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它偏爱白莲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羡无
白玉书正思量着,隐约间听到仓晓说了一句:“能做我王的臣子,亦是我之福气。”
啧啧,这可怪难为人的。齐炀不在宫中,沈竹烟又大着肚子,这唯一可以信任的太医就只有张太医一个。此番教她如何抉择?
仓晓见她不说话,以为有拒绝之意。思量再三还是跪在了地上,恳切道:“此事关乎人命,臣恳请皇后三思。”
人命,其实还有两国邦交吧。这仓晓说了这么多都未曾以两国关系相威胁,也算是个值得敬佩的人。
“快请起来,按理,此事要禀报皇上再做决断……”白玉书看到仓晓的目光明显暗了一暗,又道:“可,礼节又怎能敌得过两国之间的情谊,张太医即日便可启程。还望仓使者三缄其口,就说是去医治贵国的皇后或别的什么亲贵,以免有心人听了去,做出什么不合礼法仁义的事来。”
仓晓一个头叩在地上:“臣多谢皇后。”
白玉书笑了笑,走到他身边,小声道:“关心则乱,使者还是早日揣着这颗忠心启程吧。”
言罢,转身离了光明殿。
容卿和写意一直在外头候着,待白玉书出来便一前一后地迎了上去。
“娘娘,这……”
白玉书道:“我应了他,你去太医院跟张太医说一声吧,就说回来必定有重赏。”
“是。”
容卿下去打点,写意却是蹙了眉头,“这马上就到关键时候了,娘娘怎么又让张太医出宫了?”
白玉书提醒道:“你与其在这里说我,不如趁着还有段时日找找太医院还有没有可用的人。”
写意恍然大悟,脑子迅速工作了起来。
白玉书看着她,颇有些欣慰。正打算回宫去,身后仓晓的声音响起:“皇后留步。”
白玉书回头,仓晓大跨步而来。
“仓使者。”
仓晓停在她面前,拱了拱手:“皇后深明大义,臣无以为报。”
白玉书笑了笑:“便不要报了,我这也得了好处,咱们两平了。使者还是早些回去,以免耽误了时辰。”
仓晓看着她的目光带上了些许温柔的笑意。
白玉书搭着写意的手,回了长乐宫。
容卿派人安置了仓晓一行人,回去将诸事禀告了她。
白玉书随意听着,容卿却觉得此事大有不妥:“娘娘,这琅环王有疾,关系重大,娘娘只要了百余斤红莲草,这报酬未免太少。”
白玉书道:“做人做事留一线,趁火打劫不是君子所为。”
“娘娘说的是。”
白玉书想了想,又道:“他日皇上回来,请容总管务必忘记方才殿中仓晓所言。”
“是,奴才明白。”
“已经是深秋了,宫里的几位也该添置冬衣了”白玉书突然道。
容卿脑子反应也快,应道:“奴才随后便去司衣坊。”
“嗯。”
这齐炀不在,一宫的美人便都交付给她了,可万万不能饿着冻着了。
翌日,仓晓一行人便要启程。白玉书派容卿去送。
张太医的亲眷白玉书让人接来宫里照顾。写意从太医院调来了一个方姓的太医,都是跟白家沾亲带故的,白玉书让他去华音宫看顾着。
之后的日子里,她免了各宫的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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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往华音宫跑了几趟,其余的时间都是一个人闷在殿里。陈妃时不时拉她听个戏曲,看个戏,讲讲宫里的琐事,她都应着。
转眼到了冬日,白玉书宫里的几盆花凋的一瓣不剩。
炭盆里的火让人胸口发闷,她想打开殿门却又怕冷,只好开了几扇窗子。
容卿乐呵呵地跑来长乐宫,放了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说是齐炀从派人从关外送回来的。
白玉书打开来,几颗干了的红豆在里面打着滚儿。
“……”
这都不够邮费的,齐炀这个傻子。
容卿一脸笑意,“娘娘,皇上记挂着您呢。”
“嗯,我也记着他呢。”
于是,容卿走后,白玉书把红豆亲自送去了小厨房。
晌午是意米红豆莲子粥。
白玉书觉得齐炀的心意有些不太好吃了,味道怪怪的。
方太医照例过来请平安脉,白玉书问了沈竹烟的胎象就让他回去了。
六宫表象和睦,她也跟着心如止水。为了给闲着的妃嫔找点事做,她组织了刺绣比赛,第一名的绣品作为齐炀的新年贺礼,赏赐黄金五十两。长乐宫作为评审,自愿退赛。
然后长乐宫就被一摞一摞的绣品淹没了,香囊荷包,绢帕腰带,寝衣软枕……无所不有,连亵衣亵裤都精致无比。
还有这个肚兜,嗯?肚兜!
白玉书拣出那绣着凤凰齐飞的大红肚兜,“这个也是给齐炀的?”
写意一脸惊诧:“许是哪宫的娘娘送错了吧。”
“倒是不错,这绣花,这手感……”
“娘娘!”
“嗯……就这个荷包吧。”
写意看着她手里的明黄色荷包,道:“这是陈妃娘娘宫里的。”
“陈妃?”
写意点点头。
☆、出头鸟
白玉书将陈妃的荷包留下,其余的都退回各宫了。
写意亲自将黄金送去了陈妃的彰露宫,陈妃喜不自收,打赏了好些东西。
长乐宫。
白玉书看着写意放到她面前的一只翡翠镯子,只觉得自己这五十两黄金有点小气。
这陈妃,当真是财大气粗。能给齐炀送生贺真就这么令人开心么。她望着那没有一丝杂色的镯子陷入沉思。
“娘娘,正月初四就是皇上的生辰,咱们准备些什么呢。”写意问道。
白玉书道:“这不有陈妃呢么。”
写意道:“陈妃的东西是代表后宫嫔妃的心意,娘娘是皇后,自然是要单独送的。”
“嘶……”她记得去年没有这么麻烦的,怎么今年突然重视起来了,过个生日而已嘛,她自从满了十八岁就没在怎么过过。
白玉书将镯子推给了写意,随口道:“去年怎么办今年就怎么办吧。”
写意惋惜道:“去年是碍着娘娘刚解了禁足,长乐宫不敢在皇上面前晃悠。如今可大不一样……”
白玉书捡起桌上的笔和纸,小声道:“哪里不一样了,我看一样,而且齐炀都不一定回来。”
“娘娘!”
“成成成,我必定费尽心思地给他整出个贺礼来!”白玉书保证道。
写意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虽是得了保证,却也知道白玉书是在敷衍她,不到明日,这事一准被抛到脑后。
她的娘娘怎么从选秀之后就跟换了颗心似的呢。
白玉书却是不想这些,仍旧趴在桌子上写画着。
这许多天来,饶是废了几大摞的上等宣纸,一手的狗爬字愣是没半点变化,说好的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呢。
虽说这现实总是要骨感些,可却不能骨瘦嶙峋吧。她看着手底下的刚写的几个字,一时间没了动笔的热情。
翌日清晨,白玉书被殿外吵吵嚷嚷的声音从梦中拉回现实。她睁开眼睛,发现她带着大齐后宫美人一统的天下没了,很是沮丧。
写意进来,说黎妃赖在殿外,非要进殿内坐上一坐。
白玉书挑了挑眉,“我这不找她,她倒找上门来了。”
写意将衣服拿来,道:“娘娘不想去,就再睡会儿。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娘娘是她想见就能见的么。”
白玉书将塞着棉花的假肚子绑在腰上,“说哪里的话,她父亲正得齐炀看重,我怎么着也得给个面子。”
写意嗤之以鼻。
白玉书穿了衣裳,又梳洗了一番才出了殿门。
秋来天气变凉了不少,她向来是个知冷知热的人,一身打扮好似入了初冬一般。黎妃却是穿的单薄,连个太阳都没有的天,轻纱披在身上,看着都冷。
白玉书调侃道:“都说春捂秋冻,黎妃倒是懂养生之道。”
黎妃见她出来,立马推开了面前拦着的指画,知画小小一个,平日里风一吹都快要倒了的人,一下子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白玉书抬了抬手,写意抢先一步去扶了指画。
黎妃走上前来,眼角眉梢都带着挑衅的意味。
“黎妃这是……”
黎妃秉承着自己阴阳怪气的腔调,道:“皇后娘娘心向着陈妃大家都知道,只是何必让咱们整的后宫陪着您玩儿呢。凭白糟蹋了咱们姐妹们的心意。”
“?”啥,这黎妃,业余学川戏变脸的吧,齐炀不在说话这么冲的么。
“黎妃的意思,本宫听不明白。”白玉书揣着糊涂装糊涂。
黎妃端腔道:“咱们不是陈妃,拿不出这拍马屁的架势哄着皇后娘娘,都是亲手绣的东西,谁又比谁低了一等呢。凭什么人家随便一个小玩意儿就得了第一,拿去送礼也不嫌磕碜。”
“……”
艹,不对呀,黎妃这画风不像是这书里的。这么认真的宫斗嘛!
她不过是一时兴起弄出个大赛而已啊。
“黎妃,你冷静一下。”
你冷静一下,活的时间可以再长一点。
黎妃却是又说了起来。
白玉书听的耳朵疼,黎妃说的卖力,头上的步摇也跟着颤动。
齐炀不在宫中,可是苦了她这皇后。说到底还是齐炀认人不清,什么人都往宫里招。也难怪沈竹烟这样的,进了宫就是一枝独秀。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里,端坐着个柔情似水,楚楚可怜,还琴棋书画都会点的,她要是男人,也专宠这一个,管她什么白莲黑莲的,起码看着舒心。
待那黎妃说累了,白玉书方才把思绪又拉回来。她看着黎妃,一副颇为痛心的样子,“黎妃这话叫人伤心。”
黎妃侧过脸,也不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白玉书对于普通npc是没有感情的,沈竹烟是主角,走了什么弯路一点即通,费些口舌她也乐意。可是这黎妃,仿佛困锁在人设里跳不出来一样。
白玉书不欲多言,向前走了一部,将黎妃露着大半个胸脯的衣服掩了掩,淡淡地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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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道“黎妃记着多穿些,就快入冬了,若是冻坏了,叫皇上心疼。”
黎妃跟不上她的脑回路,一时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白玉书笑了笑,转头对着写意道:“写意,好好招待黎妃。本宫还有要事,就不陪着了。”
“是。”
白玉书绕过黎妃,带着指画大跨步走了。
黎妃站在台阶上,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其实她今天来,无非是想给安居在长乐宫的皇后找点不痛快,只是言语相对仿佛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杀伤力。
白玉书乐颠颠地去彰露宫吃了会儿点心。
陈妃在她面前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整个人都摊开了摆在她面前,又是个极为有趣的,实在招人喜欢。
她看着陈妃宫殿里的摆设的新奇玩意儿,只觉得彰露宫像个小型博物馆。
陈妃一个人待着也是无聊,见到白玉书话匣子能扯到九天之外去。
两人说了半天前宫里宫外的八卦,陈妃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嫔妾听说,黎妃今早去了长乐宫?”
白玉书点头,“问我荷包的事呢。”
陈妃笑了笑:“倒是嫔妾的不对了。”
白玉书放下手里的瓜子,道:“我不过随手挑的,偏巧是你罢了。只是这黎妃,也太不安生了些。”
☆、腊八
“娘娘的意思是……”
白玉书反问道:“你说呢?”
陈妃会了意,凑过去低声道:“娘娘若是嫌麻烦,嫔妾找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去……”
“你可拉倒吧,黎妃好歹也是皇上的人。”白玉书立马制止了她这危险的想法,心道这陈妃长得怪可人的,做起事来确是果决狠断的很。
陈妃低着头仔细想着
白玉书抿了一口面前放着的茶,
悠悠道:“找个人盯着她父亲的错处,蛰伏许久,一朝得了皇恩,我就不信他事事做的周全。”
陈妃了然道:“也是,听说皇上派他去岭南镇守,一个人统率了岭南的大半兵力呢。”
岭南,南边向来安定,又何必再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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