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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壹月

    “既然唐夫人这么急不可耐,咱们便送点小礼给她吧。”

    九月听见元徵的笑,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是一哆嗦,低头恭敬道:“是。”

    倾刻,九月领命下去,厅里独留元徵一人。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坦白

    元徵动手给自己斟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茶,唤道:“青原。”

    屋梁上霎时飞下一个人来,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朝着元徵俯身跪下,“在。”

    元徵说:“那院子如今不太安生,你去吧。”

    青原道:“是。”

    想了想,元徵嘱咐道:“你仔细认一认人,只要不是西府的,其他人若是想找麻烦,都不用太客气。”

    青原心里诧异,仍是毫不迟疑的应了。

    “好了,去吧。她心细如尘,你悄悄隐在暗处,别被发现了。”

    青原应了声是,慢慢退了出去。

    办了这件事,元徵心中总算踏实了些,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了盏茶,这才出了门,往二太子的居处去。

    一早便有人来报元昀昨日下了山,今日又上山了,还是跟陈府的那个长子一起。

    既然来了,身为弟弟不去请个安总算不太好的。

    元徵这样想着,一边慢悠悠的往那边去,还没到元昀住处,竟与那陈府的长子不期而遇。

    元徵去陈府的次数统共不过那么几次,下面的人自是早已将陈珂的一切挖出来给他看过了。人长得确实不错,浓眉大眼,由面相来看是个宽厚老实的,只是怎么就眼瞎的抱了二哥那还不如别人胳膊粗的大腿呢?

    嘁。

    元徵表示很惋惜。

    陈珂没见过元徵,只看见一个俊美公子正朝这边走来,脸上带着几分笑,周身一股气度散发出来,想是哪个世族的公子吧。

    陈珂朝对方点点头便准备走人,岂料竟被叫住。

    对方面带笑容,连声音也浸着笑,正像那高门大宅里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我看公子很是面善。”

    陈珂一愣,抱拳道:“在下陈珂,怕是与公子从未见过。”其实,他也觉得眼前这青年莫名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元徵同样抱拳,脸上笑意未减,说道:“相逢即是有缘,在下元徵。”

    面前的青年年方二十一二上下,穿一袭墨蓝色的衣袍,衣摆上配着一块通体脆绿的宝玉,玉身上镶嵌着龙纹,举止言行很是大方得体,是了,这便是四太子元徵啊。

    陈珂心思瞬转,忙要跪下行叩拜大礼,膝盖还未顶地,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了起来,元徵笑道:“我与公子有缘,不必行此大礼。”

    陈珂忙低下头,“草民不敢。”

    元徵见了,心道这陈珂果真是忠厚刚直过了头,嘴上道:“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陈珂见他问得很是随意,不知是不是故意有此一问,又想起这里离二太子居处极近,若说不是去那里又要找什么理由才能让人信服,想了一遭,终于作罢,老实答道:“草民去见二太子殿下。”

    元徵哦了一声,“我正巧也去找二哥,咱们一起走吧。”

    陈珂赶紧应下了。

    元徵只一个人过来,陈珂带了东远。元徵走在前面,陈珂落后一步,东远则只坠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东远见过元昀和元修,再见这元徵,竟觉得后者与前面的两位太子实在太不像了,若非要说哪里不像,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概,生母不同吧。

    元昀的生母如妃娘娘贤良,也不太会来事,是皇上皇宫中难得几个明事理的女人,所以元昀亦随了他母亲,平和亲切,让人很是欢喜。

    元修的生母出身卑贱,所以他自小是被乳娘带大的,没有母亲。在宫中自是受尽了欺凌和白眼,故而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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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的性子比之元昀过分阴郁,也养成了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个性。

    而元徵,据传他的生母合妃娘娘是皇上最爱的一个女人,当年被逐出宫去乃宫中辛秘,谁都不能提起;合妃娘娘为人爽直刚毅,却一生都未走出被抛弃的痛苦,她也未真正教养过元徵,只是每每醉酒后拉着他,仿佛要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人。

    她说,元徵长得极像元桦,她清醒时恨极了这个人,唯有醉了,才能放心大胆的看。

    元徵自幼在外祖身边长大,说话、识字、做人均传自于外祖,对于母亲,除了怜悯和不甘心,便只剩下心疼了。

    那样的一个女人,为何竟这样执著于一个负心人?

    元徵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

    陈锦午歇起来,音夏来打起床帘子,说大爷来了。

    陈锦问来多久了,音夏说:“也是刚到,瑞儿已经端茶过去了。”说着伺候陈锦穿衣梳洗。

    四太子走后不久,陈锦便觉得困,于是睡了一觉,没想到竟睡得这样沉,陈锦看外头天色已经擦黑了。

    陈珂在廊下坐着,瑞儿本请他去偏屋坐,他见廊下已经有了现成的桌子和两把椅子,便说坐这儿好,正好可以看看夜景。

    除了这院子里点的灯,四周都是黑灯瞎火的,看的是什么风景。

    瑞儿忍不住想笑,但又忍住没笑出来。

    她现在愈发放肆了,没人管得了她。

    陈锦走出房门,径直朝陈珂去,“大哥是昨晚回来的吗?事情可办好了?”

    陈珂放下茶杯,见她精神极好,笑道:“一些琐事,早已经办好了。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大爷来得正巧。”随陈锦出来的音夏接话道,接着把白日假碧玉的事儿说了,陈珂听罢,脸色一沉,“光天化日之下,竟还有这样大胆的人?!”见陈锦没有受伤,又道:“这寺里竟然也这样不安全。”

    元徵说那假碧玉是慕云阴的人,但是眼前的大哥又与慕云阴交好。

    陈锦一时竟不知陈珂能不能信了,索性闭了嘴不说话。

    音夏道:“好在四太子的随从恰巧经过,否则姑娘如今只怕……”凶多吉少四个字终是没有说出来,一是如今想起那场景仍有些后怕,二是一不小心竟把四太子说出来了。

    姑娘跟四太子同院叙话同桌吃饭的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大爷的好,否则平白让姑娘又要一顿解释。

    “四太子?”陈珂重复,见音夏小心翼翼的看了陈锦一眼,才肯定的点了点头,陈珂心里顿时明了,只怕锦妹妹跟四太子已经打过照面了。随即又想起一事来,“前阵子那来府中掳锦妹妹的便是四太子的人,如今怎的会救你们?”

    这下音夏就不知如何云圆话了。

    陈锦倒是淡定,慢吞吞喝了口茶,才道:“都是误会,我与四太子之间没有任何瓜葛。”

    陈珂见她一字一句说得轻巧自然,也不作他想,“我方才在寺里与四太子见过了。”

    “可有交谈?”

    陈珂想了想,说起另一件事来,“有件事本一直想告诉锦妹妹,却苦于没有机会,既然今天已经说到这儿了,我便索性一起说了吧。”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冲动

    他一开口,陈锦便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件。

    她虽早已知道,但陈珂既要说她听着便是,于是没有作声。

    面对这脸上毫无波澜的少女,陈珂一时竟有些紧张,这比他当初拿不定主意去见祖母时还要紧张,他吞了口口水,说道:“我已投到二太子门下。”

    陈锦手里仍端着杯盏,听他如此说,脸上仍旧兴不起太多表情,只抬眼看着他,“大哥想必是深思熟虑过的。”

    陈珂料不到她第一句话竟是这个,傻傻的点头。

    陈锦又道:“那便没有退路了。”

    陈珂张了张嘴,半晌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又过了一会儿,才重重的点一点头,“祖母也是这般说的。你……你不惊讶吗?”

    陈锦笑了一下,很短,嘴角很快又趋于平直,“我知道大哥是想做一番事业来的,既然你不走科举,那只能择主了。大哥有时候刚正过了头,但心地却是极好的,朝中的局势瞬息万变,今日成王明日可能就会变成阶下囚,只望大哥凡事小心些,莫让人抓了把柄,祸己累家才好。”

    陈珂听她一席话,心下畅快不少。

    这个妹妹果然跟祖母一样,对他的决定全然支持,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亲人了。

    陈珂笑了起来,“锦妹妹放心,大哥会小心的。”

    两人正说着话,红珠来了,说老夫人叫他们过去一起用晚饭。

    陈锦今日一天都没过去请安,也该去了。

    遂收拾了一番,与陈珂一同过去。

    东远跟音夏瑞儿走在后面。音夏问他:“都已经下山了,大爷怎的还上来?今日无音大师的法会开完了,咱们明日也下山了。”

    东远说:“爷说要上山来接老夫人,今日陪老夫人听了一天法会。”

    “今日姑娘困觉得很,便让我一大早去跟老太太告了假,在院子里呆了一天呢。”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音夏说道。

    早上出了那样的事,姑娘虽说没事,但音夏跟瑞儿却是一时没缓过来,姑娘见了,说今日不去听法会了,便在院子里呆一日吧,静静心。

    好巧不巧,四太子竟来了,在这儿耗了大半日。

    想起那位四太子,音夏想,四太子长得好,人看起来也是极好的。若他对姑娘有意那是再好不过的,只是姑娘这边……音夏望着与陈珂并肩走在前头的陈锦,也不知道姑娘的想法是什么。

    毕竟,相对于四太子的殷切热情,姑娘的反应实在平常,就跟面对大爷或其他人一样,没有什么异样。甚至还不如面对三太子那时那样的激烈。

    自姑娘从狱中回来后,音夏便猜不透她的心思了,也不敢去猜,只怕被那双深若古井的眼睛看穿、看透。

    说话间,一行人已行到老夫人院子后面。

    还未进去,便听里面一阵喧哗,陈锦与陈珂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

    院门虚掩着,陈珂推开门,先看见一片血色。

    陈锦站在他身后,也看见了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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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石铺就的院落,因年代久远,石缝间长满了青苔细草,此刻那青苔细草上铺了一层薄薄的血雾,原先的颜色已瞧不见了,只余一阵乌黑。

    陈锦是见惯了血的,所以没有太大的反应,陈珂却不知这点,还当她是他原来的妹子,忙错身将陈锦完全挡在了身后,陈锦抬头,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

    不过,方才那只眼也够她把院子里的情形看个分明了。

    老太太坐在院子屋檐的廊下,身后站着莫氏、陈夫人以及万姨娘,还有各房丫头;陈淑跪在台阶下,在她身后几步之远的地方还跪着个丫头,丫头身上穿一身单薄的衣裳,背脊挺得笔直,不知确有风骨还是逞强,不管哪种,陈锦都佩服她的勇气。

    院子里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陈锦从踏进这院子起,便闻到了这股气息,此刻眼神渐深,仿佛这味道激起了她潜藏的本能,刺客的本能。

    她垂于身侧的双手有些抖。

    其实,她并不喜欢杀人。

    当利刃割破皮肉,仿佛割在丝帛上那般,响声低裂沉闷,却又十分短促,像催命的时辰。这种感觉时常让幼时的她害怕,她的师父教会了她许多东西——杀人、救人、命运、生活。

    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并不觉得害怕,只是手抖,抖得险些拿不稳剑,尤其在明白自己杀了人之后,感觉更甚。心慌彷徨得不知所措,心中的悲伤汇聚成巨大的空洞,像午夜空无一人的坟地,绝望得连害怕都忘记了。

    “祖母,这是怎么了?”

    陈珂的声音将陈锦的思绪拉了回来。

    老太太没说话,跟前的吴嬷嬷走下台阶来,先向陈珂及陈锦见了礼,用那历经沧桑的嗓音缓缓说道:“三姑娘院子里的丫头一大清早跑来,说兰儿死了,是被害的。”

    闻言,陈珂心下一沉,“谁害的?”

    吴嬷嬷斜瞟了一眼跪着的陈淑,陈珂脸色一变,便要上前去,衣袖却被陈锦拉住,陈锦低声道:“大哥莫冲动,凡事要有证据。”

    陈珂心绪难平,但终究是没有当场爆发,只对着老太太躬身道:“没成想在这佛寺里,还有这些事让祖母烦心,是孙儿处事不周。”

    他没说的是他的母亲教女无方,身为兄长,他亦有严重失责。所有人都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东府做出的这些丑事,那些话他便说不出口了,深深的为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感到羞耻。

    老太太想来是已经气过了,这下当十分平和,说道:“你昨晚才刚回来,那丫头却是一早就不见了的,哪里怪得着你。”

    莫氏早已有些六神无主了,初见陈珂进来,她心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然而陈珂说的这些话将她一瞬间又打到了谷底,甚至比方才那丫头突然冲进来跪在院子里更让人绝望。

    莫氏膝盖发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母亲,淑儿定是被冤枉的。”

    老太太连话都懒得跟她说,还是陈夫人将人扶起来,轻声劝道:“大嫂别急,如今单凭一个小丫头的话也是不可信的,咱们定会还淑儿清白。”

    陈夫人这话说得十分在理,莫氏却越听越害怕,她想起陈淑那日回来,脸上带着伤,说兰儿那丫头跌进井里淹死了。她当时想,这里是佛寺,近日宾客又那样多,谁会去管一个小丫头的死活,哪里想到,竟是被自己的人坑了……

    想到此处,莫氏抬眼望着院子里跪着的那丫头,恨不能用眼睛在她身上戳出两个血窟窿来——吃里扒外的东西!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小丫头一直跪着,头垂得低低的,似乎察觉到了莫氏怨毒的目光,小身板一抖,差点要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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