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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见我多妩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伊人睽睽

    陈敬儒还没反应呢,李信就冷笑了一声。

    青竹:“……”

    李信起身,一言不发就往外走。陈敬儒莫名其妙,却看到了李二郎身上好像窜着火苗般,那火噌噌噌的让他根本不敢接近。他原本不高兴,不想走呢,但是李二郎这个煞星……陈敬儒心虚啊。

    青竹倒是追着李信喊了声:“二郎!你去哪里?!我们翁主真的不在府上!”

    看李信那杀气腾腾的架势,还不是对着陈敬儒,青竹是真的心慌了——她不会把差事办砸了吧?她回的话有什么问题吗?李二郎就是吃醋,也不是这种吃法吧?翁主都没来见陈家阿郎!陈家这个大傻子还被蒙在鼓里呢!李二郎他到底发的哪门子火啊!

    看!

    把茶具都震碎了!

    陈敬儒十二万分的小心:“二郎这是怎么了?”

    青竹心里着急,恨不得有分身术,丢开这位陈大傻子,追上去李二郎。她也不知道李信怎么了,但是以她的经验来看,李二郎的脾气坏,欺负了自家翁主怎么办?她有不好预感,她想冲出去追人,然而事实上,她只能在这里和陈敬儒先消磨时间!把这个陈家郎君打发走再说!

    毕竟翁主不出面,她这个贴身侍女总得给点面子啊。

    李信面无表情地走在园子中,一路往闻蝉的院落杀过去。

    青竹太小看他的谋智了,太把他当傻子忽悠了。青竹能哄住陈敬儒,却哄不住李信。就青竹前后进出的几次,和话里所留的余地,李信就猜出了个**不离十。闻蝉对这种事应付自如,她恐怕根本就没有出去,却这样哄骗陈敬儒,吊着陈敬儒,只因为不好得罪。

    且看陈敬儒那一脸傻瓜样,恐怕被闻蝉这样忽悠还不是一两次了。

    李信生气的根本不是这个!

    他生气的是闻蝉从头到尾都没跟他提过这个事!

    李信记忆力极好,当他不在意时,只觉得这个人眼熟;当他盯着这个人时,就想起了曾经在闻蝉初来乍到的家宴上,见过陈敬儒一次。那时候闻蝉还跟他提过,说对面那个人看她的眼神很讨厌。李信当时往后靠了靠,闻蝉就惊恐地拉住他的手,怕他杀人。

    李信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实际上却根本没过去!

    闻蝉依然不信任他!

    依然觉得他会一言不合就杀人!

    她对少时长安那件事记忆太深,那记忆成为了她心中的噩梦。李信在她心里,也变得冲动任性且不顾后果。她当年便恨李信为什么那么忍不住气,现在她不说了,但是她心里还是那么觉得的!

    长安旧事成为闻蝉的噩梦!

    她什么事都不敢再跟李信商量!唯恐激怒了李信!

    李信全身发抖,气得不能自抑。他走过湖上长廊,跳上燕堂边的枫红高树。他身影极快如电,在红雾中穿梭。他爬上墙,又跳下屋檐。他穿过月洞门口植着的几株竹子。他手握成拳,重重打在竹上。

    竹子晃动,颜色斑驳,映着少年通红的眼睛。过了很久后,前来视察的花农看到青色杆上有微微血迹在现。

    “二郎,你不能进去!”

    “李二郎,你干什么?!谁给你的胆子闯这里!”

    “二郎留步!”

    闻蝉的院中已经一片混乱,青竹说闻蝉出门了。然可笑的是,李信前来,这里的人流却很不少,哪里有出门的架势?!

    他一言不发,硬往里闯。闻蝉的护卫们水平从来就和李信不在一条线上,曾经被少时的李信吊打,现在差距更远。当李信一门心思往里头走的时候,谁也拦不住他!

    而时间只是片刻!

    门外候着的侍女们来来往往地忙碌,根本没意识到李信与护卫们的争执。李信一阵风似的越过她们,也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她们为何都候在门外的异常。

    李信一把推开了木门,怒气冲天,“闻蝉!你给我出来说清楚!闻……”

    他愣在那里,看到雾中烟雾缭绕,水汽蒸腾,他要找的人,正赤身缩在半人高的木盆中。女孩儿长发湿漉,浑身光裸又雪白,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闯进来的少年郎君。李信这么快的速度,这么短的时间——护卫们就反应了一下,侍女们没反应过来,闻蝉也没有反应过来。

    隔着水雾,李信与闻蝉对望。

    闻蝉也真是倒霉。

    本来跟青竹说好,让青竹应付陈敬儒,她就出门了。结果她刚出个巷子,隔壁主簿家的几个小郎在巷子里玩,溅了闻蝉一身泥。闻蝉只好回来换衣,手臂与脖颈也溅了泥,她干脆让人跟青竹说了一声后,就回来洗浴。

    她在屋中泡在水中宁神,侍女们还没来得及进屋,就先被李信抢在了头。

    李信静静地看着坐在木盆中的年少女郎。她长发散在水上,如墨汁晕染般。肤色白嫩,眉眼清婉,她吃惊又震撼地看着他,皮肤上因为热气染了一层浅浅红色。她就像是水墨画般清新有韵味,哪哪都好看。尤其是……李信盯着闻蝉在水中半遮半掩的胸脯看。

    如皑皑雪山般……

    闻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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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应过来了,立刻惊恐地双臂挡住胸口,叫道,“你干什么?!”

    侍女们终于在门口追上了李二郎的步子,她们也快疯了,“二郎!你快出来!”

    闻蝉尴尬又羞耻,但是她的困窘还没完全发挥,就见门口站着的傻眼郎君鼻下渗出了红色血液。

    汩汩如溪流般……

    李信还只盯着她看。

    闻蝉叫道:“表哥!”

    李信这才回过神,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也没看出他有没有脸红,在侍女们进来时,他转身掉头就走了。

    李信来去如风,来的那么快,火气吓人,气势熏天,跟要拆墙似的;走得也那么迅速,侍女们就是进出个门槛的时间,就看到李二郎捂着鼻子走了。

    众人:“……?”

    到底怎么了?

    闻蝉好气又好笑:“表哥!”

    但是她表哥那么快地消失了,她的娇嗔声根本就没传递过去。

    闻蝉脸颊绯红,一时因为自己被人看了而羞窘,一时又因为李信的孬种而觉得好玩。她将自己埋入水中,露出微笑。侍女们立刻七手八脚前来抢救她,“翁主你做什么?”

    洗浴匆匆结束。

    青竹回来,听说了这桩剧,低头悲痛道,“我的错。没料到二郎反应这么大。”

    闻蝉由侍女们擦着发,问人道,“那表哥他现在在哪?”

    青竹早派人去追了:“二郎回了院子,就没出来过啊。”

    闻蝉忍着笑,垂下郁郁青色眼睫,覆住了眼。她想到李信当时的那个反应,简直比她反应还大。她被看了都没他反应快,他倒是一下子就流鼻血了……这得是、得是多、多经不住诱惑啊!

    间接证明了她的魅力。

    虽然还是有点恼他就那么冲进来看了她的身体,要是旁人闻蝉早就气疯了。但是李信的反应取悦了她……再说她早有点儿认命,自己的护卫,在表哥手里,确实过不了两招。更何况表哥还是突然过来,没给人反应时间……

    闻蝉修整了一番后,实在坐不住。听青竹说了外头发生的事,李信又迟迟不来找她认证,她还有点儿担心他流鼻血……闻蝉怕他害羞不肯就医,想了想失血嘛,就让人熬了红糖银耳粥,去找李信了。

    闻蝉耽误了这么久的功夫,当她进门把粥放下后,看到李信鼻子上插着两块布躺在竹席上,就乐不可支。她咳嗽一声,耳根艳红,娇滴滴让侍女们把粥放下,“你鼻血还在流啊?我来看看你。”

    李信没理她。

    少年郎君躺在席上,头枕着双臂翘着腿,不知道在想什么。

    闻蝉想了想,挥手让人下去,自己坐在席边看他。李信的耳根还红着,鼻血还在流,她推了他一把,他都没给她让座。闻蝉只好跪坐于下方氆毯上,跟他解释,“陈敬儒的事情,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啊,而是我自己能解决啊。这么点儿小事,表哥你日理万机的,我何必麻烦你呢?”

    李信一下子跳起坐了起来:“小事?我问了人了,我不在的时候,他天天想办法找你!还对你动了坏心思!你管这些都叫‘小事’?”

    闻蝉讶了一下,没想到李信行动力这么迅速,她疑心他流着鼻血,也没可能到处跟人打听吧?应该是诈她?

    闻蝉:“你胡说什么啊?我身份高贵,谁敢对我动不好的心思?”

    “陈敬儒追慕你!他对你不怀好意,我一无所知!”

    “这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你不要小题大做。”

    李信起身找鞋子。

    闻蝉:“你干什么?”

    李信:“反正是小事,我这就出去找十七八个女郎排排坐!”

    闻蝉气红了脸,跟着他起身,“你疯了?!你真是不可理喻,要不是因为你杀人……”

    “要不是我杀人!你永远不相信我!”

    屋外的侍女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两人一声比一声大,一个比一个不服输。剑拔弩张,乒乒乓乓,侍女们缩着肩膀,听到瓷器被砸在地上碎掉的声音。闻蝉的声音比李信的气势压得很弱,然而她也根本没有后退一步。侍女们神色慌张,不知道怎么是好。

    青竹欲带人冲进去:“翁主……”

    闻蝉叫道:“出去!”

    李信吼道:“出去!”

    众人惶惶然被挡在外头。里面的暴风雨,又骤然沉静了下去。

    屋中,闻蝉脸色难看地拽着李信的手腕。他说出了她一直以来的心病,他火石一样的目光盯着她,让她压力重重。他一步步逼向她,脸色如她一般气得白了。好半晌,闻蝉才道,“你本来就是不知道好歹,我有说错么?我已经拒绝了陈敬儒,你还要怎样?”

    李信:“那你拒绝得可真熟练。”

    闻蝉呼吸一滞:“……”

    话题转一圈,转回去了。

    这话就不好接了。

    她要是谦虚说“还好”的话,不就是说自己习惯被人追,自己的追慕者满大街都是么?那表哥还不得被她气死?!可她要是装傻装天真说“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又是把李信当傻子看了……

    闻蝉道:“那你也看我的身体了!你还看得流鼻血了!我都没有说你乱闯我的地盘!我们扯平了!”

    她梗着脖子:“你不要跟我吵这个了好不好?好烦!不能扯平么?!”

    李信低头看她,目光几变。他幽静无比地看着她,看得她的心高高提起来,开始慌乱。李信的目光直接而有穿透力,像要看到闻蝉心底似的……他终是“嗯”一声:“扯平了。”

    闻蝉:“……?”他这么好说话?

    李信忽然垮下了肩,气势弱下去了。他重新躺了下去,翻个身,背着她了。他似有些心灰意冷,说道,“随便吧。反正你什么都能应付得了,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你把我玩得团团转。你不把男人放在眼中,谁你都能混过去。反正就我性格不好总坏你的事,没我的话,你自己就能把事情解决了……”

    闻蝉:“……”

    他手盖住脸,声音里充满了自我厌弃与自暴自弃,“当年就这样,现在还这样。反正我只会杀人,你怕我也是正常的。反正你们是一个圈子,你们是一伙的,就我是流氓,是混混,只会找麻烦,不能解决问题。你们慢慢想办法吧,我走就是了。”

    闻蝉怔住了。

    少年郎君突然间变得灰心丧气,充满沮丧。他刚才还跟他吵,转眼间就失望地躺下去了。明明气势嚣张滔天,手叉腰的架势跟要揍她似的……结果他就这样了。

    李信疲



分卷阅读275
    惫的话,让闻蝉心中骤痛,被重锤狠敲般,砸得七魂八魄全都散了。她呆呆看他背影半天,心中开始反省自己,开始认识到了自己对他的不信任。她咬了唇,心里想到,表哥那般聪明,他肯定是看出我的犹豫不自在了。我喜爱他,却不敢再信他……总想着他会杀人,总怕他再因为我去犯什么错。

    那年长安月隐星落,大街小巷人迹罕然,她在大雨中找到他,被他压在墙上亲吻。

    她望着他的背影走远,哭得难以自控。

    她往前追,可是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本来就没什么主意,本来人生就被人领着走,本来就一直靠别人……

    闻蝉在心里发誓:我再不让今天的事情发生,再不让我的爱人离开我我却无能为力……

    她心里那般眷恋他,却不相信他的能力……

    闻蝉低下头,看到少年郎君的寂寥背影。他穿着普通人的衣服,肩胛骨微凸,线条流畅又好看。他身材真是好,但是他好的,不光如此。闻蝉鼻子酸楚,伸出手,手指缠上李信散在席上的黑硬发丝。她不再恼他,心里又对他怜爱十分。纵他千错万错,他也是为了她。

    闻蝉俯身过去,手拂开他面上的发,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李信闭着的眼睛,睫毛微微颤抖,握着的拳头动了下。

    女孩儿再在他脸上亲了下后,倾过半个身子,呼吸与他鼻头碰着。闻蝉想再亲他,但是他那塞着鼻血的布条实在太影响她,让她想到他的困窘就想笑……闻蝉在他脸上亲了好久,看他脖颈上青筋颤动,看他喉头滚动,看他手也握了再握。

    可他就是闭眼不理她。

    闻蝉推他一把:“那我让你再看下我的胸?”

    李信:“……”

    闻蝉:“……”

    半晌,李信哑声:“脱啊。”

    闻蝉:“……”

    她呃了一下:“那你要是再受刺激,这次不止流鼻血,直接看晕过去怎么办?”

    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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