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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见我多妩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伊人睽睽

    她真是厌恶这种天生什么都有、什么都唾手可得的人!她真想毁掉舞阳翁主!

    “舞阳翁主啊……”女郎轻声呢喃。

    “舞阳翁主啊……”同一时刻,丘林脱里在大楚给他们安排的置中房舍里徘徊,下属乃颜低着头站一边,看丘林脱里已经在屋中转了好久。

    丘林脱里脸上表情很精彩,时而猜疑,时而兴奋,时而嗜血。他自己想了半天后,忍不住想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乃颜分享自己的新秘密,“那个舞阳翁主,真正身份恐怕没她表面上那么高贵哈哈!我总觉得她是咱们阿斯兰左大都尉的亲女儿!算算年龄,她出生那会儿,左大都尉要是在大楚的话,那就没差了!”

    乃颜沉默着听丘林脱里兴奋无比地指手画脚。他心里惊讶,激动之情却没有丘林脱里多。

    阿斯兰左大都尉年轻时,是否在大楚待过呢?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跟随大都尉的时候,大都尉已经从了军,已经开始打仗了……

    乃颜还没有想完,就见脱里面上露出狠意,眼里却带着浓浓笑意,“不管阿斯兰左大都尉十五年前到底是不是身处大楚,这个舞阳翁主,咱们都要让她变成左大都尉的女儿!就凭这两人相似的脸,我不信谁看了,会觉得他们没关系!左大都尉定然也不会反对这个主意……打击大楚的好机会啊哈哈哈……”

    他们蛮族人待在置中用他们的语言说话,在屋里笑得房梁都跟着你震动。外头办事的大楚官员都躲得极为远,不想招惹他们。尤其是大楚朝廷派来的译者们,一个比一个文弱,看到这些五大三粗的野蛮人,更是有多远躲多远。

    没人专门去听他们在计划什么阴谋。

    丘林脱里又走两步,然后招手让乃颜走近,“去查一查那个翁主的详细资料,要非常的细!任何疑点,都给她放大!”

    他眼里冒着精明的光,“还有她母亲,那个什么公主!也要查!最好闹出个私生女,看他们怎么办……”他心里大笑,想昔日曲周侯还打仗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弟兄在其中栽了脑袋。那时候曲周侯还不是曲周侯,是个什么将军。大家天天在边关吃土石吃沙子,还对这个将军惧怕不已。

    汉人有话怎么说来着?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大家杀不了位高权重的曲周侯,给他戴顶绿帽子,还是很容易的!

    丘林脱里恶意满满地想着,他甚至摩拳擦掌,准备亲自下阵。那位什么公主地位太高他不常见,但是那个翁主,常出门,这见面的次数,可就多了。那个翁主一看就年纪小,一看就比谁都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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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去扮个仰慕她的样子来,去求娶她。

    丘林脱里简单的大脑恶起来,想的十分开心:想着娶了这位翁主,然后回到自己的地盘,就让阿斯兰左大都尉认女儿!然后他们就洋洋得意地跟大楚宣告去,质问去,嘲笑去……要是大楚皇帝想让他们闭嘴,让两三个城池出来,就更好了……

    乃颜一切听丘林脱里的指示。丘林脱里让他去打听曲周侯一家的详细资料,他点个头便要出门。出门前,犹疑一下,问丘林脱里,“那是不是派人回草原,把这件事跟左大都尉说一声?大都尉的亲口证词,好像更重要……”

    脱里声音里带笑,“现在先不急。等咱们领回这个翁主,左大都尉自会知道。就算现在派人去说,等左大都尉知道了,得什么时候去了?耽误工夫!”他嘿嘿笑,“一个翁主,给左大都尉做女儿,左大都尉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他恐怕都高兴上天了,你是不知道,这些年,左大都尉不想娶妻,但可羡慕别人家的孩子了……”

    乃颜关上门出去,留脱里继续露出让人浑身发毛的恶心阴笑,去把他那个计划弄得更容易糊弄人一些……

    曲周侯一家并不知道自己被盯了上来,快到了过年的时候,府上在忙着布置过年事宜。大楚有喜宴风尚,隔三差五便有人请客摆宴,这种现象,到了年关尤甚。曲周侯夫妻基本上每天都要出门赴宴,有时候是某个大臣的宴,有时候是文人墨客的宴,有时候又是宫廷赏的宴;有时候是夫妻二人一同前往,有时候又是各赴各的宴。

    蛮族人的到来,把长安弄得乌烟瘴气。但对于如今早已不参政、早已从朝中退出的曲周侯一家来说,除了偶尔在宴席上被恶心两下,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长公主如今更忧心的是,“小蝉已经十五了,该准备给她说亲了……”

    曲周侯却说,“小蝉年龄还小,再留她两年再说。”

    坐在刚从太傅府上回来的马车上,想到方才宴席上见到的诸位娘子郎君。太傅为了凑成一桩美谈,当场给一对娘子和郎君做媒,给两家结了秦晋之好。一时间,整个宴席上都在说自家女郎和郎君的亲事。自是有不少郎君拐弯抹角地求到曲周侯夫妻二人这边来,这对夫妻的脸色,当场就有些僵。

    长公主不愿女儿早嫁,曲周侯更不愿女儿早嫁。

    眼下天色黑漆漆的,车外昏暗的灯笼火光照进车厢内。说起女儿的婚事,曲周侯明显有些不悦。长公主侧目看他一眼,说,“两年前你便说等两年,现在你还说等两年。我恐怕再过两年,你还是想等两年。我也不愿小蝉早早嫁人,但再让你这么耽误下去,小蝉就找不到合适人家了。”

    曲周侯冷笑说,“我的女儿,就是不嫁人,我也养得起!”

    长公主说,“我看你巴不得她永远不嫁人,永远承欢你膝下。”她随意说道,“前面的两个,也没见你这么上心,你……”

    却忽然感觉到不对劲的气氛,住了口。

    马车中的夫妻二人,已经沉默了下去。好一会儿,曲周侯才勉强说,“小蝉出生之前,我年少气盛,有些不懂事。我没有在阿若和阿姝身上操过心,你也一样……好像一转眼,他们两个就长大了。但我的孩子,好像就剩下小蝉一个了。自然对她千宠万宠,想把错过的,都在她身上找回来……”

    长公主无言。

    灯笼光影照在她面上。

    她心中涩然,想到:难道我不是吗?

    少年时太过自负,做错很多事。婚姻那时那样不顺,她对夫君又爱又恨。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大家都在看他们两个的笑话……却也一晃眼,过去了这么多年。

    连小蝉都长大了。

    长公主心中说:小蝉和阿若、阿姝他们都不一样。我一定要给小蝉最好的。我每个孩子都关爱,但是小蝉让我最牵挂,最想要她万事如意。

    “阿父阿母!”夫妻二人默然无语中,听到车厢外有人扣了两下木窗。下一瞬,长公主开了窗、掀了帘子,便看到长子笑嘻嘻的面孔。闻扶明骑着大马走在马车边,悠悠闲闲的,还能低头跟他们两人说话,“阿父阿母,我听到你们在说给小蝉招亲?你们这也太偏心了吧?我都还没娶娘子呢,你们就直接去想小蝉了!”

    世子的插科打诨,缓解了夫妻二人之间的僵硬气氛。曲周侯斜睨他一眼,便绕过妻子,探臂随意地关上了窗,“你年龄不小了,想找媳妇,自己找去!”

    “阿母……”

    长公主在丈夫关上窗后,把帘子也放下了,应和道,“你父亲说得对。”

    闻扶明:“……”

    他眼看父亲淡定地吩咐车夫快些赶马车,不得不骑马跟上去。他又舔着笑脸去和父母说话,逗他们两个笑……

    夜路幽长,灯火无尽。

    而此时在灯火通明的厅外,李信已经绕了三圈了。他手里拿着一卷书函,还没有打定主意,要不要给闻蝉送过去。

    丞相家的大郎特别的傻,特别的信任他,让李二郎压力非常大。

    当日在酒肆下,吴明喝酒喝得满脸红通,还哥俩好地与少年勾肩搭背,求他把书信带给闻蝉。李信自然不愿意,吴明就问,“为什么啊?这是我爬了几百个台阶,去那个什么新盖的庙里求来的!不光有我的字,还有大师的批字呢!保佑小蝉妹妹平平安安……表哥你不愿意送,难道你不希望小蝉妹妹平安?”

    李信将他的手从自己肩头拿下,他重手重脚,捏的吴明手腕骨头不停响、疼的大叫。李信阴森道,“谁是你‘表哥’?!”

    吴明委屈地改正,“唯。你是大哥好了吧?我就是叫错了嘛,你干什么这么不高兴?”

    李信说,“你堂堂丞相家的郎君,整日不学好,跑去爬什么山拜什么庙?那个什么佛什么菩萨,还不知道从哪个乱七八糟的地方传过来的。无知百姓信就罢了,你也跑去信?你实在没事干了么?你……”

    李信教训吴明教训得头头是道,让从旁牵马而来的李三郎李晔,看得眼皮直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堂哥也不过是见不得人家追慕舞阳翁主罢了。

    李信向来随便纵意,他偶尔严肃正经一次,却无奈碰上了吴明这个纨绔子弟。吴明在被李二郎劈头盖脸地训一顿后,酒醒了一大半,却还在眼巴巴地等着李信帮他送信。

    李信确实收了他的书函,却说,“我不一定帮你送到。”

    他的本意是他不一定帮吴明去送信,送不送,看他高兴。

    但是吴明理解错了。

    吴明点着头,颇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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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同,“小蝉妹妹向来不怎么搭理我,她不肯回应我给的信,我已经习惯了,没事的。”

    李信:“……”

    吴明还觉得李信人特别好,“二郎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比你们家的世子强多了。世子每次帮我忙,都得从我这里拐走不少东西。二郎你却什么都没要……真是好哥儿们!二郎你放心,会稽雪灾之事,我一定会跟我阿父说的!我阿父最疼我了,大不了我再被关两天嘛!你们是为了百姓着想,我会帮你们的!”

    之后那个傻缺,就被丞相又关回了府上,再没有出来玩乐了。

    但是又过了两天,丞相传来消息,愿意见李家两位郎君,听他们说一说会稽的事情了。

    丞相松了口,丞相家大郎送给李信的这卷书简,就变成了烫手山芋。让李信多次在闻蝉院前徘徊,他一时想送,一时又不想送。他心里敬佩吴明,没想到吴明人这么傻,还傻人有傻福……

    李二郎突得洒脱一笑,心想,不就是送封书函吗?我李信难道还怕这个?

    他大步进了闻蝉院中,去寻闻蝉。

    侍女们正在准备晚膳,看到李信过来,便带他去找翁主。闻蝉在屋中看杂记,看得无聊时,听到院中说话声。她抬头,看到帘子卷起,少年郎君带着一身寒意进了来。

    闻蝉睁大眼睛看他走过来,一捧卷轴扔到了她面前的案上。

    李信抱胸而立,言简意赅,“有人给你送的信,你说怎么办吧?”

    闻蝉茫然地眨了眨眼,看李信脸色淡淡,身后青竹又给她使眼色,意思是二郎心情不好。闻蝉还没有闹清楚事情缘故,什么信啊她都没听清楚。可是看李信的脸色,她那根识时务的筋冒出来,告诉她不要在这个时候直白地问。

    那她该说什么?

    闻蝉试探地开口,“表哥,你饿吗?你吃了么?你你要跟我一起用晚膳吗?”

    李信:“……”

    同时间,曲周侯夫妻已经回了府。长公主回去歇息,曲周侯想起女儿要许人家,总是万般不甘心。曲周侯想了想,便往闻蝉的院子这边来。

    第69章 109

    在李信的威压下,闻蝉好不容易才弄明白事情经过,才知道这书函是丞相家大郎给她的。她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都没让李信知道几个月前,丞相家大郎还非要送她玉佩的事呢。吴明送几个字怎么啦?多正常。她要是不接受,那位郎君必然天天找她……

    闻蝉一脸不在意地把卷起的书简交给青竹去收拾。青竹还在闺舍中帮她整理书函信件,闻蝉已经起身,邀请李信一起去用晚膳。

    李信眉毛挑得老高,看闻蝉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他就知道她收这些东西收得多顺手了。舞阳翁主在长安这么多年,追慕她的郎君,何止两三个呢。

    行在光线一半明一半暗的抄手廊中,院中小风吹拂,吹得少年往闻蝉面上看了好几眼。太阳落了山,西边红色晚霞铺开半张天。小娘子在金红色的光照下眯着眼,眼眸若含水,唇角也噙着微微笑意。

    闻蝉跟李信走在这个长廊中,前后就听到他们两个错落的脚步声,伴着光影,静谧而悠缓。

    熟料小娘子娴静恬美的样子刺激到了他,李信森森然说道,“第一次从郎君手里接过另一位爱慕你的郎君写给你的求爱书信,你很新鲜吧?”

    闻蝉小小自得,瞥他一眼。她心中想到:乡巴佬,嫉妒了吧?叫你见天欺负我。我本来就招人喜欢,你不对我好一点,我才不理你呢!

    她常常为自己身后一群群爱慕者烦恼又得意,但在李信面前,这种得意感,大过了烦恼。她很容易想明白李信在吃醋,他醋得这么酸,说明他很在乎她。闻蝉心里有说不出的开心,但她不能表露出来。

    她要是胆敢露出一点儿高兴的样子,李信肯定翻脸。

    其实她早就露出来了。

    闻蝉不知道她在表哥眼中破绽百出,她听了表哥酸溜溜的话,还信誓旦旦地伸出手指头来数,“没有很新鲜啊。我阿兄,我大堂哥,我二堂哥,我大伯母家的三个表哥,我二伯母家的……他们都帮我送过别人的礼物呢。我很熟悉。”

    李信哼笑,眼眸扬起。

    女郎走在前面,背影秀丽又娉袅。少年欣赏半天她的影子后,他伸手将她一勾,就将她勾了回来。少年俯下眼,阳光跳跃在他眼睛里。他眼睛里带着笑,他的半张脸,也笼罩在日光的阴影下。日光总是眷顾人,少年这般亲昵搂她,闻蝉伸手推半天没推开,又慌张张地去斜眼制止身后的侍女们跟过来。

    闻蝉如此忙碌,当她的眼睛再转到李信脸上时。他的睫毛几乎刷上她的面孔,他眼睛里的光像星辰,像太阳,像一切发着光的东西。闻蝉被他的突然靠近给弄得心脏砰砰跳,就听李信无情绪地说,“跟老子装什么啊?知知,我对你太好,让你忘了老子是谁了?”

    闻蝉嗔怨地看他。

    她没忘,他是土匪他是山贼他是混混,他是曾经一切她害怕的坏人。但他还是她表哥。虽然这个表哥身份,至今让她心里存疑……

    李信每次收敛了眼里的轻佻,平静似水、面无表情的时候,都戾气满满,挺吓人的。他沉静的样子,总给人一种随时就暴起的错觉。有人的静,并不能带给人安全,只让人惶恐。

    闻蝉其实也挺怕他这个样子的……虽然她心里隐隐觉得李信就是纸老虎,但是纸老虎三个字,有两个字是“老虎”啊。她这么一个对他充满吸引力的人,激怒他简直太容易了。

    舞阳翁主的情感经验,时丰富时不丰富……她的半吊子水平,让她的发挥非常的不稳定。

    此时,小娘子被自己表哥搂着,脸色几变后,装鸵鸟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信便噙着痞痞的笑意,笑得露出了白牙,“长安像你这么大的小娘子,其实会经常收到郎君们送的礼物吧?我很好奇,你们都把那些信啊什么的怎么处理?”

    闻蝉找到了自己的步调,很高兴地说,“表哥,你放心!我跟她们那些随意回应人的娘子们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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