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时起云

    「我从来都不想嫁给你!」行歌握拳咬牙说道,说的如此决绝,但却觉得自己在说出这句话时,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什么东西崩塌到幽深的黑暗之中。

    她没有停口,咬牙继续说道:「我并不稀罕当太子妃。既然倒霉嫁给你,我也认了。但大婚才四日你便狭玩脔婢,本来就是你的错。」随着冷绝的言语出口,她的眼泪汩汩淌了双颊。为什么她嫁的人必须是皇太子?为什么她嫁的人只是把自己当玩物?为什么她会对这样的男人…心动?在握住他那双手的那一刻,她便交付了自己的心,期待他,对她好?

    不稀罕?倒霉?后悔嫁给我?

    江行风怒目瞪视着他眼前娇小人儿居然如此忤逆自己,说着根本不想嫁给自己,也不稀罕,充满蔑视的话语,又提及大婚四日他便狭玩脔婢,指责历历。她以为他是谁?她又以为她是谁?内心就如同一座火山爆发,怒不可遏!

    他揣住行歌的手,向后一折,行歌不堪如此疼痛,踉跄地跪在地上,他又将她推倒在地,压制于地上暴怒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行歌金枝玉叶,从小深闺娇养,哪遭遇过如此暴力的对待,痛得她轻呼出声,可是平时个性温雅的她,只要闹起别扭,却可以比任何人要固执倔强。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要再跟他起冲突,她还是忍不住回嘴。

    「…是…是你来招惹我的…不是我要…爬上你的床…我才不稀罕…当太子妃!」行歌闷声忍着痛,硬是要将这些不需要告诉江行风的话,说了出来。

    「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在织锦园蓄意撞入我怀中,明明是你到萧皇后面前说我强暴了你!你自导自演,毫无羞耻!残花败柳也敢想要当上太子妃!也想要母仪天下!秦行歌,字凤仪!有凤来仪!可别以为秦家老头的话没人知道!如此野心,其心可议!」江行风手劲更重,怒气已完全失控!

    「呜…啊…」行歌只觉得手臂要断了一般,发出痛吟,一出声,又咬紧自己的牙关,抿起唇瓣,硬是让这痛楚呼痛的声音吞到了肚里。

    「你别以为我说过太子妃享有东宫一般治权,你就可以挟着我给你的权力到处嚣张!你以为你是谁!?胆敢来含娴殿纵容宫女叫嚣!这种好妒德性凭什么治家?你口口声声脔婢!不要以为你自己是太子妃就胜过了谁!?我告诉你!在你心中,你和脔婢无异!你是我的玩物!我要怎样玩死你,你就得受着!」江行风语调如隆冬寒霜冰雪,每一字每一句掷地有声。听在行歌耳里,更如冰锥,狠狠地插入了她的心脏!

    「…我…没有…以为我是谁…在你心中…我不过…就是…你的禁脔…不是吗?」行歌额头冒着冷汗,沁湿了云鬓,明明已经快疼的晕过去了犹自嘴硬。

    江行风见她已冷汗涔涔,嘴唇发白,居然还如此要强不认输,怒气更盛,暴吼道:「知道就好!我要干谁就干谁!我要玩谁就玩谁!你管不着!你不过就和他们一样!没有高低之分!」

    「你要…玩谁…关…我什…么事?」行歌虽然这样说,却觉得自己的心好痛,眼泪不断地流淌下来。她多希望她的夫婿只爱她,不会爱别人,一世一双人,岁月静好地过下去,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他要这样待她?如果不是嫁给太子,该有多好?

    「好!那你就给我看着!」江行风怒极反笑,松了手,甩开秦行歌,大步走向床榻上惊疑的奉晴歌。

    刚刚江行风说秦行歌什么?残花败柳?她的身子不洁?那为什么她可以登上太子妃之位?

    奉晴歌眼见江行风情绪失控,暴怒动手,原本还幸灾乐祸,但见江行风下手不知轻重,她从未见过江行风如此狠虐,惊惧地连身子跟着心惊抖了起来。

    江行风翻上了床榻,拉过了奉晴歌,扯开了覆盖在她身上的单衣,掰开了她的腿,此时晴歌才惊慌失声叫道:「殿下?…殿下你要做什么?」

    江行风不回答晴歌,低吼:「张开腿!」

    晴歌明白了江行风的意图,觉得不可置信,原来自己在他心中也不过是个可以拿来狎弄刺激其他女人的玩物吗?心里一寒,却又抵不住江行风的蛮力,**被江行风一举插入。

    「殿下…不…不要啊…」晴歌尖叫推拒,觉得羞耻又心寒。江行风居然为了气那个女人,在那女人面前干她?在他心中,自己到底算什么?难道真如他们的对话,自己是娈婢。自己多年苦心取悦这个男人,




分卷阅读36
    竟然只有四天就失去了他的心?

    她望着床榻下趴着看着自己的女人,那个女人极为美丽,即便哭花了妆,睁着迷迷蒙蒙的泪眼看着她的模样,依旧楚楚可怜惹人心疼。残花败柳也能当太子妃?凭什么?凭她家世显赫?凭她沉鱼落雁、娇柔华贵似芍药?

    对秦行歌的妒恨突然涌上心头,念头一转,嘴角淡淡地勾起莫名的笑,将双腿缠上江行风的窄腰,像是要将他的肉茎纳入自己的**融为一体般,满脸媚态,哼哼唧唧地**起来。

    「哎呀,殿下,好爽啊,干我,好深啊,好舒服啊。」她伸手抚摸自己的**,挤压着,又将纤细的手臂绕上行风的颈上,硬是吻上了他。乳浪在江行风发泄怒气似的撞击下,荡出一**绚丽。

    行歌泪眼迷蒙,已经分不清楚是手臂的痛楚,还是揪心的痛。看着自己的夫君,自己执手的男人,和一个陌生的女人**撞击纠缠着,哽咽委屈,然后陷入黑暗。

    019 太子妃失势,暗潮下隐晦的思绪

    江行风见秦行歌趴在地,冷声道:「你又在玩什麽花招?」

    过一会,才意识到行歌已昏厥,从晴歌**中抽出玉茎,疾步走向行歌,一把抱起瘫软的她,发现自己方才失控竟伤了她的臂膀。行歌双眼紧闭,泪痕未乾,纤长的睫毛覆着双眼,轻轻颤动着。她的脸颊红肿瘀青,左手向下不自然的脱垂,让江行风看了心惊。刚刚她居然硬是忍耐经络受伤的痛楚,宁愿死也不肯呼痛?她的脾气不如她娇弱的外表,竟如此倔强吗?

    江行风心底冒起陌生的感受,不知该责怪她的固执,还是自己的失控,带着更多说不清的感受,向殿外大吼:「李春堂!传太医至未央殿!」紮起衣带,紧搂着行歌,快步回宫。

    晴歌被撇在床榻上,一脸震惊不信,眼神闪烁着恨意,死盯着那昏厥在太子殿下怀中的女人,直到太子殿下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外。

    *****

    江行风於藏书阁中,翻阅着北疆驻军信使密函,近来北越动作频频,北疆边界发生零星战事,虽是农民与北越牧民对耕地与牧场的争执,但也隐含着北越纵容牧民作乱。恐怕宗室和亲已经无法稳定北越与楚魏之间的和平。他皱着眉,心想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禀奏楚魏帝。

    「启禀殿下,太子妃殿下宫女静儿来报,已三日夜梦呓不醒。且皆是夜间发热,睡得极不安稳。已有数名宫人碎嘴大婚不过七日,这样太不寻常,恐怕是不祥之兆。太子殿下要移驾未央殿暖阁探看吗?」李春堂捧着茶盘踏入阁中,一边为江行风添加决明子茶,在江行风身侧斟酌许久,才开口。

    江行风并未抬头,依旧於奏摺上飞快地书写,淡淡地问:「那些个碎嘴的,全部掌嘴三十。」

    「是。」李春堂垂眸应声。

    「还有什麽事吗?」江行风见李春堂犹站在身侧,终於抬眼看了他一眼。

    「…太子妃殿下那里…」李春堂小心翼翼地问,就怕惹火自个儿的主子。

    自从那日含嫺殿风波,太医诊治过太子妃左肩脱臼,固定臂膀,需要静养後,太子殿下就入住青涧殿,再没回过未央殿,也没探问过一句。如今芯儿遣了静儿来传话,千拜托万拜托,就希望太子殿下可以过去看看秦行歌。

    那日动静如此大,东宫内都知道太子妃殿下彻底被太子殿下厌弃,堂堂太子妃竟如冷宫弃妃,未央殿也因太子殿下不在殿中清冷起来。有些势利些的,转而靠向奉侍姬,一些难听的话都传了出来。

    他原不该替静儿传话。但东宫闹成这样,难保不传入皇上皇后耳里,传回秦家,到时候不知又要惹出多大风波。况且,当日争执的如此严重,最後太子殿下居然抱着太子妃回到未央殿,等到太医诊断後,才离去。这真的是行事冷厉沉着多思虑的太子殿下会做的事吗?

    自从六年前晴歌事件後,他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对任何女人温柔过。那日天坛回来,太子殿下坚持抱着太子妃回殿,让他极为讶异。又看那日太子殿下召来太医时的神色,怒意中带着後悔。太子妃真的受到厌弃吗?他并不认为。但也越发不明白自己的主子到底是怎样想法。

    「…知道了。你下去吧。」江行风不冷不热地说了这句话,又埋首於撰拟奏摺中。

    ****

    大婚第九日夜里风凉,行歌体温又烧了起来,芯儿与静儿满面愁容,忙着替行歌松开单衣,用棉巾沾水轻轻擦去行歌身上的汗。

    「都烧了五天了,人还不清醒,该怎麽是好?太子殿下那日什麽都没说吗?」芯儿担心地看着昏迷的行歌,捧起木盆要再去换水。

    「太子殿下如此凉薄寡情,不要指望他了,我去传太医吧!」静儿放下手上的棉巾,急急向外跑去。

    「快去快回,别耽搁了。我去换水。」芯儿也往内殿的涤尘浴池走去。

    当江行风踏入未央殿时中,便是一个娇弱美人半**地躺在喜榻上,满身是汗,身边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未央殿静寂无声,一片冷清寂寥,好不凄然。

    他皱了眉,趋步向前拉起行歌的单衣,才发现她的单衣尽湿。本来行歌的鬓间细发如茸,看起来娇俏天真可爱,现在都沾黏在两颊,看起来憔悴瘦弱。他伸出了指尖,拨开了行歌的头发。指尖触及才知道行歌脸颊热烫,他吃了一惊,将手覆上行歌的额头,没想到宫女来报原来是真的,她是真的病了。

    那,那些宫人呢?!他的俊眉凝了起来,盈满怒气。

    行歌感觉额上的温热,喃喃地呜咽着:「…爹爹…为什麽…」声音如泣如诉,低微不可闻,但在静无人声的未央殿,竟是如此清晰可闻。

    夜风袭来,微凉。江行风眉头蹙得更紧,脱去自己的外袍,又脱去自己的单衣。然後扶起了行歌,脱去了她的单衣。

    他笨手笨脚地替行歌穿上了自己的单衣,把行歌的单衣踢至床榻下。行歌绵软的身体贴着他,他抱住了行歌,感到她的体温奇高,自己的体表温度还比行歌低了些。

    行歌又开始呓语:「…我…想回家…爹…娘…」紧闭的眼角滑下泪珠。

    江行歌看着她掉泪,听她破碎的呓语,眉皱得更深,手臂也微微收紧。沉吟一会,小时候他生病时,乳母和贤妃是怎样安抚自己的?

    迟疑着,江行风生涩笨拙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好…行歌



分卷阅读37
    乖…你醒来…我便放你回家。」但这话才一讲出口,他立即後悔了,心里有种难以说明的酸楚。

    「匡当!」一声巨响。

    江行风抬起了头,看着失手打翻木盆的芯儿。

    「殿…下…恕罪,奴…婢这…就收拾。」芯儿没想到江行风居然出现在未央殿,还赤身露体地抱着行歌。

    「为什麽殿里一个人都没有?」江行风眼神转暗看着跪在地上的芯儿,语气冷硬。

    「这…这…静儿去请太医…其他人…大概…在忙活…」芯儿吞吞吐吐地说着,江行风了然於心。眼神越发冷酷。

    「…通知李春堂,将他们全部叫到未央殿前。」江行风冷寒地说,芯儿听他这语气,知道那些原该当班却未在场的宫人大祸临头。

    「是,奴婢先收拾…」芯儿正要拾起木盆,江行风打断她的话。

    「还收拾什麽?去唤李春堂和那班混帐!」江行风低吼。

    芯儿急急地奔出殿,往宫人居住的三院而去。

    ****

    不一会儿,未央殿前已跪了一干人等。个个扑簌簌发抖。

    江行风披着墨绿色绣金菊的外袍,坐在暖阁的软榻上,看着太医为行歌把脉。李春堂低首站在身侧轻声道:「未央殿服侍人员共40名。司寝3名宫女3名太监,当值者各3人。司膳4名,当值者2人。司仪2名,当值者1名。贴身侍者16名,含宫女8名,太监8名,当值者4名。洒扫下等宫人5名…」

    「说重点。」江行风打断李春堂絮絮叨叨。

    李春堂赶紧又说:「今夜当值者19名,不在岗位上者17名。」

    将近五成的人都以为太子妃失势,便偷懒不服侍了?还是另有原因?

    「都反了是不?全部杖责80,拔去食指指甲,剃去头发,在头皮烫上奴字後,遣送各局处管教。若六局问起,就说由我这里挑人,送至六局及总管府训练宫仪。」江行风声调冷淡,听不出情绪。但如此狠戾的惩处,让人不寒而栗。

    那些人身上将永远印有奴字,让人看了都知道他们坠入贱籍,做得极为狠绝。将东宫内那些仗势、偷懒的全给遣了外,还杀鸡儆猴。

    「是。」李春堂答道。

    「另外,跟众人说清楚东宫规矩。这个东宫中不需要靠势不做事的渣籽。上下有别,若再有下次,提着脑带来见我。」江行风语气并不严厉,但声量大小却足以传到殿外,明白警告了众人。

    李春堂步至殿外,让人押解这17人至三院领罚,就怕吵了太子妃殿下的安宁。

    待众人退下後,太医才敢发话:「殿下,太子妃她因心神劳顿,又加上臂膀受伤发炎,因此高烧不退。臣已开了几帖药方,安定心神,滋补体魄。另开了醒脑的花梨木及雪松薰香让宫人点着,不过两日,太子妃殿下应会转醒。」

    「周太医,谢谢你了。」江行风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彷佛刚刚他整治宫人的情事从未发生过。

    「不敢,这是臣等本分。」太医见太子殿下处罚宫人的原则,自然不敢怠慢。

    待静儿与芯儿为行歌与自己更衣後,江行风便要众人退下。

    「殿下,由我们服侍太子妃殿下便行了,您歇息吧?」静儿轻声说道。

    如今她已经不认为太子殿下是凉薄寡情之人。瞧他不是来探太子妃了吗?瞧他不是处置了那些个不长眼的奴仆了吗?方才领着周太医进殿时,和芯儿一样被抱着太子妃的他吓到。但见太子妃身上的单衣已更换为太子的单衣,心里有些砰然,直觉得嫁得此人,此生必定安稳啊。太子妃真是好福气。

    「…谁要你多话。还是学不会东宫规矩吗?这是第三次了。」江行风眼神冰冷地睨着静儿。

    「欸?」静儿怔愣一下。

    「护主不会,尽会惹事。至李春堂那里领罚,禁言二十日,明日起调至含娴殿服侍。」江行风早已听李福全及暗卫转述,自然知道静儿前几日在含娴殿与今日说了些什麽。

    「殿下!」静儿大惊失色。「殿下饶命!」

    她那日在含娴殿外大声嚷嚷一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如今调她去含娴殿,岂不是要她死?

    「就你珍惜性命,主子的性命与名誉都不顾?我寡情,不是吗?」江行风冷笑。他怎会不知道整起事件起源是怎回事?虽然是因为自己情绪失控弄伤了秦行歌,但此人再留在秦行歌身边,只会惹祸。

    「殿下!奴婢知错,奴婢会改!一定会改!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静儿脸色惨白如死人般,不停地嗑着头,额头都肿了。

    静儿见求饶无用,突然扑向跪伏在一侧不敢抬头的芯儿,急道:「芯儿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帮我同殿下解释,我会改的!」
1...1314151617...9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