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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一夜桃花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泉石流

    “是!”“遵命!”或许是她的神态语气实在是太有气势了,好像发号施令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样。哪怕在场的人,并非她的属下,他们还是不由自主地回答道。

    苏扬也不由自主地问道:“那我呢?”

    “你?你就帮我把这些葱白捣碎就行了。”乐免淡淡地开口说道,从她带来的箱子里拿出一把葱。

    “呃?哦!”苏扬点了点头,正当他接过葱之后,准备照做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听她的话?她既不是他的顶头上司,也不是负责的人。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我还有用呢!”乐免看到苏扬发愣的样子,不由多嘴了一句。

    “哦?好的。”苏扬虽然很不解,但他还是照着乐免的话去做,捡起路边的石块,把葱白捣碎了,交到乐免的手上。

    只见她把捣碎的葱白贴到了死者的身上,这里一块,那里一块,随即还把纸贴在上面。

    苏扬不由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为了清楚,他身上其他地方的伤痕。如果有很多擦伤的话,那就足以说明他是被人拖到这里来的。而且可以从这些擦伤中,大概判断是男子还是女子将他拖到这里来的。”

    苏扬还是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判断的?”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的话,她拖着一个体格高大健壮的男人,是不是会很费力,那么擦伤的伤口还有程度都会较严重。反之,如果是男子的话,一般就没有这么严重。甚至,如果是个力大如牛的人的话,说不定是直接把他抱着背着过来,连擦伤都没有。”反正现在也只能干等着,乐免也很有耐心地跟他解释了一下,并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等会儿死者身上的擦伤会很少,甚至可能没有。”

    “你的意思是说,犯人是个男子?”苏扬这下算是听明白了乐免的话,“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

    “如果是个女子的话,你觉得她想要杀人的话,最有可能会刺哪里?”乐免没有正面回答苏扬的话,反而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

    苏扬摇了摇头,道:“我还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难道男子和女子会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乐免一言断定,“且不说在体力上的差别,就说身长,一般的女子身长都不会超过男子,更别说这个死者还算是身材高大的那一类。如果是女子的话,一般会刺中腹部才对,因为这样更容易刺中,而且也不用担心会刺到骨头上,刺不进去。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知道从哪里刺不会刺到肋骨,也没有被对方发现,打掉她的兵器,刺了进去的话。由于身长的关系,伤口一般会呈现倾斜向上,而不是这样平整。能够出现这样的伤口,只能说明犯人和死者的身长相差不了很多。”

    说着,乐免还手握空拳,假装手里有匕首的样子,对苏扬比划了几下,让他能够更直观地明白不同身长的人刺进去后,伤口会有什么不一样。

    乐免说着说着,不由不经意间瞟了一眼死者的脚,有些皱起的样子,脚趾缝之间还隐隐残留着一些很小的砂石,电光火石之间,一下想到了什么。她不再跟苏扬废话,而是从一旁的一堆被剪成破烂地衣服堆里,拿出了死者的靴子,翻到脚底一看,果然光洁如新。

    “我知道死者为什么没有呼救了!”乐免忽然激动地喊了一句,倒是把苏扬给吓了一跳。

    ☆、第 91 章

    一直都面无表情的乐免,突然露出非常激动的表情,冷不禁地,倒是把苏扬给吓了一跳。苏扬还什么话都没说,只见她一脸兴奋地看着尸体,嘴里还时不时地冒出类似“我怎么这么笨呀,连这个都没想到”的话。

    “那个,月娘子?月娘子!”苏扬不由开口叫了一声,不过此时的乐免根本没有听到苏扬的声音。或者应该说,现在的她除了眼前的尸体外,什么都顾不了了。

    苏扬只能干站在一旁,看看乐免到底要做什么。

    忽然,他看见乐免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似乎就要往尸体上划。吓得他赶紧拉住了乐免的手,厉声道:“月娘子,损坏尸体可是会坐牢的!”

    乐免皱了皱眉,只好把匕首放下,一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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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心,嘟囔着说道:“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死者为大的想法,才会让事情变得复杂,不能尽快抓到凶手。”

    “你说什么?”乐免嘟囔的声音很小,苏扬并没有听清她说的话,疑惑地看着她。

    乐免撇撇嘴,没好气地说道:“没什么!”

    既然不能解剖尸体,乐免也只能顺着她的思路去找线索了。“那个,你叫苏扬是吧,你跟我来。”

    “去哪儿?”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要是你想找点找到凶手的话,就跟我走。”乐免很是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苏扬,给了他一个白眼,她才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跟他解释那么多呢!

    苏扬虽不明白乐免想做什么,但是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倒也没有废话,紧跟在她的身后,让剩下的人看好尸体。

    路上,乐免还是跟他稍微解释了一下。她发现尸体的脚上沾了些砂石,表皮也起皱发白了,说明死者死前曾经落进了水里,而且还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所以脚趾才会起皱发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说得通了。”乐免慢条斯理地说道:“凶手趁着死者不注意,把他推到了水里,并麻利地给了他一刀。死者可能在那个时候出现了短暂性的昏迷,才没能呼救。也或者是,事发地点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几乎没有人去。你也知道,现在这种时候,除了城东的疫区和城西的安全区以外,基本上都荒废了,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杀人,也很容易。”

    她只是阐述着一个事实而已,并没有打算让苏扬发表什么意见,紧接着说道:“凶手把死者从河道拖走,拖到了那条小巷子里,再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在衣裳上戳了一个洞,再把他束起的头发散开来,让太阳晒干他的头发。这样一来,不仅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还能误导我们,让我们找不出凶手来。”

    “照你这么说,那我们岂不是找不到凶手了?”苏扬问道。

    “这倒不一定!”乐免并没有因为案情变得棘手起来而感到苦恼,相反,她的心里还忍不住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她好久都没有遇到这么聪明犯人了。

    “此话怎讲?”苏扬对于破案之类的,其实是一窍不通。要是叫他去战场上杀他个十个八个鞑虏,他还能拍着胸口说一定能做到。可要让他去找杀人犯,就凭他,怎么可能。苏扬一开始却是很奇怪,为何慕谨榕要把这件事交给他。现在看来,这件事也不用他操心了。想到慕谨榕,苏扬不由侧目,看了看乐免,心中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你认识大皇女殿下?”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对自己刚才想法嗤之以鼻,“仵作是我派人去找的,你怎么可能会跟大皇女有什么关联呢!”

    “大皇女?”乐免很快就想到了之前破了一桩盗窃案的时候,遇到的一个看起来气质高贵的女子,这样看来,她应该就是苏扬口中的大皇女吧!不过,既然苏扬自己都觉得自己想多了,她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但是,她还是要澄清一件事,“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仵作。”

    “你不是仵作?难道你是捕快?”苏扬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你算是猜对了一半。”乐免开口道:“我不是捕快,不过我爹是捕快,很多时候我都跟着我爹查案,也算半个捕快了。”

    见苏扬还想问什么,乐免停下了脚,连忙指了指前面,道:“我们到了!”

    苏扬只好把话憋到心里,看着眼前的河岸,好像明白了一些,但是却又不是很明白。

    乐免开口道:“你应该是外地人,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明白,我就直接跟你说吧。这条河叫曲河,它横亘整个江州,分出好些支流。有些富贵人家喜欢在家中造山引水,就把地址选在这些支流上,有时候还能顺着河流直接到别家去做客,很是方便。”

    听到乐免说到这一步了,苏扬算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把周远名约到这样一个地方,然后就从那个院子里,顺着水流把周远名搬了出来,到了这里之后,再上岸把他拖到我们见到周远名尸体的地方。”

    “你还不算是太笨嘛!”乐免没想到,他还能这么快就理解她想说的话,“所以,这里是凶手最容易忽略掉的地方。因为他觉得事情已经完成了,心里就安心了,在这种地方,就很容易留下破绽。”

    这时,那些被乐免派去找血迹的士兵,也正好找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乐免也就省了下功夫,直接让他们沿着这附近的河岸找,无论是什么可疑的东西都要交给她看。

    如果有人站在桥上的话,正好可以看到一群人脱了鞋子,卷起裤腿,“扑腾扑腾”地往水里跳的样子,那场景,简直了,难得一遇!

    就在苏扬千辛万苦,一寸一寸地找乐免口中说的什么线索,奇怪的东西的时候,杨天佑就一直在周远名的书房里消磨时光。他倒是想找点脱身离开,可是没有找到周远名的秘密账目,他又很是不甘,只能在里面耗着。

    等侍女出去了之后,他立刻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忽然,墙上的字画引起了杨天佑的注意。依照他对周远明的了解,他可不像是个会欣赏书画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书房里挂根本毫无名气的画家的画呢!

    杨天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这画有古怪。

    果不其然,当他把画掀开之后,墙上很明显地露出了被人动过的痕迹。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想必这应该是个暗格。可是,开关到底在哪里呢?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书架上看到的一个小装饰。如果杨天佑不是恰巧瞟到了的话,恐怕他根本注意不到这个东西。只有拇指大小的一个圆珠子一样的东西,就靠在书架的角落里,被放在前面的书挡住了。

    杨天佑轻轻扭了一下圆珠,只听到“咔嚓”一声,他转过头去,墙上的暗格果然已经打开了,露出一个长、高都近两尺的暗格。

    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杨天佑不动声色地把暗格又关上了,重新挂上了画,还和之前摆放的一样。

    “天色已经不早了,今日杨某就先行告辞了。接下来,杨某可能还要叨扰几日,还请夫人见谅。”杨天佑对周夫人作揖道,言辞谦恭有礼。

    在侍女喜儿去而复返之后,杨天佑深觉自己在这里已经待得太久了,恐怕已经让人生了怀疑,他便率先开口,向周夫人辞行了。

    周夫人自然是答应了他的请求,脸色没有为难,此时她的孩子也不在身边,她对杨天佑说道:“不管如何,妾身还是希望大人能够找到杀害我夫君的凶手,让夫君能够瞑目。”

    杨天佑一脸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们自然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完,他就离开了周府。此时天色也不早了,杨天佑并没有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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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告知慕谨榕事情的进展,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住所。

    至于苏扬这边,他们一直找到夜幕降临,找到的除了些破铜烂铁外,却是一无所获,只能明日再继续。

    翌日,苏扬一大早就出门了,当他路过河岸的时候,却看到乐免一个人正在岸边悉悉索索地做些什么的样子。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苏扬不由走上前去,问道。

    当乐免听到有人问话的时候,吓得抖了一下,可是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发现来人不是别人,而是苏扬的时候。却是松了一口气,道:“那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当然是路过,正要把事情的进展告知殿下。”苏扬一下就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很快他便意识到,对方是在转移话题,“我的问话你还没有回答呢!”

    乐免倒也不隐瞒他,“我当然是来找线索的啊,为了早日把这桩事了结了。”

    “那你怎么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也不提前说一句。我刚才还差点以为,有什么奇怪的人。”苏扬听到她的解释之后,倒也没有怀疑。“那你就在这里慢慢找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一下!”乐免听到苏扬的话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我有事,要先离开了。”

    “不对,是之前的一句。”

    “我说看见你鬼鬼祟祟地,以为是什么坏人。”

    “对了!”乐免这才想到了她之前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就是这个,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瞧我这性子,总是有一出是一出,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随即,她就看向了苏扬,道:“我昨天忘了说了,这个地方,一定要派人日夜把守,不能让凶手有机可乘,回来销毁证据。”

    ☆、第 92 章

    “现在才想起?”苏扬忽然觉得,自己对她的印象,好像有什么误解。他本来以为,乐免是那种什么都成竹于胸,面面俱全的人,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样。“现在才这样,是不是太迟了?会不会犯人已经听到风声,把证据销毁了?”

    “这个,倒是不用太担心。”乐免虽然也有这样的疑虑,但是她转念一想,“现在江州的百姓都谈瘟色变,不必要的时候,连家门都不会出,更别说是恰好撞见了昨天的事情,还和人四处嚼舌根了。而且,我昨夜就歇在了岸边的空房里,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你这一整日没有回家?”苏扬听到乐免的话后,惊讶地看着她,“你家里人不会担心吗?”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反正我爹也经常不在家,都已经习惯了。”乐免淡淡地说了句。

    苏扬觉得这话由他来说有些奇怪,但是他实在是很好奇,“那你的夫君呢,他不会介意吗?”

    乐免却难得的沉默了一下,道:“他已经不在了。”

    苏扬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道歉,“我不是有意要要问的,如果让你感到难受的话,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乐免又恢复了平淡的表情,道:“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对了,你不是有事吗,还不快点去做你要做的事情。”

    经乐免这一提醒,苏扬总算是想起正事,冲乐免告辞之后,就朝别院走去。

    这一次,见到慕谨榕的时候,还是隔着屏风。苏扬只能透过屏风,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虽然苏扬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慕谨榕为何要这样,但是他不是那种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并没有问出这根疑惑。

    “案情进行得怎么样了?”从屏风后传来慕谨榕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沙哑,不知是不是受寒了。苏扬心里这样想的同时,把昨日的进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慕谨榕,还着重地提了一下乐免,“她看起来好像很不好相处的样子,不过我却觉得,如果有她的话,事情一定会早日水落石出。”

    “她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苏扬看不到慕谨榕的表情,但从语气中来听,她似乎对乐免很感兴趣。

    苏扬便把她一眼就看出他从小练武,还是个左撇子的事情说了出来,语气里满是赞叹。

    这时,只听身后传来禾小叶很是郁闷的声音,“那个人就真的这么有本事,连你都对她赞叹不已?”一转过身去,就能看到她嘟着嘴,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小叶,你怎么来了?”苏扬在这里看到禾小叶,明显很意外,脸上写满了惊讶。

    “怎么,这是什么禁地吗,我就不能来?”禾小叶不但没有开口解释她怎么会在这里,反而还下意识地还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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