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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方志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郑小陌说

    “可以的。”对方虽然脱离了墙壁的束缚,可声音却依旧是那种蒙尘的模糊感觉。

    “那我…简苍你等等。”安戮慌忙往后退了些许,试图保持刚整理出的些许清明跟简苍好好对话,可她的双手都扣锁在他的掌心之中,退也退不到哪去。所幸简苍听从了她的话,虽然面孔依旧埋在她胸前,但终归缓慢的停下了动作,只是高温的躯体依旧压在她身上,两人之间仅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袍。

    “你为什么就…突然之间就可以…”她试图找寻着正确的措辞。

    “我说了这里是我生活的地方,阿戮忘了么?”他将下巴轻抬起,半眯着的眼中似乎蒙着迷离的水雾。“只要你一直在这里,我就能一直这样。”

    “这…这样啊…”

    安戮点点头,没有深究他语气中那种怪异的偏执。

    “那,阿戮会一直在这里么?”他紧贴着她的身体向上磨蹭,在安戮一声低呼后微笑着撑起上半身低头,轻触她柔软的唇瓣,话语因为模糊而并未让她听出那深处含带着的迫切。

    “阿戮…回答呀…”他的唇瓣紧贴着安戮的,在柔软与柔软之间磨蹭交互的气流一字一句都闲的情深缱绻,暧昧眷恋。

    “我…不知…唔!”安戮刚想回答不知道便被对方轻轻啃噬着下唇吻住,在长久到窒息的火热纠缠后才好容易找回了自己破碎沙哑的声音,可本该随之回归的思绪却依旧紊乱着,因对方再三的挑逗而融成一片。

    “回答…错误…阿戮…再说一遍…”那声音像万千道一样回荡在屋中,本尊又在安戮身边絮絮低语,声似哀求。她几乎没有过脑便下意识的顺从本心点了点头,抛开了理智和其他的一切,只想着和他在一起。

    “会…会的…”

    “…呵…”他满足的带起一串模糊的低笑,下意识舔了舔嘴角,感受着身体中因安戮的言灵所带来的改变,再无顾忌的将压抑心底的病态占有全然释放出来,紧盯着对方的双眸散发出食肉动物一样骇人的光芒,他听着房间外传来十八道锁头紧扣起来的声音,笑意疯狂地膨胀起来。

    “那就说好了,你是我的了,阿戮。”

    “别再想逃了。”

    “永远、别再、想逃了!!!”

    十四妖壁

    一期一会这种事情,简苍一直是很信的。

    不仅是信,他还非常虔诚而笃信的按照这种方式生活,将生活中连与草木的相遇都当做一生仅一次的奇迹。

    更何况,是相遇安戮这样的事。

    “你好啊,我叫安戮,不安天命的安,屠戮生灵的戮。我平常不来这种地方不是太熟,今天是来找朋友的。你看到一个叫刹那的人了吗?长得很丑又高又壮,还带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

    “唔哇…原来你是男生啊!…喂等下,我没有不好的意思啊,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美,怎么说呢…如果可以的话,很想认识你啊。”

    “简苍么,艺名?居然是真名啊!超美欸!”

    灯红酒绿之间,他就带着那张浓厚的工作妆,握住了对面女孩伸过来的手。有着不详姓名的姑娘却拥有一颗宽容到让他几近落泪的心灵,笑盈盈的在暗夜边缘的霓虹灯下发着光。他明明披着这张保护色一样的皮囊见过这么多人,却第一次见到这样干净的笑脸。

    从相遇到沦陷大概不超过一秒,他却像着了魔一样满脑子都是安戮,很多时候分明应该是他占上风,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他去祈求。他追逐着安戮的脚步等她下班,带她去吃饭,小心翼翼的交谈,生怕露出阴暗的形容。

    像普通的情侣一样,他们很顺利的在一起了。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工作而已。

    他从不敢让安戮进入他的工作场,即使是那次对他而言极珍贵的相遇他都想从她的脑海中抹掉。

    可最后还是没能避过,她还是看到了。

    “阿戮,阿戮你听我说…”“?”

    “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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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啊,你在工作嘛。我没有生气啦,也不是假装大度,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嘛。”

    “调教别人而已,又不是出来卖。我可是连撬锁的小偷都很尊重的人,快感谢我!”

    她笑嘻嘻亲吻他脂粉气息浓厚的面颊,拉着他的双手晃来晃去征询晚饭的食材,那双牵住他总拿着形状古怪器具大手的柔荑,温暖到让人感恩这个世界。

    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傻的人呢,什么叫做付出劳动就该得报酬?什么叫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揍?

    这都是些…什么可笑的歪理啊。

    阿戮,你这么傻,我怎么舍得放手把你让给别人。

    他几乎无望的晦暗生命中第一次拥有了近乎可以称之为希望的幸福,心脏在胸腔中强烈的跳动着,每一下都像在向他复述着自己的幸运,为与安戮的相遇而剧烈的颤动感恩着,他以为这种琐碎、平凡而相同的每日会一直持续流淌着,直到他死亡的那一天为止。

    他以为。

    《大话西游》中艳丽无双的紫霞仙子预测了自己的未来,可惜她猜对了这开头却没猜着那结局,而他简苍却正相反。他的幸福确实直到死亡便戛然而止。

    “哈哈哈哈头你看,这娘们是个带把的!”

    “你知道个屁,这肯定是城西头那边干酒吧的,我在那边见过大把这样的娘炮!艹,白瞎这张脸!”

    “头,那个女的被老六玩死了,怎么办?”

    “不怕,咱哥几个晚上上工,趁着还能看见把他俩用水泥浇进钢筋里,等封了工那房子照样卖,咱们早拿钱走了!”

    “头,这不好吧,这男的还有一口气…”“唧歪什么!老子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为什么呢。

    他在剧烈的疼痛和混沌之间无力的看向不远处已尸身冰冷的安戮,眼角的泪滴接连不断的滑落,花了那精致的眼妆。

    凭什么呢。

    他闻到强烈的腻子粉和水泥的味道从下半身逐渐向上蔓延过来,冰冷而沉重的水泥一点点压到身上。

    他只是想和爱人相守而已。

    他在刺骨的冰冷与窒息中绝望的无声嚎哭着,甚至无法伸出手去触碰明明近在咫尺的恋人。那颗原本鼓噪着的心脏逐渐因缺氧而缓慢下来,他心中那唯一的净土终于崩塌,坚持了一生的感恩与虔诚沾染上浓厚的暗色,被疯狂的诅咒与仇恨所掩埋。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

    他不能允许这样的死亡,至少安戮不该遭受这些。

    他迅速而毫无预警的堕落招来了满怀恶意的雷格老爹,那个红眼的魔鬼嬉笑着要走了他的愿望,却并没有掠夺他的灵魂。

    我要留着你给我献祭五千条无辜的生魂,在此之前我赐予你一部分我的力量。你可以在世间任何一堵墙壁中穿行,你可以借用我的房间,你也可以守着你的爱人。

    只有一点,我的孩子,你在献祭结束前不能更改自己的愿望。

    简苍清楚的知道对方是个以他人痛苦为乐的狡诈骗子,他被应允了这么多的好处,总不会只需要献祭灵魂,他有心理准备。

    可当他看着第一千次仰卧在床上逐渐窒息过去,周身冰冷双眸浑浊晦暗的安戮时,他还是忍不住嘶嚎出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让那个怪笑着的魔鬼复活安戮,对方也确实做到了,可“活着”的状态只能单纯的维持十二个小时,一到夜晚2024安戮遇害的时间,她依旧会在她面前逐渐窒息着死亡,直到第二天再度醒来,周而复始,永无止息。

    他的神经在目睹爱人千百次的死去和无止无休的杀戮之中被拖拽撕扯,逐渐变得疯狂起来,将人拖入墙壁中拥紧扼死时,被那纯粹的灵魂所灼烧的疼痛远比不上日日目睹安戮复活又死亡带给他的冲击,他在收割灵魂的荆棘之路上奔行着越走越远,摒弃了人性和一切曾坚持的东西。

    撑住他不放弃这一切的,只有被他圈禁在那个独立虚空中,每天温暖十二个小时安戮。

    随着手中灵魂数目的增多,他逐渐能够借由她的话语从束缚住他的墙壁中挣脱出来,触碰她,和她接近,可一旦安戮说出想离开这个地方,他便立刻被打回原形。失去了她的爱,他便什么都不行。

    别离开我,阿戮。

    别再离开我了。

    简苍用积攒起的灵魂换回了更强大的力量,他模糊了安戮的记忆,模糊了一切他不愿她想起的伤害,将她生活中曾用过的东西忍着剧烈的撕痛一件件拽进了这个虚空,装点到这个原本只有一张床垫的地方。他用厚重的水泥将整个小小的房间围起来,将门框与和他生命相连的灰浆焊死在一起,连窗户都没留。他在长久的狩猎中被撕裂开的灵魂一旦实体化便有这里那里的破裂,他不得不用更加牢固的囚笼枷锁将那些疏漏补起来,整整扣了十八道。

    阿戮,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他守着安戮的三千五百多次死亡,屠戮过千人的麻木心灵依旧还会剧烈的抽痛。

    阿戮,我马上就集满五千条生魂了,你等着我。

    当他向雷格老爹献上那五千条被沉重的水泥项圈锁住手脚扣紧颈项的灵魂时,对方那张布满龟裂的苍白鬼脸笑得如同初生的婴孩。

    说吧,我的孩子,你是否要更改自己的愿望?

    是的。

    我允许你。

    …   …

    他曾经想过,也许等到这笔交易最终结束的时候,他会祈求对方释放他和安戮轮回不息的灵魂,重生的时候希望她不要再遇见自己;他也曾经想过,或许就让安戮一个人离开,而他则留在这里永恒久的时间赎罪。

    但那都是曾经了。简苍沉默片刻,接着仰起头仰望面前高大的守门人,扬起了千百年来第一个笑容,那灿烂



分卷阅读22
    的容颜映出一派死气沉沉,眸中丝毫无光。

    我要你的屋子,还有永生不死的安戮。

    当然可以,只要她亲口答应留在那里,我的孩子。

    他会让她亲口答应的。

    简苍转身钻进了墙壁之中,在浓厚的粉尘气中穿梭前行,急切地奔行向安戮存在的那个虚空奔行,麻木的心灵因这在暗夜中绽放的终焉之花而震颤,无光的眼底焚起野火。

    阿戮,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了。

    你高兴吗?

    ……呵。

    我这是怎么了呢,竟然想询问这样的问题,真是愚蠢。

    你肯定是高兴的吧。

    这一点,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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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兔祸(上)

    对于动物性压倒人性这件事,安洁其实是对之表示充分理解的,所以她不介意在床笫之事上比正常人多些,毕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因为对于动物性压倒人性这件事的充分理解和宽广的圣母心,她同样不介意另一半无色的眼眸饱含热泪,年糕一样无时无刻不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和几近于跟踪狂的行径,毕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可这个,真心不能忍。

    “童畑,你离我远点!”

    临年节前的清早7点24分,安洁在晨光中顶着散光500度的死鱼眼摆出一副死蠢的迪迦奥特曼防御姿势,一边抖着手摸床头柜上的眼镜。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啊!

    明明算算就知道这两天就该到姨妈日了,她偏偷懒没管还在他这留宿,这下可麻烦了…

    刚关了店门回来的童畑一扑没成功不甘心的撇撇嘴,干脆就着那个俯趴在床上的姿势翻身仰面,头垂在床沿一只手徒劳的去够安洁沾染深红的睡裙,另一手快速地解着身上笔挺的深棕色马甲摘掉领结,打乱扎在脑后的小辫子,圆镜后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从床旁蹭到屋角的安洁。

    “小洁,你好凶。”

    话音刚落随着噗噗两声,童畑头上冒出两个绒毛纤长的大耳,浅薄的部分在晨曦的照耀下透出一片晕红,粉色的内壁连血管都能够清晰的看到,顶端柔顺的纤毛随着重力垂下,在他轻颤的动作中反复飘荡,折射着金色的正阳。

    糟、糟糕…好可爱…

    戴上眼镜的安洁清晰地目睹了每一个细节,原本缩在屋角的动作也放松了不少。

    “小洁。”童畑又翻过去趴下来,阳光打在他光裸着的上身和穿着裁身西装裤的下半身,黑白色泽反差明显的腰线在光晕中折射出些许惑人的光晕。他微微抬起上身,单手撑着头朝她眯起眼微笑,另一只手前伸,可怜兮兮的垂在安洁面前不远处的床沿,微哑的声音在房间中低低回响。

    “我工作了一晚上,清晨起来连拥抱自己妻子的资格都没有么?”

    “其实每过二十分钟我就会到后面来看一眼你的睡颜,不然我怎么可能撑过一晚上见不到你的焦渴。”

    “小洁,你为什么要躲我?你知不知道我没有你根本没法生活。”

    ……=l=

    “小洁,你怎么不说话?”童畑向前蹭了蹭,虽然脸上的微笑一如既往,可头上的双耳自然的颤动了几下,粉红色的内廓面向安洁,毫不犹豫的暴露了主人内心的不安。

    他们在一起都近一年了,这家伙花言巧语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啊。安洁原本有些松动的内心因为他一句句恶俗甜腻的情话再次坚/挺起来,瘫着一张脸站在壁角等他讲完,推推眼镜挑起眉。

    “说完了?”

    “…呃…嗯…”童畑迟疑了一下,偏头懵懂含糊的应答,身上刚才那股温雅而惑人的媚意瞬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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