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夫纯良软娇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聿
“这是什么人?”虞崇山问。
虞清欢双手负背一步一顿地走到老头子的眼前,低着头看着他,脖子换了几个姿势后才说:“你自己跟丞相大人说。”
“诶!”老头子抬眼褐黄的眼珠讪讪地望了眼清欢就看向更让人浑身发寒的虞崇山,他没见过什么世面更不敢多看一眼这高高在上的丞相,所以瞄了一眼之后就迅速把头埋在了他们的脚跟前面。
“我们是荆州的流民,十多天前才来安京,本来打算告御状,可没想成安京也不好活就先在城外随便搭了几间草屋先挤着等能解决温饱再告御状,没想,前些天有个老头子突然找上我们,说有个买卖能让我们吃饱穿好,还能帮我们去见皇上。”
老头子兴许现在才发现这样的谎言简直就是来鄙视他的智商的,所以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他吞了吞口水继续说:“他让我们去西市一个张记包子铺蹲着,想办法闹事,只要把张记包子铺给砸了,他就说服他主子把我们的御状给递呈给皇上。”
“哦,让你闹你就闹啊?”虞清欢简直服气这群人的三观和智商。
“不,不是。”老头连忙解释,“那人说张记包子铺坑穷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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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贪官家做的买卖,还……”
老头急切想要解释,可话说到一半就给止住了。
“还有什么啊,快点成吗?不说我就把账算你头上。”虞清欢冷着脸看着白花花的头。
老头子诶了一声,放在地上的两只手暗暗地握拳,“他还说,他主子是当今丞相,帮我们解决御状的事情很容易……”
“混账!”
不等这老头说完,虞崇山就厉声喝住:“你这血口喷人的本事谁教给你的!”
“哟,爹啊,您这是想说,是我故意找人来冤枉您的?”清欢呵呵一笑,对着丁子伸手道,“来,刀给我。”
丁子猛地一惊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清欢抬头看了他一眼,丁子才把腰间的刀□□,递给清欢。
清欢手握刀柄,蹲下,眼睛沉沉地瞧着老头,刀刃轻巧地架在了老头的脖子上,“说,是不是谁让你这么冤枉丞相府的?”
“我,我不知道啊!”老头眼睛暗自看了一眼的架在肩上的刀具,见着女人的手一直抖大概以为她不敢做什么事。
清欢也着眼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腕,她倒不是怕,而是这刀有点重,不适合她这么个娇小弱女子,就算架在人肩膀上也是有点过分沉了。
“哦,我手抖,一不小心,你脖子就会被我划开了。”清欢毫不掩饰自己的轻松的杀意。
演戏还是挺难得,真是难为那谁了。
老头一听这话,冷汗涔涔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倏地抬头抬手叫冤:“姑奶奶,我没骗人啊,要是不信,可以让这家的下人都出来,我能认出来!”
清欢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
然后拎着刀站起来,用刀撑着地面当拐杖,侧过脖子看向虞崇山,“怎么样?要不,试试?要真冤枉了您丞相府,我立马走人,并且向您表示诚挚的歉意。”
虞崇山冷哼,招手命人下去吩咐让所有男丁都来前屋,他下吩咐的时候颇为自信,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猫腻。
莫不是真冤枉他?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这前厅屋前就聚集了丞相府上上下下所有的男性同胞,虞崇山走到外面跟那些个男丁发表讲话,清欢给丁子使了眼色让他把老头子拎到外面去认人,等屋里就剩她跟世言的时候,清欢走到他身边,她趁机抹了一把世言因抓着杯子青筋叠起,骨骼分明的手。
“娘子啊,这种场合就不要乱摸了。”温世言小声嘀咕,这声音也只有站在他身边的虞清欢听到,“要把我摸急了,我可把你扛回去。”
“哟,不装了,小样?”
“没装,真没装。”温世言兀自一笑,暗暗地凑到她耳边说,“回去,晚上在床上慢慢给你吹枕边风。”
她觉得,自己晚上不要跟他在一起为好,很危险!
虞清欢从耳朵红到脖子一点都不敢正视某人,好容易挪了两步往前走了走,就听见老头子指着虞府的管家又叫又跳,“是他,是他,就是他!”
……
虞清欢差点唱出来!
她往前走了两步跨出门槛,在廊道上看着被点名的另一个老头——虞家管家虞七。
虞七是个四十上下的老头,跟虞崇山年纪差不到哪里去,但平日操心的事情多又常常多思多虑,所以看上去他要比虞崇山老一点。
虞七一下就跪在地上,又恨又怂地指着老头说:“血口喷人啊!”
“什么血口喷人,你跟我谈话的时候,那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老头认出虞七,说话竟然也给强硬起来,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他觉得只要把虞七敲死,自己就能活下来。
“丞相大人,真的是他!”老头也跪了下来跟虞崇山指认,可虞崇山的脸色越来越差,怒意越来越足,周身都开始冒着一股血腥的戾气。
老头子也发现不对,忙是转头向站在门口的清欢求助。
“不承认没关系,丁子,通知外头的人把城外的流民都给请过来认人。”清欢颔首顺手捣鼓着自己的指甲盖,“要命的活儿,谁承认谁就得缺胳膊少腿,要不是虞七大管家,我们也不能乱冤枉人把人给整残了,不是?”
“是。”丁子应了清欢一声,就往外走去。
虞七抬头痴望乞求似地望着虞崇山,大概是想让他救他一命,可他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虞崇山的回应,那一瞬他的求生欲攀至高峰,可一如既往的,这世界总是给你最悲剧的结果,他渐渐变了脸色,一点一点把对虞崇山的期待转成了愤恨。
“是二小姐。”倏地,虞七用他沧桑哑然的声音开口,给自己求了一道救命符,“二小姐听说太子爷经常去温府见长小姐,又听到风言风语说,长小姐被皇上看中,可能会……”
“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不等虞清欢恼怒,虞崇山就打断了虞七。
虞七深刻的法令纹微微一动,冷笑着看向虞清欢:“长小姐,应该清楚,当初要害死您的也是二小姐。”
虞清欢当然清楚,毕竟原主刚刚没命的那会儿,还未香消玉殒,虞翎儿和她母亲那得意又龌蹉恶心残忍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并记刻在脑海里。
以至于到现在,穿越而来的虞清欢也能记得她们当初的可怕。
事到如今,她能如何,新账旧账一起算呗。
抬眼望向门口,丁子已经把虞府的门栓给打开。
☆、姐妹交恶
温世言见形势不对也走了出去,他倒是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眼下有些担心清欢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自从神志清明以后,他才发现自己真得娶了一个——悍妇。
不过他喜欢。
兀自低头一笑,又立马收住,抬头的时候,温世言又是一张乖宝宝的脸。
一时半会儿,就算再清醒也不是个聪明人,继续卖傻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虞清欢背对着世言,根本看不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昂着下巴特别硬气地对虞崇山说:“把虞翎儿叫出来。”
“不可能。”虞崇山斩钉截铁。
清欢早料到他的答案,说起来,幸好这虞崇山不是自己的亲爹,要不然她会心痛死吧,至少自己死在现代的时候,还能听到亲生父亲的忏悔,可怜这个原主虞清欢到死也只记得是妹妹下的毒,爹爹把她推进的坟墓。
明明是嫡长小姐,却落得个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也不知道该为她的解脱庆幸还是要为她的委屈叫冤。
“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虞清欢和虞崇山并排站着凝视远方,尝试看透人世能和已死之人有点心灵感应,毕竟这具身体是她的。
清欢说着顿了下,“上次我来虞府,警告虞翎儿不要轻举妄动,她跟我说,都是女儿凭什么她就得吃烂的穿破的被人踩在脚底下看不起,我现在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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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虞清欢才是丞相府的嫡长女,凭什么要落得被人欺辱,下毒,替嫁直至死亡的下场。”
虞崇山依旧背着手看着前方完全不给她一个眼色。
虞清欢倒是想明白了什么,倏而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错不在她,也不在虞清欢,在你。”
虞崇山猛地侧头看向比自己矮了许多的女人,眼睛里的不屑,憎恶一目了然,找不到其他丝毫夹杂的感情。
“你没有亲情,在你眼里只是等级分明,权势棋子。”清欢转身面向虞崇山的侧身,“哪个女儿对你有用,你就去巴结谁对吧,上次你去温府找我说话,不是什么探病也不是准备把话跟我说清楚,而是你也听到了一些言语,想去温府打探个究竟。”
虞崇山眼珠闪动,兀自把头给转过去。
清欢却只当他是默认了,她抬眼看着虞崇山只觉得原主的这个父亲那是相当搞笑且无无情。
她说着也想笑出声来,只能掩着嘴,好一会儿才把笑声给憋回去,“我还以为丞相大人有多高智商呢,结果就是一头猪!”
“……”虞崇山像是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脖子一梗惊得表情奇特。
“虞清欢!”
她喉咙突然沙哑打断虞崇山,“我说你傻,你还不承认?这不过就是钓你虞家动手的诱饵罢了,你不动手,自然有人动手,比如你女儿。”
“你!”
“别我了,门已经开了,要是你不把虞翎儿交出来,太子来了,你说我该怎么解释我的身份呢?长小姐,还是二小姐?在太子眼里,我可一直是丞相府的二小姐。”
清欢这话是胡说八道的,齐沣已经和温敬秦他们接触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能说不到最后一刻,他们并不想让温府陪葬丞相府,所以对这件事一直闭口不提。
虞崇山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一口吞了虞清欢,但一个女儿的命总把把他自己的命都给赔进去的好。
虞崇山大手一挥,立马有人去请虞翎儿,一时静默,有人影在门口攒动,齐沣往虞崇山他们那儿看了眼,丁子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就走了。
虞崇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世言依旧站在门口,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好戏。
没多久,虞翎儿就跟在一个年纪稍大长相刻薄的女人身后走出来,低眉颔首还没走近呢,虞清欢就听见她娇滴滴的抽泣声,而她前面快步走来的那个女人就是虞翎儿的生母姜春艳。
这泼妇上来就要指着清欢开骂,结果虞崇山重重咳了一声,那泼妇就把注意力转移到虞崇山的身上,本来也不算长开的眼睛这会儿被撑得老大,“虞崇山,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又想护着她们母女是不是?啊,我跟翎儿受得苦还少啊?”
“你给我闭嘴!”虞崇山冷眼一瞥那骨子里透出的狠戾,就像一把毒剑直接刺向姜春艳。
她眼皮微微一动愣在原地,眼见着那嚣张跋扈的手慢慢缩了回来,吞了口水站在那不敢再和虞崇山对视。
这泼妇平日虽然在丞相府作威作福,看似把虞崇山掌在手心,可真到了要紧关头,不照样被虞崇山一句话就给吼住?
姜春艳被这么一吼,她身后的虞翎儿也渐渐掩掉自己的抽泣声。
虞崇山长臂一伸拎着虞翎儿的香肩就把她给推到清欢的面前,“有什么话你自己问。”
毒辣的人,最后还是保着自己最重要。
清欢着眼颔首不出声的虞翎儿,看不见她到底是个什么表情,不过她猜一定很难看。
“虞七,你说。”虞清欢就像个高高在上的霸者低垂着眼看着眼前的“妹妹”,眼梢带嘲,嘴角微妙,她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看不起虞翎儿。
“是,是二小姐让我带人砸了包子铺,她听说太子爷常去温府见长小姐,又听说张记包子铺是长小姐的产业,她就让我找人把包子铺给砸了,她还说,等他们收拾好了再砸,等砸得他们做不了生意,再放一把火给烧了。”
虞七不算虞府的老人,是后来姜春艳上位后把他给提上来的。
丞相府里里外外七长八短的事情都是姜春艳暗地做主,以前那个管家不听话就给踢了,姜春艳看上虞七这个狗腿子就把他拎出来做了自己的心腹,当初原主虞清欢母女俩可没被这狗腿子欺负。
她虽然是穿越来的,也没少开把这群人往狗窝里塞,各种报复的脑洞,要不是遇见激发她母性光辉的温世言,她早跟虞家同归于尽了。
虞七就是个小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做姜春艳的狗,现在为了保命,自然是什么都会说的。
虞翎儿早没了刚刚那委屈的声音,忽而抬头眼神清明却夹杂着莫名的恨意,“他说是我就是我吗?有证据吗?”
说实话,虞清欢还真得没什么证据,话都是在别人嘴上说,她也就顺着自己的意思过来找茬,这会儿要她拿证据,怎么拿。
眼见着虞清欢什么话都说不出,虞翎儿胆子大了底气也足了,冷哼一声讥讽一声:“姐姐不是嫁了个傻子,自己也变傻了吧。”
这话声音不大,可偏偏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见,除了虞崇山,虞清欢以及虞翎儿,所有人都把目光定格在温世言的身上。
世言扁嘴委屈着低下头,什么话也没说。
倒是虞清欢恍然点头:“对对对,你不说我还忘了,你毒杀我的事情我还没算账呢。”低头捏了捏鼻子,“打砸这事儿我本来也就让虞家赔偿点损失就算了,不过你既然提起旧事,那我也不能不顺着妹妹你,这样吧,打砸的事儿我今天不计较了,咱算算人命的账。”
话锋突转,虞翎儿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姜春艳抬手拎着帕子捂住自己的嘴角,只有虞崇山木木地瞪着虞清欢,指着虞翎儿开口说:“你不是说只要交出她,就不再提这事儿吗?你!”
“哟,丞相大人,我是说过啊,可你女儿不承认这事是她做的,那我只能拉整个丞相府陪葬。”虞清欢说着就扭头冲门口的人喊话。
她刚一张嘴,就听见虞翎儿气急败坏地冲着她耳朵吼道:“你娘还在府里,要死大家一起死!”
虞清欢还没喊出口的话被压了回去,那不在意无所谓的笑容慢慢消失在唇角,伸手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烦地看向虞翎儿:“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以为我连一个将死的女人都救不出来吗?”她冷笑又迅速掩去笑容,“虞翎儿,是你太低估我了,还是你太高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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