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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壹月

    堂官儿这时也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忙招呼几个人过来帮忙赶鸭子,一边点头哈腰的向客人陪不是。

    小鸭子被从桌上赶下来,十分不满,冲着堂官儿叫了几声,晃着小身子跑了。

    元徵看完了窗外的风景,站起身来,在众刺客眼角余光中走出门去。行至陈锦那桌时,陈锦听见他低声道:“多谢姑娘。”一阵风自耳侧飘过,人已走远了。

    陈锦听了,低头喝茶,脸上无悲也无喜。

    元徵这句多谢实在多余,即使她不出手,那街上看似结伴买东西的护卫们也会在第一时间破窗而入,护他周全的。

    为什么要帮他呢,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或许,因为她前世助元修坑害过他。或许,她想起了他那双温暖的手。

    她没有想出原因,索性便不想了。

    元徵走后不久,堂上的几个人也跟着走了,此次刺杀失败,还会有下一次,相信不用她提醒,元徵也知道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

    江南若水家未来的继承人,自然不会像养在金字塔里的少爷公子那般,擦破点皮便当受了重伤,偶尔一个感染风寒便是重病不治。

    元修说,元徵是最冷静的对手,表面风流平静,内里危险狡猾。

    狡猾这个词她觉得有失偏颇,明明是能洞悉一切。

    那双狭长带笑的眼睛,让人看一眼便会不由自主的陷进去。

    正文 第五十九章面见

    因方才的鸭子事件,客栈为了赔不是,特送了几小碟点心上来,陈锦让音夏和瑞儿分着吃了。又等了些时候,陈珂仍未回来,陈锦决定上街走走。

    音夏心里其实憋了一肚子的话,但是此刻却不知要怎么说出口,比如方才堂上那些是什么人,那位临窗而坐的公子又是谁,那位公子离去前为何要出声道谢。

    她早已决定此生都要服侍陈锦的,自然陈锦说什么便做什么,刚才陈锦让她去后院儿把店家养的鸭子放出来,又在地上洒了小米,她本只洒了后院到大堂的那条路,却不曾想,堂里的人走动间,竟把那小米踢得到处都是,故而那群小鸭子才有恃无恐的上凳的上凳,上桌的上桌。

    陈锦知道她的心思,却也不多作解释,带了两个小丫头便出了客栈的门。

    主仆三人在街上随意走了走,音夏和瑞儿因上次的惊马事件,一直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所以格外留意周边的人事,陈锦倒像是忘了上次的教训,一路走走停停,还给音夏和瑞儿两人买了几个小玩意儿。

    音夏看着她头上戴的帷帽,透着雪白的薄纱看进去,只看到陈锦微微上扬的嫣红嘴角。

    她们家姑娘明明美丽无方,姑娘自己却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一般。

    音夏很不明白。

    但这没有关系,只要她能一直跟着姑娘,忠于姑娘便好了。

    这样想着,音夏便把客栈大堂的事暂且搁在一旁,专心致志陪着陈锦逛街了。

    陈锦从客栈所在那条街,一路闲逛,走了两三条街,路边一家古玩店,陈锦停下想了想,转身走了进去。

    音夏与瑞儿两个跟在身后,搞不清楚姑娘平日里也不爱古玩,现下进去是要干什么。

    店里很是冷清,进得门去,左右两面一溜水的黑木架子,柜台正对着大门,柜台旁开了个小门以便进去内间,那小门上挂了张碧绿色的帘子,教人瞧不清里头的光景。

    此时一个少年站在柜后,正低头算帐。听见门口的声音,那少年抬起眼来扫了一圈,便又重新低下头去,拨弄手里的算盘。

    这样无理,让音夏与瑞儿两个好生气愤。

    陈锦却似毫无所觉,只从右手边的架子前慢慢走过,眼睛从架子上面放着的那些物件上一一看了,碰着有趣的便伸手摸一摸。

    音夏和瑞儿两个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屋里安静得很,不时响起拨弄算盘的声音。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那少年的心思终于从帐本上解放出来,见刚才的客人仍旧没走,便出了柜台,来到陈锦身边,问道:“不知姑娘可有中意的?”

    陈锦手指正抚在一尊观音像上,开口道:“我想找一枚扣子。”

    “扣子?”少年重复道,“什么样的扣子?”

    “中厚延窄,中间镂空,整体玉色,上面刻了两个字。”

    少年听了这话,不由眼睛大睁,“不知刻了哪两个字?”

    陈锦转过头,看向那少年,“锦色。”

    少年听了这两个字,像是闻得什么骇人听闻的信息般,连连后退好几步,然后才稍稍定一定神,朝陈锦施了一礼,“不知姑娘是何许人也?怎知小店镇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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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宝?”

    陈锦早已回过头去,自架上取了一把折扇,拿在手里把玩,半晌才道:“我如何得知不重要,这镇店之宝可否出售?”

    “这……”少年为难的皱起了眉,“请姑娘莫要为难在下。”

    陈锦笑道:“你家掌柜可在?让他出来说话吧。”

    少年拱手又施了一礼,“掌柜今日有事外出了,望姑娘海涵。”

    陈锦瞟了眼柜台边无风自动的帘子,莞尔一笑,“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扰了。”说完话,果真利落的转了个身,出了店门。

    待陈锦主仆三人走远了,帘子后方走出一个人来,是个头发灰白的男子。

    少年见了他,低头见礼,“陈叔。”

    唤作陈叔的男子点点头,目光望着门外,自言自语道:“这姑娘听声音尚年幼,衣着打扮虽得体,却并不如何华贵,她怎么会知道那块玉在此处?”

    少年摇摇头,显然因为此事有些紧张。

    陈叔回身看了他一眼,道:“若她再来,我便见见她。”说罢轻叹一声,出得门去。少年也不问他是去哪里,反正陈叔行踪成谜,他在这儿做了三年学徒,竟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少年想了一回,便不再想了,重新走回柜台后面,拨弄那把算盘。

    陈锦出了古玩店,径直回了客栈。

    陈珂已经回来了,正在堂里喝茶。见陈锦自大门进来,忙起身迎过去,说道:“我方才让东远去叫你,不成想你竟不在屋里,我正准备出门寻你去。”

    陈锦瞟见陈珂那桌还坐着两个人,二人皆是锦衣华服,头戴玉冠,两张五分相似的脸凑在一起,当真让人分不清今夕何夕。

    陈锦内心十分平静。

    隔着面上的白纱,她先看见了元修,他穿着一身黑衣,束发的玉冠上镶着一颗宝石,看上去奢华无比,坐在他身边的元昀则一身白衣,此刻正笑意盈盈地同他说话。

    这兄弟俩一黑一白,还真是相得益彰。

    “那便是二太子和三太子,锦妹妹可想前去同他们说说话?”陈珂凑过来,低声说道。

    此时元昀元修二人也正朝这边望来,陈锦若再是推辞,便显得矫情,于是点了点头。陈珂见她答应,不知为何,竟比她还要高兴,忙迎着她往那桌走去。

    走近桌旁,元昀元修站起身来,听陈珂介绍道:“这是舍妹,单名一个锦字。”

    面前的少女身段优美,虽有白纱覆面,却给人一种恬静美好之感,施施然朝他二人行了一礼,声音清浅,如一泓泉水,“陈锦见过两位公子。”

    元昀笑道:“在下元昀,见过姑娘。”

    他身边的元修面容冷淡一些,态度亦不热烈,朝着陈锦拱手道:“在下元修,见过姑娘。”

    陈锦屈膝,还了礼。

    陈珂忙招呼众人坐下,又吩咐人上点心,问陈锦方才去了哪里,陈锦一一答了,唯省下古玩店的事未说。

    元昀见陈珂对这个妹妹真是极好,不由笑道:“子容与令妹感情真好。”

    这话说得陈珂自己倒不好意思起来,看了眼身旁安坐的陈锦,对元昀道:“我与锦妹妹虽不是一母所生,但自小是长在一处的,感情自然是极好的。”

    元昀笑了笑,呷了口茶,眸中浮起一抹暗色,喃喃道:“真好。”

    他这一声说得虽轻,但在座的几人都听见了,一直沉默的元修闻言,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道:“我们明日便动身回京,不知陈兄是否与我们同行?”

    他问的是陈珂,眼睛却往陈锦身上瞟。

    这个少女给他的感觉十分奇怪,他分明是第一次见她,心里却又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觉,仿佛她是他多年前随手丢掉之物,如今悔恨难当,便想将她重新绑在身边。

    !

    元修一震,不明白自己心底为何会冒出这样荒唐的想法。再次抬眸去看那少女,她仍旧安安静静坐着,面纱后的面容瞧不真切,只隐隐看到她嘴角那一抹芙蓉嫣色,若是摘了那覆面的白纱,定也是美极的。

    元修怔怔看了看,直到陈珂说话才回过神来,伸手去端面前的茶杯,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发抖,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底霎时掀起惊涛骇浪,只觉传闻果然是真的,此女真有凤凰命格,谁得到她便是未来的天子!

    这种说法是十分荒唐的,但元修解释不了自己此刻的反应。就像身体与意识一瞬间分离开来,他只能眼睁睁瞧着,却做不了任何反应。

    “与两位公子同行是陈某的福气,只是我得问问舍妹的意思。”陈珂笑着说,说罢果真转头去看陈锦。

    陈锦正看着元修,她跟着他数十年,对他脸上的细微表情了如指掌,元修现在虽还未显露出夺位的野心,但那眉宇间沉淀起来的老谋深算已经成形了,尽管他隐藏得很好。

    见陈珂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陈锦淡淡收回视线,轻声道:“全凭大哥作主。”

    陈珂见她答应,自然没什么异议,于是一同回京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陈锦又陪三人坐了些时候,便起身回房。

    陈珂目送她上了楼,才收回视线,端起面前的茶杯,对两位太子道:“陈珂以茶代酒,先敬两位太子的不嫌弃,一路与我们同行。”

    二太子元昀忙抬手打住,“子容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既是朋友,便没有嫌弃的道理。”说罢端起茶杯一口喝了,“此次我便当没听见,这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

    陈珂见他言语真诚,笑容诚恳,心中想起祖母说的话,心中更觉得此人是良主,若东府跟着这位,时运自不会差到哪里去,陈珂想通了这一层,只觉心境开阔不少,笑道:“是。”

    正文 第六十章阿龙

    朔城是小地方。

    这年头又闹灾荒,城外流民遍地。即使如此,城里仍是一片详和之景,酒楼茶肆、妓馆赌坊生意依旧经营得红红火火。

    陈叔延着古玩店那条街,慢悠悠地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拐进了一条青石小巷,巷子口不宽不窄,巷子两侧皆是一水儿的独立小院,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陈叔在一扇黑色的门扉面前停下,抬手敲了敲门。

    不多时,一个小童跑来开门,见了他,小童规矩的行了礼,“陈叔。”

    陈叔点点头,进得门去,边走边问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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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可在?”

    “在的,只是先生正自招待贵客,陈叔先去偏厅喝茶吧。”小童十分得体的说道,说话间,果真将陈叔往偏厅引去。

    请陈叔入坐后,小童又出去,不多时端了茶水进来。

    陈叔问他,“可知这贵客从哪里来的?”

    小童摇头。

    陈叔沉吟片刻,才惊觉自己不该问这话,转而端了茶来喝,小童请他自便,退了出去。在门庭处站了会儿,小童终是往正堂去,走到台阶处便不再往前走了,停在台阶下面,一时也不敢说话,生怕扰了贵客。

    过了一会儿,屋里才传来童茴的声音,“小南,有事吗?”

    小童说道:“陈叔来了,我见他神色略有不安,怕是有事。”

    屋里一阵沉默,接着一个青年走了出来,二十四、五左右,身形十分削瘦,一张脸苍白如纸,仿佛病了许久,眨眼间,他已走下台阶,自小南身边走过,说道:“我去见见他吧。”

    小南看着他往偏厅去的身影,回头,终于大胆的往堂屋里看去。

    先生平日里最喜欢坐的那把圈椅上此刻正坐着个人,那人身量硕长,懒懒地歪在椅子上,端着茶杯的手指修长、白净,他正看着堂上的一副字画。然后,他回过头来,目若点漆,面容俊美,小南心一颤,本能的转过身跑走了。

    元徵见那小孩儿像见了鬼似的,不由好笑,举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欣赏起堂上的字画来。

    童茴去得不久,元徵一盏茶还未喝完,便见他举步上了台阶,步入屋来。

    童茴脸色依旧苍白,开口道:“有人来古玩店找锦扣。”

    闻言,元徵眯了眯眼睛,转而笑道:“这可新鲜。那扣子在店里少说也放了十几年,这时候却突然被人记起了?来人是谁?”

    童茴掩帕轻咳两声,才道:“不知道,是个小姑娘。”

    “哦?”元徵似是来了兴致,坐直身子,笑问:“这就更有趣了,那小姑娘怕还没有那扣子的年岁大,又是如何得知的?而且还一找一个准儿!”

    又是一阵轻咳,童茴道:“陈叔也觉得奇怪,所以一刻不敢耽误的过来了。说那小姑娘听口音像是京城里来的。”

    一听说京城来的,元徵仿佛又突然失了兴致,哦了一声,“若那小姑娘再来,便把扣子卖给她,反正不过是个破扣子,没甚稀奇的。”

    童茴看着他,“当真卖掉?”

    元徵勾唇一笑,“卖呀!作什么不卖?我想想开个什么价合适?”说罢果然认真思考起来,然后一拍桌子,道:“便卖个两万两吧,毕竟是皇帝用过的。”

    童茴很是为难,“只卖两万?”

    元徵看着他,裂嘴一笑:“对呀,两万黄金。”

    这次不知是被他气笑了还是怎的,童茴一咳便停不下来了,元徵在边上看着都为他难受,忙递了茶水给他,“快润润喉,你这病拖了这么些年为何还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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