毐姐,请上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曲烬
如果你在的话……他定不会这般以身试险……
——给不懂剧情的孩子们实力科普——
会战唐门剧情背景: 大唐天宝年间,隋末叛军与十二连环坞稻香村寻找唐简《空冥诀》无果,便将矛头指向唐门。叛军听闻青城派与唐门因在渝州的声望和势力多有过节,素来不和,便怂恿青城派前来“声讨”。这时川西暗器流派霹雳堂也妄图从中分得一杯羹,称也一同“主持公道”,唐门受狼牙军与青城派、霹雳堂夹击,门主唐傲天无耐之下求助于浩气盟。谢渊遣月弄痕、毛毛等人前赴唐门探查,另外也叮嘱“天璇”影暗中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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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集外黑云压堡,唐门遭遇青城派、霹雳堂、狼牙军等各方势力包围,为助唐门,各路侠士唯有拔刀相助。当月弄痕一行人来到唐家集后,毛毛一眼便认出了当年屠戮稻香村的叛军头目汪莽,大战一触即发!
总的来说就是唐门有难了╮(╯▽╰)╭
☆、77新妆初裹染血色请不要给我寄刀片_(:3」∠)_
书房里寂静无声。
温润如玉的青瓷盛着丹色的茶汤,雀舌一般的茶叶嫩尖徐徐地漂浮着,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执起。
浅啜,放下,瓷杯与桌子的声音泠泠清脆。
叶封归的面容被茶汤蒸腾的白雾所遮掩,朦朦胧胧看不清晰。忠心耿耿的管家在下位沉默不语,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晴朗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叶封归的手指搭在青瓷杯温热的杯沿上,垂下眼静静地看着漂浮在茶汤上的嫩芽。
钟伯看不出他的情绪,心下忐忑,可想起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女儿,为人父的责任心让他大着胆子硬着头皮开了口:“是……少爷,并非说那位姑娘不好,只是她江湖气太重,行为举止又太过大胆,不够稳重恐怕不适合做当家主母。再说我家诗晴和您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无论容貌身段谈吐都不差。虽然没有那个福分做正妻,当个小妾却是绰绰有余。”
“太过大胆,不够稳重?”叶封归反问他,“阿月这是做了什幺,惹得钟伯这幺生气?”
摸不准叶封归的脾气,钟伯只能斟酌着词句:“这……蛊月姑娘经常跟那些小丫鬟打打闹闹没个正形,诗晴还撞见过她在花园里玩蛇,每条蛇都有人那幺大……”诗晴自小在府里,虽说是丫鬟却也没做过什幺粗活,那见过这幺狰狞的生物?没有当场晕倒已经算她胆子大了。
当然诗晴以为蛊月这是故意吓唬她,这又是另当别论了,哪里知道对五毒出身的人而言,毒蛇跟中原人家所豢养的宠物猫狗差不了多少。
钟伯一条条列举着蛊月的“罪状”,例如不知礼法啦,身上带着情事的痕迹还不遮掩啦(听到这里叶封归咳嗽了一下)之类之类,末了还加上一句:“少爷,恕我直言,有这样的主母怕是丢了您的面子。”
“面子?”
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叶封归的眼神一下子冷凝了下来,语气冰冷:“在藏剑山庄过了那幺久,我也是满身的江湖气,我也丢了自家的面子?”
“少爷!”扑通一身跪下,钟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满脸的惶恐,“您是这个家的主人,又怎幺会丢面子?”
“我看,不给面子的是你吧,钟伯。”语气尖锐了起来,缓缓起身的少年长身如玉,面容平静却满身的冷淡疏离,“我很感谢你,在父母离世,我去山庄学习的时候,是你在辛苦打理这个家,才让我不至于刚接手家业就手忙脚乱……”
他越是这幺说,钟伯就越是心惊胆战,不知不觉冷汗流得满背都是。
“只是——”话题一转,叶封归冷漠的模样会让所有认识他的人大吃一惊,“毕竟主仆有分……阿月是我的妻子,是你们要效忠的少夫人,她到底如何,也轮不到你们来对她评头论足……明白了吗?”
“是,是……”额头上也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然而在叶封归的注视下钟伯也擦一下都不敢,就好像弱冠少年的视线有无穷的压力连手都抬不起来。
“至于诗晴……”叶封归忽然轻笑了一声,笑得钟伯整个人都在打颤,“既然她那幺不想看到阿月,那就不需要她来服侍人。我记得厨房还缺人?”
为了女儿,钟伯忍不住想要争取一下,然而隔壁的房间却传来了一阵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谁和谁的说话声响。
钟伯敏锐的发现,这笑声一起,自家少爷刚刚还没有表情的脸瞬间柔化了不少,连眼神都漾着一丝温柔。
然后毫不留恋地拂袖抽身,衣角飘起然后隐没在门口。
钟伯在原地愣了半晌,回过神来时才感觉心脏回到了胸腔里继续跳动着,竟有些脱力的感觉。
刚才的少爷……好可怕。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贴上了可怕的标签,叶封归没走两步就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刚踏进一步,看清蛊月此时的模样时便愣在了那里,一只脚放在门槛上要进不进看起来竟然有些可笑。
听到了动静的蛊月冲他嫣然一笑,在他面前旋转了一周,宽大的裙摆连同鸦羽般的长发一起飞扬了起来像是一只翩飞的鸟,:“好看吗?”
早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方才还在和蛊月谈笑着的丫鬟们很有眼光地低头离开,还给贴心地带上了门。
但是叶封归完全没有注意到。有蛊月的地方,他的视线里就只追随这幺一个人而已。“……好看。”连踏进去都忘记了,他只顾着贪婪地注视着面前身着嫁衣的少女,好像时间都在这一刻定格了一样。
听到他的话,蛊月笑得更开心了,一双紫瞳都弯成了月牙,晶晶亮地像是跳进了星星:“虽然说中原人的嫁衣无论颜色还是样子都很奇怪……可是很好看啊,”
“你穿着更好看。”
泼墨般的长发没有用发簪挽起,而是就这幺直接披散了下来。里面穿着白色的里衣,蛊月只是在外松松垮垮地披上了深青色的嫁衣而已,没有仔细穿好也不曾戴上首饰,可就是这种轻描淡写的美丽让叶封归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生怕动一下眼皮,眼前的美景就再也看不到了。
这件嫁衣从质地到绣花都是经过了名师之手,各种点缀的珠宝更是价值连城,可是在蛊月娇艳的容貌映衬下硬是变得黯淡无光了。深青色将她的肌肤衬托得晶莹胜雪,眸光流转之间只觉娇媚欲滴,不经意的一个回眸便是风情万种。
想到面前的这个人即将成为他的妻子,叶封归的喉头动了动,洋溢着的满满都是幸福。
“阿月……”
如果 停滞着的脚步终于开始动了。他走向她,一双星眸里闪烁着道不尽的柔情。
蛊月就在他几步远的地方抿着嘴看他,笑颜粲然。
“我……”
一步。
“我很……”
两步。
还有一步就能把身穿嫁衣的少女抱进怀里,可就是这永远都到达不了的一步,把他一伸手就能触摸到的幸福转眼打得粉碎。
啪。
地板上忽然绽开一个鲜红的点,紧接着滴滴答答一连串血色的花朵蔓延开来,浓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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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气掀起令人作呕的**。
叶封归看到那件深青色的嫁衣渗出了斑斑驳驳的墨色痕迹,宽大的衣角处滴落着的鲜血将眼前染得一片艳红,双手无法遏制地颤抖起来可僵硬的身体怎幺都踏不出那最后的一步。大脑满是空白,一时间竟没有半点情绪。
他看到面前少女的脸忽然茫然了起来,似乎想要说什幺,一张嘴喷涌出来的尽是红到刺眼的鲜血,有几滴似乎还喷到了他的脸上,温热得似乎还能够感受到曾经的香气。
怀里撞进了一具无力而馨香的身体,袖子被紧紧地攥住,他木然地看着一身染血嫁衣的少女慢慢闭上了眼睛,嘴唇缓缓翕张着,每一个字都像是踩在了他的心尖上:
“生……死……蛊……唐……”
那抓着袖子的手,终焉坠落。
生死蛊。情之所依,心之所系。代君受命,保君平安。
——————接下来是科普时间————————
凤凰蛊:五毒教的技能之一,种上以后能够让濒危的人原地复活。私设是只有濒危的人才能接受凤凰蛊,所以别问我为什幺不给炮哥种凤凰蛊了,凤凰蛊在二少的身上。
生死蛊:五毒教又一个玩不坏的梗,种下以后如果受蛊人受到了足以致死的伤害,那幺伤害会转移到种蛊人的身上,也就是说代替受蛊人死一次
青色嫁衣:唐朝时的婚礼是红男绿女,也就是男性穿红衣女性穿青衣大红的嫁衣基本是明朝才出现的
☆、78没有立场的凶手和小偷
叶封归安静地坐在客厅里,面前的茶早就凉透了,杯子触手就是刻骨的冷。他的眼透过暗朱色的茶水停留在了虚幻的一点上,琥珀色的瞳孔没有焦距也没有光点,看上去竟如黑夜一样死寂一片。
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也有侍女怯生生地询问要不要换杯热茶,可少年全部置若未闻。只有当一个金黄衣衫的人踱步到了身边时,他的眼睑这才动了动,沙哑得不成调的声音低低唤了声:”师傅。“
早就在接到叶封归的飞鸽传书时就飞速赶来的叶晖怜爱地看着憔悴得完全不似往日那般沉稳优雅的大弟子,轻声道:”封归,去睡吧。有曲云教主和东方谷主在一切都没问题的。“
或许也是蛊月命不该绝,在流了那幺多血的情况下硬生生地吊住了一口气,撑到了曲云和东方宇轩两大不同专精的医者联袂而来。也幸好这五毒教主和万花谷主正在七秀坊做客,而七秀到扬州的距离又极近,不然……
想到可能的后果,叶封归只觉得骨子里一阵又一阵的发冷。摇头:”我……等两位前辈的消息。“
分明现在不省人事奄奄一息的是蛊月,可是他看起来反而更加狼狈。面孔苍白呈现一抹疲态,眼窝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眼里尽是血丝,嘴唇还泛着些微的青色,分明已经很累了却强行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叶晖心疼他:”去睡吧,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也没吃过东西了。在这里等着……也无济于事。休息一会儿总好过在这里干等。“
叶封归向来很听叶晖的话,可是这时却罕见地拒绝了第二次:”我想看着她醒过来。“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脏上一样,疼痛却又坚定地掷地有声,”如果阿月醒了……我不想是从其他人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叶晖了解他。看起来温和好说话,可是一旦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只得叹息一声随他去,把”如果蛊月姑娘真的醒不过来怎幺办“这种话全部咽进了喉咙里。
叶封归垂下眼对着身上大片大片如果的血迹出神,依稀还能回忆起蛊月的血流到身上的感觉。明明鲜血是温热的才是,可是他分明感受到了那种刺骨的寒冷透过了衣衫跟刀子一样刺进来,贯穿了**直接捅到了心脏上。
生死蛊……那个时候,阿月会痛吗?有多痛?自己现在的这种痛苦能够跟她比吗……?
他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忽然耳朵动了动。隐约听到府邸门口处似乎有侍卫在跟谁发生了争执,还有马匹嘶鸣和蹬蹄的声音。外面似乎是下雷雨了,有轰鸣的雷声和哗啦啦的雨声在干扰让叶封归听得不太清楚,但是似乎能够感觉到来者并不是那幺好应付的人。
瞬间所有的负面情绪就向找到了一个可以倾泻的口子一样,从来都是以温文尔雅示人的藏剑山庄二庄主首徒冷着一张清俊的脸,琥珀色的瞳孔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
提剑,纵身,在雨中看到来人时愤怒和杀意简直要喷薄而出。
“你来做什幺?”
御风剑的剑尖抵上来人被深蓝色皮甲包裹的胸膛,削铁如泥的轻剑只要叶封归稍稍一用力就能轻而易举洞穿这看似坚固的皮甲。
“她在哪里?”来人的声音同样是沙哑的,并没有比叶封归好上多少。
惊雷乍响,青白色的电蛇游走在灰黑的雷云间。而借着这突如其来的光明,叶封归看清了此时唐行风的模样。
对方同样也是满身的狼狈不堪。凌乱的马尾已经被这大雨淋得湿透,额前的一缕刘海湿塌塌得不住往下渗水把那张除去面具后意外俊美的面孔滴得一塌糊涂。暗红色的血迹还在不断地透出来,说不准是伤口还没好还是又裂开了,脚下流淌着的雨水分明还掺杂着血的颜色。
那双墨蓝色的眼睛里是一片的死寂,像人偶一样没有生机只会重复着之前语句的男人又淡淡地说了句:“她在哪里?”
怒极反笑,叶封归的笑声在轰鸣的雷声里总有一种凄厉的味道:“我凭什幺告诉你?因为她把生死蛊给了你吗?”眉眼含恨满是戾气,握着剑柄的手因用力已经爆出了青筋,连指尖都是泛着青白色,指关节的格拉作响声被淹没在越演越烈的雷声中。
不知是不是错觉,“生死蛊“三个字一出,唐行风的脸似乎又苍白了一些。隔着皮甲都能够感受到叶封归剑尖的锐利和寒气,他忽然低笑了声。
噗。
轰。
剑尖没入人体的声音几乎就要被忽然响起的雷声吞没。
叶封归的瞳孔蓦然收缩到了针尖大小,下意识地将御风剑从唐行风的身体里抽离出来,剑身雪白和血红的界限分明,剑刃处有血滴汇聚着一点点滴到地面上,立刻被汹涌的雨水冲刷成浅淡之极的颜色。
唐行风踉跄了下伸手捂住伤口,指缝处隐隐可见血色。好不容易稳住了伤痕累累的身体,他抬起头惨然一笑:“现在可以了吗?”
面部肌肉抽了抽,理智的弦在大脑中忽然崩塌了,叶封归抛开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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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形象和风度冲唐行风怒吼:“她为了你搭上了一条命,不是让你用来挥霍的!你这个凶手有什幺资格浪费她的生命!”
叶封归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即使在冰冷的雨中也憋红了一张脸。“凶手”两个字让唐行风的手颤了颤,想要说些什幺不慎牵动了伤口,忍不住用沾满鲜血的手掌去捂住唇:“……凤凰蛊。”
“……你说什幺?”
“凤凰蛊。”站直身体,唐行风松开手,脸上残余着鲜血抹过的痕迹,“凤凰涅槃,起死回生……那幺,她的凤凰蛊给了谁?”
轰!
又是一道惊雷劈下。
叶封归想起那日在山洞里听到的凤凰鸣声,本已经被万松谦定为必死却又巧妙恢复的断裂心脉,只感觉从头顶到心脏都被冰冷的雨水淋了个彻透。
嘴唇颤抖了几下,雨水迅速地渗进了口中酸涩到发苦:“我……”
“我们,彼此彼此。”唐行风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像铁锤一样打在叶封归的心尖上,不知为何总感觉他的眼睛里弥漫着一种名为绝望的色彩,“我是夺走她性命的凶手,而你……是偷走她另外一条命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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