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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御人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真有诸位说的这般好”

    陆开明也看了会儿,点头:“此画定是出自大家之手笔。”

    此时,已有人看去画最侧下方的署名。

    “陆良生…..这名字好像没怎么听过,你们谁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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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交织
    “父亲!”

    “爹…..”

    追逐的兄弟二人顿时停下,见到长廊走来的高大身形,少年眼珠子转了转,拖着裱画,就在兄长拱手躬身的时候,忽然跑进廊檐,迎向过来的男人。

    “爹!”

    乖巧的喊了一声,少年急忙将手中的画举起,并不算高的身子都拉的笔直,将画给父亲看。

    “爹,兄长得了一幅画,想要招揽一个南陈的贡士,还不想告诉你,我就把它抢来!”

    “你呀…..”

    大手在取过画轴交给身后的族弟,男人年纪不出四十,须髯微白,气势却是常人难有,在儿子头顶拍了拍。

    “不要为难你兄长,去玩吧。”

    杨广‘哦’了一声,听话的转过身,临走时,朝恭谨施礼的兄长拉了一下眼袋,翻出白眼,做了个鬼脸,便是跑开。

    看着跑开的弟弟,杨勇也不好发作,看到走来的杨坚,恭谨的唤了一声。

    “父亲。”

    “不要成天吟诗作画,家里事务繁多,没事就替你娘分担一些。”

    杨坚按下儿子的肩膀,低声传去对方耳旁。

    “如今杨家站在一根独木上,是进还是退,你也要好好看着、学着,若是再让为父见你与那些只知吟诗弄墨的文人鬼混,禁你半年不得出家门!”

    “…..是。”

    杨勇急忙低下头,余光之中,红底黑领官袍的身形从旁边过去,待到脚步声远去廊檐拐角,方才松了一口气。

    想起侧院还有一帮文士聚会,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去那边。

    “唉,只是可惜那幅画了。”

    阆苑转折,一前一后前行的两人,话语说回到正事。

    “如今数王进京,兄长是如何想的”

    “如何想原本竖一个北周皇室,安慰这些人的心,可你那边……”

    “是为弟的过错。”

    跟在杨坚身后,拿着画轴的男子,白纹长袍,外罩一件蓝衫,下颔短须微抖,开口说道:

    “原本计划无误,可为弟过去时,那宇文拓已被人先一步带走,这件事也无旁人知晓…..唉,只能说机关算尽,却天不让人得意。”

    俩人行走间,过往的丫鬟、仆人纷纷矮身退到两侧,不敢抬头。

    “呵呵,杨素啊,这就怨天了”

    前侧的杨坚停下脚步,玉佩腰间微摆,他望去庭院景色,微微侧脸。

    “你听,夏蝉又要开始叫了。”

    杨素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其中含义,点头:“兄长是想让那些‘蝉’先叫。”

    庭院一颗树上,新生的蝉展了展羽翅,腹部抖动起来。

    知…..知……

    “对,那些北周诸王进京,不让他们先叫…..”

    杨坚弹了弹垂在胸肩的冠带,“.…..如何将他们找理由除去总不至于失了一个宇文拓,咱们就不过这根独木桥了吧夫人说,这是骑虎之势,是啊,骑上去就不能下来!”

    身后的杨素跟着笑起来。

    两人之后聊了一些事情,说到杨广与杨勇身上,自然扯到刚刚的画卷,杨素将这幅画展开,他擅长笔书一道,与作画也有些想通,自然看得出作画之人深浅。

    当着兄长的面,赞许了一句。

    “难怪大公子想要招揽,此人作画一道,与旁人不同。”

    “这么说,处道也欣赏此作画书生”

    杨素没有立即回答,目光下移,落在画卷下面的字迹,眸底闪过一道精光。

    “兄长,此人恐怕,还是要留意一番,陆良生…..为弟去贺凉州时,听到过此人名讳,怒砸南陈皇帝的承云殿,是一个会法术的。”

    听到这里,杨坚终于有了一点兴趣,面带笑容取过画轴,一边看,一边问道:

    “那与处道相比如何”

    “哈哈,兄长说哪里话…..”

    杨素笑了起来,口中话语也有不清不楚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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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下山
    阳光温热,照去繁密树枝,山风吹来,枝叶摇摇曳曳,由下望上去,缝隙间,犹如无数繁星闪烁。

    停留枝头,梳理羽翅的鸟儿抖了抖羽毛,扑去下方,埋头啃食青草的老驴,微微抬起脑袋,扭头看了一眼背上,停留的鸟雀,摔起尾巴将它赶走,悠闲的迈开蹄子走去下一撮嫩草。

    偶尔,望去广阔之间的主人,以及老松绿荫下瞌睡的蛤蟆。

    蛤蟆道人睡的舒服,坐起来身子,前肢双蹼举的老高,使劲舒展开,片刻,负着双蹼一摇一摆过去看看法阵。

    “进展还不错。”

    俯身看了眼像是燃烧的金石,又绕了一圈检查其他炼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侧过脸朝举着‘蒲扇’的红怜吩咐。

    “小女鬼,你把水烧上。”

    言罢,挺着白花花的肚子,负着双蹼走去洞府,挥蹼:“开!”

    石门倾倒,几乎贴着蛤蟆道人肚子半寸,落在脚蹼前,便是轰的一声,吹的小短褂猎猎飞舞。

    蛤蟆面无表情跳上石门,脚蹼吧嗒吧嗒走进洞口,蟾眼扫过洞内四周,嘴里嘀咕有声。

    “吃什么好呢…….”

    撅起屁股,在‘宝山’上双蹼飞快扒拉,丹药瓷瓶在蹼中看了看,丢去一旁,各种典籍、法宝一件件抛去身后。

    “奇怪,老夫记得曾经好像放了一枚蛋留着宵夜的。”

    蛤蟆摩挲下巴,跳上‘宝山’又寻了一阵,好半响,一屁股坐下来,双蹼搭载腿上,眼里露出疑惑。

    “.….难道之前已经吃了”

    咕….

    肚子叫出声,蛤蟆道人叹了口气,起身找出几个瓶子,一股脑儿堆在怀里,摇摇晃晃走去外面。

    噗噗噗噗……

    小锅沸腾,蛤蟆看着女鬼将盖子揭开,拿长勺搅动,深吸了口米香,将怀里的瓶瓶罐罐打开。

    “蛤蟆师父,你拿的是什么”

    红怜好奇的望过去,只见从一个个瓶口到处许多怪模怪样的东西,有的像是药丸、有的密密麻麻的小颗粒,还有长了几个角的果实。

    “当然是吃的,没见识。”

    沸腾的水声翻涌米粒,热气蒸腾间,蛤蟆道人从衣柜里找来小围裙系上,将几粒小颗粒倒进去,溅起片片小水花。

    “这是麻藤结的,能让味道酥麻入口,老夫在吃食方面可是行家……”

    “老夫这些年,可是存了不少好东西!”

    “大部分在吃的上面”

    “哼……”

    絮絮叨叨的话语声里,一个接一个的佐料放入小锅。

    香气弥漫,飘远。

    盘坐阵法中的身形微微皱眉,此时陆良生入定状态已是半醒,默念法诀引水火、土木之气也进入尾声。

    身内小天地,水与火相侵、木拔地而升,交织倾覆,犹如星云显化朝四周铺开,绕着供应血肉生机的妖丹缓缓旋转,隐约勾起雷光乍现。

    ‘水火锻金,土木生风…….师父这种以四元而生六象,怕是另辟蹊径而成。’

    心里念想,陆良生知晓修道一途,结金丹一关,水火交汇,阴阳相济,化出鼎炉,窃天地之灵气而化丹……

    ‘呃,难怪有天劫…..莫非老天爷恼怒有人偷他灵气,所以降下天雷惩戒’

    当然,这是陆良生玩笑般的猜测,星云成后,就不知道哪天雷劫突然而来,到时恐怕天雷也会跟着降临吧……

    不过,眼下对自己修为、法力并没有直接的帮助,唯一让陆良生感到明显变化的,就是丹海扩展。

    山风卷过老松,光斑随枝叶投在地上摇晃,蛤蟆道人端着特制的小碗过来,坐在徒弟对面,一边往嘴里刨,一边感受灵气汇聚的进展。

    “该是差不多了。”

    法阵四角,传出‘啪’的接连几声,炼物崩裂枯萎,阵眼当中,书生睁开眼睛,双臂抱元归气,周围摇曳的树枝在风里静止。

    知…..知知…..

    蝉鸣啼鸣回荡耳畔,陆良生呼出一口气,收功回神从地上起来,恭恭敬敬朝对面抱碗吃饭的师父行了一礼。

    蛤蟆道人端着碗,捏着筷子挥了挥:“行了行了。”转过身,又刨了几口,边走边说:“这里的事也都差不多了,吃完饭该走了。”

    “是!”

    陆良生笑起来,一震衣袍,灰尘尽落,便是跟着师父过去火堆,红怜连忙放下手中碗,飘去小锅,另外舀了一碗递去。

    “公子,蛤蟆师父亲自煮的,可香了。”

    “那必须要尝尝师父的手艺。”

    接过递来的碗筷,书生端着碗走到师父身边,排排坐在一起,师徒两人筷子哒哒的碰响碗底,大口大口将米饭刨进嘴里咀嚼。

    呼噜噜……

    两人捧着碗仰起,齐齐喝了一口底汤,碗筷交叠,一起交交给过来收碗的红怜。

    这里的事



第一百三十八章 路遇李渊,入长安
    哗哗——

    雨声掩过山道间蹄音,脖铃叮叮的摇晃,由北向南过来。

    “师父,这老驴我记得好像吃了一颗蛋,好像还是师父洞府里的。”

    “为师不想说话,有点头晕,想吐…..”

    水汽弥漫,陆良生牵着恹恹的老驴从北面山道走来,急骤落下的雨线从书生周围偏斜,落去旁处。

    从蛤蟆道人的洞府下山起始,老驴像是焕发第二春,直接一口气狂奔上百里,加上陆良生的缩地成寸,三四百里的路程都有了。

    直到毛驴疲惫,一人一蛤蟆这才喘口气,有了休息的机会,不过,跨过长河之后,这边却是下起了夏季暴雨。

    “两个时辰跑到这边,距离长安都不算远了……”

    走过崖边小片林子,视野变得开阔,山崖外的铅青雨幕里,隐约能见远方一道延绵无尽的长龙。

    果然,离北周都城不远。

    “既然都来了,师父,待雨停后,不如进长安看看吧。”

    陆良生收回目光,拖着缰绳继续往前走,视野对面的山道一侧,有一座凉亭矗立不远。

    吱吱…..

    驴臀悬挂的书架内,小隔间响起蛤蟆道人的话语。

    “.…..去看看吧,祈火教是这北方的,不可能不安排人在这座城池里,进了里面,为师有办法找到他们。”

    “我也是这般想的。”

    陆良生点点头时,忽然轻咦了一声,那前方的凉亭有火光亮起,还有一股烤肉的气味飘来。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在这处避雨了。”

    未免太过骇人,便是撤去避雨的法术。

    轰隆隆——

    雷声滚过阴沉沉的天际。

    瓢泼大雨噼里啪啦打在凉亭,又顺着亭檐织出水帘落去地上,溅起的水花弹进亭子里,一只黑色武人靴子朝里缩了缩。

    “懒得闲假出来打猎,遇上天公不作美。”

    亭里燃起篝火,这是一个十四左右的少年人,着深红猎服,袖口扎的紧实,正拿着一只剥好皮的山兔在火边烧烤。

    嘟囔一句,听到外面雨声夹杂铜铃声响,目光看去,一袭青衫外罩的书生牵着老驴带着一身水汽进来。

    少年人像是自来熟,笑了起来。

    “想不到山中大雨,不光是我遭殃,想不到还有一位先生在旁作陪。”

    陆良生将缰绳系在柱头,拍了拍驴头让它安分一点,见对面少年人说话大气,外面还有马匹,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家。

    “呵…..”

    轻笑一声,陆良生坐下来,伸手在火上烤了烤。

    “不介意我取暖驱寒吧”

    “不会,先生请便。”

    少年人翻了翻手中快要烤好的山兔,想来在这边也待了许多时候,撕下一只兔腿放到嘴边,却是停了停,看去对面的书生,另只手中穿着山兔的木棍伸了过去。

    “先生想必长途跋涉,肚中饥饿,不如一起共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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