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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邑王妃从军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度迢迢

    相非眉头微动,眼里多了些正色。

    “快想想办法。”吴缨皱眉看着巳牧,眼神隐在黑暗里,藏起了复杂的神色。

    巳牧走了过来。他拳头紧握,看起来还想动手。

    “为什么骗我?”巳牧问,像要杀人。

    “巳牧!”相非走到巳牧和吴缨之间,“她是小云子还是王妃,对你而言区别就那么大吗?”

    巳牧转头看向相非。

    相非不给他深想的机会:“王妃和小云子是同一个人,王妃如何对你,小云子便如何对你,同样的,你对二人不也没有区别么?”

    巳牧脸上的凶狠缓了下来。

    “你这么气,因为你觉得小云子骗了你。你去找他,让他道歉。”相非说。

    “不是他。”

    “不是他是谁?”相非滔滔不绝,不让巳牧有思考的机会,“吴缨?我?还是,王爷?”

    巳牧脸色变了,他五官揪成一团,半晌才开口:“就是他……”

    “本来就是。”相非不动声色抹了把额头虚汗,“走,哥陪你去,让他给你赔不是。”

    “不……不用了。”巳牧站着不动,“既然她是小云子,我不怪她。”

    “那就对了嘛,还是一样的,什么都没变。”相非软了语气,像哄骗小孩。

    “可是小云子,小云子是王妃。”巳牧缓缓说,鼻音浓重,像要哭了似的,“哥,我难受。”

    相非心里咯噔一声,他皱起了眉,却再说不出话。

    一样吗?不一样了……

    不一会儿,巳牧抿着唇,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吴缨,埋着头快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撒花

    ☆、相见欢三

    巳牧走远了,相非一拳揍在吴缨胸口上:“你小子干的好事!”

    “我也没想到。”吴缨捂着胸口,又憋屈又自责,“……又不止我一个人。”

    “云月这样的女子,若不是……”相非话刚开头,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晃了晃脑袋,把奇怪的想法挤出脑海。

    “巳牧不是小孩子了。他迟早有一天会想通的。”吴缨没听相非说话。

    “你跟着她的时候最多,你怎么没有……”

    “我又没疯。”吴缨皱紧眉头,脸上挂着不容侵犯的严肃,“她是王妃!”

    “如果你跟巳牧一样不知道呢?”相非勾起一边唇角笑。

    吴缨闻言皱起眉头,眼含警告:“相非,你想的东西很危险。”

    “一个想法罢了,又不是念头,你急什么?”相非不以为意,“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王妃啊?”

    “何况……”相非抬了抬下巴,示意吴缨看。

    吴缨看过去,见两个人走了过来。

    “你看,谁见了不会知难而退。”相非笑道。

    云月和周旷珩并肩而行。云月脸上带笑,不时看周旷珩一眼。而周旷珩,眼里的光芒是吴缨相非期待已久的,二十五岁的他该有的神采。

    二人走近了,云月瞥见相非,没理,倒是被吴缨满脸的伤吸引了。

    “不会吧,刚降职就被人揍了?吴缨,你人缘不行啊。”云月率先开口。

    吴缨抱拳行礼,垂首不接话。

    “怎么回事?”周旷珩象征性问了一句。

    “属下与巳牧比了一场。”吴缨说。

    巳牧向来打人不打脸,周旷珩有些狐疑,看向相非。

    “吴缨嘲笑巳牧成了守门小兵,巳牧急了,下手重了点。”相非语气松快。

    “你笑他?”周旷珩问吴缨。

    “属下……”吴缨咬咬牙说,“属下被降职,心里难受。王爷恕罪!”

    “行了。”周旷珩打量了吴缨一眼,“这几日让向继里替你,你歇两日。”

    “不用。都是皮外伤。”

    吴缨坚持,周旷珩没再劝。

    军营里的事告一段落,云月不好再呆在绝城大营,那几个小将虎视眈眈,总想找她攀谈几句。邢戊芳更是公开建议将云月纳入南邑军。

    周旷珩一句:“白云不能加入南邑军,以后都不可再提。”压下了所有人的期盼。

    众将士不再对王爷提,私下却胡乱猜测。

    听到有人说白云是京城来的贵胄子弟,看不上南邑军王爷才不让提的,奉姜一本正经为他正名:“白云在京城经商,吃不了军营的苦,他的志向也不在此。”

    虽然奉姜也是猜的,但这个说法听起来有理有据,从此便在军里成了主流说法。

    把云月哄好后,周旷珩当晚便把她送回了绝城周府。

    两人**,憋了许久的爱意岂是亲几口能纾解的?

    到了周府,关上门,周旷珩按着云月又是一顿暴风雨般的热吻。本以为云月会主动扒了衣服把自己送到他嘴边,却没想到——

    “王爷……”云月推着周旷珩胸膛,急喘着气媚声道,“你受伤了,别,动作别太大。”

    “本王没事。”周旷珩继续含住云月双唇。

    “唔——”云月再次推开他,“有事。我不敢……”

    “本王是不是听错了?”周旷珩低声笑,声音充满了魅惑,低沉醉人。

    云月差点儿被诱惑,她抚着他的脸,看了一眼他额头上的刀口:“我不敢碰你,我心疼。”

    周旷珩笑。

    “真的!”云月以为他不信,“我不是胆小,我早就把自己当成你的人了。”

    周旷珩本想算了,听云月如此说,费了大力才克制下来。

    “好。等本王养好伤。”周旷珩抱着云月,下巴抵在她脑袋上。

    不一会儿,有人来敲门。

    二人整理好衣衫头发,云月想去开门,被周旷珩拉住了。他亲自去开。

    门外站着云曦和云袖。

    见开门的是王爷,二人愣了片刻立马跪下了:“王爷。”

    云月听到声音走过来,让她们起来。

    “你们两个都没大碍吧?”云月问。

    两人都发现自己来的时机不对了,闻言使劲摇头。

    “云袖,你的腿怎么样了?”云月还问,没注意到一旁周旷珩不悦的脸色。

    “没事了,已经可以走路了。”云袖赶紧回答。

    “小姐有没有受伤?”虽然感觉气氛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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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压抑,云曦还是忍不住问了。

    云月说了没事以后,两人赶紧遁了,步子迈得很快。

    沐浴过后,云月在西厢房榻上躺了片刻爬起来。她拉开门看了一眼正房,房里还亮着灯。云月实在心痒难耐。她不知怎的就抱着毯子走到了正房门口,周旷珩恰好也正走出来。

    “我睡不着。”云月看着周旷珩说。

    “本王也是。”周旷珩抿了抿唇,顿了顿说,“一起睡。”

    云月看着周旷珩眨眼。

    “只是睡觉而已。”周旷珩眉眼笑开了。

    两人同榻而眠,真的只是睡觉而已。云月睡得安心,周旷珩趴着睡,也没动过别的心思。

    大多时候,周旷珩的自制力真的很惊人。不过这点云月现在还不知道。

    睡到日上三竿,云月才醒来。周旷珩早已去了绝城大营。

    云曦和云袖侍候她起床,没发现什么异常,都有点奇怪。

    吃完早饭,无事可做,云月坐在正厅里写字。

    晌午过后,睡了午觉起来,云月看见吴缨出现在正厅门口。

    “你怎么在这儿?”云月揉着脖子问他。

    “我被降职了,王爷派我来保护你。”吴缨转回身对云月说,语气很平常。

    云月这才想起来,她叹了口气说:“你不该被降职的。可是王爷也没办法。”

    吴缨表情没什么变化。也是,这些话还用她说么?军令若是不一视同仁,便成了空文,毫无价值可言。

    想到这云月突然蹙眉肃了脸:“我假传军令,王爷真的不追究了?”

    “大概,是吧。”吴缨也没想到她逃得如此轻松。

    “这样不好吧。”说这话时,云月脑子里当真认为这样不好。

    吴缨看着她,一脸这样不好还能怎样的表情。

    “别这样看我。”云月皱了皱鼻子,“我还没有做红颜祸水的天分。”

    吴缨脸上露出类似笑容的表情。云月没注意吴缨的表情,她盘腿坐在门槛上,捧着下巴出神。

    良久,云月又说话了。

    “巳牧到底为什么把你打成这样?”云月问。

    吴缨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垂眸道:“我们都被罚了,宣泄情绪罢了。”

    “我看你被罚得更重些吧。”云月看着吴缨,似笑非笑。

    “巳牧年纪小,我让着他。”

    “也不用让成这样吧,你真打不过他?”云月笑,很感兴趣的样子。

    “皮外伤而已。巳牧的身手,与王爷不相上下。他昨晚并未下狠手。”

    “皮外伤?”云月笑,“呵呵。”笑完站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南邑军的人有骨气,只要死不了都是皮外伤。”云月嗤笑一声,“跟你们王爷一个臭毛病。”

    吴缨埋头不语。

    “那个谁。”云月指着外面廊下一个四方脸亲兵,“过来。”

    四方脸走过来,朝云月恭敬行了一礼。

    “是你呀。”云月看着那小兵,笑得意味深长,“你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卑职王威。”

    “王威。”云月喊他一声,王威不由得虎躯一僵,去年这个时候,被眼前这位主子恶整的恐惧划过脑袋,引得他头皮发麻。

    “怕什么!给你家将军上药。”云月按住笑意,板着脸道。

    “是!”王威回答得大声,像是为自己壮胆打气。

    云月终于笑出了声。她起身进屋,把本来为周旷珩准备的伤药拿出来。周旷珩身上的伤口都愈合结痂了,也用不上了。

    脸上伤成这样,身上的伤肯定也不少,云月让他们去自己房里上药了。

    坐了一会儿,云月看着大门,突然很想走出去。

    她还记得绝城有个脱俗的大夫,她很想见一见她。可是她又怕待会儿周旷珩就回来了,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面对空荡荡的院子,和院里白花花的阳光,云月在周府正厅门口坐了两个时辰,想了许多许多事。

    从此真的要与周旷珩相守一生了,从前十九年的日子如同一眨眼般过去了。现在,此刻,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云月真正审视了一回南邑到王府,把云家到朝廷,也重新理了个遍。不只以云家五小姐云月的身份,还有南邑王妃云月的身份。

    云月无畏,但也未免茫然,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

    傍晚,周旷珩从府门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云月。

    如同新婚前的闺阁女子,即将为了另一个人重塑自己。他缓了脚步,忍不住想多看一会儿。他很庆幸能看到这样的云月。

    云月看见了他,她一下站起来,向他跑去,想抱他又想起他还有伤,还是周旷珩先把她抱进了怀里。

    “王爷。”云月双手揪着周旷珩的衣襟,将额头贴着他的颈项,“再抱紧一点。”

    周旷珩闭着眼睛,用了点力气,将云月往怀里挤,直到她和他紧紧相贴,直到他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云月。”周旷珩的呼吸很重,“本王也是。”

    “嗯?”云月下意识问。

    周旷珩没再说话,云月也很快把这句话抛诸脑后。

    第二日周旷珩要去见洪阿基,云月想跟去,被他坚决拒绝了。

    “从今以后,白云这个人从南邑消失。你若是再想去,本王让他从天下也消失。”周旷珩沉着脸,云月就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那好吧。你早点回来。”云月仰头看着周旷珩,没再坚持。

    见云月听话,周旷珩脸色回暖,他抱着云月,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本王回来就带你回岐城。”

    秋阳灿烂,天空碧澄,高得动人心魄。

    时隔两日,衢峡江镇南桥又摆出了两军对垒的阵势。

    长河大桥,一张酒案,两碗大夷高粱酒,两军最高统帅相对而坐,身后是上万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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