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邑王妃从军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度迢迢
云月眨巴两下眼,任由他去了,触到他的肩背,果然暖和,遂挨近了,紧紧贴着他的肌肤。
“好暖和……”云月脸颊微红,不知不觉把自己送到了周旷珩嘴边。
周旷珩牵唇,发出好听的低笑声,嘴唇一张就将云月的唇含进了嘴里。
他也没有说想她之类的话,云月已经软在他怀里了。
这个吻又湿又热,云月觉得嘴里的唾液都被周旷珩吸走了,口干,喉头也干,就是舌头在周旷珩嘴里,又酥又软。嘴里,鼻子里,都是他的味道,很香很好闻。
云月身上软了,腿上也没力了。怕她摔下去,周旷珩用了双手托住她的臀。不料云月拿出一只放在他背上的手,按着他的脸把他推开了。
两人的嘴唇都又红又湿,仿若熟透的樱桃沾了春雨。
周旷珩睁开眼,眼眸深沉,看着她露出些不满。云月笑一声,埋头在他下唇舔了一口。
云月舔完,含住他的下唇,用了点力又吸又吮。她兴致极高,起了挑逗周旷珩的兴趣。每当他想占据主导地位时,她就按住他的脸,往后面退半寸,在他生气前又贴上去,比上一次亲久一点。几次过后,她终于得到了法门,把周旷珩的舌头勾到自己嘴里后,拨弄挑逗,不让他勾走自己的舌头。
这下两人不觉得口渴了,觉得身上发热,越来越热。
周旷珩托住她双臀的手也越来越烫,他的唇色也越来越红。
两人脸颊发红,湿热的唇,湿热的喘息,书房里仿佛冒着桃红色的热气。
良久,门外几声动静拉回了跑偏的二人,也吹散了桃色的热气。
周旷珩迅速放下云月,先理顺了她的头发和衣领,才整理自己的衣襟,已经被云月扯开大半,露出了锁骨和半片左胸。他斜睨一眼云月,拉上了衣襟。
云月对他吐了吐舌头,笑得颇是得意。周旷珩作势要拉她,她飞快跑了出去。
看着云月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周旷珩暗搓搓地想:有什么得意的,晚上还不是比我先脱光。过了一会儿他又晃了晃脑袋,强行压下翘起的嘴角,摆出一本正经的严肃脸。
冬月里,天气越发冷了,习惯了和周旷珩相拥而眠,早上他起床后,云月就觉得冷。她不得已也习惯了早起,同他一起洗脸用饭,一起练武。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武艺当真有些长进。主要还是得益于巳牧的悉心教导,虽然那厮经常小瞧她,说她这样的身板,上了战场给敌军塞牙缝都嫌细瘦。
云月也不气馁,常拿自家男人气他:“我家王爷英明威武就行了,我用不着冲锋陷阵。”
这句话常常堵得他再也说不出话。
仲冬时节,荀院里阵阵梅香缭绕。
煮好茶后,云月将茶端到周旷珩面前,放下茶杯也不走,手撑在下巴上,看他一笔一划写字。
周旷珩批完一本折子,转头看她,见她还看着他的字,横起毛笔用笔头戳了下她的脸。
云月抬眸瞪他。
周旷珩见了反而笑开了,他放下笔,把她揽进怀里,直接上手捏她的脸。
云月抗拒,哼了几声没效果,干脆也伸长了手去捏他的脸。
“放不放?”云月瞪着他,眼珠子亮亮的,眼白很白,很……可爱。
周旷珩笑,双手捧着她的脸,用力揉搓了几下。揉得她的鼻子嘴巴都变了形。
云月这下真的恼了,她坐起来,晃动脑袋想摆脱他的手,试遍了所有方向都挣脱不了。
“珩哥哥……你欺负我……”云月转而使用撒娇的方法。
周旷珩听到她软软的带着委屈的声音,心一下就化了,正在愣神间,云月一下掰开他的手,全身向他扑过来,把他推倒了还不算,还骑在了他身上。
云月都这样无法无天了,周旷珩还只是笑。她也没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人是何身份,他只是她爱的情郎啊。
膝盖压着他的手,云月伏身捏着他的鼻子,板着脸道:“求饶。”
“不求又如何?”周旷珩看着她,丝毫不配合她的气势,仿佛此时处于下风的不是他,是云月。
见对方被压着还一副你不能把我如何的样子,云月起了好胜心,转头拿起案上蘸了红色朱砂的毛笔,悬在他面前,作势要写字。
周旷珩还是没有抗拒,他只是看着云月,面色平淡带笑,神情,仿佛在享受……
“我真的写了!”云月嘟着嘴,有些气急败坏。
“只要你敢。”周旷珩笑着,轻而易举把一只手臂从云月膝盖下抽出来,折起来枕在了脑后。
云月呆怔了片刻,看着周旷珩的脸。他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窗外的晨光照在不远处的地板上,那光映过来,洒在他的脸上,头发上。
他看起来,比这朝阳美多了。
周旷珩的眉眼鼻唇触手可及,云月突然就想非礼他了。
“闭上眼睛,我要抄诗。”
“真的要写?”
“你欺负我,我得欺负回来!”
周旷珩笑起来,胸腔震动,云月感受到了,红了脸,把他眼睛捂上。
“别笑了,快闭眼!”
“好。”周旷珩当真闭眼了,他接着说,“尽管写,本王晚上想抄一本经书,你的脸不够用……”
他的话未说完,有软软的触感落在他眼睛上,不是凉的,是热的。
云月果然非礼了他。还把他的发冠取了,也就一瞬间,她亲他一口,扯了发簪,往旁边滚去。周旷珩想抓她都来不及。
他只好用腿按住了她,把她勾过来,然后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云月趴在地席上,被周旷珩压得死死的,快喘不过气来了:“咳咳……王爷你好重……”
“胆子大了,敢在本王面前耍花招了?”周旷珩扯着她的一只耳朵说。
“我错了我错了。”云月赶紧认错。
周旷珩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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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他得让她知道天高地厚。
“以为本王大白天的不敢把你怎样?”周旷珩笑着说完,俯身在她颈侧,重重蹭了几下,热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云月的耳朵立刻变得绯红。
周旷珩把手探入云月的衣襟里,用力揉了一把。
“王爷……”云月细细唤了一声。
“嗯?”听见她唤他,周旷珩的理智流失得很快,他在她脖子上亲了几口,亲得云月娇喘连连。
俩人正意乱情迷之际,门外传来了一丝动静,云月听不见,周旷珩却猛地停了下来。他若无其事把云月身上被他扯开的衣服拉上,在她耳边说:“别动。”
“嗯?”云月转头,眼睛还是水濛濛的,看得周旷珩心神一荡,差点把持不住。
“今日你又放肆了,给本王记在账上。”周旷珩强装威严,站起来,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了把她盖住。
云月在他的衣服里咯咯笑,过了一会儿,她坐起来,拉下盖在头上的周旷珩的衣服,才发现门口站了两个人。
一个是相非,另一个是不认识的男子。
男子埋着头看脚尖,相非也埋着头,却是在笑。
作者有话要说: 迢迢这么勤奋,就没有人想夸我么?嗯?
☆、绮罗香三
云月穿着周旷珩的外袍,坐在茶案边,手里握着茶匙和一罐茶,头埋得极低,恨不得把脸埋进茶罐里。
那两人在周旷珩面前汇报什么事情,她一句也听不见。
周旷珩似乎是看她太难受了,让她去宣兰院拿上次喝的新山红茶来。她飞也似地跑出去,却没有真的去宣兰院,而是坐在了外面檐廊下,看风景。
片刻后,相非从屋里走出来,云月转头,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反而没了羞窘。
要是吴缨等人撞见还差不多,这是相非啊,这个人府里有十几个小妾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云月说服自己镇定下来,面色平常地看着院里一株盛放的腊梅树。
“王爷的衣裳穿在你身上,真不合身。”
相非一句话就打破了云月维持的表面平静。
“王爷的衣裳,自然是他自己穿着最合身。虽说我穿着不合身,可他愿意给我穿。”云月看也不看相非说,把衣裳拉得紧了些。
“你可曾想过王爷可能会冷?”相非也看向那一株梅树,似笑非笑道。
人与人之间的气场很奇妙,对方是否亲近你,身体比脑子更先知道。云月和相非气场不合,她不知相非是否也戒备着她,但她几乎是本能地戒备着他。
空气里无风,云月将衣服拉得更紧了些,笑道:“他愿意为我受冻,我若是拒绝,或许他更难过呢?”
相非看了云月一眼,挑了挑细眉,眼里的笑更真实了几分:“你自认为王爷已经如此在乎你了?”
云月转头看他,不自觉横眉冷眼。
“相大人有别的看法?”云月问,声音冷冷的。
“能与王爷如此亲近的,你确实是第一人。”相非看向云月,将她的冷眼视而不见,“而且,按我对王爷的了解,他若是认定了一人,此生很难改变。可你觉得你值得吗?”
“你想说什么?”云月向来不喜欢同人拐弯抹角,要是别的人,她一般不搭理,可是相非是周旷珩手下最得力的肱股大臣。
“你想一个人霸占着王爷?”
云月这下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她牵唇冷笑,对相非说:“挑拨离间很好玩吗?我告诉你,只要王爷不赶我走,我就会一心一意呆在他身边。”我气死你!
这之前,云月不知她为何不喜欢相非,可是今日她知道了,他对她有敌意,或者说偏见。她不知道这偏见从何而来。
“我不想你影响王爷的决定。”相非不敢看云月。
“我何时影响过了?”云月斜眼看他。
“不代表未来不会。”相非皱眉看向云月。
刚刚才同周旷珩亲热过,现在就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云月有些气恼。相非到底从哪里看出来她能影响他的决定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见云月瞪着自己不说话了,相非仿佛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他清咳一声说:“我只是防患未然。”
云月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院里梅树,淡声道:“若我有朝一日真能左右王爷的决定,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撤了你的职。”她说完瞥了他一眼,嘴角勾着冷笑,眼里却没有恶意。
相非笑了笑,朝云月走近一步:“郑雪城组了场马球赛,去不去?”
“王爷去我才去。”云月说着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
“是王爷去你才去得了吧?”相非显然很得意。
云月横他一眼,不接话。
相非和那男子走了,云月才回书房去。踏入书房的门,看见周旷珩正将一张黑色封皮的折子放进书案下的抽屉里。
她看了他一眼,他脸上没有表情,见她进来了,对她笑,让她过去。
“不要,免得你又欺负我。”云月瘪嘴,不理他。说完坐到专门为她添的一张书案上,开始写字。
周旷珩没再说什么,埋头看着桌上摊开的折子。云月偷偷抬起眼皮瞟他,见他的眼神根本不在面前这张折子上,他的眉头无意识地微皱着。
下午,郑雪城果然和奉姜一起来请王爷去打马球,周旷珩不去,竟然让他们把云月带去。
云月兴奋,却没有表现得明显。她假模假样劝周旷珩和她一起去。周旷珩不去,提着她的耳朵让她早点回来。
“嗯!”云月答应得很快,到了马球场就什么都忘了。
除了郑雪城和奉姜,相非和吴缨也在,两队人势均力敌,一场马球赛打得胜负难分,最后云月带领的队伍赢了,另一队却也打得痛快。
这几日少雨,空气里都是干燥的尘土。云月下马时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转头去寻那目光,见到几个小兵在对着她笑,其中一个的牙齿尤其白。她回以一笑,转头与队里的人庆祝去了。
“这种时候,还真不能把小云当女人看。”郑雪城今日在云月手下赢了,高兴得直拍云月马屁,“咱们小云这骑术,比我骠骑军中最勇猛的将士都精湛。”
“诶诶,小云什么时候成你们的了?”奉姜输了,看不得郑雪城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儿。
“小云今日就是咱们的!”郑雪城可不理会奉姜话里的话,“改日来教教骠骑军的兵,我给你发军饷!”
云月笑他发不起,他更来劲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算,最后开始同云月讲价。
郑雪城笑闹起来没个正形,还未走出岐城守备军校场,天就快黑了。
到了军营门口,不远处官道上一辆马车停在路中间。一群人见了立马噤声了。
奉姜用手肘捅了郑雪城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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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不敢说小云是你们的?”
周旷珩从马车里下来,向这边走来,云月也硬着头皮向他走去。
“王爷……”云月垂着脑袋,
“本王先前同你说过什么?”周旷珩冷着脸,语气也很冷肃。
“我错了……”云月说着去拉他的手。
周旷珩让她拉着了,却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不远处的几个人看着这一幕,都埋着头抿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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