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也想离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三九
“小婶婶,你用的什么润肤霜,皮肤看着好顺滑哦。”
晚于打断朝乐的思绪,羡慕地伸手去摸她的下巴,“感觉你比刚嫁进我们家时要漂亮得多。”
“有吗。”朝乐被夸得不好意思,回看对方的脸,惊诧道,“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子?过敏吗?”
“前不久,我不小心用了假的水乳。”
“假货?”朝乐细看一番,“还挺严重,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晚于试着用手摸脸,有些疑惑和沮丧,“不会吧。”
“别用手摸,一院还没下班,现在去还来得及。”
朝乐及时抓住她的手,避免把脸上的坑坑洼洼刺激得更严重。
路上,朝乐随口问了句假货是在哪买的,晚于却犹犹豫豫,说不出来。
在逼问下,朝乐才知道,是她对象买给她的礼物。
“他一个男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假货。”到这个时候,晚于还在为对象辩解,“一定是专柜的人见他单纯,把他给忽悠了。”
那个小男孩好不好忽悠,朝乐不知道,但她知道晚于是最容易忽悠的。
宠物不得出入医院,朝乐便让它呆在车里,然后忙着给晚于找位置挂号。
之前和司从来医院,她是被当成小朋友,由他领着。这回和她一起来的是晚于,只能独当一面。
排队排得糟心,朝乐问道:“你对象看见你的脸了吗,有没有说什么?”
“我……没好意思让他看见我这样子。”
朝乐恨不打一处来,“那他知道你过敏了吗?”
“知道,他让我涂阿达帕林,说他以前脸上长痘痘,一涂就好。”
“你涂了吗?”
晚于点头,弱弱道:“但是更严重了。”
这副小可怜模样,朝乐不忍再说。
带她看完医生,拿着药单,朝乐又去缴费处,中途被一个大妈插队,她没吭声,过了会还有人见她好欺负,也想插队,她一条胳膊横回去,把单子往大理石台上扔去:“轮到我了!”
缴费后,朝乐有内急,便让晚于自己去拿药处排队,叫到号去窗口拿就行。
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朝乐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宋佳芝。
她和另一个男孩子亲密地走在一起。
男孩的脸,朝乐没看清,但依稀记得他脚上的鞋子,和晚于在朋友圈晒的鞋子种类是一样的。
人流繁多,一不留神,他们从视野中消失了,朝乐只能作罢。这时,手机响了。
司从打来的:“怎么不等我就走了?”
“不是有个玉姐等你吗?”
“她是省办的人,要不是因为急事,她不会突然主动来我这里。”
“所以没急事的话,是你主动去找她?”
隔着无线端,司从淡笑,“没有,不过……我好像闻到了酸味。”
朝乐从容作答:“那你要好好想想你多久没洗澡了。”
“乐乐,我认真地和你说话。”
“我也要认真地问你,你觉得榴莲和键盘哪个跪着更舒服?”
“键盘。”
“那我去买点榴莲。”
呵,男人。不由拒绝,她果断挂了电话。
“小婶婶,我药已经拿到了。”不远处的晚于小跑过来,满眼好奇,“你在和我小叔打电话吗?”
朝乐点头。
“我小叔对你可真用心,本来买了一束玫瑰,打算让坦克送给你,不过他听取我的意见,也觉得玫瑰花俗气,不如送你有钱花,就换成项链了。”
朝乐沉思,重点完全不在这上面,“我觉得坦克太黏人,有没有办法让它离我远点?”
晚于想了想,“给它找条母狗。”
☆、30
回去后,朝乐越想越觉得晚于的话有道理。
狗正值壮年,也需要泄泄火,不然和某人一样,脸皮厚不说,还黏人。
晚上,朝乐没等到人回来。
她猜想,是不是自己把人给吓着了。
咦,她又没真的买榴莲。
键盘倒是时时刻刻准备着。
保姆张妈从厨房端来一锅汤,“先生今晚可能不回来吃饭了,要不太太你先吃着?”
“我再等等。”
“我做了你最爱的鲫鱼汤。”
“那我先吃吧。”
话音落下,朝乐人已经坐下,一边喝汤,一边觉着这事不简单,他平日里不回来也会提前说。
兴许是被事务磕绊住了。
…
天然居这边,寂静如往,厅内冷清,一楼透发着令人不寒而颤栗的气息。
二楼就热闹了。
紫檀木雕挡屏后面有牌局,一桌人聊天喝酒,偶尔调侃陪侍小姐,闹闹腾腾的气氛下,每个人压抑着内心的蠢蠢欲动。
司从站在靠窗的位置,深吸一口指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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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距离不到三米的许越坐在东家的牌桌位置,一手摸着牌,一手摸着小姐的腰,开口充满戏谑,“虽说我投的钱少,但要是被我逮着哪个逼崽子做的,就该断条胳膊和腿,就当是爹妈给他的教导。”
“风凉话说得不少。”
“哎不是,司老板你倒淡定啊,几个亿的单子砸水里,回不了本不说,倒贴千百万,银行那边也没得交代。”
“你知道是谁吗?”
“我哪晓得——不如我也弄关系去查查?但玉姐只和你熟呀?”边说,边挤眉弄眼,“人家虽是五十岁老妇,但风韵犹存,有她做左右臂,前途那是一片光明。”
司从没继续说下去,大概了解到他想知道的情况,只是不知许越这人说的是真是假。
许越奸得很,真话里还有三分假,仗着头脑和气运,偷也偷得恰到好处,不被查出来。
若不是这次知道谁是举报者,司从甚至有对许越的嫌疑。
有人推门进来,是天然居的大堂经理,招呼一遍众人后,挥挥手让后面跟着的女孩们走进来。
习惯于让自己处于焦距之点的许越轻哼了声,经理顿时了然,把女孩们先领到他的跟前,笑容谄媚,黄牙毕露。
“和以前一样,个个嫩得出水。”
许越懒散的目光把女孩们打量一番,“要是不出,我能不能把你揍出水来?”
“许老板真会说笑,我一把年岁了我。”大堂经理的笑一僵,浸淫圈子已久,也知道无奇不有。
喜欢男孩的大老板可不是一个两个,也难保不会把目标投落在老头身上。
“得了,瞅你那怂色。”许越一把把经理的肉脸推开,慢慢站起来,把几个女孩浑身上下打量一番。
嫩,这个词对于他们来说是有讲究的。
且不说她们个个都得是闺女,且是不经世事,弄一下就哭得哇哇叫,恰到好处,那些身经百战的女人是装不出来的。
不谙世事的女孩,多从校园中挑选,或者从农村出来的打工妹,好欺负,完事后也容易打发。
他们对脸的要求不高,能看就行,不过这里面的一个妹子模样水灵出众,一下子就引起许越注意。
“叫什么名字?”许越抬起那女孩的脸。
女孩颔首垂眸,眼光充满畏惧,“李小娟。”
“假名起得这么接地气?”
“她真叫李小娟。”经理解释。
许越笑,阅人无数的他,第一眼是能看出女孩的基本属性。
比如这个假名为李小娟的,看似是个从农村来的大学生,穿着是俗气的桃红,扎着两条细辫子,淡妆化得很马虎。
实际上,她唇上的汗毛被细线定期刮掉,注意这些细节的女孩,应该是喜欢精致的生活,怎么可能从农村来的。
不过许越表面上继续问,“多大了,是第一次?”
“刚成年,是的。”
“给我看看。”
“现在?”
许越点头。
经理打马虎眼,“这么多人看着呢,许老板,不太好吧。”
“人多才好,没准被哪个大佬包上,岂不是美滋滋?”
许越吸了口别人给他点的烟,命令那女孩,“快点。”
女孩唇瓣咬紫,还是没有听从。
“当了表子还出来卖清纯吗?”许越嗤笑,一脚把女孩踹开,力道过猛,人一下子被踹出去几米远,硬生生跌在地上。
屋子里人虽多,却没个好人,离得近的人刻意退后几步,就当没看见。
按照他们这里的价位,这样的女孩,打底十万,包售后服务三次,雇主满意的话可以长期包。
大学里,家庭没背景学习一般也没对象却每天/衣着鲜丽的女孩,要么中大奖,要么卖大钱。
圈子里的事,司从多少懂一些。
许越这人,对女人舍得花钱,也舍得下手,眼见着他已经拎起那女孩的头发,逼问她是不是来骗钱的时候,经理吓得屁滚尿流,赶忙跪下认错。
女孩不是第一次,承诺钱到手后和经理三七分,经理才敢冒险,谁放着七分的利不要呢。
“当老子好骗?”许越冷笑,皮鞋踩在女孩的胸口上,“说,卖了几次了?”
胆子再肥的女孩,到这群狼口中,也被咬得连渣都不剩,人虽然没被当众玷污,但露的地方基本养足众人的眼睛。
“我没有……真没有,这是我第一次。”
女孩的声音细细碎碎,哭得梨花带雨,只剩两只手给自己遮挡,给许越鬼下俩磕头求饶。
声音略显熟悉。
司从第二根烟抽完,看过去。
原来是……晚于的同学。
叫什么来着。
许越眼睛比贼还精,一下子发觉他望过来的视线,“哟,司老板有兴趣?”
他这一句,把他人的视线吸引过去,包括那个女孩。
司从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被烟熏得气味浓重,要么送去干洗店,要么扔掉。直接回家指不定会被朝乐教训。
他榴莲还没跪呢。
司从把取下的外套夹在臂弯中间,在众人目光中走到门口,扫了眼宋佳芝:“她是我侄女的同学。”
这么说,大家面面相觑。
只有许越继续不三不四,“侄女的同学,那岂不是嫩得很。话说司老板的嫩草吃了也有一阵子,不换个更嫩点的?”
司从没什么表情变化,随手把外套往地上一扔,无视许越,低下去的嗓音清澈入耳:“以后少来这种地方。”
他走得利落。
宋佳芝双手抱住自己,趁大家分神的时候把自己零碎的衣服套上,瞄了眼地上的薄款西装,犹豫了下,披在身上,连忙往门口溜去。
既然司从发了话,是他侄女的同学,其他想继续看戏的人也不好阻拦。
而许越也懒得继续下去,把兴趣投在其他女孩身上。
出去后,宋佳芝步伐匆忙,及时追上出电梯的司从。
“等等——”她喊住他,带着轻微的喘息和不安,“你不要告诉朝阳。”
司从脚步一顿,眉头深蹙几秒,这个名字,今天把他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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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到反而镇定许多。
见他没说话,以为他不答应,宋佳芝语气生硬:“你要是告诉他的话,我和你没完。”
本来没把这事挂在心上的司从冷嗤,“怎么个没完法?”他还要和朝阳没完呢。
宋佳芝牙关咬紧,抓起西装外套一角,在上面印了个深深的口红印,“你不声张出去,我也不声张出去。”
现在的女孩都这样狂妄吗。
司从还是觉得家里那个让他跪榴莲的嫩草吃着舒坦,虽然他还没吃到。
“喂,你听见没有……你……”
宋佳芝还想拖延交谈的时间,却发现司从已经走了。
这和她想象中的霸道总裁情节不同。
不应该是“女人,你威胁不到我”或者“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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