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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洛荻/茉莉儿

    应曦笑了,慢慢地边吃边说:“我们是姐弟,弟弟对姐姐好,也是应该的。你们不要误会。”

    “如果是亲姐弟也罢了。可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的。”

    “什麽?”应曦心口一疼,端着碗的手都有些发抖。“您说什麽?我不明白。”

    刘姨显然没有看见程应曦的反常,她自顾自思索了一阵,说:“说起来,也真的几天没有见着程先生了。自从那天他在外面酒店开了记者会,我就一直没看见他。”

    “记者会?”应曦问。

    “哦,是这样的。自从程先生和程小姐进了医院,每天外面一大堆狗仔队想进来挖新闻。程先生为此开了记者会,让他们赶紧走呗。”

    “那麽他有没有说些什麽?”

    “我是看电视的。一堆的问题,我年纪大了,说了些什麽我倒不记得了。只记得程先生说他和小姐你没有血缘关系,还有医院证明呢。”刘姨说完,发现应曦脸色全变了。“你……怎麽啦?”

    “呕……”一听此话,应曦立刻把刚刚吃进去的冰糖雪蛤尽数吐了出来,紧接着低着头搜肝抖肺地大声咳嗽,额头上青筋都浮出来。头仿佛要裂开,心好像要被撕裂,身上被吐得一片狼藉。她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刘姨吓坏了,立刻按下了紧急按钮通知医生和护士,然後上前扶起应曦,战战兢兢地呼唤她,为她擦拭嘴角和身上的呕吐物。

    两位专属轮值医生和三位护士赶了过来。还有个高大的身影拄着拐杖来了。原来他就是男主——程应阳。那天爆炸过後,他回头看了倒塌了的仓库一眼,并没有看到奕欧,不禁又急又担心。他身子本来就受伤严重,情急之下居然昏倒在地,不省人事。等他醒来之後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了。新伤加旧伤,身上口子横七竖八的。所幸没有伤到最要害的内脏,也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流血过多,行动不便,卧床静养了几天。他怕应曦看到他这个狼狈的样子难过,徒增烦恼,所以尽管大家的病房都在同一楼层,但他要求所有知情人绝口不提,把他住院的消息封锁起来。

    还有一个人坐着轮椅也来了。不用问,他就是奕欧。(作者是亲娘,没有安排他死去。嘻嘻……)他的伤其实还要比程应阳更轻一些,只是身子受到爆炸气流冲击,被冲到仓库门旁的角落,擦伤了面部,也撞伤了胳膊和腿。也是他命好,仓库下榻的时候他的周围刚好有很多废旧的桌椅器材,为他挡住了塌下来的屋顶,所以没有被压扁。不过,奕欧被送进医院後也是昏迷了一天,虽说并无大碍,但目前还不能行走。

    程应阳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匆忙赶来,看见应曦的病房里已经有好几个医生护士了在忙了:有的在给应曦清理嘴里的污物;有的在检查她的脉搏,查看心跳情况;有的把已经闲置了的呼吸器取了过来;还有的在为她换衣服换床单。程应阳面无表情地看着,只是眯细的眼睛透露了他糟糕的心情。

    刘姨缩在门口,默默地抹眼泪。程应阳在她陆陆续续的述说当中得知事情经过後,气得手都在抖,要炒刘姨的“鱿鱼”。不过被奕欧阻止了。奕欧说:“阳哥,刘姨估计也是无心的,她不知道应曦知道真相後会有那麽大的反应。”他看了刘姨一眼,对她说:“你先下去休息。没事的。”刘姨点点头道谢,又给程应阳鞠了一躬,走了。

    奕欧对程应阳说:“好不容易请来的,如果炒走了她,一时半会也很难找到合适的月嫂,那我们怎麽办?不如就给王姨一个机会,让她将功补过,说不定往後的日子她会更尽心,这样应曦也会好得快一些。”

    程应阳闷闷地不说话,两只眼睛只是盯着房里忙碌的医生们。这段时间烦心事一单接着一单,他觉得自己就像点着了火的炮仗,随时就会发作。奕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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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出来他所烦恼的并不是刘姨,而是如何面对知道了真相的程应曦。这几天,他躲着不见应曦,一方面是身体不好,怕应曦见了担心难过;另一方面,也不知道万一应曦知道了一直亲密无间的姐弟俩实际上并没有血缘关系会不会崩溃……这两天来,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应曦已经进入香甜的梦乡,他才拄着拐杖悄悄地过来看她,吻她,爱抚她。

    现在,她果然崩溃了……

    医生和护士们陆陆续续走出来了。程应阳拄着拐杖找到其中一个主治医生问:“医生,我姐她怎麽样?”

    医生说:“病人目前已经安稳下来了,需要服用一些镇定安神的西药静养。另外她之前是不是有过头部受伤的经历?”

    程应阳回答:“是的,而且不止一次。”

    “那她受伤後有没有什麽症状?”

    “有,她的记忆力时好时坏。後来我给她吃了些银杏片,有些改善;不过前些天再次撞到了墙……”

    医生点头说道:“那就是了。她头部受创,可能会造成记忆力衰退等後遗症,而且她不能受任何刺激。如果受了刺激,轻的话会引起头疼,严重的话会引起昏迷甚至休克。以後你们要注意避免刺激她。”

    “那她什麽时候才可以完全复原呢?”奕欧问。

    “好在病人的身体底子不错,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类型。我估计要一个月,乐观的话半个月左右就行。这些天的调养比较重要。我先去开点药,记得要按时服药。另外程先生你们两位也要好好调养。失陪了。”说完就走了。

    程应阳和奕欧走进病房。只见应曦静静地睡着,小嘴儿抿着,眼角隐隐地还有泪痕。程应阳心隐隐作痛。忽然他看见她手指上闪亮的钻戒,像想起什麽似的,转过头来问坐在轮椅上的奕欧:“这个戒指是怎麽回事?”

    奕欧有点後悔。当初头脑发昏,神使鬼差地给她戴上了,事後却忘记取下来。现在可好,给阳哥撞个正着。怎麽办?该怎麽说才能让他不生气呢?

    他低着头,躲避着程应阳的目光,说:“这是你那次发脾气丢下的戒指。我给找了回来,我觉得这麽好的东西还是戴在手上比较好,所以趁应曦还未醒来的时候给她戴上。希望等她醒来看见後,知道是你戴上的,一定会很高兴。”

    奕欧也算是会说话的了。要换了别人,听了这话也许会高兴。但是程应阳没那麽好糊弄。他盯着奕欧,冷冷地说:“你看来很喜欢她。”

    “是。”这次奕欧没有躲避他,抬起头,与程应阳的目光直视。

    “我记得你说过,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程应阳抬高音调,咄咄逼人地说。

    “我也记得你说过,要我好好照顾她。”奕欧毫不退缩地回答。

    “那是非常时期,毕竟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能否全身而退。我不在的时候由你来照顾她是一直以来我们的协议,并且实行了三四年。你可以喜欢她,但我希望,你的喜欢只是在心里就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程应阳尽量说得委婉些,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奕欧垂下了眼帘,说:“阳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离开应曦,……嫂子,……以後不用我照顾她了?”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你救了我,也为我除去了程松,但一件事归一件事,我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把我姐让出去。她是我的,她只能是我的!她只属於我!”

    也许是程应阳掷地有声的话惊动了程应曦,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翻了一下身子,面对着他俩。

    程应阳和奕欧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一起看着酣睡的睡美人。她微微抿着小嘴儿,白皙的粉颊透着微微的红晕,好像是感应到程应阳的告白而觉得不好意思。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精致的五官宛若精工巧匠雕琢而成。几缕调皮的青丝垂了下来,不乖地挂在白玉般的脸颊上,看起来万般惹人怜爱。就算是房里有两个大男人在场,她还是睡得像个孩子,安安静静的,一只手挪到脸边枕着,看起来就像一只娇俏可爱的小猫咪。脖子下边隐隐约约露出一点雪白的肌肤,千娇百媚,惹人遐思。

    程应阳拄着拐杖两步拐了过去,捧起应曦的脸,当着奕欧的面就狠狠地亲了下去。女性甜美气息瞬间盈满了他的口腔,程应阳用舌头卷起应曦细嫩的舌尖,与她交缠,分享彼此口中的津液。应曦嗯嗯地低吟着,竟将程应阳渡给她的津液全部吞了进去。也许是奕欧就在旁边,也许是故意要他看见,故意要让他明白,谁才是程应曦的男人,更也许是太久没有碰她,程应阳愈发控制不住自己,两只手捧着应曦的小脸蛋尽情狂肆地亲吻起来。也不管会不会把她弄醒。

    虽然还未清醒,但被人卷住了嘴巴的感受还是让沈睡中的应曦不适,她的头无意识地左右摇晃着,不适地嘤咛,有气无力地挣扎着。可怜的小嘴儿被迫张得大大的,像一只离开了水的小鱼儿,迫切地渴求着小溪河流的包裹与滋润。

    奕欧看不下去了。他手摇轮椅上前,右手用力拉住程应阳,低沈地说:“阳哥,够了!”

    “够了?什麽够了?你不要忘了,她是谁的女人!”程应阳说完,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边的津液,又充满怜爱的吻了吻她的脸蛋。

    “你也不要忘了,她现在还是个病人!”奕欧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地回答,“你的意思我明白,请阳哥你不要因此而刺激她!”

    “刺激她?”程应阳觉得好笑,这个世界上,只怕只有他自己是最不愿意刺激她的人了。“我只是在爱她,没有刺激她。你多心了。”程应阳说完,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程应曦的小脑袋,然後摸索到她手上的戒指,一狠心把它轻轻脱了下来,扔给奕欧:“这个你拿去处理。我会另外买一个。”

    奕欧接住戒指,捧在手心,心口紧紧地抽了一下,很疼很疼。自从那天从仓库救了程应阳,他就真的有那麽一丝幻想,也许阳哥从此会真的将应曦交给他。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是多麽的幼稚!程应阳把应曦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怎麽会如此轻易地遂他的意!自己简直是天真愚蠢得无可救药。他两眼盯着程应阳,说:“阳哥,何必呢,应曦她并不知道是我戴的……”

    “我会另外再买一个。我的女人的求婚戒指,我要亲自为她戴上。”

    17、偷香

    看来医生注射的镇静剂效力强大,程应阳这麽“折腾”应曦,她仍未醒来。不过应曦在睡梦中像是感应到手指上戒指的脱离,微微地嘤咛了一声,眼睛虽然还是闭着,但似愁非愁的柳叶眉有些纠结,樱桃般的小嘴儿也嘟了起来,白嫩的小手儿上下晃了晃,好像在抗议程应阳把戒指给取下来。

    程应阳赶紧倾身挨着她坐下来,右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身体,像是安抚她,又像是对奕欧示意:只有他能对她这样。自从得知应曦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姐姐,他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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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陷入了迷茫困惑,很快就转为欣喜若狂。姐弟俩人从自幼的耳鬓厮磨,到父母去世後的相依为命,自己同时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到亲情与爱情。而且应曦应阳两人年龄相距不足一岁,程应阳忽然觉得自己在应曦面前的形象更加高大起来,自己在她面前不再是个弟弟,而是个男人,一个大男人。

    在奕欧看来,程应阳安抚应曦的动作十足像个大哥哥在哄小妹妹睡觉。撇开年龄来说,程应阳高大,程应曦娇小;他坚强,她脆弱,──确实如此。

    “明天我就搬回临时办公室,我亲自看着她。”程应阳拍了拍奕欧的肩膀,“最近事多,公安局的人以及公司的事情还需要你多多应付。你也不必躲着她了。我们现在是一家人。”

    奕欧低着头,没有说话。他握紧手心里的戒指,那里仿佛还有她的体温。原本的希望如同破灭了的肥皂泡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有阳哥你看着,以後就没我什麽事了。”他闷闷地说。

    “你想到哪儿去了?你是我兄弟。至於她,你可以当她是嫂子,也可以当她是姐姐,都没问题。”这次程应阳不只是拍着他的肩膀,而是两只手扶着他的肩头,认真地对他说:“以後我们一起打天下,将集团发扬光大。放心,你由始至终都对我忠心耿耿,我不会亏待你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集团副总。我们一起分享一切。”──除了我姐。当然最後这句他没有说出来,不过意思也到了。

    奕欧摇摇头,他对此并没有动心:“阳哥,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做个打杂的吧。我几年没有接触业务,副总我做不来。就算是要我赶鸭子上架,令狐和阿强他们也不会服我。”说完,他推动轮椅,向程应阳道别:“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程应阳表情复杂地看着奕欧落寞的身影,心情莫名糟糕起来。奕欧是个难得的手下,人也能干,不贪图名利,富贵,可以说是忠义两全。自己刚才为应曦强行脱戒指的言行会不会刺激到他了?如果因此而失去一个弟兄,是否值得?他看着奕欧的轮椅,无声地离开,忽然想起自己当初向应曦表白遭到拒绝──得不到爱人的感觉他也尝试过,那种滋味,就像一把刀无时无刻地划着你的心,撕心裂肺的疼;整个人就像掉入无尽的深渊,没有了希望。但是他又不能接受应曦不能完整地属於他,不能接受她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自己的弟兄爱上自己的女人,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真是讽刺!

    程应阳觉得头疼,比身上的伤还疼。一堆的事情要解决:应曦醒来後问起血缘的事情,该怎麽说才不会刺激她?如果又两眼一翻昏过去了可如何是好?还有戒指的事情,这个奕欧也真是……不过这个好办,再买一个,然後像电视剧那样,向她求婚就是了。女人啊,怎麽就这麽在意表面化的仪式呢?真搞不懂。另外集团上下虽说还算安稳,且随着程松的意外身故,其亲信有的被架空,有的选择主动离开,他算是把集团百分百的股份收回来了。不过,人手配置要重新调整,自己的人穿插在各个部门岗位,如何安排才不会内讧是个大问题。他有心想栽培奕欧,让他像令狐真一样,独当一面,成为自己的左右手但他似乎没有这个意愿,也没有信心,他的心思还在应曦身上……这些棘手的事情,真需要费一番脑筋。

    程应阳把应曦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再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然後拄着拐杖离开了。

    正对着应曦病房门口的摄像头被做人了手脚。从监控萤幕上看,一切平静如常,但有一个小时的录影是不真实的。

    淩晨三点。一个两手都撑着拐杖的人悄悄地、偷偷地、很小心地走进了应曦的病房。但他不是程应阳。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室外的光线,房间很黑,近乎伸手不见五指。但他很快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准确的找到了房中沉睡着的应曦。

    这麽晚的不速之客是谁?不用担心,来者是奕欧。本来他的双腿受伤是不适合离开轮椅行动的,但他嫌轮椅目标太大,宁可拄着双拐。他“拐”到床头,轻手轻脚的支好拐杖,然後坐在床边,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应曦的头发,用极低极温柔的声音说:“我都快为你疯掉了,你却睡的那麽香甜……”他拿起应曦的手,印下一吻,颤抖地说:“为什麽要让我爱上你?为什麽要让我爱上你之後又无法得到你?”他停顿了一下,平复了自己激动的情绪,继续说:“早知如此,三年前我就不该答应阳哥。他告诉我,他在令狐真和我之间偷偷选了好长时间,最终觉得我比较忠厚,要我来充当你的外出保镖。我当时还很高兴,现在,我宁可他不要选我!那天,程松开给我的条件确实很让人心动,可我顶住了。我知道你离不开阳哥,如果我那样做了,你一定会恨死我,一定会很难过。可是,当我还抱着一丝希望的时候,阳哥却宁可给我半壁江山,也不愿意……为什麽要我爱上你?”他停住了,因为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心如刀绞。

    “你是谁?”躺在床上的应曦突然说话了,声音极细小,但也把奕欧吓了一大跳,糟糕,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他压低声音问。

    “不知道。我看不见你。”

    “真的?”难道声音也听不出吗?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声线,虽然他并不希望她认出他,可是,失落却是一涌而上。

    “嗯。”应曦回答。尽管这个回答有些水分。在黑暗中,她只看到床边人影的大致轮廓。“你为什麽在我这里?为什麽你要爱上我?”

    奕欧苦笑了一下:“爱上你需要理由吗?”

    “可是我不能爱你。我已经有了应阳。”

    “我知道。你不需要爱我。”他低下头,声音哽咽。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得到她。

    应曦莫名感到悲伤,也很奇怪:为何我好像能感应到他的内心?

    躺在床上的应曦准备抬起身子,正准备用手撑着床沿,不料身子刚抬起来,手却正好碰到了奕欧的手,两人像触电似的,应曦心里猛地一跳,身体失重,正要倒下去……奕欧两臂一捞,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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