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夫纯良软娇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聿
掌柜眯着眼瞧着这气势不小的女人,冷笑一声心里着实不待见她这种买卖方式且觉得是无理取闹,可人家是二老板又刚被皇上赐封安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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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就算不服也只能听话照做。
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又去后厨打包了些世言喜欢吃的糕点,他们在丁香楼已经住了好几天,温敬秦和周正又同时出事,温府没人管,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清欢牵着世言的手一路上走走停停,沿街买上些油盐酱醋茶,又让人定制了带着温字的灯笼,置办新的茶具,坐具,床具等,想着温府现在人多,马上就要入秋,又去弹十几条被褥。
手上大大小小拎着不少东西,进到温府后,门口几个侍卫赶紧上前帮着把东西一起拿了进去,骨头从后堂匆匆跑出来,站在离清欢和世言几步之远停下,清秀的小脸红彤彤的,喘着气又是惊喜又是生气。
“老头子还没回来?”按着清欢的猜测,周正和温敬秦的失踪应当也是和虎符案有关系,这事儿现在已经解决,那么他俩应该也没事了。
骨头板着脸摇了摇头,看着清欢说:“老头子一直没有消息,周正大叔也是。”
清欢把手上拎着的糕点放下,世言走过去把所有打包的糕点都给拆开,开吃。
“陆芳来过吗?”清欢问。
“没有。”骨头摇头,两只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这些天,你们都到哪里去了,都没了人影,就剩我一个,我去宁王府找胖鱼他们,王府的人也不让我进去。”骨头眉心拧在一起,目光紧紧跟着清欢的一举一动。
世言挑了块凤梨酥递给骨头,弯着眼温柔安抚他,“我们去抓坏人啦,别怕,外面那些侍卫大哥会保护你的。”
“……”骨头斜了一眼世言,实在无法接受世言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哄自己。
虽然他确实只是个孩子。
不情不愿地接过世言递来的凤梨酥,骨头昂着脑袋哼了一声把凤梨酥塞嘴里就跑走了。
“娘子,我们要不要去找爹啊?”世言的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一边吃一边问,他看上去像个没事儿人,但心里肯定很担心温敬秦。
就算宁王说温敬秦不会有事,可谁又能保证不出意外?
“我们等会去找宁王,如果……”
“嘶……”
世言突然出声打断清欢,手上的凤梨酥悄然滚落在地,清欢余光瞥见打转的糕点拧眉转身。
“世言!”
虞清欢冲上前却已经来不及接住他,温世言哐当从椅子上滚跌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腹部在地上打滚,冷汗涔涔的面色铁青,狰狞又扭曲。
“来人啊!”她将他抱在怀里,企图能减少他的痛楚,但这都是徒劳,他就像是正在被人抽筋极力蜷缩起来,“没事的,没事的!”
她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抚怀里开始痉挛的世言。
“啊!”一声尖锐地嘶吼,温世言身躯突然绷直,随后大汗淋漓双眼翻白。
“温世言!”清欢又吼了两声,但是躺在她怀里的人已经没了声息。
门外冲进来两个侍卫,一人一手将温世言抬起放在了桌子上,他们的身影无限的放大又缩小,随后模模糊糊看不清楚,耳边是一片空寂,没有任何的声音,她只看得见他们的嘴在动,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她站在原地怔愣着看那两个人伸手去抠世言的喉咙,反反复复地拍打倒弄,想上前帮忙但那双腿却被地狱的恶鬼拉扯住,沉重着不得往前,像深陷泥沼一点点将自己埋入死亡之地,她没办法逃开任由自己被拉入这漆黑的泥淖,不得呼吸。
黑色,无尽又窒息。
她徜徉在黑色深海,看不到一点光芒。
也是深海里,阳光是照不进来的。
“小欢,不要怪妈妈,我也不想。”
“清欢,这是你新妈妈。”
“你个小贱人,别想拿到你爸一分钱!”
“清欢,今晚有个应酬,准备下。”
“虞清欢,你还是趁早死得好,活着多没意思啊!”
这大概就是她活着时,亲人们对她说过的所有话,如今临死之际却如刀片一片一片割进她的喉咙,让她痛苦之后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黑暗之后沉到了海底,海藻味的泥呛进的鼻孔让她的呼吸突然堵住,本能地张嘴大口呼吸却听见轰隆隆的水声灌进七窍,死亡裹紧她的身躯,身体猛地一沉。
神志突然清醒,“滴滴滴……”耳边传来监护仪的声音,这熟悉又陌生的东西让她突生恐惧,她不是应该在齐越皇朝吗?
她不是应该在温府前厅陪着世言?
怎么突然又有监护仪的声音窜进来?
虞清欢想睁开眼看个究竟,可眼皮就像被狗皮膏药给黏住了,完全掀不开。
“虞先生,请您做好心理准备。”说这话的是很陌生的声音,大概是医院的医生,他顿了下又对着另一人说,“十二号床病人虞清欢,下病危通知书。”
医生的声音渐远,监护仪的声音重新刺激她的耳膜,她一直以为自己死了,却原来还没死透。
让她不知不觉滚在齐越皇朝不是挺好的?非要她自己体验一次死亡才罢休吗?
卧槽!快点死,把氧气瓶给摘了!
不对……这次死还能去齐越皇朝吗?还能见到世言?世言怎么样了,会不会因为世言出事,她才又回到现代这具身体里?
世言……
“孩子,对不起。”
虞清欢满脑子都是温世言,冷不丁听到一个苍老又沙哑的声音还愣了下,迟钝一秒反应过来竟然是自己的老父亲。
呵,听着有些搞笑还很假。
“我从来没想过会害得你这个地步,你妹妹……”老头子停下顿了一秒改口说,“虞云已经被警方带走。”
带走?偿命吗?
现在说带走,没过两天就能捞出来吧。
“警方说有监控,犯罪事实逃不掉。”老头说着冷笑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滋味,就觉得挺悲凉,“她妈闹着让撤诉,我没肯,找到你舅,把虞云给告了。”
……
虞清欢心头一跳说不清楚自己的的情绪,就觉得心里发酸也没了他说一句她怼一句的兴致了。
“说起来,你妈妈已经走了有十五年,这十五年,你不过好过,我也难过。”老头子似乎说到了心伤之处,停顿好久才又继续,“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妈跳楼的真相吗?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我权当你听得见。”
从她懂事开始,她就对母亲跳楼的事耿耿于怀,从来都认为是虞正风在外面拈花惹草逼得母亲自杀。
“你妈妈有严重的抑郁症,一直以来吃药治病都没什么好转,后来因为一些风言风语怀疑我,我们争吵不休,一直闹得很僵,有一次,我脱口而出离婚两个字,之后她就再也没跟我闹腾过。”
在清欢的印象里,她记不得妈妈和这个男人吵架的情景,也许他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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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避开她吧。
她不知道母亲有抑郁症。
“半个月后,她跳了楼,留下一封遗书。”虞正风喉咙哽咽已经止不住自己情绪,“遗书没给你看过,但也没几个字,她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不想再拖累我们。”
虞正风突然失控,最后一句话一出口,哭声就随着眼泪一起出来,突然放大的粗喘声让他不能继续说下去,起初竭力克制的哭声终于爆发出来,没了任何的掩饰。
清欢似是能看见他此刻泪流满面完全没了平日严肃冷板,真真切切成了一个失去妻子的男人。
十五年,她从来看见过他人性的一面。
“我,我知道是我的错,如果我不说离婚两个字,也许你妈还在啊,对不对!”虞正风揉了揉已经被泪水沾湿的脸,“我酗酒,我找女人,我糜烂,我疯狂的工作,像个神经病一样麻醉自己,我真得……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剩下的你,对不起,女儿。”
虞清欢只觉着神经已经开始麻痹,没有知觉,但眼角鼻子都开始泛酸。
她不知道他说得有几分真情,但她临死了,也不想再去琢磨这些,就当他说得都是真得好了。
虞正风狠狠地倒吸一口带着药水味的空气,咽下喉咙努力控制住了自己抽泣,继续说:“我知道你一直记恨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更不知道怎么跟你靠近,十多年的隔阂,不可能是我一句两句就能打破的。”
他揉了揉眼,手掌心立即被沾湿,“我知道你常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块,我骂过你也试图找人阻止过你,甚至给钱你朋友,让他们离你远一点,可一切都是徒劳,我知道你在报复我。”
无端被戳中心底最敏感的地方,痛得要命,她身体轻飘飘的就连抓紧手掌握住拳头都做不到。
“工作,应酬,这是我拉你回来的唯一办法,好像。”虞正风已经控制住自己,没有再过多的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为了让你能安安分分的在公司工作,我甚至把你一直追的那个明星,签了下来。”
爸……
虞清欢在心底,重重地喊了一声,可惜她张不了口,出不了声,身体越来越麻痹,灵魂像要漂浮起来。
虞正风当然更不可能听到一个将死之人的心底沉重的呐喊,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想让自己快要离世的女儿走得安心,“虞云,她必须为你的死付出代价!”
清欢大致是真的酸楚的厉害,眼角终于落下清泪,缓缓流淌过眼梢最后沾湿枕头,没了踪影。
虞正风看见了那抹温热,手指一颤身子往前一倾,立刻抓住女儿的手:“清欢,你听得见是不是?”
她心底嗯了一声,可身体却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清欢,爸不求你原谅,只是希望你不要带着恨过去,不要让你妈看见你不开心的样子,好不好?”
好,爸。
她默然回答了父亲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她忽而觉得自己真得可以醒过来了,手指微微一颤,唇角微微扬起。
“——”监护仪长鸣不间断的声音打破病房持久的悲情,将生者与死者的缘分彻底切断,病房外冲进来一群人,慌乱的脚步各色的喘息,加之虞正风暴跳的捶胸顿足发疯似的吼骂,整个病房乱作一团,吵闹得像是在菜市场。
她能感觉到医生给她做电击,那将她心脏提起又放下的动作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沉,一如起初被推进冰冷湖水的刹那,扑救之下,像是有另一双手将她拉入急速的漩涡,不能得救。
湖水并不很干净,她能闻到臭烘烘的气味,她讨厌臭味,宁愿憋死也不会张口呼吸——哦,对了,她也不能张口,一张口就会呛进好多水。
可她偏不争气,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她就微微张了嘴,那很不好闻的湖水立刻涌进她的嘴里。
不过,随之而来的不是臭到发酸的味道,而是一股清甜的香味。
她猛地张开双眼,抬头望去,浮浮沉沉阳光下的湖水表面,一双手从上而下探入深水握住她的肩膀,将她从沉沦的深湖里扯了出来。
“世言!”一声惊叫,她终于醒了过来,惊恐地望向床顶,呼吸极不顺畅,就算不去触摸也能感受到自己双鬓都是冷汗。
☆、初识半夏
醒来的一瞬间依旧天旋地转,耳边甚是还能听到监护仪刺耳的长鸣还有虞正风粗厚的呐喊,脑袋忽重忽轻没有,睁开眼没会儿又要晕过去,她赶紧闭上眼睛的顺了顺自己的呼吸,强迫自己不要睡过去。
“怎么回事?”
声音不算太陌生,在哪里听过,可糊里糊涂的清欢根本想不起来这声音的主人,她刚刚惊醒的一瞬甚至都没来得及看见房间里有什么人。
现在她想睁开眼又睁不开了,一如在病房时的那种感觉,浑身无力整个人都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没有半点的自由。
那人问了之后才有一个银铃一般悦耳的女声回了他:“很奇怪的脉象,就像死了又活了,没见过。”
“你不是神医后人吗,你……”
“太子殿下,我要不是神医后人,你以为这两个人能救回来吗?”小姑娘声音小而细腻但扬着无来由的高贵与傲气。
她顿了半分,稀里哗啦地把桌上的东西一搂全给塞进自己的药箱里,低垂着眼看着手上那些杂七杂八,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不甚耐烦:“她没事,休息两天就能醒过来,你应该担心担心那个男的,剧毒还没全部清理,半死不活地躺着,比这个女的要危险的多。”
齐沣鼻息轻哼,对眼前这个长得小巧玲珑的女人很不待见:“你必须把那小子给本宫救醒,不然,你师父的事,本宫不会答应。”
“……”
小女子咬唇叉腰瞪着这个出尔反尔的男人,恨不得给他喂一口鹤顶红:“我说太子殿下,你请我过来的时候,只说是救活,没说救醒啊!”
她伸手把眼前的药箱子一推,另一只手直接就抵在药箱上面,直直望着太子的眼睛,“我可不是大罗神仙,我更不是十殿阎罗,想要谁的命就能拖回来的,就那小子的毒,我能把他从鬼门关拽回来,已经烧八辈子高香了,我……”
“废话这么多,你到底救不救!”齐沣扬眉,削尖的脸颊紧绷,脸色一滞带着些许的冷厉。
小女子无奈,咬着牙关安死死地盯着他几眼,随后重重地拍了医药箱,一个字就说出了震天动地的气势:“救!”
清欢醒的时候是晚上,当月的光朦朦胧胧的一点都清透,照过窗户投进屋子莫名给房间添了几许寒意。
她眼珠子对着床顶转了几圈,确定自己是真的醒了而且呼吸并不野蛮,眨了眨眼被放在被褥里的手臂微微弯曲有点发麻,她抬手想掀开被子可动作并不流畅,就像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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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人一样僵硬又可笑。
作势动了动,手臂的无力感然她放弃自力更生,眨着眼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办。
她其实就是渴了想喝杯水,不过此刻的房内似乎并没有什么人,估计外面会有人但喉咙干涸像在被火烧,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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