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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盛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深处
言言盛夏
作者:云深处
北京的盛夏,闷热难当,虽已是傍晚,阳光却仍耀眼地没有一丝退去的意思.徐籽言出了地铁,沿着往家的林荫道走着。知了在道旁的树上不厌其烦地振翅歌唱,籽言停了停,抬头望向绿叶深处,阳光从缝隙处落下,斑驳地晃着她的眼睛,眼前一片白亮。曾经也是这个季节,也是在这样一个知了声声的林荫道旁,一个穿着运动校服的男生将山地车横在了她和同学的面前,墨黑的双眼似有两团小小的火焰,仿佛只要轻轻地一扇就能扬起熊熊烈火,他低沉地命令道:“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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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言盛夏

    文 / 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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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时,运动场的一次意外碰撞,促成徐籽言和夏宇畋一段难忘的初恋。可惜,夏宇畋的母亲从中作梗,徐籽言忍痛斩断情丝,主动分手;夏宇畋心灰意冷,留学国外。多年以后,盛凌霄敲开籽言紧闭的心房,而当籽言正欲敞开胸怀之时,却再度遇上即将与盛凌霄的堂姐盛凌云结婚的夏宇畋。刻骨铭心,再度相遇,是喜是悲?夏宇畋:“徐籽言,这辈子我做的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你!”盛凌霄:“籽言,你要多少时间我都会给你,因为我爱你!”夏宇畋,不顾一切,要与籽言重新开始。盛凌霄,默默守候,不让籽言受到伤害。究竟籽言会和谁走上幸福的红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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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北京的盛夏,闷热难当,虽已是傍晚,阳光却仍耀眼地没有一丝退去的意思徐籽言出了地铁,沿着往家的林荫道走着。知了在道旁的树上不厌其烦地振翅歌唱,籽言停了停,抬头望向绿叶深处,阳光从缝隙处落下,斑驳地晃着她的眼睛,眼前一片白亮。曾经也是这个季节,也是在这样一个知了声声的林荫道旁,一个穿着运动校服的男生将山地车横在了她和同学的面前,墨黑的双眼似有两团小小的火焰,仿佛只要轻轻地一扇就能扬起熊熊烈火,他低沉地命令道:“上车!”

    放学的人潮川流不息,尤其这条林荫道是同学们和老师们回家的必经之路,籽言和同学,山地车男生形成了一个显眼的三角形,招来很多人的侧目。“我叫你上车!”男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籽言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不是害怕而是不忍,怕再对上那双深眸就会忘记老师的指责,母亲的哀求以及他父母的不屑。她深呼了一口气,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转头挽着同学的手,道:“杨影,不是说好了到你家做作业吗?快走吧!”边说边快步绕过山地车往前走。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的奥迪a6缓慢地驶入籽言的视线,后座的车窗徐徐摇下,露出一张与男孩气质神似的脸庞,她见过,那是他的母亲。籽言没有停留,依旧拉着同学往前走。可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哐当一声,接着是男生的怒吼:“这市长儿子,谁愿意当谁当,我他妈当腻了!”

    好友苏轻轻

    刚进家门,还没脱鞋,手机就开始丁零当啷地唱起歌来,籽言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上调皮地闪着好友苏轻轻的鬼脸自拍照,她微微一笑,按下了接听键,说道:“大小姐,您这时间算得也忒准了点吧?我才刚到家,鞋还没来得及脱呢!”

    “来不及脱就甭脱了呗!”悦耳的声音在手机的另一端响起:“我马上就到你家楼下了,等会儿一起去吃个饭!”

    “啊?你该不会又和马博郁闹离家出走了吧?”籽言心里暗叫不好,上回轻轻和马博郁吵架,轻轻拉着她逛了整个通宵,当时的开场白就是这一句。

    轻轻嗔怪地说道: “切,谁没事老和他闹啊?嗨,就是有个小聚会,我想拉着你一块儿去。”

    “聚会啊?”籽言听了有些犹豫,轻轻和马博郁都是**,和他们一起玩的也都是些有头有脸,有钱有势的人物,只怕,轻轻口中的这个聚会小不到哪里去,况且她一向都很避忌那种所谓上流社会的活动,于是她想法儿拒绝:“轻轻啊,我刚下班,累得不行,要不我们改天再单聚?”

    “不行。”苏轻轻否决地相当干脆:“我马上就到了,给你十分钟时间,我在楼下等你!”

    啪的一声,电话便挂了。籽言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轻轻素来就是这种顽皮固执的性格,没有办法。

    记得刚上大一的时候,她一个人来学校报道。宿管办门口挤满了带着孩子来报道的父母们,他们争着抢着给心肝宝贝儿们挑选最好的被服,脸盆,热水瓶等宿舍用品,宿管阿姨被烦地直嚷嚷:“哎哟,都是新的,有什么好挑的?”

    “阿姨,麻烦帮我登记一下宿舍。”徐籽言挤到了人群中,把学杂费的收据递给了宿管阿姨,阿姨看着眼前孤零零的籽言,又看了看门口的过道上坐等着父母打理一切的同龄人,于是收起了方才的不耐,和蔼地说道:“来,进来吧!”

    在阿姨的指点下,她把个人信息一一填在了登记簿上,“你家在福建啊?”看着籽言写着家庭住址,阿姨惊讶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家在北京呢,那么大老远的,怎么家里人一个都没来?”

    籽言面带微笑,轻松地答道:“我爸妈工作忙,分不开身。”

    “考上a大可是个了不得的大喜事,你看看外面,哪一个不是全家一齐出动来报道!工作忙?工作再忙也比不上孩子到外地上学来得重要啊?更何况上的还是a大!多少人想考a大还考不上呢!你父母也真是放心!” 阿姨啧啧地摇头,用手指着办公室堆成山的宿舍用品,道:“你看,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拿得了吗?”

    籽言顺着看了过去,恩,东西确实挺多的。床垫、床褥、被子、被套、枕头、枕套还有脸盆、热水瓶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就她一个人的确搬不过来。

    她捋起袖子,道:“嗯,还真拿不过来,呵呵,阿姨,我先搬上去一些,等会儿下来再搬剩下的好了。麻烦您帮我看着点儿。”

    “行 !”阿姨点头:“孩子,你还要挑挑吗?”

    “都是新的,不用挑了。”籽言微笑着摇了摇头,好在她没有行李,只是背了个双肩包。她看了看眼前的东西,决定先把热水瓶还有脸盆这些小件的东西拎上去。

    寝室还算好找,上了三楼,按着号码顺序,不一会儿就找到了“318”寝室。籽言正欲开门,便听到里边有女生在指挥:“你把上面的栏杆擦擦,不对,再往上!恩,对,就那里,帮我多擦几遍。”

    “还有你,给我把热水瓶涮涮,然后打壶热水上来!”哗的一声,门开了,一个拎着热水瓶的士兵走了出来,许是没想到门口还有人,正准备迈腿时与籽言撞了个正着,一阵叮咣乱响,籽言打了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手上的东西全掉了。

    “哎哟,搞什么嘛!”屋里的女孩听到外面很吵,就走了出来,一看见坐在地上的籽言,忙着急地上前把她扶起,一面扶一面指责那个士兵:“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点儿帮人家把东西抱进去。”

    “不好意思啊,没摔疼吧?他们这些当兵的就是这样,力气大得很,做事情没轻没重的!”

    籽言一时惊讶,以为自己考上了军校,可是面前的女孩乐呵呵地把她拉进屋里,亲热地问道:“你也是318的吧?我叫苏轻轻,我们是一个寝室的。”

    看着面前自称苏轻轻的女孩,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一头天生的卷发,天真无邪。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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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心中自然生出一种喜爱,便也笑着回答:“我叫徐籽言。”

    “呀,太好了,我们是上下铺!”轻轻开心地拉着她走到靠窗户的床位,床帮上贴着每个人的名字,上铺是苏轻轻,下铺就是徐籽言。都是年轻的女孩子,没几分钟就聊开了。原来,轻轻家里是陆军军区的,父母的工作都特别忙,因此特地派了一辆车带了两个士兵陪她来学校。其实,家里一直主张让她上军校,但她却从小听起床号听到烦,执意要考地方上的学校。父母拿她没辙,最后只好达成协议,同意她考地方院校,但条件是不能离开北京。相处下来,轻轻虽然有大小姐做派,但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扭捏,与籽言颇为投缘,于是之后的那三年,a大的校园里处处都能看到她俩的身影,直到轻轻的男友马博郁回国后。

    盛凌霄(1)

    籽言在衣柜前颇考虑了几分钟,想了想还是不要太隆重的好。于是拿出了件姜黄色的雪纺吊带裙和一件黑色七分袖针织衫,轻松不失典雅,正好适合聚会。她轻轻地撒开长发,一年前烫的发卷已经成了微小的波浪,傍晚的阳光斜射进来照着她的发丝莹泽透亮。她利落地将长发绾起,于耳后盘了个简单的发髻,这种发髻是她小时候学芭蕾时指导教的,干净利落,露出洁白的脖颈,就像优雅的白天鹅。

    白天鹅?是的,他是这么形容她的,脑海中不自觉地出现了初见面时的情景。那是学校艺术节的前夕,舞蹈队正在紧张的排练开幕式的节目。负责编舞的老师同时还负责合唱团的排练,于是她这个舞蹈队长就得时不时地在舞蹈室和音乐室之间穿梭。

    那天由于音乐带的问题,她又一次去往音乐教室。舞蹈室在科技楼的六层,音乐室在实验楼的背面,两边隔着运动场,来回得需要十多分钟的时间。平常,她都是换了舞衣套上运动式的校服再出门的,可是这次时间紧迫,她只好套上运动裤便往楼下跑。刚路过运动场,便听到咚的一声一颗足球落到她的面前。由于太过突然,她吓得往后一跳。谁知,躲过了球的反弹,却跌进了一个男生的怀里。

    四目相对,顿时无声。这是她第一次和男生离得那么近,只觉得眼前的他和她班上的男同学不太一样。

    可还没来得及多想,身后便传来一阵哄笑:“哟,天上还真能掉下个林妹妹啊!”这一笑让她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男生的怀中,她惊得推开他的怀抱,男生倒不在意,只等她站稳后才松开手,没理会身后的玩笑,而是问她:“你是舞蹈队的?”不知道为什么,脸上越来越热,她躲开他的目光,匆忙地点点头,便转身朝音乐室的方向跑去。

    后来,他对她说:“那天你就像只白天鹅,翅膀轻轻一拍,就逃开了。”

    籽言收拾完毕,在镜子前照了一照,认真地对自己说,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天鹅,我只是一只平凡的鸭子。

    刚一下楼,就看到轻轻的车停在不远处,快步上前拉开车门,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冷风开那么大,不环保哦!”她一边绑安全带一边逗着轻轻。

    轻轻斜睨了她一眼:“你不是怕热嘛!”便架上复古版大黑超,松了手杀,一踩油门,朝环线驶去。

    从东五环开到北五环,下了辅路,绕来绕去,路越开越窄,籽言不禁鼓掌称赞:“轻轻,你开车技术是越来越好了!”轻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得意地没有做声。过了不久,终于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小茶楼门前停了下来。下了车,往四处望了望,周围是郁郁葱葱的绿树,只有门前一条仅够一个车身来往的小路,茶楼内传来淙淙的古筝声,真可谓是曲径通幽。如此世外桃源的地方,也只有轻轻才能带她来。

    她们俩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上了二层的大包。这个包厢约30多平米,极具特色的是房间的地板,虽说是地板其实是用玻璃做的鱼池,色泽鲜艳的鱼儿伴着叮咚的水流声在池里畅游,让人不禁忘却了都市的忙碌。

    包厢的东面有一个长的茶几,一位身着旗袍的小姐正在几前表演茶艺,西面有另一位同样打扮的小姐弹奏古筝,包厢中间则摆了张圆桌,马博郁正坐在那儿悠闲地品茶。

    “怎么就你一个?凌霄呢?”轻轻拉开老公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又拉开了身边另一张椅子对籽言道:“籽言,坐!”

    “他出去接电话了,他家老爷子找他!”马博郁说完,便转头对籽言笑道:“福建人,到了茶馆就到了你的天下了,还不教我们几句闽南话,泡泡茶(茶读dei,第二声)!”

    她白了马博郁一眼,对轻轻说:“这么久没见了,你家呆子的开场白还是那么烂!”

    轻轻听完,当场给了老公一记爆栗,“是啊,最近是缺炼了!”

    马博郁立马做出受伤的惨状,与轻轻一搭一唱,浓情蜜意。

    说起他们俩的恋爱经过,恐怕得从幼儿园开始。

    轻轻家在陆军大院,马博郁家则在空军大院,两个大院挨得很近,中间只隔了个幼儿园,虽说两个军种的孩子都来园里上课,但互相都较着劲儿,陆军与空军泾渭分明。小时候的马博郁老是落单,一不小心就被陆军的孩子欺负,轻轻经常不顾哥哥们的反对保护着他,于是乎,幼儿版的罗密欧与茱丽叶拉开序幕,当然结局可要比莎翁写得好太多了。到了高中他们俩就正式开始轰轰烈烈的早恋,双方家长看着两家门当户对便没怎么反对,只是觉得他俩年纪尚小,于是马家父母便在高三的时候将马博郁送去了美国,直到轻轻升了大四,他才学满归来。自他回来后,籽言、轻轻还有他便开始了三人行的日子,记得初见他时,他摸了摸脑袋,说了句很俗的开场白:“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籽言一声叹息,你还真是呆,难怪轻轻从小就得护着你!

    有句老话说得好,傻人有傻福,多年的恋爱长跑终于修成了正果,籽言理所当然的成为他们的伴娘,而伴郎,则是刚才轻轻口中说的盛凌霄。

    盛凌霄 (2)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陪轻轻挑选婚纱的时候,“籽言,博郁的发小前几个月刚回国,我请他当伴郎,哪天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轻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养成了只要一见籽言,就自动安排相亲的习惯。籽言哦了一声,自动忽略,继续低头挑着婚纱。

    “他叫盛凌霄。”

    她还是很耐心地哦了一声。

    “盛凌云你总该知道吧?”

    盛凌云?那位气质犹如谪仙的学生会副主席?舒云眼睛一抬。

    “总算有点反应了!“轻轻见她神色稍有变化,对着面前这个不争气的孩子说道:“盛凌云是他的堂姐,盛家就他们两个孩子,在陆空幼儿园时,他们俩就和别的孩子不同。凌云姐从来都是那样云淡风轻,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如果说凌云姐是一阵风,轻轻地,柔柔地;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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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就是一场春雨,润物无声!”

    轻轻叹了一口气,言语里带着无比真诚:“籽言,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你喜欢过谁或是接受过谁,我真希望你能见见凌霄,他绝对是一个值得你付出感情的男人!”

    之后的一段日子,轻轻曾叫过她好几次,但都因为临时加班没有去成,轻轻只好放弃:“真不知道你是真忙还是假忙?”籽言仍旧漠不关心地笑着,现在见不到,婚礼那天迟早也要见到。况且,如果他真如你说的那般出众,我劝你还是不要做媒的好,鸭子是跨不进天鹅家的门槛的!

    最后,他们还是在婚礼上见到了,在轻轻的介绍下,礼节性地握手寒暄,心不在焉的她并没有过多打量眼前的他,更没有发现他那双秀长明亮的眼中瞬间闪过的一道光芒,直到晚上酒宴时,她才发现身材挺拔的他居然那么地能喝,非常绅士地帮新人挡过一次又一次的敬酒,风度潇洒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过三巡,新娘新郎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伴娘伴郎也难得有了空闲。

    “少喝点。”她递给他一杯茶:“博郁和轻轻也没那么不能喝。”

    他似乎有些诧异地盯了她几秒钟,继而笑了起来,笑声爽朗无比,仿佛春天细雨,浸润心田。籽言被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里不免有些恼,于是把茶杯往他面前一撂,便转身走了。谁知,盛凌霄却抓住了她的手臂,眼睛微眯:“我可不是笑你,我是笑我自己。你说的对,他们的酒量也没多差。我有些饿了,我想你也和我一样吧?要不,咱俩罢工,填饱肚子去吧?”

    顽皮的笑意从他的嘴角扬起,籽言似乎也有了恶作剧的快乐,于是伴郎和伴娘就这么消失在酒席中,只留下了一对酒量甚佳的新人,愁眉苦脸。。。。。。

    品闻茶香间,盛凌霄穿着一身简单的白t仔裤,款款而来。

    有一句词,翩翩浊世佳公子,用在此刻的他身上,恰到好处。

    博郁接了个电话,便拉着轻轻下楼接人去了。

    偌大的房间,只有籽言一人独坐桌旁。这是自婚礼后的第二次见面,她单手托腮,微微侧头,沉浸在气韵飘渺的古筝声中,似乎没有太在意来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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