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时起云
斐尚仪训练行歌十数日,深知行歌出身显赫大家,教养得宜,稍一提点,即是仪态万千,雍容华贵,气度上自是不必费心。而外貌上行歌丰丰润润的鹅蛋脸,稚气未退。唇红齿白,鼻梁高挺,眉眼明亮如倒映天宫云色的深潭,眸中水波流转,含情带俏,浅笑起来诱惑异常,却又水灵如太湖般清澄不带点尘烟。暗自斟酌,果然绝色,难怪皇太子会看上她。
只是,东宫中还有一人奉晴歌,不知谁高谁低。
思即奉晴歌,斐尚仪又是一叹,那时她尚未登上六尚之首,担任彤史,纪录着皇帝与嫔妃的欢爱纪录,曾几次见到晴歌在殿外偷觑。当时她见到奉晴歌面相,凤眼如斯带桃花,慵懒魅惑,噱唇如鸟喙含水泽,丰美欲滴,令人垂涎,鼻梁小巧精致,巴掌脸蛋下巴尖细,双颊潮红,虽未即母仪天下之貌,却楚楚可怜,令人不忍苛责只想怜爱一番。
也因此奉晴歌在殿外偷看时,斐尚仪虽是惊讶,但後宫女子情窦初开对**好奇者众,仅有训斥,并没多加拦阻,哪知那秽乱的小妖精好大的本事,勾引太子,得宠数年不衰。
眼前这位眼神澄澈通透,个性娇羞的太子妃,在宫中,要如何应付奉晴歌,要如何应付佳丽三千争宠呢?心中不免感叹起来。
思考许久,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斐尚仪向华尚寝与周尚服使了眼色。在李彤史教授基础房中术时,暗暗在一旁密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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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梅与云秀公主参拜後回来已是申时六刻,女官们已离去回宫。仅有行歌穿着单薄,面色微红地呆坐在家中庭园里的小亭上。还好已是六月中旬,天气已转为炎热,不然吹晚风定要着凉。
柳若梅远远唤了几声,行歌皆没有回应,直到两人趋前,行歌才大梦初醒,急急站起来施礼。
柳若梅奇怪地探了手拉住行歌问了句:「怎回事,脸这麽红?可是中暑了?」
「娘,我没事。」行歌躲开娘亲正要抚上额头的手,像是心虚什麽似地低下了头。
「咦?是吗?」柳若梅虽是疑惑,但也没多问。倒是一边的云秀公主开口了。
「如何,今日宫中女官教导了什麽宫仪?」云秀浅笑而问。
没想到这一句无关紧要,仅是关心寒喧的话语让行歌的双颊又转为赤红,眼神闪烁,随即低头不语。云秀一见行歌这表情,嘴角的微笑漾了开来,了然於心。
但柳若梅不能理解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更是疑惑问道:「怎了?表现不好?还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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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了?被责罚了?她们欺负你?」
禁不起娘亲一再追问,行歌只得答道:「…不…不是…都不是,娘,您不要再问了。」
云秀公主笑出声,轻轻握住柳若梅的手拍了拍:「妹妹别担心,大抵今日教授的是闺房之术吧。」
柳若梅一听,双颊倏地飞红,又立刻望向行歌,只见行歌点点头,她喃喃道:「此时才真的感觉你要出嫁了呢。」
行歌只能装做什麽事都没有,她怎能开口说,女官们都教给她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整个傍晚到睡前,行歌脑袋里就这样不停地拨放着那一卷卷春宫绘卷,男人如何引诱女人入内室,拖去女人的鞋袜,握住玉足,吸含舔弄。还有那些个男人下身巨大之物,如何徘徊在女人凹槽**上。那一幅幅虽都身着服饰,可是却更让人无法逼视,更令人羞的想要躲到衣袖间啊。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
当晚,行歌就做了梦。
梦中,她依旧在织锦园的大雾中撞见了皇太子江行风,但与现实的情况不同,江行风轻轻地拥住了她,浅笑看着她的眼神妖异狐媚,让她心跳加速,似乎又闻到他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气。
转眼间,便扯开了她的腰带,她惊呼按住她的衣袍,他却轻轻挑起她的下颚温柔说道:「怎了?害羞什麽?你不是我的妻吗?」
接着他的大手又脱去了她的绣花鞋,握在他手中。她仅着小袜,脸灼烫如火,羞叫:「还不快把鞋还给我。」
他猛地松开了手,半身隐入云雾之间,笑道:「想要取回你的鞋?那就跟我来吧。」
她听他这样说,跟着他身後追着,总是追不着。瞬间,场景便转换至他斜卧在床榻之上,支手撑着头,俯视仰躺的她,笑的无限妩媚,笑的不似一般伟岸男子应有的妖媚,轻轻地在她耳边吹着气。她只觉得自己全身发热,体内像是什麽骚动着,像是被什麽扰动似的,春心荡漾,想抵抗却又全身无力。
只能任他慢慢地靠近,趴伏在她的身上。她才发现自己竟是赤身露体,整个白皙的上身都暴露在他的眼前,羞耻夹杂着害怕,她紧张地要将散落的衣襟穿回,无奈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间轻轻笑道:「你想当我的太子妃吗?」他的脸离她好近,像是要吻她。
她羞赧地闭起双眼,没有回答,只觉得他的下身紧贴着她,引得她一阵震颤。
突然间,他语调一变,冷厉地说:「就凭你?!萧皇后的细作!」
她一惊,睁开双眼!
哪还有江行风的身影?
只有自己躺在床上,下半身被薄被紧紧缠绕着。
而窗外已透着白光,天将亮了。
007 宫廷夺权,媚道争宠 (微h)
18禁内带欢爱情节描述,未成年的朋友们,记得要左转回上页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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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初一刻,斐尚仪、华尚寝、周尚服命几个女官抬了几个箱子抵达秦府偏厅。
当行歌走进偏厅,看那阵仗吓了好大一跳。
桌上摆着许多木制道具,有长有短,看起来像是人偶,而李彤史与另一名女史,正在组装着一具木偶。待木偶组装完成,发现这具人偶是男性时,那下身的形状,让行歌的脸又是红通通一片,怎样都褪不掉。
周尚服差了女史更换侍寝服饰。当女史更装完毕由内室走出,身着一身宽袖淡红薄纱,胸部只以抹胸包覆,胸下系着金丝线织成的两寸宽细腰带,把整个白嫩的胸脯托起,几乎是一半晾在外头毫无遮掩,纤细的身子显得丰满,血脉贲张,令人羞怯的无法直视。下半身也仅着寸缕,就让那白色短亵裤裹覆着她的臀部,下身则让薄纱遮盖纤纤长腿,若隐若现更显风情无限。
周尚服见行歌已羞的不知该将眼神摆哪,浅笑说道:「秦姑娘,昨日已教授您宫廷的房中术基本道理。今日要演绎的是"术"。其中就含有侍寝袍服及行止。请您认真的学习,往後这将是您在东宫或後宫能由嫔妃环伺争宠的状况下,知己知彼,战无不胜。」
「争宠?太子殿下有许多嫔妃吗?」她从未思考过争宠这个问题。
「不,只是为了未来做准备。」周尚服淡淡说道。
斐尚仪垂眸歛目一语不发,华尚寝也是毫无嘻闹之意,只是带着淡笑看着行歌。行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麽,只能点点头。
争宠,是了,她差点忘了皇家後宫佳丽三千与秦家的不同。秦家三兄弟皆是一夫一妻,从未讨过偏房也未纳过侍妾。行歌自小备受宠爱,虽然秦老太爷嚷着行歌要凤仪天下,但也是玩笑罢了,父执辈也从未认真计画以行歌一世幸福为条件来交换秦家荣华富贵,要不要入宫的问题,从未出现过行歌的人生选项中。但女大当嫁,即便嫁给朝臣或巨贾或许也要面临争宠问题,除非是寻常百姓家,一世一双人的愿望或许才有可能实现。如今,她的状况超乎她的预料,必须和其他女人争夺夫君,而这些女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数十个,数百个吗?她该怎做呢?
周尚服说完话,便退到一侧,直到李彤史击掌,行歌才又拉回心神,看着眼前的女史。
只见数位女官在旁奏着奇异魅惑的音乐,乐声时而缓慢,时而轻快。身着薄纱的女史开始在木偶前舞动,伸长了玉臂,婉转地扭摆柳腰,下身**轻轻转着,而白皙的胸脯随着乐音与舞蹈节拍轻轻地弹跳着,妖异而诱惑。
行歌看得目不转睛,只觉得不可思议。随後,一个旋身,女史一手搭上木偶的颈项,一手指尖轻抚着自己的腰侧,彷佛指尖是个小人,在女史的腰侧上跳舞着。
再一回旋,女史绕到了木偶背後,轻轻地扭动着,磨蹭着木偶的背後,一只手轻抚木偶的腰,一挑,纤长的腿便绕上了木偶的大腿,缓慢而妖媚地缠上了木偶。女史的媚眼如丝,轻轻地在木偶的耳侧伸出丁香小舌,舔弄着木偶耳垂。
看到此,行歌已面红耳赤,随即侧开头,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但她的双眼触及了斐尚仪的严肃的眼神,只见她挑了眉,扬了扬下巴,示意行歌专心。行歌不禁对自己脑中隐晦的思想感到羞耻,只好又将眼神转回跳舞的女史身上。
此时,女史的双手已在木偶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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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游移,轻轻地捻起木偶胸前的凸出物,温柔地按压摩搓着。而她缠绕在木偶腰侧的腿,指尖正轻轻地拨弄着木偶突出的粗大下身。行歌内心一阵异样的感觉,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接着女史又一转身,跪坐在木偶双腿之间,执起了木偶的粗大下身,伸出了舌,在菇状的蒂头上,轻轻地舔着。沾湿了菇头,便是含住,接着整只吞入口中,深深浅浅地吞吐起来。一会,她的唇瓣离开了木偶的粗大硬物,那硬物上带着女史的唾液,晶亮而潮湿。
而後女史推倒了木偶於长桌上,轻巧地攀爬上桌。就这样坐在木偶的腰上,伸长了手臂舞动,前後地扭动着腰部,一下一下地轻轻撞着木偶的下身。双臂渐渐地抚触自己的头脸、颈部、锁骨,然後来到了胸前。
女史此时隔着抹胸,抓握自己的软乳,慢慢地揉弄着,轻声地呻吟着。行歌眼见女史的胸前挺立突出两点,女史那魅惑带着慾望的呻吟,让她完全无法承受,只觉得身体发热,口乾舌燥,不知道该怎做才好。只能假意地端起身侧小几的汝窑瓷杯,低头喝了口茶,眼睛飘向他侧。
这一觑,才发现,其他女官也是面色潮红。心想原来不只有自己害臊,心里那种羞耻感觉才褪了些,也感觉踏实些。抬起头,又看看女史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真的是叫她差点把自己呛死。
女史已然用玉指轻轻握住木偶下半身的粗大菇型物。行歌昨日於春宫绘卷上才看过,那东西,是男人的**。而那粗壮的东西,是要插入女子的**之中。行歌又是一阵不知所措。又将眼神飘向其他女官脸上。
其他几位女官此时并无注意行歌的窥探,双眼紧盯着女史与木偶间的动作,看着女史如何**,眼中流转着一种行歌不太熟悉的情绪。女官们有的握着拳,面无表情,却是脸颊绯红像是喝醉了酒;有的将双手藏在宽袖中,宽袖又掩着下身;
站着的女官则用袖摀住自己的胸口,呼吸些许急促,身子似乎不是很舒服。
随着女史的动作加大,满室的气息更是奇异诡谲。女史握住了木偶的**,轻轻地套弄着,而後下身往後,轻轻磨蹭着,发出的呻吟更是绵长。突然间,那粗长的木制菇状物,就这样滑进了女史的腿间,女史也发出长长而满足的叹息。众人也跟着深深地吸了口气。
女史开始慢慢地前後滑动着,磨蹭着,时不时发出欢愉的呻吟。眼见这样**的气氛,行歌真的无法看下去,只能垂眉歛目,心中念起了女诫。
女史的呻吟之声越来越高,最後竟是放声高叫道:「啊,啊,啊,要来了,我要泄了,我要泄了!啊!啊!啊!啊!」
叫声嘎然而止,一会,行歌才敢再抬头看。
女史趴在木偶上,一动也不动,只是喘息。
正当她疑惑且不知所措时,女史突然立起腰,跃下桌,整理起衣袍後,向行歌及众女官福了一福,浅笑娇声道:「房中术分为道与药,道又称为术,此乃媚道之演译。若奴才有表现不佳之处,还请各位见谅,免去责罚。」
此时众人才如同大梦初醒。
原来是表演啊,也太逼真了,瞧众人都羞臊至此,媚道是吗?好**的氛围,难道就是男女之事,闺房之乐吗?行歌内心又是迷惑又是躁动,眼神也转迷离。
李彤史对女史笑了笑,意似赞许。
斐尚仪也清了清喉咙说道:「辛苦你了。」转而看向行歌,又说:「秦姑娘请见谅我们以此露骨方式演译媚道,这乃是媚道中的基础,以基础变化形态,还待秦姑娘再自行琢磨。若有问题再向李彤史或各位女官询问。」
怎麽询问?要问些什麻?行歌一脸呆滞。
华尚寝此时才展开笑容说道:「斐尚仪、周尚服、李彤史及我在宫中负责宫仪、服饰、寝间事务、承欢纪录,红罗帐中发生什麽事,我们是最知晓的。今日见太子妃温柔如水,自是愿意为您效力。往後,希望太子妃与皇太子琴瑟和鸣,为齐魏朝多添几位正统皇孙,以固大统。」
行歌这才听出她们几人是在向自己示好,心下一惊。这是效忠吗?她都还没与皇太子成亲,她们已纷纷改口称自己为"太子妃"了?
看来这後宫之路不好走是真的,但是当那日她步出自囚数日的闺阁那刻,便已认清自己的重责,既不能逃,那就面对吧。秦家愿以一家老小性命保她无生命之虞,那她入宫必保秦家老小一生无忧。
行歌盈盈站起,对几位女官福了一福,几位女官正要站起阻止她行此礼时,行歌绽出感激而亲和的笑,淡淡说道:「行歌谢谢各位姐姐的心意,他日必将涌泉以报。」
斐尚仪凝视着行歌,心里想着她们几位仅是看不过奉晴歌乱纪破坏宫规,也担心奉晴歌得宠擅权,又考虑秦家势力才决定要帮忙秦行歌。算不上效忠秦行歌,而是效忠整个体制。
身在後宫多年,人也世故机灵,才能当上六尚之首,深谙谨言慎行,明哲保身之道,故也没有多交代奉晴歌与皇太子的来龙去脉。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到底是秦行歌胜出,或奉晴歌扶正,那她们能帮秦行歌的,也只有这些。
三人见行歌大度聪颖,心中各自一喜一叹。喜的是行歌聪颖,叹的是行歌不可知的未来。
像是想甩去心中的感叹,斐尚仪又对李彤史说道:「李彤史,与太子妃说明房中术之"药"吧。」
008 出嫁合卺,许诺生死
八月十五人团圆,秦行歌出嫁。
秦家一家老小竟没有嫁女儿的欢天喜地,燃了鞭炮,震天炸响,却在秋风中显得有些萧瑟。两侧民众争相挤着看着帝王家娶媳妇,却未见到皇太子来迎,只有太监李春堂带着一干东宫人马接秦家千金入宫。纷纷窃窃私语。
看来秦家千金不是皇太子中意的女人呢。可不是吗?
听说皇太子宫里早养着一个心爱的女人了,碍於身分低贱无法立为太子妃呢。
这样秦家千金进宫,不就等於进了冷宫无异吗?
真是可怜。
可惜她长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呢。
若是嫁给一般人或许会好些吧?
听到这些流言蜚语秦明月的脸色依旧如常,看不出情绪。但柳若梅的脸色苍白,紧抓着陪嫁的婢女在其耳边轻轻叮嘱着好生照看小姐的话。秦老太爷更是眉头深锁,让秦老太太紧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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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秦行歌头顶着黄金凤冠,遮着綉龙凤同合纹的红缎盖头,身着金线绣成凤纹的赤红嫁衣,让喜娘搀扶上了帝王家赐与的明黄色嫁辇,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的手微微地抖着,沁着汗。喜娘拍拍她的手安抚她,随即盖上了嫁辇的遮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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