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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带我去私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玥倪de芒果

    “好!”

    一炷香后,下人将矮桌端了上来,桌上放了花生、杏仁、核桃等等,以及一些可口糕点。

    傅九离和慕云澜手拉着手,坐在台阶上,一边吃着吃食,望着星光暗淡的漆黑夜空,听着远处传来的鞭炮声,曲膝等待着天明。

    而前院大厅中,祁凤儒、李准淮、景非、十七公主四人,也开怀畅饮,一个个喝得烂醉倒在桌子旁。

    黎明即将破晓,慕云澜看着乖巧地趴在自己肩膀上睡着的姑娘,无声地笑了笑。

    某人人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一定会等得到天明,这公鸡还没有打鸣,她便睡着了,睡得一张小脸绯红。

    远处人家家中豢养的公鸡开始喔喔叫,鞭炮声又开始一阵一阵地响起。慕云澜把傅九离打横抱起,抱回了房。

    竖日傅九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她嘟囔一声,一脚踢开锦被,在床上滚了两滚,才慢腾腾地坐了起来。

    守在外头的灵月看到傅九离醒了,连忙过来掀开帐子,便听傅九离问道:“世子呢?”

    因为是开年,灵月今日头上带着一朵红色的绢花,映得她脸更红润饱满了几分。看起来颇为喜庆。

    “世子……”

    灵月话还没说几个字,窗口就传来了动静。二人转头看去,绿毛鹦鹉毛豆正从窗口扑腾进来。

    傅九离这才发现,雪已经停了,窗外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白得极为透亮。

    一到房里,便四处转,一边飞着,一边嚷嚷道:“开年大吉!开年大吉!鹦鹉给你拜年来了!”

    傅九离扑哧一笑,然后就看到蠢鹦鹉一头往床边的粉色帐幔扑去。脑袋被蒙着,扑腾了好久,都没有挣扎出来。

    灵月乐不可支,一边笑着,一边把呆头鹦鹉给救出来。

    ☆、孩童

    “九离给鹦鹉拜年。”傅九离呵呵一笑,从床上下来,套上罗袜,便下了床。

    “大吉大吉!”恢复自由的鹦鹉在傅九离面前飞来飞去,似乎是很高兴。

    傅九离没有继续搭理她,而是继续问灵月:“世子是不是出城了?”

    灵月点点头。

    傅九离听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而是让灵月帮她梳洗打扮。而鹦鹉则端端正正地站在靠背椅上好奇地瞪着两只大眼睛瞅着。

    用过午膳,九离闲来无事,便在房间里绣起荷包来。上次绣的那个,实在太丑,被傅九离嫌弃地扔了。

    而毛豆,吃过傅九离喂给它的玉米后,又扇动翅膀回了家。

    荷包绣了一会,傅九离实在不满意,便把它扔在一旁,在屋里无聊地走来走去,最后傅九离一拍桌子,决定去门口等慕云澜回来。

    想想就好兴奋啊!

    出门的时候,外头还没有下雪,傅九离手中抱着手炉,裹着狐裘,在冰冷的雪地中等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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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时辰后,天上又开始稀稀落落地下起小雪花。

    灵月劝傅九离回去,傅九离不愿,灵月只好让傅九离躲在门口的屋檐下,自己则进去拿伞。

    巷子尽头种着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树干粗得三个人才能抱起来。如今,它已经落光了叶子,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被积雪覆盖着。

    梧桐树后,是一户人家,里面时常有孩子在嬉闹。院子围墙高高,占地也很广,可见这户人家还是有一些银钱的,虽然比不少傅九离他们住的府邸,但是也要比一般人家要好上许多。

    突然,一只鸟儿从院中飞了出来,薄薄的细雪落在它纤细的翅膀上,仿若千斤重,只一会,它便支持不住,栽倒在雪地之上。

    小鸟瘦弱的身体在雪地之上,仿佛一个微不起眼的黑点,若不是方才它飞出来的时候傅九离便注意到它,也不会发现,它落在雪地上后,身旁的白雪染上了若红梅那般鲜艳的色彩。

    傅九离一震,看到它在冰冷的雪地上挣扎着想要飞起来,心中有些不忍,便小跑过去,想要去救它。

    鸟儿的翅膀受伤了,难怪出了那么多的血。傅九离轻轻捧起它,想要把它带回去治伤。恰巧那户人家的门开了,几个十多岁的孩子从里面跑了出来,嘴里嚷嚷着道:“跑哪里去了?”

    他们四处搜寻,最后看到了傅九离的手上捧着的小鸟。

    “喂,你,把那只臭鸟留下!”一个小孩冲着傅九离大声道。

    傅九离转头过去,便看到了那门前几个高矮不齐的小孩,其中一个头发绾起,穿着红色对襟短衣的男孩,正盛气凌人地指着傅九离。

    傅九离蹙蹙眉,没有理会他。这鸟儿是从他们院中飞出来的,伤得如此严重,与他们肯定脱不了关系。

    那男孩见傅九离不搭理她,怒火中烧,正要跑过去抢回鸟儿,另外一个男孩拉了拉他衣袖,然后在他耳边说起了悄悄话。其他孩子也跑过去,围成了一堆。

    “真不要脸!”那个男孩厌恶地看着傅九离窈窕的背影,然后指挥其他孩子道:“你们,给我过去打她!不要脸的女人!”

    于是,一群小孩便从雪花上抓起雪花,不停地往傅九离身上扔,一边扔还一边唱。

    “书生巷里有娇娥,蹙眉娇嗔好颜色。美人空有好皮囊,当人外室不知羞!不知羞!”

    傅九离莫名奇妙被小孩砸,又莫名其妙被骂,她实在恼火。但是小孩虽小,胜在人数多,所以她连反击之力都没有。只能任他们用雪打和骂。

    慕云澜骑马归来的时候,便看到巷子里一群小孩在追着一个女子打。只一眼,慕云澜便认出那纤细身影是傅九离,又听到那群孩子的话,慕云澜恼了。

    他飞身跃起,落在傅九离身旁,揽住傅九离的腰,施展轻功,飞快地带着傅九离跃到一群小孩的身后。

    慕云澜的速度极快,小孩们只看到一个黑影落在他们前面,然后那女人便不见了。

    “没事吧?”慕云澜担忧地看着傅九离。

    傅九摇头,手心里,还护着那只虚弱的鸟儿。

    仗着人多欺辱傅九离的几个孩子回头便看到傅九离身边多了一个人,他一身黑衣在风中摇曳,整个人看起来异常冷峻。他们能欺负傅九离,不过是仗着傅九离是个柔弱女子,看到慕云澜,立刻便害怕了,马上便往自家门口方向跑。

    欺辱傅九离的人,慕云澜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随手抓起一把雪,在空中一扬,细碎的雪便如那坚硬的石头一般,把所有的孩子都击倒在地,一个个摔了个狗啃雪。

    “她不是什么外室,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慕云澜看着地上的孩子,冷声道。冰冷的声音,比这寒冬还要冰冷,听在傅九离的耳中,却极为温暖。

    几个孩子,在慕云澜的声音中,纷纷从地上爬起来逃跑,身上沾了一身的雪,。其中有个小胖子,陷得深了,在雪地中爬不起来,在雪地中扑腾。有一个孩子跑去拉他,结果没把他拉起来,自己又摔倒了。

    傅九离看得直乐,慕云澜冷眼看着。

    他又垂眸看了一眼傅九离手里奄奄一息的鸟儿,鲜红的血,将它的羽毛染红。

    “慕云澜,这鸟儿好可怜,我要把它带回去。”傅九离捧着小鸟,对慕云澜道。

    慕云澜嗯了一身,然后揽着她肩膀,往府中走去。

    他们进门的时候,灵月刚好拿着伞出来,看到慕云澜,一惊,连忙行礼。

    慕云澜目光凉凉地看她一眼,然后揽着傅九离,从她身旁走过,抬步下了台阶。

    灵月看着二人走远,回想着世子森冷的目光,冷汗直流。她手里拿着伞,吓得战战兢兢。这是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世子刚刚的眼神那么可怕。

    直到一个时辰后,一个妇人领着一个男孩上门来认错,灵月才知道,在她进门的那段时间,傅九离竟然遭人欺负了。

    “大人,我儿年幼不懂事,竟然冲撞了夫人,大人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儿吧。”

    慕云澜垂眸看着拉着一个男孩妇人跪在自己脚边磕头,面无情绪。

    这个男孩就是带头欺负傅九离的那小孩。

    原来,妇人半年前见傅九离开始住入此府,又看到她的容貌美到极致,而慕云澜三天两头才归来,所以他们便以为傅九离是哪家官家公子养在外边的妙人儿。平时闲来无事,几个妇人便磕着瓜子呆在一块嘴碎,哪知自家的小孩不仅听到记在心头,还欺负起人家来。

    小孩被慕云澜给打回去后,便回去告给自家母亲听。这妇人,乃这燕阳城中一员外的女儿,嫁到了门当户对的商家。家中又有姻亲在当官,所以男孩觉得,母亲那么宠自己,定然会为自己报仇。哪知男孩告完状之后,却被妇人给一巴掌扇过去。

    那高门大府以前是将军的府邸,能住里边的,又岂是寻常人。自己平日嘴碎说说也就罢了,自家这蠢儿竟然带头去欺负人家。若是那公子怒了,报复他们怎么办?

    当时妇人便坐不住了,揪着她儿子的耳朵,便去上门道歉。这才有了妇人在悠然居给慕云澜跪地磕头这一幕。

    “慕云澜!”

    傅九离从门口提着裙裾进来,一眼便看到凳几旁黑衣翩然的慕云澜,再看第二眼,便看到一个衣着华美、戴金饰玉的妇人带着一个男孩跪在慕云澜脚边。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就是去让莫沉帮自己救一下小鸟,怎么突然有人来寻慕云澜,这跪在地上是做甚么?

    傅九离还处在惊诧中之时,那妇人已经惊喜回头,看到面容俊俏美丽的傅九离,连忙拉着她的儿子,对着傅九离便磕头:“我儿愚钝,竟然欺辱了姑娘,求姑娘大人大量。”说完,便梆梆绑地磕头。

    傅九离睨了一眼慕云澜,他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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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对上她的眼睛,勾唇微微一笑,意思似乎是让她随意处置。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管教你儿子。我脾气好,不与你们一般计较,可若是……”傅九离转了转眼珠子,趾高气扬道:“可若是冲撞了别人,到时候断条胳膊少条腿的,可怎么得了。”

    “姑娘教诲的是。”妇人磕头道,吓得脸色泛白。终于有了自家儿子当严加管教的觉悟。

    “你们走吧。”傅九离叹气道。慕云澜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她也没必要再跟他们计较。

    “谢谢姑娘。”妇人拉着他儿子再次磕了两个响头后,才灰溜溜地走了。

    待她们走后,傅九离提起正事。

    “慕云澜,莫沉说,他救不了鸟儿。”傅九离说的时候,委屈巴巴:“他不是会医术吗?为何不能救它?”她好不容易把鸟儿救回来,可是却依然救不了它。

    “傻子!”慕云澜道:“鸟儿又不是人,又如何能与人一概论之?”

    “那怎么办?”傅九离急得要哭,难道当真要她看着自己亲自救下的鸟儿就这么死去。

    慕云澜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睨了一眼傅九离,最后看着她伤心的眼神,长叹一声:“我已经让人去找能为鸟兽看病的人了。”

    ☆、事起

    傅九离立刻转悲为喜,开心之际,跳起来,抱着慕云澜的脖子,吧唧一口便亲在慕云澜的脸上。

    脸上传来湿润的感觉,慕云澜微微眯了眯眼,然后长臂一伸,便把傅九离压在一旁的长条案桌上。

    正要亲下去,景非便跑了进来。

    “世子!大夫来了!”

    慕云澜面色一沉,傅九离挣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外面的景非。

    看到抱在条案上的二人,景非捂眼,连忙抱头滚了出去。

    “呵呵呵,世子,你们继续。”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想要进来向他们世子禀报。

    “慕云澜,我们去看看!”傅九离推了推杵在原地面色阴沉的慕云澜,想笑又不敢笑。

    “走吧。”慕云澜看了一眼傅九离,面色恢复了平静,牵着她的手便出了悠然居。

    经过大夫的救治,受了重伤的鸟儿终于又活蹦乱跳起来,为了防止它在伤还没好前跑了,傅九离把她关在了笼子中,待它伤好了,这才把它给放了。

    北夷军营中

    “嗯……”

    细碎的呻吟从军营主帐中传了出来,纤细柔媚的女子,一身桃色纱衣,被身材魁梧的男人压在床上,肆意掠夺。

    营帐中夜明珠散发着绿色的幽光,一场欢好,终于结束。

    盈盈看着身旁紧闭双眸,打着呼噜声的男子,泪珠子在眼睛里打转。

    她疼,身上所有的地方都疼。

    她还在春风楼的时候,这男人三天两头才来一次,她也能有些喘息的空隙。如今,她把自己掠夺到了城外的北夷军队的军营中,日日夜夜欺负于她,弄得她满身都疼。他毫无怜香惜玉之感,只要他想要,无论什么时候,都野蛮地欺负她、凌虐她。也曾怀疑过是她伺候得不好,直到听到他意乱情迷时,那一声声温柔的“柒罗”时,她才知道,他之所以会那么残忍对待她,不过是把对另外一个女子的恨意,嫁接到她身上罢了。

    因为她无意中听到过侍候她的丫鬟说,,她的眼睛,像极了北夷公主——柒罗。

    柒罗是拓拔严的水中月、镜中花。而她南盈盈,是他手中的蝼蚁,是柒罗的替代品。

    盈盈躺在床上,揪紧了手中的被褥,看着拓拔严深邃俊逸的轮廓,她心中的恨意越来越盛。

    她突然坐了起来,把眼泪逼回眼眶中。放轻了动作,下了床。她穿上被胡乱扔在地上的衣裳,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他翻了翻身,然后继续沉睡,身上不着一物,古铜色的肌肉蕴含着力量。

    梳妆台上的铜镜映出盈盈柔美的面容,她坐在圆凳上,对着镜子,神色平静地梳理乌黑柔顺的长发。

    盈盈放下梳子,从匣子中拿出一个杏色的香囊。慢慢地解开了它的口子,空气中开始飘荡着一股极淡的香味,淡得微不可闻。

    这是迷迭香,是盈盈离开前,柳娘给她的。柳娘道,如果有一日真的不想活下去了,便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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