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夫纯良软娇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聿
半夏伸手拍了拍清欢安抚说:“我觉着吧……”感觉自己能说出一大段一大段安慰人的话的半夏突然就这么被噎住了,张嘴闭上,张嘴闭上,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最后只能讪讪地说了句,“现在只求这事别更复杂,牵扯的越多,越不好解决。”
半夏扭了扭脖子终于平直了脑袋,“我先去熬药去,这事可别跟齐沣说,他现在可笃定是有人想陷害皇室,可这牛骨花偏偏说明这不是陷害皇室的理,他们配制□□是另有企图。”
清欢继续仰着脑袋斜着眼看着半夏点了点头,这小姑娘还挺厉害。
半夏离开后,清欢活动了会儿筋骨就坐在床边跟世言聊天,小脸越来越白,几乎是透明的了,淡淡的血色让他看上去粉嫩粉嫩的,很快了世言,马上就能起床去吃张记包子了。
半夏熬药用了三个时辰,晚上的时候,风小了点,她端着药过来,清欢给喂下后替世言打理好就爬上床睡觉。
因为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半夜的时候饿得发慌给饿醒了,心想要不要去厨房找点东西垫垫,心里虽然还在犹豫还在想,但身体已经非常迅速地坐起,翻开被子就要下床。
手掌撑床的下一刻,她的胸口却突然被什么东西压住,让她没法起身,低首想看一下,那东西突然用力将她完全压了下去。
扑通一声,清欢直接被迫倒在了床上,两只眼瞪得老大,睁眼看着床顶,屋外月光洋洋洒洒地浸在床侧墙壁上,给房间赠馈了一点光亮。
凭着那光亮,她下撇的余光蓦然看到的是一条被月光浸透至白皙光滑的手臂。
她倏而转头看向手臂的主人,却见他嘴角勾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世言……
“不准走。”他忽而开口。
☆、人设已崩
虞清欢一阵眩晕,嗡嗡嗡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不走,心脏就跟擂鼓一样咚咚咚上下跳动不停,她粗喘着气息张嘴要问他是不是醒着,可喉咙发紧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重重闭上眼睛又突然间睁开,再看温世言的脸那抹自在邪魅的勾笑已经不见,他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仍是面无表情,看上去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可摆在她胸前的那只手臂明明白白地提醒着她,这不是梦,不是幻想,不是幻听。
靠!
虞清欢咽了一口唾沫算是给自己壮了壮胆,侧着脑袋看着那张什么表情都没有的俊脸,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温世言,你特么醒了是不是?”
说是疑问句,但语气绝对是陈述句。
她静静地看着这张被月光浸染着的俊脸,轮廓清晰镌刻,眼梢像是用工画笔给刻了一条长长地向上微翘的弧线,就算他不笑,也是分外温柔。
等了会儿,虞清欢那噗通的心跳慢慢恢复平静,转眼看着身侧的男人,继续发问:“你别给我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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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说边伸手把温世言的手给推了下去,本以为温世言会奋起反抗呢,结果什么动静都没有。
虞清欢不信刚刚只是意外,要说他是做梦把自己压下去的,那臂力也太大了。
呵。
虞清欢冷一声,作势给爬起来,就坐在他的身边,双手撑着脑袋,胳膊肘子撑在自己膝盖上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
挑眉耸肩,她伸手就给捏住温世言的鼻子。
躺在床上的人半会儿就耐不住了,薄唇透出一条缝隙缓缓呼吸,倒也没太多动静。
清欢并不死心,另一只手当即就捂住了某人的嘴巴,顺势还给他递了个白眼。
果不其然,一分钟后,某人平放在床上的右手就拽住她手腕,说话不清不楚委屈巴巴:“娘子,你干什么,我要死了!”
“呵!”虞清欢松开两手狠狠往他肩膀上一拍,“你还装傻呢?嗯?”
“娘子别闹,睡觉。”
“温世言,你可真会演!”虞清欢话音未落右脚一抬狠踹某人一脚。
哎呀一声,世言半个身子直接滚到了床下,正好双手趴在床沿,下巴磕在手背上,一双桃花眼水灵地看着清欢,“娘子,你欺负我……我,我才醒,你就欺负我……”
“哎呦哎呦,欺负你?”被骗了这么久,虞清欢才不会再吃他这一套,“大骗子!”
“……”世言双颊鼓着哼唧一声,重新爬到床上,一手勾住清欢又把自家娘子给压在了床上,“世言不会骗娘子。”
“呵呵。”虞清欢冷笑地看着摆在自己锁骨处的手臂,继续翻白眼,心说大骗子都这么说。
要说虞清欢早就做好温世言是装傻的准备,但真到了这个时候,猛地还是替自己委屈啊这凭什么她就被溜着玩?以前觉着自己智商高,现在就觉得……智商被人踩在地上□□。
靠!
要不是他刚醒不敢严刑逼供……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家伙给气饱了,刚才那会儿的饿感已经消失不见,对着床顶长长叹了声,闭目养神。
虞清欢本来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结果一觉到天亮,起床的时候温世言已经不见了,卧槽,这么流弊的吗?铁人体质?刚解毒就能活蹦乱跳踩钢丝?
“阿西吧!”一大早起床心情就特别不好,想到昨晚温世言对她做的事就想拎着他的耳朵好好质问,奥斯卡影帝啊!
虞清欢穿好衣服,正要下床,外头就传来温世言啊啊啊啊的叫声:“好烫好烫,哇啊啊啊!”软萌软萌的。
虞清欢坐在床边蹙眉看向端着药碗进来的温世言不解:“你干嘛,一大早自己去熬药啊?”
“嗯啊。”温世言简单回答了虞清欢就小碎步快步走到桌子前把药给放在桌上,“娘子,起床吗?我给你打水去?”
“我说勤劳的小蜜蜂,我们昨晚的事还没解决呢!”
温世言转身,双手捏在自己的耳尖,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家娘子:“啥事啊娘子?”
“还在卖无辜软萌人设呢?”
“娘子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温世言扁嘴垂眸,“不想跟娘子说话了。”他赌气说着一边
虞清欢仰头叹了一声然后双脚挂在床边,双鼻摆成大字仰躺在床上,这个人这么难搞,哎呀!
“你昨天拉着我不准我走,是怎么回事?”
“那会儿刚刚醒过来,我一个人怕嘛。”温世言歪着脑袋傻愣傻愣地瞧着虞清欢。
虞清欢冷呵一声,心说,你怕个鬼啊。
可温世言这理由冠冕堂皇的,虞清欢无言以对,第一回合败。
她起身坐直望着不远处的温世言,下巴点了点桌上的药问:“你真没事吗?才刚醒。”
“哦,没事啊。”温世言哄都不用哄,愈合能力超强。
两人正说着,骨头突然从外头冲进来,啊呀一声差点被门槛给绊倒,幸好刹车及时,双手撑着地没伤着。
清欢见他莽莽撞撞的,眉头一拧,把在温世言身上受到的窝囊气都给撒在骨头身上了,“干嘛你,赶着投胎啊?”
“不是,我……”骨头赶忙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头看了眼温世言又把目光移回清欢,“我就是过来看看。”
呵,小兔崽子,不就是过来看世言的。
虞清欢懒得理会这两个小屁孩,起身就去出门打水:“你在这看着你世言大哥,他要是敢乱跑,你就打断他的狗腿!”
温世言:“……”
造孽啊!
温世言虽然醒了还且跟个兔子似得活蹦乱跳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根本没中过毒,半夏说本来他身上的毒就已经清理得差不多,这喝完解药醒得自然快了,而且牵机药解药有几味是补药加上他长期练武体格本来就好,他精神不错也不是没道理。
半夏在一边解释,温世言就在旁边小鸡啄米地点头,搞得他很懂似的。
虞清欢扶额。
虽说半夏已经官方认证世言恢复得挺好,可虞清欢还是不放心,硬是要温世言在床上躺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齐沣过来探望温世言,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带了好些补药,几乎是把宫里头的珍贵药材都给搬了一点过来。
世言吃着清欢让人去丁香楼拿来的糕点给齐沣磕头谢恩,齐沣连忙把他给扶起来,心虚地望了一眼清欢。
半夏看得眼红,朝齐沣背上狠狠打了一记,“我跟你要了这么多年,你什么都不肯给,现在全搬来了?”
“你师父每每都跟父皇要,你还跟我要,你当皇宫是药材铺啊!”齐沣不甘示弱,每次和半夏说话都挺冲,跟有深仇大恨似的。
“……”
半夏没理,嘟囔着半天才愤愤不平地把齐沣给世言的药都给收走,准备熬给世言。
半夏走后,齐沣才揉了揉眉心才要跟世言说话,门外突然传来骨头嘶哑着喉咙的叫声:“不好了不好了!”
骨头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弯腰扶着膝盖喘着大气对屋里的众人说:“张记包子铺被砸了!”
“什么?”
“是……是张开大哥让店里的伙计过来的,听说整个作坊都被砸了……”骨头直起身双手叉腰。
清欢警惕性比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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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骨头咽了咽口水,又抹了一把脸,“那个伙计说,这两天一直有流民骚扰包子铺,张开大哥就特地给准备吃的喝的,让他们吃饱消停下,结果今天的包子实在不够运往各个分店,就没给他们吃,结果就……”
虞清欢没等骨头说完当即就跑出门去,大清早的闹幺蛾子,给他们脸了?
“娘子,等等我诶!”嘴里咬着桂花糕的温世言来不及给齐沣一个眼神,就屁颠屁颠跟着虞清欢跑了出去。
齐沣见状也跟在世言身后一起前往。
虞清欢到张记包子铺的时候真的是被眼前的一片狼藉给气得又惊又火,因为之前张记包子铺的加盟事业搞得红红火火的,所以虞清欢让张开连着左右没生意的店铺都租了下来,扩大生产。
现在这么大的一个作坊所有的工具都被扔在地上和外间的路上,桌椅木板都被砍成稀巴烂成了烧火的柴,水缸没一个好的碎片一滴,满地的水和面粉和在一起,踩在上面黏黏糊糊不说,还特糟蹋。
这特么就是个战场啊!
“我日他仙人板板!”虞清欢气得跳脚,可现在除了围观的路人就是正在收拾的包子铺的伙计。
虞清欢那时候给包子铺招来的伙计叫阿东认出了她,急忙去里屋找了张开,没一会儿,茹儿就扶着张开从里头出来。
张开看上去被打得不轻,额角脸上都有淤青,一只眼不意外地成了熊猫眼,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只手扶着腰表情痛苦曲折。
虞清欢瞧着张开这模样,也不好多说什么就问怎么回事。
张开叹了一声,“就一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流民,这两天就蹲在作坊门口要吃的,我没办法,每天都多做些分给他们,可前两天又谈了一联盟……哦不对,是加盟店,今天新店也要交货,实在是不够往各处发的,就没给他们吃,哪知道他们这就闹起来了。”
“他们人呢?”虞清欢往四周望了一眼完全不见所谓的流民。
“不知道啊……”张开也是往左右街上看了眼,除了那些个围观逼逼,还真的不见什么穷破的流民。
齐沣见状立刻吩咐自己的人,四处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流民在附近。
倒是世言,眉梢微微一挑,一脸天真可爱地对着清欢说:“他们哪里不好蹲,非要蹲在这里?”
唔……
一语惊醒,不说东市要比西市更热闹些,更好讨要吃的,就算是在西市,这张记包子铺也足够偏僻,当初第一次来包子铺就发现这边实在不好做生意。
贱人!
果然装疯卖傻,靠!
“世言的意思是,那些流民是有意为之?”齐沣站在世言旁边,自然听得清楚。
世言哎呀一声,往清欢旁边靠了靠,有点害怕齐沣的样子。
清欢瞥了一眼,能怎么办,还不是得跟着他一起装傻?
她上前把世言往自己身侧一拉,上前赔笑说:“不是,他能知道个啥啊,就随口一说,倒是齐公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齐沣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基本还是那张面瘫脸对着他们:“哦,我也是听世言说的话觉得挺有道理,觉得那些流民怎么都不该在这里讨吃的。”他顿了顿左右望着,最后着眼远处,也不知道望着什么东西说了句:“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
清欢点头装模作样地哦了一声。
“可,我最近也没得罪谁啊!”张开急了,表示冤枉。
茹儿也在一旁帮腔:“对啊,本本分分做生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都是按照清欢吩咐着做的。”
世言把手上最后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要害你的人还要给理由啊,那我还不是无缘无故地中了毒!”
“……”
四下安静又窒息,跟在真空包装里似的,虞清欢恨不得把这家伙的嘴给缝上,狠狠咬着后槽牙偷偷瞥了一眼齐沣。
齐沣脸色沉下去不少,不过好在也没有生气的迹象,倒是有点愧疚。
“你给我闭嘴吧你!”清欢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
世言薄唇翘得老高了,哼唧一声转过头又从跟来的侍卫手上接过红枣糕……
张开夫妻也不知道具体前因后果,更不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其中一个是当今太子,张口要安慰两句世言,清欢撇了撇嘴给他们一个眼神,让他们闭嘴。
好在茹儿眼明手快拉住张开,又把话题给饶了回来,“今天的包子倒是送过去了,明天可怎么办,这些工具,面粉,葱料,猪肉都要重新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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