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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邑王妃从军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度迢迢

    门外的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月儿?”方未央轻声唤。

    “娘,什么事啊?”云月回答,声音里特意带了些慵懒。

    “没事,夜里凉,你爱踢被子,娘给你多拿一床毯子来。”

    “哦,好。”云月说着就要起身。刚动了动,嘴里发出一阵嘶声。

    “你压着我头发了!”

    周旷珩赶紧挪开,干脆起了,站在榻边。

    云月开门,她娘笑得和蔼,满眼都是兴奋。

    云月没好气接过毯子,拉上了门。方未央只在门外向里看见周旷珩的一片衣角。

    “好了,走吧。”方未央对丫鬟说。

    方未央走后,云月点亮油灯,坐在案边,捧着脑袋皱眉。

    周旷珩从头到尾不说话,她觉得有些不适应,难道他不高兴了?

    “今晚就请王爷将就一晚了。”云月扭头看着周旷珩说。他立在榻边,眉头不太舒展,也皱得不明显。

    “这样吧,你睡榻上,我睡地上。”云月站起身,对周旷珩说。

    周旷珩终于开了金口:“你睡榻上吧。”

    “你打呼吗?磨牙吗?踢被子吗?”云月沉吟片刻抛出一连串问题。

    周旷珩看着她,不回答。

    “那我们一起睡吧!”云月一边说着一边往榻边走,“云牧岭到了晚上很冷,蚊子也多。”

    云月放下榻上的帐子,见周旷珩不动。

    “蚊子真的很多。”云月警告。

    最后两人还是躺到了一张榻上。

    云月把头发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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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辫子。她一开始平躺着,不到半刻钟便呼吸均匀起来,然后开始翻来覆去,踢被子。最后胳膊腿儿搭到了周旷珩身上。

    周旷珩闭着眼,呼吸没有平稳过,一整晚没有睡着过。

    一大早,院里就吵得不行。叮叮当当,乒呤乓啷的,云月被吵醒,睁眼见是自己的闺房,躺了会儿才起来。

    丫鬟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云月斜睨着她们,努力压下不满。

    收拾好了走出门,太阳已经上了三竿。

    云月倚着栏杆往院里看,原来是云起和周旷珩在练武。一旁还站着她爹和大哥。

    不一会儿,两人便分出了高下,云起被震得退后了几步,不再上前。

    周旷珩留手了,很明显。云月都看出来了。

    云月下楼,走到院里,周旷珩就说:“今日就回南邑,该走了。”

    院里有片刻沉寂。

    “回来两个月,是该回去了。”云堂开口说。看着云月和云起,手里握着一杆枪,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周旷珩对云堂拱手一礼,等了云月片刻,见她不想动,没说什么先走了。吴缨跟着他,走得很快。

    “爹,大哥,我不久再回来。”云月笑。

    “再敢如此胡闹,你也别回来了。”云深闷声道。

    云月笑笑。

    “你们一个个的担心我做什么,该我担心你们才对啊。”云月看着一张张苦脸,有些哭笑不得,“爹,你和娘亲要保重身体。大哥,你脾气那么好,在朝廷得罪的人不要太多。”

    云深皱眉刚要说话。

    “王妃。”吴缨在院门外喊。

    “我就不当面跟娘亲话别了,她哭起来没个完。”云月叹了口气,“我走了。”

    “二哥就别跟我回去了。”云月边走边说。

    “阿月!”云起跟上来。

    云月停步转身:“不记得昨晚做过什么了?”

    云起眼神闪了闪:“我是王府侍卫,只听木辛的。”

    “昨晚那个疯子应该让端绮看到才是。”云月苦笑。

    吴缨又催了一下,云月没好气道:“别催了,来了!”

    云起回身朝父兄行了个礼,跟着云月一起走了。

    “父亲。”云堂神色不太好,云深喊了他一声。

    “女儿大了,总要嫁人的。你以后要生啊,就生个儿子来……”云堂叹气。

    云深埋着头不说话。

    走得太突然,云月到了马车上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舍。

    “还回京城吗?”云月问。

    “不回。”周旷珩皱着眉。

    想来南邑出了大事。

    “可我还有东西在荷轩。”云月说。

    “他们会带回来。”周旷珩说。

    “哦。”云月满心失落,还想回京城看看端绮的。云月没再说话。她伏在车窗上,看着山岭出神,满是落寞。

    离了京城,周旷珩的亲兵列好了队在官道边候着,近百人的队伍,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连马儿都静默无声。

    “王爷,是否到京华驿停留?”吴缨走到马车旁来问。

    云月撩开车帘看,前方有两条大道。两条路都能到南邑,右边的路会经过一座驿站,但路绕了些。而左边一条路近些,百里内没有驿站。

    “走右边。”周旷珩回答。

    “是。”吴缨说,有意无意看了云月一眼。

    云月怔了怔,回头对周旷珩说:“王爷不用为了我在驿站停留。”

    “不是为你。”周旷珩冷淡道。

    云月撇嘴。人家都说不是为她了,她也没理由再说什么。

    从京城到南邑,一队人马白日里赶路,夜里宿在驿站。赶了五日才走到中原与南邑的交界,眼看还有最后一个驿站就要进入南邑。

    “王爷,好像要下大雨了。”云月看着被大风掀动的车帘说。

    “嗯。”周旷珩淡淡回应。

    “看来,黄龙驿是非停不可了。”车外,吴缨看着天空喃喃道。

    天边的云翻涌着,风携着黑云蔓延过来,天地间转眼黑压压一片,让人喘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  (。?_?)/

    ☆、破阵子一

    大队人马进了驿站,片刻功夫,风止了,大雨便倾倒而下。

    尘土的腥气扑面而来,裹着夏日里的燥热,加上这黑云压城一般的天,让人没来由地心慌。

    过了不久,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大雨也有了减小的趋势。

    云月和云起站在二楼栏杆处说话。

    “回去后,我找机会去一趟南来藻。这些日子,应该也发生了不少事。”云起沉声说。

    “那姓章的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上次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最后还爽了约,不知他会干出什么事来。”云月的神色也有些凝重。

    “会不会王爷急着回南邑就……”

    “别瞎想,他还不至于让周旷珩如此大动干戈。这些事情,相非就能处理。”

    “说得也对。”

    “我看,应该与大夷夺嫡有关。”云月看着南方,眸色浅淡。

    云起看向她。

    “若是情况紧急,他以为我赶不得路,不一定非要与我一同回南邑,他大可带几人独自回去。”云月笑,缓缓说,“这一路,他虽然看起来很急,但实际上却是不紧不慢。就像是……”

    “在等待合适的时机。”云起替她说完。

    “不错。我猜,他已经选中了大夷下一任单于。”云月说,满目亮色。

    “是谁呢?”云起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对大夷又不熟悉。”云月撇嘴,“云家的暗探遍布天下,可惜不为我们所用。”云月叹气。

    闻言,云起低头不语,片刻后,他抬起头,示意云月有人来了。

    “王妃,可以沐浴了。”一个亲兵走过来,对云月说。

    云月点点头,跟着那小兵往楼下走。

    风雨已停,驿站的官兵拿着火把,正好出门去点亮栏外的火盆和灯笼。

    云起看着那人对云月行了一礼,正要穿过院子而去,而云月和那个亲兵向左边小道去浴房。

    正在此时,云起眼角余光瞥见金光,他登时浑身一凛,身上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阿月!”云起嘶声大喊。

    因着多年默契,云月丝毫没有凝滞,倒地一滚,平趴在地。一枝羽箭堪堪越过她的头,落在她手边。而那名亲兵胸口中了一箭。

    “有刺客!来人!”云起喊道,翻过栏杆就跳下楼去。

    不远处那名驿卒已经倒地,云月身边的亲兵也单腿跪在了地上。楼里南邑军亲兵鱼贯而出。

    “王妃快进屋!”云月身边的亲兵喊道。

    大雨过后,院里泥泞不堪,云月滚了一身泥,她爬起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箭。箭镞没入泥地里不深,已经倒在了地上。不对,箭速明明很快。云月捡起那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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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迅速看了一眼,发现箭镞很钝,可是箭很新。

    没有箭再射来,几名亲兵急忙跑过来,挡住云月,扶起地上的小兵。

    “王妃快进屋。”亲兵副将罗封沉声喊,驿站外黑森森的,不知藏了些什么东西。

    “把他扶进去!”云月一边后退一边说。几名亲兵扛起受伤小兵的胳膊拖着走。

    云起此时赶到她身边,眉头紧皱不平。一队亲兵已经跑出去查看,也有人将院子围了起来。

    “你听我说,你胸口流血不多,应该没那么严重,别自己吓死自己。”到了檐下,云月气喘吁吁对中箭的小兵说。

    云月话音未落,那小兵身上的箭竟然掉了下来……

    小兵咳了咳,站直了身子,胸口果然只是区区皮外伤。那几个亲兵一脸嫌弃地丢开他。

    “卑职心口发麻,以为必死无疑……”

    小兵还未说完,破空声又来,这次还带着亮光。火箭铺天盖地而来,整座小楼瞬间被火光映红。

    “退!”云起拖着云月转身又向外跑。

    看那箭矢的数量,少说也有半百。云月心头一震,来的人不少,而且很猛。

    箭雨过后,一大片黑影由远及近,飞速而来,院外的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从云起第一声大喊到现在兵刃相击,虽然刺客速度很快,但吴缨和周旷珩还未露面,也太慢了些。

    云月正纳闷,左边一排屋子里快步奔出几人。均是衣冠不整,头发还滴着水,显然他们刚沐浴完。

    走得最快那人就是周旷珩,其次是四五个小兵,吴缨不在。

    云起和云月停在了院里。外围全是刺客,还能跑哪去。云月脚边便是那个倒下便没再起来的驿卒。箭镞贯穿了他的喉咙,鲜血融入土里,一片黑沉。

    周旷珩眼里映着火光,脸色沉如死水,不见波澜。

    大略一扫,他的眸色更沉了:“云起,带几个人把她带走,往南不远……”

    之前云月还没想明白,此时听到周旷珩的话,她突然呼吸一紧,脸色白了一瞬。她看了一眼半边天空火光,半边天空拼杀声,有些不敢置信。

    “快走!”周旷珩对云月说。

    云月看着周旷珩,脑子根本静不下来。

    这些刺客是为她而来,且是为了活捉她。箭镞是钝的,那个在她身边中箭的小兵只是晕了过去,而这个离她远些的驿卒却被一击毙命。周旷珩让她跑出包围圈,以为到了南邑能安全。可是云月敢保证,到南邑的路上定然遍地埋伏。没人杀得了周旷珩,她坚信。

    如此大阵仗,为了抓她。到底是谁,不重要,要对她做什么,没关系,云月此时最关心的是——

    “我的命,能威胁到你吗?”云月拉住了正要走开的周旷珩,一字一字清晰问。

    周旷珩转头看着云月,眉头紧皱,犹豫了片刻。

    “我明白了。”云月放开周旷珩,“哥,我们走。”

    云月绕开周旷珩,同时对云起说:“我们不往南走……”还未走出几步,云月突然走不动了。

    周旷珩拉住了她的手。

    “跟着本王,不可放手。”周旷珩说。

    云月还未分清楚利弊,便听到自己说了声:“好。”

    刺客身着黑衣,全身只露出两只眼睛。那目光里不是凶狠,而是坚定,似乎对目标志在必得,对死亡丝毫无惧。他们与上次那些土匪刺客完全不同,定是受过训练。或许是专门的杀手。

    大雨后,明月如洗。

    周旷珩拉着一个脏兮兮的女子向外突围,仿佛一柄长剑刺入黑暗。刺客人数不明,但可以确定不少于亲兵数量。方才两队亲兵出去巡查,再也没有回来,剩下的都围在周旷珩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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