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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也想离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三九

    朝乐削苹果的手一顿,“昨晚?”

    “没什么。”

    她是把他认成了朝阳,还是在说梦话。

    不得而知。

    司从接过她手中的刀,说了句“你切太慢了”,水果刀在他的大手间熟练运转,两个拼过削好后,切成小块,其中一半放在她要吃的酸奶中。

    酸奶里糖分比可乐还多,朝乐又不愿吃无糖酸奶,因此混着水果吃。三年来养成的习性,他清楚得很。

    “你弟同意去云南了,下午的飞机,中午可以和他见一面。”

    司从说这话时,目不转睛把她看着。

    朝乐小脸平静如常,“不见也罢,他让我失望了。”

    “他是谁的孩子?”

    “他?”朝乐怔了下,没想到他突然发问。

    司从对她,一直相敬如宾,话少,事也不多,但该做的都做了。昨天给她剥螃蟹,她也不会往多处想,朝母说得对,老男人确实会疼人,也懂得疼,哪像现在二十出头的小男生,净惹人生气。

    “他是我小婶的私生子,我小叔后来才知道真相,受不住打击,在饭里下了药,夫妻两全死了,就剩朝阳一个,我爸就把他接回家了。”

    朝乐不太流利地陈述。

    “他亲生父亲呢?”司从问。

    “亲生父亲还活着吧,朝阳不愿意认他的。”

    “为什么?”

    “要不,你问他试试?”朝乐偷瞄一眼,发现这个老男人今天话有点多。

    他喝了口水,话吞下去。

    难得的周末,司从没出门,在家喂猫,叫了清洁工,也修剪了园中的花树。

    他没猜错,朝阳走之前,确实想来见姐姐一面。

    朝阳认错的时候,连站姿和以前一样,只不过个子高了些,嗓音略显醇厚,闷声闷气说:“姐,我错了。”

    他眼神依然清亮,是不染世尘的眸色,掺杂半分桀骜和天真。

    朝乐拿他没辙,只好道:“你好自为之吧,干好的话,你姐夫他不会亏待你。”

    “那你呢,你愿不愿意……”

    身后有脚步声。

    朝阳回过头,看见手里握着剪子的司从走进来,肩膀落了几片蔷薇色的花瓣,和身上一套休闲服配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滑稽,脸仍然严肃不苟,打断他们的谈话:“订了餐厅,收拾收拾准备出去。”

    朝乐点头,“好。”下楼换衣服时,看了眼朝阳,没摸懂他眼里写满刚才没说完的话。

    司从跟着她上楼,从化妆,换衣服,他守在门口,也看见朝阳往这边走来,两个男人对上视线后,朝阳第一个反应就是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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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你这地板不错,纯木的吗?”

    “墙也不错,你多看看。”

    “……”

    朝阳没有单独和姐姐说话的机会,反而司从的话比较多,和朝乐说了些家人的事情。

    吃饭时,朝乐提出要上厕所,两个男人同时站起来:“我也去。”

    她愣了下:“你们两个怎么了?”

    不约而同坐下,配合默契:“算了。”

    她笑,也不知这两人吃的什么药。

    饭罢,朝阳只能由着他们送他上了飞机,临别时看着朝乐,脚步停了又走。

    回去后,朝乐说:“我怎么感觉朝阳怪怪的?”

    司从答:“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算了吧,等他下飞机再问他吧。”朝乐揉了揉脑袋,“我昨晚没睡好,去补觉。”

    “嗯。”

    慢条斯理摸出遥控器,拿起桌上的罐装啤酒,看着财经新闻,司从心安理得地享受周末时光。

    午后,窗帘被阳光拉出几道斜面阴影。

    从中午睡到下午的肉团伸着懒腰,优雅踩着猫步跳到茶几上,闻了闻啤酒,嫌弃地错开,胖脸又抵在朝乐落在茶几上的包上。

    被挡住视线的司从挥手,“别动。”

    它喵了声,啪地跳开,随它一同落地的是包里的纸团。

    司从好奇心不重,但是那个纸团是由餐单一角撕下的。他迟疑几秒,走过去捡起。

    上面写着不算清晰的几个字。

    乐乐,你不爱他,我们私奔吧,就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抱歉,5和6修了好多,之前写得太匆忙了。

    另外,小可爱留言都看到啦,周末会回复大家。

    ☆、8

    看得出来,字写得又急又潦草。

    想起餐厅吃饭时,朝阳急不可耐,如坐针毡的模样,好几次欲言又止又不得不顾忌姐夫的面子,把话和菜如同嚼蜡似的咽下。

    司从唇际微扬,将纸重新揉成团,扔在猫的跟前。

    随着纸团的滚落,猫咪飞快地用爪子拍住,打量很久,才张嘴把纸团喊了起来,狩到猎物般,踩着优雅的猫步往外面走去。

    透过落地窗,司从看见那只胖猫把纸团当死老鼠,拨弄来拨弄去,最后滚到树根下,和落叶混杂在一起。

    楼上传来轻微的动静。

    朝乐穿着宽松的睡衣,慢吞吞下来倒水,一杯温水下肚,醒了大半的睡意。她瞄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双腿交叠,随意地搁在茶几上,英眉微蹙,一如既往地平静。

    “咦,我包包的拉链怎么开了。”她拿着水杯走过去,好奇地扒拉下,“又是肉团弄的吗?”

    他答:“不清楚。”

    朝乐把包里的东西翻了翻,好像没丢什么东西,再看刚从门口进来的肉团,正在舔舐粉嫩的爪子,上面沾了些碎叶。

    朝乐蹲在它的跟前,凶凶地问:“你是不是偷我东西了。”

    宝石般的瞳眸抬起,肉团喵呜长叫一声。

    “没有吗?我总觉得你做了坏事。”她嘀咕着,又看向司从,“你笑什么。”

    司从稍怔,慢慢敛起不由得露出的笑意,“没什么。”顿了顿,补充一句:“它刚刚什么都没做。”

    一人一猫互相看了看,掩盖各自的恶行。

    朝乐揉着眉心,难不成包的拉链会自己打开?

    “对了,晚于想去你那学乐器,到时候你帮她指导下。”司从岔开话题,“她可能还会带一个同学。”

    “她想学什么?”

    “都可以,你给她找个专业些的老师。”

    之所以这样说,是知道琴行的老师多数是半吊子,拿了证书就敢于教课,认真学音乐的,早就在世界各地乱跑了。

    …

    隔天。

    朝乐给朝阳拨过电话,那边直接挂断了。

    挂断了,也蛮好,至少说明他平安抵达,至于为何挂断,她不再想了。他留学的三年来,从未和她说过话,恨而倔强着。

    仿佛回归平静。

    朝乐早上帮司从系领带,送他上车,等到中午,她再自己开车去给工人送饭。

    等在食堂门口,朝乐看着食堂的师傅手脚飞快地把盒饭叠在一起,打包好后拎到她后车厢。

    师傅笑着打趣:“小姑娘开宝马送盒饭?”

    小姑娘叫得朝乐心花怒放,正要搭话,听见闲坐在旁边的工人来了一句:“什么小姑娘,她是我们老板娘。”

    “老板娘?”

    “厉害吧?现在结过婚的女人,有多少能帮衬男人事业?我家那婆娘,每天只知道买买买,淘宝账号都升太阳了。”

    朝乐讷讷想,那是皇冠吧。

    不过她也没帮衬事业,做着最轻松的活儿,和他们拿一样的工资。

    饭送到后,一群工人手也没洗,拆开一次性筷子,成群地聚在阴凉地。

    树荫下除了几张歪歪扭扭的桌子,还有半旧的饮水机,几个空桶。

    有人拿着杯子过去接水,等了好久只等下几滴,忍不住喊道:“水咋没了。”

    其他人觑了眼,“没了就没了,待会让人送。”

    “老子渴死了。”

    现在是中午,送水的小哥也休憩了。

    朝乐从车上拿出几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瓶,戴上帽子走过去,笑吟吟道:“我这儿有,你们将就点吧。”

    一群糟汉子聚在这里,贸然进了个女人,大家互相看看,个个蓬头垢面,捧着饭盒狼吞虎咽,鲜明的对比让他们笑笑,包工头说了句谢谢,把她的水分发下去。

    “老板娘,这里坐。”包工头招呼道。

    她原本想要走,但这里仅有的干净凳子搬到她的跟前,也不好意思拒绝,索性留下来,看他们聊天。

    晌午的时光既磨人又惬意,有人困了,在地上铺了张草席,躺下就睡,也有人手里拿着低配智能机,打斗地主。

    聊天的几个人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各说各的,谈论庄稼收成和家庭子女。

    其中一个年纪最老,眼窝深陷,皱巴巴的脸又黑又黄,吃饭的时候一声不吭,谈起女儿时眉飞色舞。

    “从小佳佳她学习就好,天生聪慧,现在上了大学,还总拿奖学金,我这辈子最自豪的就是她了。”

    “是吗,在哪上大学?”朝乐礼貌地问。

    “就是大学城那边的大学,一年学费好多钱呐,昨天她还朝我要钱,说要上什么补习班学音乐,老师要求的。”

    老头说起来没完没了,包工头白眼一翻:“得了,就知道念叨这些,咋不念念你老婆是怎么跟人跑了的?”

    老头咳嗽几声,噎住。

    朝乐听得十分尴尬,一边把水递过去,一边说道:“那个,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包工头跟着站起来:“这就走啦,明天还来送饭吗,老板可真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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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这么嫩的老婆出来晒太阳……”

    朝乐走的时候,听见包工头训斥刚刚那老头。

    “老宋,你能不能别提你女儿,我听着都烦。”

    …

    朝乐回家睡了个午觉,又准时去琴房授课。

    想起工地上老头谈起女儿的兴高采烈,朝乐想了想,给朝父拨了个电话。

    那边传来熟悉的嗓音:“乐乐,有啥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吃你做的牛肉酱了。”

    “成,今晚我就做,你抽空来拿。”

    朝乐嗯了声,犹豫了下,问出想问的,“朝阳有打电话吗?”

    “他没有。”停顿几秒,“倒是他亲爹找上我们家,说想要让朝阳认祖归宗。”

    “认祖归宗?”朝乐冷笑了声,“有本事就把他家祖宗喊来,看看朝阳认不认。”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刻薄。”

    朝乐承认自己刻薄了。

    如果朝阳的亲爹早些来认,可能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朝乐有些心烦地去了琴房。

    今天人格外多。

    混杂的声音中,她听见司晚于在叫:“小婶婶!”

    转过头,司晚于笑容灿烂,立马缠上了她,“婶婶,我小叔和你说了吧,我要找你学乐器。”

    “嗯?想学什么?”

    “我想学吉他。”

    朝乐看了眼晚于过长的指甲和胖手,“你确定?”

    “确定!”晚于一本正经,“我男神说弹吉他的女生超帅,所以我要学。”

    朝乐笑笑,没办法,只能依着她。

    “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同学宋佳芝。”司晚于转过头,把一个穿着短裙的女孩拉过来,“这是我小婶婶,年轻吧。”

    朝乐和宋佳芝对上了目光。

    如同一滩清水掉入一块石头,猛地溅起水花,泛起涟漪,再逐渐平静到无波无澜。

    “原来是你。”朝乐伸出手,微笑,“真是巧合。”

    “我也很意外。”宋佳芝不太自然地回,“我以为你仅仅是我男朋友的姐姐。”

    这一句,无疑更加地刺激到朝乐。

    司晚于惊讶地握着拳头抵在下巴处作可爱状,“纳尼,男朋友的姐姐?”

    “是啊,很巧吧,以后我可要讨好她呢。”宋佳芝说,慢慢地抬手,像是在遮盖脖子上的痕迹,又像是特意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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