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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邑王妃从军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度迢迢

    他们多看了那人一眼,最终也没得出结论。反正是子乐大人带来的人,肯定没问题。

    好不容易撑到荷轩,云月已经摇摇欲坠,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左手使劲握着拳,忍得十分艰辛。

    子乐走在前头,已经跨过了门槛。

    “可以……打晕我了。”到了荷轩,还未进屋,云月便对子乐说。

    子乐看了屋里一眼,顿了顿身子。然后转过身来,面对云月,背对着屋子,满脸苦笑。

    云月还未发现异常,她丢下黑布,越过子乐,脱了鞋朝屋里走去。

    “王爷若是……问起,就说,我还在……午睡。”云月呼吸急促,说话的声音也不太正常。

    云月走了几步,子乐还杵在原地,甚至背对着她。

    “你在干嘛!”云月急了,转身对子乐大喊,“快点啊,我他娘的都要死了……嗯……”云月说着难受地哼了一声,异样的感觉从某处传来,在全身窜动,她根本控制不住。

    “谁要杀你?”熟悉的沉厚嗓音传来,即使是理智濒临崩溃,云月还是体会到了那四个字里蕴含的滔天怒气。

    云月咬住嘴唇,心里不住地骂娘。她缓缓转身,果然看见周旷珩沉得可怕的脸。

    云月一身蓝衣,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几缕发丝贴着脸颊。她的脸颊潮红,嘴唇更是红得艳丽。

    “说话!”周旷珩眉头紧皱,眼里有寒冰,还有怒火。看到云月的狼狈样,只闪过一丝烦躁。

    听到周旷珩的声音,云月此时明明怕得要死,却更想扑上去,抱着他……

    云月闭上眼,将左手握得更紧了,直到手指都泛白,有红色液体从指缝里渗出。她不管不顾,直接绕过周旷珩向屋里走去。

    周旷珩有些惊异,更多的是怒不可遏。

    云月摇晃着走到内室,奋力拉上门,正要扣上门栓,那门被人从外哗一声拉开了。周旷珩就立在她面前,不到一步的距离。

    此时此刻,周旷珩皱着眉,沉着眼,冷着脸,定定看着她。

    云月抬起右手,差一点就要抱上他。

    “到底怎么了?”周旷珩冷声问。

    云月恢复了些理智,将右手放下,左手握拳到发抖。

    “我……嗯……”云月一开口便是呻吟,她赶紧咬住嘴唇,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面前这人明明是自己明媒正嫁的丈夫,这种时候她却最要避开他,云月心生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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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药效催发下,眼泪真就溢满了眼眶。

    周旷珩还是不明所以,心里烦躁之余,发现云月的左手在滴血。

    “手怎么了?”周旷珩沉声问。

    云月赶紧将手背到身后,转身便要远离周旷珩。

    不料他竟然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云月浑身猛地一颤,几乎就要软倒在地。周旷珩还不知死活地上来掰她的拳头。

    “放,手!”云月咬着牙一字一顿说,用尽全身力气也抽不出手。

    周旷珩不理,也就碰了她的几根手指,她就自动松开了手。看见她的手掌,周旷珩怔了一瞬,随即眉头皱得更紧。

    一块玉白色碎瓷片躺在她的手心里,早已浸透了鲜血。她的整个手掌鲜血淋漓,掌心好几道血肉模糊的伤口,手掌边沿还有血液滴落。

    周旷珩怒火更甚,他拿起瓷片,随手一扔,瓷片飞出,打破了窗格,飞出了房间。

    云月还在不住发颤,周旷珩以为她是疼的,握着她手腕的手松了些。他放柔了些语气说:“到底怎么了?告诉本王。”

    话音刚落,云月突然扑进他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整个人不住地往他身上贴。

    周旷珩顿时动弹不得了。

    “周旷珩,救我……”云月双眼迷离,水光盈盈地从他怀里仰头看向他。

    周旷珩终于意识到了些什么,更加不敢动了。

    周旷珩没什么反应,云月便踮起了脚尖往他脖子上,脸上蹭。她的呼吸又热又急,夹杂了些细微的娇喘。

    “周旷珩,你抱抱我啊……”云月无意识地呢喃道。

    她始终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周旷珩的眼眸深沉一片。

    云月抬手环住他脖颈,按下他的后脑,踮脚,一口含住了他的下唇。此前云月从来没有亲过谁,可这吻却如天生就会一般,一步一步,从唇到舌,极具占有性和侵略性。

    周旷珩没有推开她。她的味道,她的呼吸,她的柔软,她的温度,一一刺激着他的感官,令他有片刻迷离。

    终于,云月手上的血蹭到了他的脸上和脖子上,血腥味让他清醒。

    周旷珩一掌落下,云月即刻停了动作,倒地之前,他终于抱了她。

    六月的太阳炙烤着荷塘,空气里没有一丝风,水面平静如镜。荷轩小院里的花木耷拉着,绿叶反射着刺目的白光。在这样的烈日下,只要站上一会儿,汗水就会打湿身上的衣服。

    吴缨跟着周旷珩十年,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见他发过的火数不清,可今日第一次见他狠绝到不给人辩解的余地。

    从他跟着王爷时,子乐就在王爷身边。子乐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有时见了王爷甚至不用行礼,他可以和王爷同桌吃饭,同桌喝茶。可是现在,他跟他们一样,跪在烈日下受罚。

    今日当值的所有亲兵和暗卫,加上两个领头的——吴缨和子乐,荷轩小院里跪了足足二十人。檐廊下还跪了个珍止。

    周旷珩坐在厅里,案前放着一本书,端正的看着,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导致院里跪着的许多人连原因都不知道。

    只有满大街找了云月几圈的几个人和子乐带出去那两人知道。

    跪了一个时辰,多数人脸色开始发白了,周旷珩才让他们下去,留下了子乐和吴缨。

    子乐跟吴缨一样,神色沉肃,他终于意识到吴缨说的话什么意思了。

    “说吧,怎么回事?”周旷珩走到子乐面前问。他的语气平淡,不显怒气。

    子乐不敢有任何停顿,沉声开口。

    “王妃翻墙出府,属下带人跟去。王妃进了阅茗轩,见的是光王世子。两人在茶室里呆了半刻,随后属下听到茶杯摔碎的声音。赶到茶室时,光王世子妃也赶了过来。属下……看了片刻,那女人说王妃勾引世子,还说要‘让王妃后悔活在世上’。”子乐不敢有所隐瞒,事无巨细都老实交代了,“属下拆了那女人胳膊,救出了王妃。那时王妃已经有些昏沉,让属下泼了一缸水。然后就走回了荷轩,遇见了王爷。”

    “她为何要让你进屋?”周旷珩语气变了,沉得可怕。

    “王妃想让属下打晕她,可属下不敢,见王爷在,便更觉没有必要了。”子乐赶紧撇清一切关系。吴缨说得没错,要死人的!

    “看见她出府,为何不阻止她,为何不即刻告诉本王?”

    子乐无话可说。

    “出了事,为何还帮她隐瞒本王?”

    子乐将头埋低了。

    周旷珩眯了眯眼,淡声说:“申应去了西越四年,本王也许久未见。”

    “王爷恕罪!”子乐伏地磕头,脸色变得苍白,“属下知错,绝不再犯。”

    吴缨也不禁露出震惊的神色。

    看见子乐这样,周旷珩怒气还未消,却也没再下令。

    终于,周旷珩让吴缨起来,院里只剩子乐跪着。

    吴缨站在檐廊下,看着院里的跪着的人出神。

    自从王爷提了那个名字,子乐便如失了魂魄般跪着。对子乐来说,当众罚跪已是重罚,可王爷竟然气到了如此地步。光是提到那人,露出丝毫让他回来的心思,子乐便没了镇定。也不知是王爷的怒气让他害怕,还是那个人回来让他害怕。

    一个人的弱点便是如此,子乐的弱点是申应。可是王爷,你的弱点也出现了。

    吴缨正想着,内室传来动静,那个人从房里跑了出来。她赤着脚,左手包着厚厚的纱布,身上穿着不合身的睡袍,长发也散乱着。

    云月双眼含着冰火,气势汹汹的像要去杀人。

    “云月!”周旷珩喊她她也不理。

    也只有这个人能反复不把王爷的话当回事,还能好好的站着,继续违抗王爷的命令。

    吴缨还在傻站着,云月走到他跟前,唰地一声抽出他腰间的剑。吴缨傻了眼,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长剑寒光闪闪,剑刃锋利无比,吹毛立断,云月就这样提着那剑往外走。

    “给本王站住!”周旷珩终于走来,按住云月。

    “别管我!”云月却如触电般挣开周旷珩,走出屋檐趿拉了鞋便走。

    周旷珩脸色一沉,几步赶上她,捏住她的肩,一手滑下她的胳膊,扼住她的手腕,她拿剑的手便再也动不了了。

    “你想干什么?”周旷珩问。

    “杀人!”云月咬牙切齿气闷道,“我要杀了那个女人!”

    “不自量力。”周旷珩冷哼一声,轻松卸下她手里的剑,递给吴缨,“本王还没找你算账,回屋去。”

    云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周旷珩一眼,跺跺脚哼了几声,还是回了屋。

    “你起来。”周旷珩对珍止说。

    珍止站起来,立在原地对周旷珩行了礼才缓缓走进屋,脚步流畅,不像是跪了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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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退下。”周旷珩看着子乐眸色冷肃。

    “是。”子乐恭敬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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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情深三

    云月其实不记得扑到周旷珩身上后发生了什么,不过她能够想象到。

    年少时,她没少逛过青楼,通常是扮作男子跟着那群狐朋狗友进去。迫于周凉的淫威,他们一开始避着她,就看看舞,听听曲儿什么的,后来也跟那些女子搂搂抱抱,最后放开了,带着一两个女子就钻进了别的房间。而她只是喜欢听那些姑娘用柔媚的声音唱曲。

    后来认识了薛尚明,他不让她进青楼,她也不理。她两个哥哥,大哥根本不知道,二哥根本管不了。

    直到有一次,青楼的老板娘为调教一个刚来的姑娘,给那姑娘下了药,那药叫极乐红尘,光名字就能勾人一试的药。老板娘让那姑娘来伺候他们。云月亲眼看见那姑娘的反应。她明明极其抗拒男人的触碰,却还是紧紧贴着他们,明明眼泪都流出来了,嘴里发出的却是娇喘声。

    云月将那女子扒拉出来,扇了她几巴掌。女子清醒了些,让她救她。云月把她打晕了,放在房里守了她一夜。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去青楼,不过后来听说那女子还是堕入了风尘。

    云月一想到自己被下了这样的药,可能在周旷珩面前做了那些事情,发出那些声音,她就恨不得杀了姓赵的女人。

    被人打晕的后遗症是后颈很疼,云月揉了揉后颈,拉开门走了出来。她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了冷静。

    “王爷。”云月走到周旷珩身边,很诚恳地问,“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你对本王做不了什么。”周旷珩冷冷说。

    “那就好。”云月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云月这次竟然主动认错,而且态度良好,“我上了当,差点就给你丢人了。”

    周旷珩终于抬眸看她,就看了一眼,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她方才在他怀里的样子,所有的声音、温度、味道、触感都出现了。他垂眸,翻书,一气呵成,不露丝毫痕迹。

    “知错就好。”周旷珩沉声说。说完喝了口茶,没了下文。

    见周旷珩不罚她,云月有些意外,他还真是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可是我一定要报仇的。”云月说,看了看周旷珩脸色,他皱了眉,她赶紧补充,“我悄悄报复,不让别人知道。”

    “你想如何报复?还想出府不成?”周旷珩斜睨着云月。

    云月欲言又止,最后埋头沉默不语。

    “本王不罚你,不代表纵容你,给本王呆在府里好好反省,若再擅自出府,本王定不饶你!”周旷珩又凶了。

    “切,那么凶干嘛……不出就不出……”云月埋着头嘀咕。

    周旷珩刚想问她嘀咕什么,吴缨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将一张拜帖递给周旷珩。

    翻开拜帖看了一眼,周旷珩沉吟片刻,说:“不见,退回去。”

    云月有些好奇,这张拜帖到底是谁的,竟然得到了特殊待遇。她伸长脖子偷窥,看见落款上“如回”两个字,便被周旷珩发现了。他一个眼神扫过来,云月悻悻然收回脑袋,装模作样揉脖子。

    过了一会儿,吴缨又拿着一张拜帖进来了。云月一看就知道,还是那个人。

    “不见。”周旷珩看都没看,眉头皱了起来。

    云月这就更好奇了,到底是谁,能说得动吴缨帮忙,还弄得周旷珩很苦恼的样子。

    吴缨退了出去,云月缓缓起身,想跟着他去看看。

    “去哪儿?”周旷珩沉着脸问。

    “肚子不舒服,上茅厕。”云月随口扯了个谎就去了。周旷珩知道她说谎也没有喊住她。

    跟着吴缨到了王府门口,她刻意挺背抬头,站在门内装作路过,瞥一眼门外候着的人。是丰林郡主魏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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