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夫纯良软娇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聿
就是他了。
温世言连忙点头,催促他快些去:“赶紧通知宁王府去,让王府多安排点人帮我一起找娘子。”
那人得到允许后就立刻离开,没多久就消失在长夜里。
温世言故意把所有人都支下去找人,又劝半夏先回去休息,然后就领着骨头往屋里去。
被温世言突然单独领进来,骨头分外不安,温世言也是头一次见他这么手足无措,他肯定知道什么。
世言把门关上,才领着骨头走到桌边,坐下后身子往前倾了倾,专注地看着骨头问:“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陆芳大哥。”骨头说着脑袋往紧闭的门口看了眼,“我看见是陆芳大哥把清欢姐姐给抓走了,他们是往后门那走的,回来的时候就剩陆芳大哥一个人。”
世言绷紧的下颚锋利无比,他拧眉望着骨头眸子深处波涛汹涌可面上却仍旧是波澜不惊。
在他印象里,陆芳一直很安静也安守本份,而且对周正有一种执着的忠诚,他去随大理寺查找周正和温世言的下落,回来的时候却把冯二子给抓回来顺便救了自己一命。
然后他似乎一直陷于昏迷或者沉睡,没有踏出自己房间半步。
为什么今天晚上忽然会对清欢下手?
温世言很想装傻充愣的闯进陆芳的房间指着他问清楚,他甚至已经嗖地站起身来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
可骨头的身影却迫使他停住脚步,陆芳会知道是骨头跟他告密的吧,骨头会不会有危险。
原地思索会儿,他鼻腔叹出一声转过身对骨头说:“骨头,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我出去找找清欢,要是有人来问,就说我去找清欢了,问去哪里找,就咬死说不知道。”
骨头眨了下眼睛点点头说:“你之前是假的傻啊?”他可是经常嘲讽他啊。
世言微微勾唇:“不是,是真傻。”
他开门离开,四下张望确认安全后快步往后门方向走去,虽然灯火通明,但好在此刻没什么人在附近,一切都很顺利。
温府的这个后门常年不开而且是被温敬秦上了锁的,从温世言记事起这门就没开过,今晚是第一次。
后门是开了,但是锁并没有坏,而且就挂在门上,钥匙也在。
钥匙只有温敬秦有,看来陆芳已经找到温敬秦和周正了,钥匙在,却故意没锁门,难不成是陆芳故意让自己看见的?
“世言少爷。”
温世言正狐疑,身后突然就出现陆芳的声音,吓得他右脚一跳往后移了一步。
他转身看向黑夜里面色苍白的陆芳,看来他的伤势的确严重,这毫无血色的惨白是没法装出来的。
“咳!”温世言假装重重咳了一声,低下头去想掩饰自己的此刻不该有的打量。
“世言少爷,温将军和周正他们都在宫内查案子,少夫人是由我带去的宫内的,您大可放心。”陆芳说着又指了指后门上的钥匙,“温将军说,您看见这钥匙会相信我说的话。”
“我不信。”温世言双眉一挑抬起头来,“谁知道是我爹给你的,还是你从我爹身上搜刮来的?你还把清欢给绑走,我怎么信?”
陆芳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称是,他一手握着自己的断剑一手握拳抵住自己的下颚,想咳嗽又极力忍住。
“不知道世言少爷,是否还记得你七岁那年发生的事情。”陆芳问说。
温世言这下就懵了,他微微张着嘴诧异地目光聚集在陆芳的脸上,“你……”
“我和少爷年龄相仿,本不应该知道这件事,对吗?”陆芳说着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眼,“是温将军和宁王跟我说的。”
温世言依旧深望着陆芳,正在思忖他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陆芳见他依旧怀疑便继续说道:“皇上让华老板带出宫的那金钗并不是真正的详凤钗,相信你也知道,但真正的详凤钗的确就在温府,而这钗子真正的主人必须知道十八年前事情的真相。”
“你是说清欢?”温世言陡然睁大眼睛,见了鬼似得看着陆芳。
陆芳不意外地点点头,眉间又动了动说:“虎符丢了这么多年,圣上一直不敢轻举妄动,这些年宁王暗中打听,温将军明哲保就是为了等时机成熟把那个人给扳倒。”
他顿了顿,用极轻的声音继续说:“现在成将军已死,他的兵权都被圣上收回,京兆府又因温将军和周正的失踪被太子看着,大理寺该清理的都已经一并被清理,只要再把虞崇山及其党羽连根拔起,那个人也就算是完了。”
温世言现在总算是相信陆芳的话,这些事温敬秦就算死也不会对自己不信任的说的,就算是温世言也只知其中一二。
“怎么拔?”温世言说,“朝中势力我虽然不清楚,可我也知道就算是忠心圣上的,也分圣上党,□□还有各种皇子党,一盘散沙,而那个人的党羽却只忠诚于他。”
陆芳点头承认温世言所说的事实:“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不打算让那盘沙子掺和进来,用的都是他们自己培养出来的人。”
“什么意思?”
“华老板是皇上的人,那丢给少爷你的金钗不是华老板偷出来的,是皇上让他交与你的,是想引蛇出洞并且让那人搞错目标浪费时间;那个死在烟罗铺子的乞丐是宁王的人,他告知少夫人清音道观的事本来是想让少夫人和太子以救梁少卿为由去清音道观查探,但少夫人很小心并没有去清音道观,那乞丐就被清音道观给灭了口。”
陆芳一口气说了不少,气喘的有些大他捂着自己胸口的伤不经意叹了一声。
世言垂眼看着他手上的动作,闪过一丝担心:“你的伤没事吗?”
“没什么,死是死不了就是要修养一阵子。”他说着又把自己手给垂下。
世言了然地别过头看向身后的门,“冯二子也是他们的人吧,这么巧,被你抓回来?”
“确实,冯二子是皇上的人,不过他的身份很特殊,要取得对方的信任才能继续办事。”陆芳说,“我也是奉命把他带回温府前才知道,冯二子是知道虎符和钗子事情真相的,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提醒你们整件事重点在钗子并且把解毒的方子交到半夏姑娘的手中。”
陆芳还没说完,世言就喉咙就溢出笑声,他舔了舔后槽牙仰头看向黑夜:“说到底,整件事就是我和清欢被耍着玩,是吧。”
白天清欢从她娘房间出来的时候说,被人耍了一大圈,大概也是知道了某些事情的真相。
是她自己的身份吧。
她只要清楚了解到自己的身份就能明白,证明世言是皇子的金钗是假的,围绕着金钗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别人安排的。
“我问你,当初我和清欢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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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命要救下你和孩子们,这件事是不是也是故意安排好的?”
“当然不是。”陆芳清冷的脸上难得出现慌张,“整件事我也是那天从丁香楼离开后才知道的,世言少爷不要误会。”
温世言当然没有怀疑陆芳的意思,只是当下突然得知所有真相实在难以接受,听到陆芳无力的解释他也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陆芳说:“孩子们的事情是京兆府的阴谋,据我所知,安京城每月都有孩子失踪,周正也是沿着之前得到的线索去查那些失踪孩子的下落,好像和宫里有关,所有他们现在都已经悄悄进宫。”
“又和那个人有关吗?”世言问。
陆芳嗯了一声终于憋不住地咳嗽了一声:“应当是。”
月光皎洁白茫茫的光照在对面人的脸上颇为渗人,让人发慌的脸一如十八年前那个晚上他看到的那张死人脸。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一具尸体,冰凉的,僵硬的像是在冰窖里冻过一样,那张仙而惨白的脸就像被戴上一张厚厚的面具,因惊讶而张大的眼睛已经变得浑浊不堪,根本倒映不出他的影子,微张的唇是紫色的配上这失真的白,真叫人觉得妖而恐怖。
他和尸体一起躲在床下,他听到外面有非常吵闹的声音。
“长公主呢?”
忽而一个非常冰冷却威慑力极强的声音将周遭的一切声音都压了下去。
“回皇上,长公主出去了,也没说去哪里更不准奴才们跟着……”
婢女的声音极为好听,酥酥柔柔的可真要仔细品位却给人果断干脆不怯的感觉,这种语气不是一个常年生活在宫里的婢女能拥有的。
可惜了,当年谁也没注意到这只说过一句话的婢女。
“你们都给朕出去找,把长公主给朕找回来!”皇帝怒意极盛,一声令下后整座宫殿空空荡荡,只留下床底下年幼的温世言和已经冰凉的长公主。
☆、突忆往事
温世言因为父亲的原因自小就常常进宫,他有幸见过长公主几面,长公主很喜欢小世言,所以这次世言进宫,长公主又让人把他叫来跟他聊天。
温世言在殿内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得外面有声音,他偷偷探头去看外面却看见长公主被人用刀子架着走了过来,那个用刀架着她脖子的人很紧张,脑袋四处张望却偏偏没有看宫殿。
但长公主看见了世言,给他使了眼色,让他赶紧躲起来,世言不敢多想直接跑进谁也不敢进去的长公主的寝殿。
可他没想到,那个架着刀的男人竟然也把长公主押进了寝殿。
“虎符在哪?”
温世言躲在床底看不见他们,可他们的声音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紧张而惶恐地用剑指着被他摔在地上的长公主,眸光又冷又惧:“求求你啊,救我全家老小,把虎符交给我!”
他是被逼无奈的落魄人但又有着困兽绝望之下的挣扎,他的手颤颤巍巍一次又一次地握紧将要滑落的剑。
“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虎符?”长公主卧躺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想爬起来可却被男人一脚又踩了回去。
“当然。”男人毫不犹豫地回答。
长公主冷笑:“我没有。”
男人一听,脚下更加用力,恶狠狠将剑戳在长公主的背脊上:“哈,长公主以为,我成萧没打听个清楚会出现在长越宫吗?”
“成萧!”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一次付出的真心就是别人的精心设计。
泪在眼眶打转却迟迟落不下来,就是爱过了又恨透,心很伤却偏不认输的感情。
她抬起红红的眼眸,似是漫不经心地挑了眉头:“虎符一直由皇弟保管,他怎么可能把虎符交给我?这不过是他放出假消息而已,你们却一个个趋之若鹜!”
“……”成萧要紧牙关别过头狠戾笑过,根本不相信长公主说的话,他正欲反驳长公主,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女人。
她手上拿着一瓶药跑到长公主身前,将细颈小瓷瓶上的塞子一拔,捏住她的下颚,直接将瓷瓶中的药灌入长公主的嘴里。
“你干什么!”成萧并不想长公主死。
他抬脚要去踢开那个女人,但女人只是稍稍抬眼就把他给制住。
“……”长公主被迫喝下□□喉咙全是腐蚀的灼烈痛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眼前的两个人商量着怎么窃取她的所有。
“她早该死了!”女人面目因嫉妒而扭曲,嗖地起身看着男人的眼里是近乎疯狂的占有,“怎么,该不会是日久生情,假戏真做?”
女人的话戳中成萧若隐若现的感情,他低头看向长公主却抿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女人见状更加歇斯底里,一脚踢开已经奄奄一息的长公主,她那嫉恨的目光却从未从成萧的脸上移开过:“成萧,你给我听着!想要荣华富贵以后就乖乖地做我的狗,再有其他想法,我要你死!”
不知何时,他手上的剑已经不再落滑,紧紧拽在手里指尖都泛白的,手背青筋凸起。
成萧没再说话,女人冷眸瞥了一眼地上还热乎的尸体命令说:“趁着长越宫没其他人,把尸体处理了,我去外边看着。”
“怎么处理?”成萧控住自己近乎崩溃的情绪望着地上女人的尸体,“这是长越宫,你想怎么处理!”
“这是你的事,别什么事都问我!”女人说完就从寝殿出去。
女人一出去,成萧就把手上的剑丢在地上,他不知道出于什么感情而跪在地上匍匐在长公主的尸体面前很久都没有出声,没有忏悔,没有愤怒,也没有抽泣,安静的让温世言以为寝殿已经没人。
过了许久成萧突然开始有了动作,将长公主尸体拖向殿外。
但他才把尸体拖到门口,就听到外面有其他人的声音,是皇帝身边的公公,他不能把尸体拖出去了,只能藏着。
温世言忽而发觉脚步声越来越靠近长公主的大床,他意识到什么,爬到了大床底下最里头靠着墙壁捂住了自己的嘴。
成萧将公主的尸体快速塞进床底,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检查床底是否有猫腻。
等他把尸体藏好的一瞬,寝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长公主?”尖锐的公鸭嗓打破这寝殿怪异的安静。
公公把寝殿搜扫过来也没见长公主自然是着急,成萧躲在门后等公公绕到屏风以后,才假装刚刚从门外进来似得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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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公公的面前,“怎么了,长公主不见了?”
“哎呀,成将军来的好巧啊,快快快,帮洒家找找长公主去。”他边说边着急地拖着成将军离开了寝殿。
温世言躲在床底下一直捂着嘴,他不敢说话不敢有任何声音,甚至是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他不敢从床底爬出去,生怕自己一出去就会遇见那两个害死长公主的坏人;哪怕是皇帝的声音出现后,他仍旧藏匿在黑暗中,冷冷地望着的冷冷的尸体。
“世言少爷?”
陆芳摇晃着温世言的肩膀,病怏怏的脸上尽是担心的愁容,“你没事吧?”
温世言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你把清欢送进宫去,不等于羊入虎口?”
“在宫里那人反而不敢动手。”陆芳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放下来,“还有……”
陆芳还要叮嘱但前院住房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他停下话仔细听,刚要说话却被温世言拦截下来,“是齐沣来了,你得先回去,我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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