日常笑,倒像是放下了什么心事。”

    心事吗?

    得知原来的自己不存在了,迷茫彷徨之后,心绪平定了许多,然后发现自己可以放下了,便放下了。

    她唯一的师父教给她读书学武的同时,也教会她得之吾幸失之吾命,凡事莫强求莫执著,一旦强求便失了气韵,一理执著便失了气节。

    前世她不曾听从师父的教诲,在元修身上耗光了所有尊严,实在太不应该。

    “这手再有小半个月,便能恢复如初了。”墨童收起药箱,如此说道。

    陈锦抬起双手来看,只见那十根手指已能窥见往昔的青葱嫩滑了,只是仍有些红肿,如今抹了药,手指表面像薄薄的覆了层猪油,油光水滑的。

    “有劳墨大夫了。”陈锦认真其事的道谢。

    墨童仿佛有些不好意思,煞红了脸,道了声告辞,便抱起药箱跑了。

    陈锦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大好。

    出了抱厦,又往偏厅去。

    陈雪陈玉两姐妹看账册也差不多了,陈锦请她们吃茶,两姐妹年纪不大,与瑞儿音夏倒也处得来,一时厅里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到了午时,前厅来请吃饭。

    因陈玉两姐妹账册未看完,饭后还要继续看的,陈锦便让他们把饭送到房里。一时音夏瑞儿出去,不一会儿回来,身后跟着几个婢女,丫头们将热腾腾地饭菜摆上桌,又如来时般退了出去。

    待用了饭,丫头们撤了桌,又重新上了茶水点心。

    陈锦见陈玉二人还要看账,便道:“刚吃了饭,起来走走吧。久坐总归不好。”

    两姐妹自然听她的,携着陈锦出了厅门,几人也没走远,就在小院里转了转。东远来时,就见陈锦与陈玉陈雪两姐妹绕着院里的榕树打转,一时不明所以,问音夏,音夏笑:“几位姑娘正在消食呢,你怎么来了?”

    东远道:“明日咱们便要回程了,大爷让我来问问你们东西收拾好了没有?还有没有想要带回京的东西,下午采办一并买回来。”

    音夏回道:“东西一早就收好了,姑娘说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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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京城都有,只是给家里人带的礼物要好好挑挑。”

    “那姑娘可挑好了?”

    音夏笑道:“姑娘可是个有准备的,自然是一早就挑好了。若等你来提醒,那还不得忙得个倒仰?”

    东远捎捎头,因了上次惊马的事,他现在还有点怕见陈锦。

    虽然陈锦没怪罪,见到他时也跟从前一般言语,但他自己心里有愧,每每在陈锦面前,更是不自觉地矮了一大截。

    又跟音夏闲话了几句,东远才回去复命。

    正文 第五十四章雨幕

    这里陈锦见时辰差不多了,便让陈玉陈雪重新回去看账。自己则还站在榕树下,看看树枝,看看树叶,像是在打发时间。

    她现在确实闲得慌。

    往日还能耍剑喝酒消遣时光,现在却只能喝茶看书赏花观树,真真无趣。

    她伸手摸了摸眼前粗壮的树干,干枯粗粝的树皮自掌心处摩挲而过,手心有些微痒。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那年,她躺在路边奄奄一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她像一只濒临死亡的鱼,大张着嘴,任雨水冲刷她的脸,灌进她嘴里。

    她想着,自己今天要死在这儿了,没关系,反正师父也不在了,她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就算现在死了也无所谓。前路太漫长,她没办法再独自走下去了。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马蹄声就是在这时候突然传来的,隔着厚重的雨帘,像一道剑气,割开雨幕闯进了她的耳里。

    数十铁骑踏雨而来,她感觉它们在她身边停下,马儿踌躇着,马蹄在泥水里来回踱着步,围着她打转。

    她用力睁开眼睛,眼角瞧见一只银色的皂靴。

    皂靴主人的脸隐在厚重的雨水后面看不真切,她不认识他们,也不想认识,她只想躺在这里,就死在这儿,不会脏了谁的地方。

    “把人带回去。”大雨中,有人出声说道。

    那声音虽模糊,她却听得分明。师父说这世上的人可以有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但声音却绝不会相同,她此刻听到的这把声音十分动听,即使用最华丽的词藻也难以形容。

    她仍闭着眼,感觉身体腾空,被包进一块很大很暖的毯子里,她想睁眼瞧瞧,方才那道声音自头顶传来:“累了就睡会儿,待你醒了,这身上的伤便也好了。”

    她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铮地一声断了,意识一弱,黑暗袭了上来。

    “姑娘,起风了,回屋吧。”

    音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陈锦定住神,将手自树干上收回,转过身道:“东远刚才来干什么?”

    音夏如实答道:“来问咱们东西收好没有,又问姑娘有没有要买的东西,让采办一并买了。”

    闻言,陈锦没说话,径直朝偏厅走去。

    陈玉陈雪两姐妹正将账册分别码好,见陈锦进来,陈雪笑道:“往日我跟姐姐在屋里看账要看许久,今日在锦姐姐这里,竟然这么快便看完了。”

    陈玉跟着腼腆地笑了起来。

    瑞儿端了新沏的茶水进来,给几位姑娘各倒了一杯。

    陈锦捧了茶杯,说道:“你们每日看账,可有先生教?”

    “没有。”陈雪摇摇头,“阿爹说,咱们徽州人有经商的天分,但也需要后天的磨砺,如今我与姐姐年纪尚轻,需得自己斟酌明白,若一早便请了先生来教,那学的也是先生已知的,不是我们自己的。”

    陈锦听罢,心道这位三堂叔虽然长得猥琐了些,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当下问道:“你们这样看账有多久了?”

    “我是去年年中才开始看的,姐姐比我早,是从去年年初开始的。”

    陈锦去看陈玉,见她明目善睐,眉间颇多和善,说道:“待我回京,请家里的朝奉多收集一些关于账房的书籍给你们寄来。”

    “谢谢锦姐姐。”

    二人道了谢,又吃了些茶和点心,这才如来时般换着账册走了。

    晚膳陈锦是在房里用的,因今日陈玉两姐妹来,便免了午歇,一入夜便觉得困,早早上床睡了。

    睡到午夜时分,幽幽转醒过来,待眼明心清时,只见床头立一个人。

    因是背光站着,那人的脸瞧不真切,陈锦心下一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只依稀往那人脸的位置看去。

    对方估计没料到她竟这样平和,身体一顿,才粗声粗气道:“你不怕?”

    陈锦躺着,“怕什么?”

    “你的两个婢女被我迷晕了,这屋子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随时能杀了你。”

    “那你怎么还不动手?”

    “你!”

    那人竟是被陈锦激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我告诉你,回程的时候小心三太子!”

    陈锦微挑眉头,“他要害我?为什么?”

    那人继续粗声粗气,像是被她气着了,“让你小心你小心便是了,哪来那么多问题?总之在回京之前,你可别死在路上了!”说完不待陈锦说话,像股风似的跳窗走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像是极不愿意地当了这份差使。

    陈锦见窗户重新合上,这才撑着身子坐起来,唤了两声音夏,果然没有答应。

    第二日天蒙蒙亮,音夏便醒了过来,只觉得后颈一阵疼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自己睡着前在做什么了。

    瑞儿揉着酸痛的脖子推门进来,问音夏姑娘醒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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