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带我去私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玥倪de芒果
盈盈知道柳娘想让她做什么,所以那时候她接受了柳娘给的东西。至于用不用,那就看时机吧。
她进了军营后,每次拓拔严都是完事后就走,最近他才开始留下来,也开始慢慢对她放松了警惕。
如今迷迭香估计已经深入他的肺腑了,也到动手的时候了。
除了在床第间弄得她不快以外,其实拓拔严对她还算好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人参燕窝,不用她开口,便源源不断地送给她。但是,那又怎样呢?他是敌人、是恶魔,注定不是一路人。
盈盈回头看了他一眼,拿起放在妆奁中的鎏金簪子,藏进宽袖中,缓步走过去,上了床。
寒芒一闪,金色的簪子往男人的胸膛刺去,仔细看,可以看到那拿着簪子的玉手在微微发颤。
就在簪子即将刺到男人的胸膛的时候,男人突然动了,抬手便抓住了手中的簪子,一把扔在了床边的地上。
金色的簪子落在地上铺着得毯子上,盈盈知道,自己完了。
“你好大的胆子!”
男人发怒,怒吼一声,一把掐住盈盈优美的脖颈,冷酷的面容带着杀意。纤细的脖颈,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把她给拧断。
男人危险地眯起一双鹰眸,面上表情冷酷。
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大胆,竟然用迷香意图迷晕他,然后杀了他。他征战多年,对各种药物也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所以昏迷不过一瞬。她动手刺杀他之时,他刚刚从迷香的迷障中挣脱出来。
他拓拔严自诩聪明、恃才傲物,除了一个柒罗得不到以外,其他的东西,都击不倒他。却没想到,还是中了启人的招数。想到这里,他的手上,力道渐渐放大,面前的少女,面色也越来越红,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手中的少女,娇柔的面容渐渐变得苍白,她看着他,沉静的目光中,竟然带着解脱的释然。美丽的眸子,白珠子渐渐上翻,她的嘴角,带上了浅浅的笑意。
拓拔严看着她脸上的笑,脑中突然浮过初见她时的场景。那日他骑马巡城,抬头向上时,楼上的窗口大开,娇柔美丽的少女,笑容浅浅,伸出纤纤玉手,缓缓地关上了窗户。
他闭了闭眸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突然松了手,少女柔软的身体,倒在了他的怀中。她紧闭双眸,奄奄一息,没有任何生气。
“报!”
慕云澜正与几位将军在军营中商讨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便有侦察兵来报。
慕云澜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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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看去,便见那士兵一身盔甲,单膝跪地,拱手禀报道:“世子,据前方来报,北夷主将拓拔严被他的姬妾刺杀,如今身负重伤,昏迷不醒。”
慕云澜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移到身旁的几位将军身上,问道:“几位将军的意思是?”
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冷肃的将军拱手道:“末将认为,宜出战!主将受伤,夷军内部必然大乱,正是我等主动出击的好时机。”这人名唤秦鸣。
“对!”另外有两个将军附和。
“你们的意思呢?”慕云澜看向另外两个没有说话的将军。其中一人便是李准淮的父亲——李越。一人是军中老将韩孟。
“末将以为,不可草率出战。”说话的是李越,他年纪四十左右,面容轮廓硬朗,目光炯炯:“拓拔严此人阴险异常,若草率出战,难免不是敌人的诱敌之计。”
“附议。”胡子花白的老将韩孟也道。
“既如此,就暂且按兵不动吧。”慕云澜淡淡道。
“世子,战场之上讲求时机,如此好的时机,错过了可救没有第二次了。”秦鸣紧张地道,生怕错失好机会。
“好了,此事谁也不许再提及。”慕云澜不耐烦道,然后吩咐传令的人:“传令下去,所有人都不许随意出战,出战者,格杀勿论。”
士兵领命而去。
一日后,夜晚,天幕高远,星光灿烂。
慕云澜刚沐完浴,便有人来报报,秦鸣带着五千将士去偷袭敌军了。
全军覆没。
慕云澜按耐住内心的愤怒,吩咐军营中十几名将军前来商讨对策。
正愁眉不展之时,又有人来报,敌人将秦铭的人头送了回来。
盖在上面的黑布打开,露出了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死不瞑目。十几名将军愤怒却又唏嘘。
“送去喂狗!”慕云澜看着那头颅,冷声道。数千名将士因他而亡,死也难赎。
营帐中,那些支持过秦鸣的人个个噤若寒蝉。
京城
慕长风还在书房中与手下弈棋的时候,突然有人推门而入。
那人顾不得行礼,便急急道:“王爷,禁军已经包围了王府。”
慕长风落棋的手一顿,然后把黑棋落在棋盘上,才缓慢地站起来,面容冷肃,却从容不迫,带着天生的霸气。
他推开书房的门,高大的身影挡在书房门口,看着带着盔甲的禁军在王府里穿梭,目光沉冷。
没想到,竟然有人把注意打到他身上了。
很快,皇上身旁的太监常公公便带着人,从慕长风的书房中,搜出了慕长风与北夷将军拓拔严的书信以及一方伪造的玉玺。
一天前,青穆城数千人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如今定王又疑似造反。两事交叠在一起,定王罪定,关入大理寺狱。
御书房内
大启最高贵的皇帝坐在书案后,一张脸却出奇地难看。
亲弟勾结外敌,他怒气还没消,几个儿子又来气他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为定王求情的太子、靖王、凌王、承王,怒道:“你们皇叔谋反的证据确凿,难道是朕冤枉了他不成?”
除了太子和靖王关系比较好以外,他几个儿子都不和,但是今日却出其一致地来气他,这是想要气死他啊!
“父皇,儿臣并非有意来气父皇,只是此事实在蹊跷,不该如此随意定罪!若是要反,为何皇叔不再当年重权在握之时反。皇叔即使不顾及自己,也得顾及仍在前线的九弟。”太子掀袍,跪下来,言情恳切地道。
“那太子你说,到底是何人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陷害堂堂定王。”慕长霖冷笑道。若不是那是自己的亲弟弟,他又怎么如此生气。
“儿臣恳求父皇给儿臣半个月时间,儿臣定能找出真凶,还皇叔一个公道。”太子承诺着道。
慕长霖看到自己最喜爱的儿子那坚毅的目光,内心终于松动了一些。
“恳请父皇开恩!”
几位皇子也纷纷下跪。
慕长霖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们,最后长叹一声,冷声道:“既如此,朕便给你们半个月时间,到时别怪朕狠心了。”
说完,慕长霖一拂宽袖,绕过桌案,从他们身旁走过,走出了御书房。
慕云谦转头看着慕长霖扬长而去的明黄色背影,嘴角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他的父皇啊,不过嘴硬心软罢了。
☆、刺杀
“喝。”
悠然居里,景非、祁凤儒、慕雪凝、傅九离、慕云澜、李准淮六人围在大圆桌旁,其他五人举杯共饮,只有傅九离在一旁看着。桌上大概摆了十多道菜,都是一些家常的菜。酒壶中,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
因为定王的事情牵连,慕云澜被撤了主将之职,如今赋闲在燕阳城。
景非、祁凤儒、李准淮三人也闲了下来,没事便也进了城。
如今军中的主将暂且由一个名唤秦望的将军代理。
傅九离看着他们举杯推盏,眼神有些担忧地看着慕云澜。但是慕云澜似乎没有因为被撤职影响,和几人喝酒喝得十分爽快。
察觉到傅九离在看他,他朝她淡淡一笑,放下酒杯,揉了揉她脑袋。
“哇,九哥,我们这里都是成单的,你们两成双成对也就算了,还在此处刺激我们了。”十七公主看到二人的互动,手里拿着青瓷酒杯夸张地大喊。
如今的她恢复了女装打扮,看起来还是挺国色天香的,只不过她大大咧咧的,行为举止根本不像女孩子,一说话一动作,便跟个皮猴子一般。李准淮有时会取笑她根本不像个公主。
本来十七公主早应该在两个月前就回京城的,但是慕云澜给太子去信时,太子托他照顾她。所以,十七公主便留了下来。
“就是,可怜我们这些孤家寡人。”李景非佯装心痛道。他是靠着他父亲的关系进的军营,所以军中又他没他都一样。慕云澜被撤职,他便跟着祁凤儒一起过来了。
傅九离闪着纤长的睫毛羞涩地看了身旁的慕云澜一眼,然后对着李景非便道:“那李公子可以自己寻一个。”
李准淮拿着筷子在碟中夹了一个水晶饺子,一副忧愁的神情:“军营里都是一些糙汉子,哪里有俏媳妇可以娶。”
他翘着桌子底下的腿,瞄了一眼正在大快朵颐的祁凤儒,然后继续道:“等这场仗打完了,我得赶紧回京城讨媳妇,不然就要像祁军师一样,孤独终老了。哎哟!”
李准淮话还没有说完,那边祁凤儒已经一扬筷子,把一块鲜嫩多汁的肉往李景非扔,李景非躲闪不及,滑了凳子,整个人都往后倒,摔了个倒仰。
坐在他旁边的十七公主连忙拉他,他看了一眼慕雪凝跟葱一般的手指,默默感慨这公主的手竟然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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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随后搭着慕雪凝的手,便坐了起来,冲着正坐得悠然的祁凤儒嚷嚷。
“哎哟,我说祁大叔,你要不要这么小心眼?”
祁凤儒站起来吹胡子瞪眼,对着李准淮就吼道:“鄙人有过未婚妻!哪里像你,连媳妇都找不到!现在找不到,以后也找不到!哼!”
祁凤儒的未婚妻在他当年随定王出征的时候被敌人所虏,为了不拖累他,咬舌自尽了。祁凤儒当年出征前允诺过此生只娶她一人,而后来,他也真的做到了。
但是,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伊人依然是他心中的痛。
但是李准淮不知道啊。所以他觉得祁凤儒太小心眼了。他只是开玩笑活络活络气氛,哪里想到他那么激动,竟然还咒他娶不到媳妇。
李准淮做梦都想娶个媳妇回家抱着,所以听到祁凤儒的话,恼了,也顾不得身份,站起来,撸起袖子就要和祁凤儒干架:“怎么,想打架?”
祁凤儒的身手,打不过定王,但是跟李准淮这种毛头小子打打还是可以的。正好被这小子气得心里郁结,于是气哼哼应下。
二人很快地出了悠然居,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慕雪凝侧着身体瞅着外面,隐约可见二人打得难解难分,她收回了目光,冲慕云澜扬着下巴问道:“九哥,不管管?”
好好的安慰慕云澜的宴席变成了二人的打斗盛会,这真是……
“不管。”慕云澜淡淡道。黝黑深邃的眸子,透过窗棂,看向外面的海棠树,陷入沉思。
如今秦望是军中主将,此人刚愎自负、急躁冒进,接下来的战况,恐怕不会太乐观。
景彦传信来说父亲如今被关在大理寺狱中,也不知道如何了?如今他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中,京城也回不去。但愿二哥能够佑住父亲,不然,他只能自己回去了……
慕云澜攥紧了桌子底下的手。
夜色深沉,喝得东倒西歪的十七公主等人早早地便歇下。送完傅九离回房,慕云澜站在院子中,看着天上如钩的弦月发愣。
清冷的风捎动他的黑衣,他回头看了一眼主屋的窗子,白色的窗纸映出少女窈窕多姿的身影,她一头长发已经披散下来,应当是要上床歇息了。
痴痴地看了许久,慕云澜最终嘲讽一笑。
他曾经以为,自己能有带着千军万马荣归的那日,没想到,这条路,并不容易。如今父亲身陷囹圄,他也前路未仆。或许,他该考虑把她送回去了。
转身抬步准备离去,隔壁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上。
慕云澜目光一厉,轻点足尖,跃上屋顶查看。风扬起他黑衣的衣摆,他矗立屋顶之上,目光冷清地看着几十名黑衣人,悄悄落在隔壁的院子里、屋顶上。
屋子里,云灵儿发出痛苦的声音,雪白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水。
“夫人,再用力一点!”绣儿看着床上已经力竭的女子,带着哭腔道。
血水一盆一盆地往外倒着,但是孩子自然没有冒出头来的打算,再这样下去,恐怕母子都存活不下去。
接生的稳婆也满头大汗。她接了那么多年的生,极少遇到难产能难产得如此厉害的,都夜一天了,十指都开全了,孩子就是出不来,这是要腹死胎儿的模样啊。
这么美丽的女子,若是这样就死了,也是可惜。
刀剑相碰的声音传了进来,有人在屋外大喊着“杀人了!”。
绣儿一惊,想要出去察看,便看到本来面色已经灰灰白的云灵儿突然睁大了眼睛,那双清冷的眸子中带着不可置信,那眸子中,充满了痛楚。
是不是他让人来杀她了?
不,不,她不相信!!
她不相信那个人会这么狠心!
她要活着!活着问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啊!”
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婴儿的哭声便从屋中传了出来。外面动手的黑衣人集体一顿,齐齐看向他们的头领,征求他的意见。
那带着铁面具的黑衣人伸手做了一个“杀”的动作,随后落在院子中,那被鲜血滋润得光滑澄亮的刀锋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
院子里,血染了一地,到处是死人的尸体。屋子外围,屋外护佑着屋内主人的护卫在不停在与黑衣人厮杀着。
而慕云澜始终冷眼旁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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