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邑王妃从军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度迢迢
“等着本王。”走时,周旷珩又叮嘱了一遍。
“知道了。”云月佯装不耐烦。
目送走了周旷珩,听着他掀帘走了出去,云月一下躺倒,在榻上滚了两圈,捂着脸傻笑了许久。
吃好喝好了,云月走出大帐,一旁一个瘦小的小兵即刻凑上来。
“白公子要去哪儿?”小兵对云月抱拳行礼问。
“茅房。”云月说完就走。
从茅房出来,见那小兵守在不远处,很是警戒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云月问:“你叫云简?”
“是。”云简回答。
“就是云起捡到的便宜小弟?”云月笑问。
云简愣了片刻才说:“是起哥给了我新生活。”
“你知道我的身份?”云月放低了音量问。
“卑职只是猜测。”云简也放低了音量。
“不错,挺机灵。”云月说完,已经到了大帐,她正要进去,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在伏虎营做斥候?”
“是。”云简有些惊讶王妃连这个都知道。
“你可知我的两个丫鬟在何处?”云月皱了眉,脸色很是凝重。这几日满脑子都是自家王爷,压根没想过她们,现在想起来,觉得很对不起她们。
“可是两个姓云的小姐姐?”云简问。
“对,一个叫云曦,一个叫云袖。”云月展眉看着云简。
“她们被巳牧大人救回来了,现下在绝城周府,都好好的。”云简回答。
云月松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帐。
周旷珩问明了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然后论功过,行赏罚。
吴缨郑雪城被降了职。云起升迁,替代了郑雪城的副将之位。
颁了令,周旷珩才意识到,云起是南邑军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将,刚过弱冠,前途不可限量。
奖罚过后,几个将领一齐下跪,说带人违抗白云亲令未遂的罪。虽明知云月的军令是假的,周旷珩还是按军规酌情处罚,罚了他们一个月俸禄。
接着巡营,处理最新情报,周旷珩忙到半下午才歇了会儿。
刚坐下喝口水的功夫,寅隐那小子出来领罪了。
周旷珩罚他去职三个月,下放军营去体会同袍之情。出主意的祸首,巳牧,也被罚守大营门口半个月,即刻执行。
处理完这些事,周旷珩吩咐吴缨把云月带到紫阳坡,他在那里等她。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家王爷再也抵抗不了了。
☆、相见欢二
云月觉得周旷珩肯定有一大堆话要对她说。眼看夕阳西斜,他才叫她出去,她期待的心情却丝毫未减。
虽然路上吴缨还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王爷虽然饶了白云,但不一定饶了王妃。”吴缨借用云起的话,“王妃还是诚恳求饶最好。”
云月仍然笑得灿烂:“我知道,他怎么罚我我都认了。”
看着云月这个样子,吴缨真的替自家王爷高兴。
在马上远远看到周旷珩立在开遍了花儿的小山坡上,云月打马快速奔过去,在坡底下了马。从小道跑上去。
跑到坡上,她又缓了脚步,慢慢朝他走去。
繁花遍地,夕阳放出金光,洒在云月的脸上,发丝上,莹润的玉质发冠透着温暖的光,都不如她的笑好看。
走近了,云月停步仰着头,还没开口说话。周旷珩便把她拥进怀里,一只手捧起她的脸,埋头吻了下去。
周旷珩轻轻吻了一下就放开了云月。两人挨着,衣袍相贴。
云月愣愣的,舔了舔唇看着他。周旷珩勾唇一笑,埋头再次含住她的双唇,把她紧紧往怀里揉,直到怀里的人儿快喘不过气了才放开。
“别,别亲了,你先说明白,什么意思?”云月双手抵着周旷珩胸膛,重重喘着气问。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周旷珩的气息也不太稳,他看着云月,眉眼含情。
“我想的是我救了你,你十分感动然后以身相许,是这个意思?”云月牵唇笑。
“你怎么理解都好,反正结果一样。”周旷珩顿了顿,抬手去摸云月的脸。
云月打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挣脱,往后退了一步:“不行,你得给我说明白。”
“说什么?”周旷珩继续装傻。
“喜欢我吗?什么时候开始的?喜欢我什么?”云月问出一串问题。
闻言周旷珩看了她一会儿,转开了目光。
云月脸色变了变:“你看着我说话啊。”
“好了,就这样了。本王会一辈子对你好。”周旷珩梗着脖子,牵起云月的手。拉着她就要往回走。
“你本来就喜欢女人?”云月忽地停下脚步,两人的手抬高了。
周旷珩回头,没有否认:“别闹,过来。”他握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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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手紧了紧。
云月不动,她收了笑,定定看着周旷珩:“为什么不告诉我?”
云月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傻透了,被人看了两年的笑话都不自知。她甩开周旷珩的手,后退了一步。
周旷珩沉了脸,看着她不说话。
“因为云家?你怕云家有朝一日倾覆会连累你?”云月眼里的热度渐渐褪了。
“不是。”周旷珩回答得很快。
“那是什么?”云月即刻问。
周旷珩沉默。
“你说话啊!”云月红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说,“亏我还相信你是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人,原来你跟他们一样。”
周旷珩蹙眉,呼吸又深又沉,他不反驳,似乎无话可说。
“我是否跟你说过,云家是我的责任,可是我不会让你为难!你就如此不信我?”
“不是。”周旷珩还是这两个字。
“那是什么?”云月急得要哭了,“到底是为什么?”
周旷珩抿唇,他看着云月,动了动唇几次想说话。
可是这些话,现在的他,打死也说不出口——
不是听你说不让本王为难,本王就真的不会为难。
本王接受了你成为生命的一部分,不可能看着你伤心难过无动于衷。
若本王要你,就要接受你的全部,包括云家这个麻烦,还有这麻烦背后不清不楚的暗流。
本王只是犹豫得久了些。
因为你那么好。本王怕,怕拥有了你会付出超出想象的代价。
可是现在,本王想明白了,本王拥有的所有东西都比不上你。即使饮鸩止渴,本王也不想再等了。也不想让你再等了。
夕阳转为橘色,映在周旷珩眸子里,灿烂而温暖。归鸟还巢,有翅膀扑棱的声音传来,还有风从耳畔溜过。
云月看着周旷珩,在等一个答案,与其说答案,不如说台阶。她太喜欢他,喜欢到没了原则,管他怎么想的,他愿意要她,她就义无反顾。
半晌,千言万语汇聚,周旷珩只憋出五个字:“是本王的错。”
周旷珩沉默了太久,云月怕他打退堂鼓。虽然对答案很不满意,她还是决定放过他了。
她沉吟片刻,深深吸了口气,昂起头,板着脸说:“你说你错在哪了?”
闻言周旷珩怔了片刻,他捏了捏袖子,看着云月说:“本王不该不信你。”很久以前,他确实怀疑过,以后依然不会放心。
“还犯不犯了?”
“不会了。”周旷珩若是睁眼说瞎话,没人看得出来。
“再犯怎么办?”
“……”周旷珩突然觉得这对话有些熟悉。
云月极力忍住笑。她走近周旷珩一步,看着他,刻意板着脸问:“喜欢我吗?”
周旷珩想转开头,云月上前捧着他的脸正了过来。
“喜欢我吗?”云月一本正经,不肯放弃。义无反顾也是需要勇气的。
周旷珩看她,心跳极快,脸庞也有些发热。
“嗯。”他定定看着云月眼睛,点头。
虽然没有喜欢两个字,但一个“嗯”字已经让云月满足。
云月再也抑不住上翘的嘴角。她举起双手揉了揉周旷珩的脸,遮住他的眼睛,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周旷珩呼吸一重。他拿掉云月的手,把她拥入怀里。捏了一把她的脸,勾起她的下巴就贴上她的唇。
周旷珩学东西很快,不过几次,他就学会了亲吻。他耐心极好,从嘴角到嘴唇,一点点描摹,然后慢慢含住她的唇,细细舔舐吸吮。云月回应着,微张着唇,呼出的气息清甜。舌头的运用也是自然而然,仿佛本能地知道探索,挑逗。
云月放在周旷珩胸前的手缓缓上移,划过他的肩膀,勾住了他的脖子。周旷珩改为托住云月后脑勺,吻得更加深入。感觉到脖子上的手臂越来越重,他抱着云月细腰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云月无意识地嗯了一声。周旷珩身体一颤,停了动作。
两人额头相抵,脸都红得如同煮熟的螃蟹。
空气中都是情潮的味道。
云月将头埋在周旷珩肩窝,闷声道:“王爷,我爱你,好爱好爱。”
周旷珩下巴抵着云月头顶,把她抱得紧了些。
小山丘上,白的粉的紫的小花随风摇曳。
两个一大一小的人,牵着手,在漫天夕阳里,缓缓从山丘上走下去。
山丘下,一汉子站在马前,眼里漫出不太明显的笑意。
天色暗了,回到绝城大营,正是营地掌灯时分。影影绰绰的看不清人,周旷珩牵着云月的手,走到大门口还不放开。
云月动了动手指,示意他放手。
眼看守营小兵转头了,周旷珩只好放开了。
放手后,周旷珩走在前头,云月落后了两步跟在后面。经过重重守卫时,云月瞥见巳牧手执长枪看着她,她冲她咧嘴笑。巳牧只是定定看着她,没有表情。
正纳闷,瞥见前方周旷珩停了步等她,云月只好转头跟上他走了。
巳牧的目光一直追着他们走远了,才转回头,一旁燃起的火盆将他的目光照亮,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吴缨将手里的缰绳递给迎上来的小兵,正要往营地走去。听见一人喊他。
“吴缨。”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语气。
相非赶路一天一夜,终于赶到了绝城大营。路上已经知道王爷被救了,他下马正要去王爷的大帐。
“相大人。”一个小兵跑过来跪在他面前。
“何事?”相非停步。
“巳牧大人不知怎么了,快把我们将军打坏了,请大人去看看。”小兵急得满头大汗,语速极快。
“在哪儿?”
“大人随我来!”
从小到大,吴缨和巳牧打打闹闹无数次,吴缨赢得少,但他不是硬碰硬的角色。他一旦吃亏,很快便会主动认输。巳牧也是点到即止,从来没有把人打坏过。
可是这次,吴缨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
相非赶到演武场,见吴缨躺在比武台地上。巳牧跨坐在他的身上,以双膝制住他的手,用赤手空拳,正一拳拳朝他的头脸招呼。
巳牧有个习惯,无论打架还是杀人,从来不伤人脸。
“先别叫王爷!”相非说完一句,拨开围成一圈不敢上台拉开二人的兵士,几步跑上了比武台。
相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走近巳牧便被他脸上的凶狠吓了一跳。
“巳牧!”相非赶紧喊道,“你想让王爷来拉你么?!”
听到王爷两个字,巳牧手里的拳头瞬间止住了。他眼里涌出复杂的神色,但凶狠难掩。
吴缨大口喘着气,像濒死的鱼。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把巳牧推开,站了起来。
“我输了。”吴缨走了几步,对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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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的兵将说,“都散了。”
将士们本是来看个热闹,后面看情况不对,多是揪心,现在看相大人都来了,应该没什么事了。南邑军中无好事者,在事情闹大之前,一个个都赶紧散了。
见吴缨还站得起来,相非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问:“怎么回事?”
“巳牧知道小云子就是王妃了。”吴缨抬手擦了把从额头流到眼睑上的血。
“这有什么?”相非表示不解。
吴缨转身看向巳牧,他还在狠狠看着他,他说得小声,只有相非听得见,“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他自己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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