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时起云
四更天。
这四声响,也敲醒了江行风的理智。
他意识到自己一心爱怜秦行歌的想法时,心惊肉跳。
自己是怎了,床上这女人和自己不过第二次见面而已啊。她多大本事竟然让他丧失理智只想狠狠占有她?
他怎对一个可能是细作的女子心软了?
思绪才流转至此,又立刻质问自己,何时认定秦行歌只是"可能"是细作?
不过一个晚上两个时辰的欢愉就让自己昏了头?那岂不是真的是色慾薰心,完全被女人掌握在股掌之间?
那未来能成什麽事?
江行风的面色冷了下来,肉茎也稍微消缓,看着行歌迷乱的眼神,不安地轻扭着身子,但他已无方才那份**与怜惜之心。
若只单纯是因为秦行歌是细作,那也罢了,让他真正警醒的是,
分卷阅读20
多年以来,以为对女人的需求已降至最低,连奉晴歌都不太能轻易的勾起他的情慾,让他失控。今晚,秦行歌一个处子,就差点让他忘了一切,忘了秦行歌的来历,忘了萧皇后的虎视眈眈,忘了後宫兄弟还要与他争位,这样的女人,不是祸水是什麽?
铁了心要离这女人远些。便退了开身子,坐了起来,扶额侧坐在喜榻边。此时暖阁外传来动静。
「殿下,太子殿下。」李春堂的声音在暖阁外响起。
江行风听了,眉头轻皱,面色一沉,大婚之夜,李春堂胆敢打扰,难道是有什麽重要之事?
「何事让你在太子大婚之夜胆敢打扰?」江行风沉声问道,拉过外衣套了上身,离开喜床。又回头看着赤身露体的行歌,顺手拉过单衣覆盖在她的身上,盖实了行歌的**,他才信步走向暖阁门前,拉开缝隙。
当然,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就算铁了心想与秦行歌保持距离,他还是给了行歌那一丝占有欲的情感与温柔。
「请太子殿下恕罪。是关於晴歌姑娘的事。」李春堂跪在门外低声说道。
江行风挑了眉,冷然道:「说。」
李春堂深知奉晴歌在太子殿下心中的份量,否则怎样也不敢打扰的。
他垂手恭谨地说道:「服侍晴歌姑娘的宫女来报,说晴歌姑娘受伤了,请太子殿下移驾。宫女在殿外候着。」
江行风疑惑更甚,冷声问道:「怎回事?」
李春堂迟疑一阵,见太子殿下没有要召见宫女之意,心下一滞,难道自己判断有误?只好硬着头皮代宫女转达:「…晴歌姑娘说太子已立太子妃,不需要她的服侍。她要出宫,闹腾一阵,众人拦她不住,拉扯间竟让晴歌姑娘跌落寝殿外阶梯扭了脚。这会正哭着。」
江行风深吸一口气,眼神一冷,扬起薄怒。但他什麽也没说。回头看了一眼喜床上的行歌,思索一下,随即跨出房门,掩上门,随李春堂而去。
而**後身心疲累的行歌听见开关门的声响,软软地抬起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昏睡过去。
******
才到含娴殿前,就听见奉晴歌嘤嘤地哭泣声,江行风皱了眉,停在殿门前,还是跨步进殿。
「参见太子殿下。」几个宫女太监纷纷跪倒,自知未照护好奉晴歌,惹祸上身,头也不敢抬。
奉晴歌听见声响,回过头,见是江行风来了,急要起身相迎,忘了脚踝扭伤,急急地站起,却又跌落在地。奉晴歌低着头喊疼,内心却是一阵惊寒。若是以往,在她跌倒前,江行风便会快速地接住她。怎会让她跌在地上呢。难道那秦相千金好本事?早上她啼哭着留住太子未前往迎娶,这几个时辰,那女人便夺去太子殿下的心了吗?内心的怨妒昇起,又一闪而逝。只是侧坐於地低声饮泣。
江行风冷声令道:「你们都下去吧。」摒退众人。
江行风走到晴歌身边,一把抱起她。奉晴歌侧过脸,不想看他一眼。这一嗅,嗅到了江行风原有的男人麝香味外,还有陌生的女人体香味。心里一阵妒恨又是辛酸,嚎啕大哭起来。
「晴歌,这是何苦?」江行风淡淡地说,不带一丝情绪。抱着晴歌至软榻坐下。「请太医看过没有?」
「殿下,请让我出宫。」奉晴歌低声啜泣。
江行风挑了眉,声音平静无波问:「你可思考清楚了?还是只是闹脾气?」
奉晴歌抬起头,满脸凄楚说道:「太子殿下今日已有太子妃,晴歌无名无分,身分可议,已没有待在宫中的理由。更何况太子妃国色天香,晴歌已有所闻。如今四更天了,殿下尚未休息,想必欢爱异常。那晴歌又如何自处?」随後视线飘向江行风的外衣,衣襟敞开、仅着亵裤,意有所指。
江行风叹了一口气。女人就是这样,只关心小情小爱,关心自己的地位。专宠晴歌多年,她还不满足吗?
想起行歌那张小脸,与虎谋皮是为了家族,反而让他较为欣赏一些。又想到行歌在床上那模样,心神一荡。忽而意识到自己又分了神,内心焦躁起来,俊容皱起眉,若有所思。
「殿下!」见江行风在自己眼前走神,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殿下的心又飘到了那女人身上了,於是又一声泣唤。
江行风拉回心神,看着晴歌说道:「那你要我如何?」
听江行风回答的如此凉薄寡淡,无给她名分的意思,若她再坚持出宫,恐怕殿下真的会答应。
於是晴歌别过头,满腹委屈地说道:「晴歌只想要殿下爱我。每日与殿下同看日出日落,共进餐饭。平淡如一般夫妻就满足了。」
江行风突然觉得眼前佳人有些令人厌烦,这要求着实过多,也不合她的身分。
「…晴歌知道殿下事忙,是晴歌太贪得无厌,但晴歌只有殿下一人,再也没有人可依靠。」情歌又是饮泣。
「唉。」江行风再叹了一口气。「大婚过後,我会与父皇提及册封你的事,至於相守同看日出日落三餐饭,我仅能答应你,若是有空,晨间与你用早膳。这样可好?」
晴歌见江行风答应她名分一事,又惊又喜,双臂一张,揽住了江行风的脖子,亲昵地磨蹭索吻。
才刚与行歌欢爱的江行风,马上意识到行歌与晴歌的不同。
一个是含羞带怯地害怕又生涩的轻吻,如同蜻蜓点水;而一个是主动热情,熟悉的深吻。躺卧在软踏上,支着头,任晴歌亲吻,心思却飘得更远直到自己无法理解的所在。晴歌发现眼前男人的异样之处,更加猛烈地狂吻啃咬着他的唇瓣、颈项,直达胸膛那两颗突出物,并轻轻舔舐着。
「好了。时候不早了,就寝吧。」江行风轻轻推开晴歌,低声说道。
晴歌心里盘算,殿下要在含娴殿过夜吗?她尚未求江行风留宿,他却主动提出,可见太子妃的寝技不怎样,留不住太子吧?於是笑颜逐开,娇笑说道:「是,太子殿下。」转头喊了宫女,吩咐几句,一回头才又注意到江行风又继续走神。
「殿下,你想什麽呢?」情歌双手抚上了江行风的胸膛上,轻轻搔弄着。
「没什麽。」江行风淡道,心不在焉。
「太子妃与我,较之如何?」晴歌忍不住问道。
只见江行风眼神如剑,扫的她全身冷冰冰,就要伏下请罪,但
分卷阅读21
江行风却又隐去眼中怒意说道:「晴歌很在乎太子妃?」
「晴歌不敢。晴歌只是害怕失去殿下。」晴歌赶紧搂住江行风的腰,就怕他再生气。
「我看你很敢啊。大婚之夜,打扰圆房。」江行风似笑非笑的表情,但眼神落在殿门外。
难道太子尚未圆房?
晴歌听出弦外之音,媚惑地轻笑道:「请让晴歌服侍殿下。」
江行风收回眼神,深深地看了晴歌一眼,抱起晴歌,往寝室走去。不一会,内室传来了晴歌的淫声浪语与呻吟。
011 口若利剑心如发,执子之手心已定
辰时,宫女在暖阁门外轻唤道:「太子妃殿下,辰时已到,请下寝榻梳洗。」
行歌被宫人吵醒,用手臂支起身,还是全身酸软,脑袋晕陶陶的。太子殿下人呢?她又看看暖阁内,真的只有她一人,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孤单,拉起单衣,才应了声。
「进来吧。」行歌坐起身,轻靠在床榻边,昨晚到几时才就寝呢。怎还是这麽困倦。
两名司寝宫女偕同喜娘与女史进了房,向喜床上的行歌恭谨地福了一福:「太子妃殿下,请让奴婢服侍您沐浴。稍後巳时须与太子殿下赴天坛祭天。」
行歌这才由司寝宫女搀扶下了床榻,双腿内侧酸软,有些站不住。
喜娘与女史翻开单衣,抽起白绸,两人对视一眼,女史轻声问道:「太子妃殿下,昨夜可是在喜床上承欢?」
这句话看来不轻不重,但有如响雷,打得行歌的脑袋清醒,俏脸立即烫红,默然无语地点点头。
「难道是在单衣上?」喜娘与女史开始翻着床上凌乱的单衣,像是在寻什麽似的。
此时,行歌已被迎去浴池,身子软软地泡在温热的浴池中,由司寝宫女为她清理身子。真应了那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想起这两句词儿,回想起昨夜的荒唐,她的脸又热了起来。
昨夜他不是要进入她了吗?那样便算是进入了吗?那样就结束了吗?不是说会很疼?怎自己体会时,只是酥麻带点搔痒与…难以启齿的舒服呢?难道自己真的是**荡妇?
越想,行歌的脸就如同红霞晕染,无限娇艳。
他後来去了哪呢?
宫女扶起她,替她包覆一条长巾,至梳妆间,让她面对与人同高的铜镜前坐下,仔细地绞乾如云长发,又搬来了暖炉,轻烘着长发,等长发乾了八成,为她细细梳开,然後抹上香油,为她挽上了宫髻,点了胭脂云彩,戴上了黄金精雕牡丹钿坠头,别上了云纹蓝石流星坠金耳环。又换上了白绸蓝岫的抹胸,套上素纱单衣,再套上赤红花鸟金绣袍,以金色云纹腰带系住,勒出柳腰丰胸。最後胸前戴上金镶翡翠麒麟项链,这才完整着了雍容华贵、富丽如芍药的宫装。
随後步至暖阁,暖阁内喜娘与女史见着行歌,又施了一礼,互换眼色,最後由女史轻问:「太子妃殿下,昨夜承恩後,可有落红?」
行歌被她这样一问,双颊发热,轻轻摇头,嗫嚅地说道:「我不清楚。」
行歌的一句不清楚,吓得两人双双跪下,又是抬头问:「太子殿下可有临幸太子妃?」
行歌呆了呆,绘卷上会着男子将**插入女子**,她初经人事,昨晚太子殿下的确将自己的男根贴上自己的**,想来应该是完成了吧,便答道:「应该是吧。」
应该是?那是表示有还是没有?若有,白绸上并未落红啊!
女史为难地持着白绸,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殿外太监喊道:「太子殿下回宫!」
不一会,江行风由殿外步入室内,一干人等纷纷跪下。行歌见了他一身赤红金虎绣袍,长发光洁地挽在背後,腰间同样是金绣腰带,配戴一块通体碧绿的冰种云纹玉佩,风姿优雅俊逸。
江行风一眼就看见秦行歌呆望着她,身旁围绕着女史与喜娘,其中女史手中拿着白绸。行歌两颊绯红,与他眼神接触,随即避开他的眼神。
他轻挑了眉,问道:「你们在谈些什麽。」
女史只好对他问道:「昨夜…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话还没说完,她便不敢说下去了。
因为江行风一双冰若霜雪的眼眸凝视着她,直让女史觉得自己不该问这句话,尴尬说道:「请殿下饶恕奴婢唐突。」
他又转头看向行歌,见她垂头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麽,走了过去,揣了行歌的手臂,拉过她,大掌握住她的手心,冷然地对行歌说道:「时辰已到,还杵在这做什麽?随我赴天坛祭天敬祖去。」这番话也是对众人说的。
行歌望了他一眼,又看看自己被他包覆在手中的手掌,在众人面前如此亲昵让她不知所措。江行风又挑了眉扬了下巴,示意她跟着自己走,她只好任由着他的牵引离开暖阁。
被留下的喜娘与女史面面相觑。最後喜娘低声说道:「大婚十日,十日後再看看吧?」女史只能尴尬的点点头,卷起手上白绸。
***
登上车辇,两人对坐无言。
江行风闭目养神,行歌则是看着他清俊文雅的脸,剑眉横飞,不怒而威,漆黑如扇的眼睫毛轻轻覆盖着双眸,挺鼻如山脊,淡红薄唇显得整个人温润如美玉,直让人想以指尖轻抚过那高低起伏的容颜。顺着他的长颈扫下锁骨,结实的胸肌隐在重衣罗襦间。而他身形宽肩窄腰,双手放置於两膝上,轻轻握拳,看不见他的指尖。想起指尖,就想起昨晚他以哪只指尖挑起自己**的模样,遐想无限。小脸蓦地羞红,低下了头,又忍不住抬眼观察他。
长的真好看。连闭起眼睛也那麽好看。睫毛好长啊。微颤着呢。
果然後宫嫔妃个个国色天香,生下来的小孩就是这麽俊。
偏偏就是那张嘴不饶人,开口不是邪佞之语,就是冷若寒冰。
要是他温柔些,或许真的让人毫无犹豫的倾心吧。
江行风听见坐在对面的人儿头上珠翠晃动声响,掀了掀眼皮,见她正盯着自己的下身,微眯双眼淡道:「看什麽?昨晚没喂饱你?净跟女史胡扯。」
行歌被他话音吓了一跳,疑惑反问他:「喂饱?昨晚我不饿啊。女史?我说错了什麽吗?」但今早确实有些饿,没用膳就被他揣上车辇。被他一说,肚子都饿了。
分卷阅读22
江行风听她这痴傻地答话,感到气结,睁眼怒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细作的料!不然你盯着我下身做什麽?昨晚没弄得你满足吗?」
行歌被他一凶,受惊地往背後靠,显得有些畏惧他。但听他说的那样露骨,羞窘难当,微怒回道:「我是在看你手指。才不是你的…你的…」说到最後羞得说不出口。
江行风听她薄怒直白的回应,倒换自己觉得失态丢脸,什麽事都想到那处去?昨夜也在奉晴歌那消了火,可是昨晚真的是他最不尽兴的一次。连晴歌都讶异他只要了一回便厌倦地推开她,弄得晴歌又哭哭啼啼的,令人好生厌烦。
等等,一个禁脔可以这样跟主子说话吗?没人教过她该怎样跟太子说话吗?
「是谁告诉你能用那种态度对我说话的?」江行风挑了眉,俊脸趋近行歌,瞪着她。本来就不大的车辇,更显局促,压迫感更重。又逼得行歌别过脸。
「…可是…是你…又误会我…而且你自己睡不饱假寐,又不是我害的…是你自己半夜离宫…」行歌低声咕哝说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