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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海莲娜与里德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海吻蓝天

    她一时语塞。

    面对她的退败,男孩并未乘胜追击,眉眼间反而露出一丝怅然,“女士,我成长的环境没有那么美好。在我长大的地方,强壮的孩子总是拿走最好的东西,弱小者无能为力;老师偏爱的孩子做错了什么都无伤大雅,没有人管默默无闻的人在角落里挣扎。你说的话没有人听,听到了没有人相信,相信了没有人在乎,在乎了也没有人为你改变什么。世界教给我的第一课就是如此残酷,我当然要学会适应,但没想到,这也有错。”

    她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无话可说。语言的粉饰在现实面前苍白无力,独自在阴影中成长起来的孩子怎么可能被几句轻飘飘的安慰俘获?

    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男孩却善解人意地笑了。“不必为我担心,女士。我相信您是出于好意,您一再告诫别人锋芒过盛不会有好下场,恐怕还是因为……”他偏偏头,礼貌地放低了声音。

    “因为就是个失败者,”她自嘲道,唇边绽开一丝苦笑。

    “我并无此意——”

    海莲娜摆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也许你是对的,”她叹息一声,意识到另一种层面上的真相只让她感到无力。仿佛一个溺水之人拼尽最后一口气浮上海面,看到的却不是救生筏,而是海水的茫茫无际。“我既从未品尝过胜果,又有什么资格用这些过时的鬼话给别人指点迷津?祝你好运吧,别像我一样成为一个无用又悲观的失败者。”

    “请别这么说,女士,只有放弃抗争的人才是失败者,”男孩正色道,目光忽而变得深沉。“现在的结局并不一定是你的过失,更何况你以为的结局可能并不是真正的结局。”

    “不要用这种事开玩笑,”海莲娜低声斥责。她早已习惯了这个少年的口无遮拦,可他之前的话语却从未像今天一样叫她心烦意乱。

    “请放心,在这一点上,我和我们学院的创始人保持了惊人的一致——我们都不喜欢开玩笑。”里德尔狡黠一笑,随手将书桌上的个人物品扫进书包。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里德尔轻描淡写地说,将书包拉过肩头。“失陪了,女士,我有晚课。”

    海莲娜留在原地,凝视着里德尔离去的背影,有些恍然。

    ☆、  [9]里德尔

    里德尔当然没有离开。他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尾随她一路回到拉文克劳塔。尽管表面看起来一切如常,但里德尔感觉得到,某个可以让他大步向前的契机就要来临了。

    凌晨两点,当最后一个赶作业的学生离开公共休息室时,格雷女士再次出现了。

    里德尔心脏狂跳的同时,冷静地屏住呼吸,双眼死死锁定在那个微光闪烁的鬼魂身上。她以一种极缓的速度从塔顶降落下来,神情像是参加葬礼般郑重。她飘至公共休息室中心,凝视着那座白色的雕像,深深行礼,然后将透明的手指覆在底座上。一圈耀眼的白光在黑暗中绽放,然后,她消失了。

    不可思议。

    他急急奔出,在她消失的地方俯身摸索着。石质的底座还残留着咒语触发的余温。他早就发觉格雷女士经常在城堡内神秘失踪,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秘密入口就藏在人来人往的公共休息室内。

    接下来的几天,里德尔一心扑在这个传送阵上。所幸他在魔咒学方面也造诣颇深,废寝忘食一周之后,里德尔也摸清了门道。他不敢耽误太久,格雷女士一回来就立即奔向了拉文克劳塔。

    仿佛被一道飓风卷起,里德尔双脚离地,陷入了一片炫目的虚空当中。飞行持续的时间非常短暂,他还未适应高速旋转的画面,就被抛在了枯叶堆叠的地面上。里德尔敏捷地拔出魔杖,还未起身,几个防护咒就放了出去。

    这是一片林间空地,中间有一方破碎的祭坛,看上去很久不曾有人来过。微风习习,树影婆娑,看上去就是一片普通的森林,却安静得连一声鸟鸣也没有。

    他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强烈的魔法场几乎刺痛他的皮肤。里德尔敏锐地察觉到,虽然空气能够自由流动,阳光可以肆意挥洒,但这毫无疑问地是一个密室,甚至比他先祖在城堡之内建造的那个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是杰作,”他喃喃着,登上石台,准备仔细看上面的铭文。

    “当然,这可是她亲手为自己准备的长眠之所。”

    里德尔浑身一凛,魔咒差一点脱手而出。

    格雷女士的声音从背后转来。

    “我一直在猜你会花多长时间找到这里,结果比我想象得还要快。但如果考虑到贵学院的道德底线,倒一点也不令人吃惊了。”

    里德尔全身绷紧了。如果对方还是个“人”的话,早已无数次死在他的索命咒之下。

    “你——”

    “你是想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吗?”她冷哼一声,“这话不该我问你吗?”

    “你不希望我来这里吗?”

    “显而易见。”

    “那为什么还引我至此?”

    “引?”格雷女士似乎被气到了,“谁是那个卑鄙的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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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者和跟踪狂?”

    “反正不止我一个。”里德尔笑笑转身,丝毫没有露出罪犯被抓现行时应有的惊慌。

    “无耻。”

    “但有用。”

    “都不重要了,”她盯着他的双眼,冷静地说,“唯一重要的是,小偷已经露出了马脚,却还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看起来你对我的误会还是颇为深重啊,女士。”里德尔哀叹一声,从斗篷下取出一束鲜花,转过身放在祭坛之上,深深鞠躬,“罗伊纳·拉文克劳,我们伟大的导师、智者和创始人,她的安息之地距离霍格沃茨明明只有咫尺之遥,却一千多年不曾有人探访,难道不会觉得寂寞吗?”

    ☆、  [10]海莲娜

    她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

    那束鲜花躺在地上,在风化破碎的墓碑前是那么的明艳夺目。男孩直起身,视线低垂,“真遗憾,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花。”

    海莲娜心中五味杂陈,这太像一场表演了,但她又不希望这不是;她明知他可能在说谎,却又不敢求证。她复杂地望向男孩的背影,说不出一句话。

    “很多人都想来瞻仰她的墓碑,为什么要隐藏起来?”

    “隐藏?”她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干巴巴的,“这里并没有隐藏。想悼念她的人都可以穿过那道屏障,只是活着的人都更关心她的遗产罢了。”

    男孩无不惋惜地说,“拉文克劳教授如果泉下有知,真不知会作何感想。”

    “意料之中而已,”海莲娜声音淡漠,视线落在白色的墓碑上,却露出悲戚,“从她宣布冠冕会随她下葬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的坟墓会永无宁日,所以没有葬回故乡;霍格沃茨是她倾注了毕生心血的地方,但她也不希望把麻烦带给校园。按照她原本的意愿,葬礼结束之后这里就会用魔法永远地封禁起来。但其余创始人于心不忍,就留下通路,可惜他们百年之后再也无人造访了。”

    “无人造访?”他若有所思地重复着,似乎在掂量这几个字的重量,“她的学生竟没有一个人能通过屏障?”

    “罗伊纳不是神,在她面前乞求智慧的学生,从来都不会得到回应。”海莲娜冷冷地说,仿佛回忆起什么不愉快的经历,再转向他时,却又变得锐利,“我仍旧无法相信,第一个找到这里的,会是一个斯莱特林。”

    “如果你还在怀疑,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确是自己通过考验的,而且我是货真价实的斯莱特林,”他回过头,冲她笑了笑,“假如我没有弄错,传送咒的触发条件应该是,悼念罗伊纳·拉文克劳却对她别无所求?”

    “正是,”海莲娜紧紧盯着他的双眼。对于这种不速之客,哪怕真的心怀悼念,也需全神戒备,“但你也承认过‘没有人不向往智慧’,不是吗?”

    “我的确说过,但可能正因我不属于拉文克劳,才不那么在意‘过人的头脑’吧。”他偏偏头,走到台阶边缘坐下,“向往归向往,但我确实没兴趣用冠冕给自己增加分数。”

    海莲娜哑然失笑。

    “原来是这样…戈德里克,萨拉查和赫尔加恐怕也想不到,他们联手设下的咒语竟存在这样的漏洞。”

    “并没有,条件已经足够严苛了,”他蹙眉假意抱怨,“为了保护拉文克劳的遗产,已经近一千年没有人通过考验了。他们也不是真的想把所有人拒之门外吧。”

    “他们毕竟不擅长这类魔法。若是罗伊纳能够亲自设置条件,你肯定就没有空子可钻了。”

    “她的确是这方面的专家,但其余三位也足够杰出了。以思维为触发条件的咒语,我只在她亲自编撰的《无形咒简录》残篇中读到过,可惜再也没有人能做到了。”

    “你太小看后来的巫师了,”海莲娜摇摇头,“历史上不乏比肩甚至超越他们的大巫师,只是时代让四巨头看起来更加伟大。你们现在的变形术教师就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巫师之一。只要他想,创始人们能做到的事情,他一样可以。”

    海莲娜没留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翳。

    “没想到你还很了解现代巫师。你是在观察我们吗?”

    “偶尔吧,”意识到暴露了太多观点,海莲娜再次变得谨慎起来。“生者与亡灵互不干扰,这是我们的法则。但是霍格沃茨的鬼魂关心学校发展总是正常的,我很庆幸你们能拥有他。”

    “是吗?”他饶有兴趣问,“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那么多幽灵驻扎在学校?出于某种原因迫不得已留在这里吗?”

    “没有什么迫不得已,大概还是因为…霍格沃茨是他们最后熟悉的地方吧…”海莲娜一时有些怅然,“鬼魂只能出现在生前停留过的地方,而我们生活过的地方大多数都与魔法绝缘了…霍格沃茨也许有一天也会变成那样吧。”

    “不会的,霍格沃茨是永恒的。”

    海莲娜回过神,发现眼前之人变得异常严肃。

    “为什么?”

    “因为这座城堡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允许任何人撼动它。”他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说。

    明明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却自信得像个权柄在握的君王。

    “真是奇怪,怎么有人能信誓旦旦地说出如此荒唐的话?”她古怪地望着他,自言自语,“更奇怪的是,我竟然有点信你。”

    里德尔微微一笑。

    “你本就可以信我。”

    就像一滴泪水融入湖面,心底某个遍布尘埃的角落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  [11]里德尔

    里德尔回到斯莱特林的宿舍时,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贸然潜入是极大的冒险。他深知这一点,却也认为是值得的——所有的记载都声称冠冕陪伴罗伊纳·拉文克劳在地下安眠。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那都是谎言。

    他沉默地松开领带,走到全身镜前,镜中的影子同样阴沉地回望着他。他费尽心机找到了拉文克劳的长眠之所,可那重重保护的墓地除了几块遗骨,再也没有别的魔法源。

    压上全部的筹码,却差点输得精光。

    里德尔把衬衣狠狠甩在地上,大步流星走到窗前。宿舍门打开一条缝隙,他侧过头递出一个眼神,门立即合上了。还没有人蠢到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送上门来。

    死亡是让一个人保持沉默最好的方式,里德尔可是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但他现在要做的却是让逝者倾吐心言。如果说此前他还对这个不可能任务抱有一丝兴趣,接二连三的碰壁已经让他感到厌倦。

    窗外是波光变换的湖底,金色和绿色的光斑交错地投在他脸上,阴晴不定。里德尔审视着自己,直觉告诉他,想要获得珍贵的情报,就要用等价的东西去交换。他深深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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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条不紊地取出干净的衬衣换上,重新打了一个标准的领结。

    二楼

    里德尔曾以为自己霍格沃茨剩余的时间里再也不会重启密室,可这种承诺一旦许下就很快会被打破。

    嘶嘶的声音从嗓子底发出,沉重的水池缓缓移开,幽深的隧道显露出来。他沿管道坠落至底,命令宝石镶嵌的大门渐次打开。机括活动的声音在黑暗中漾出涟漪,蛇怪从浅眠中苏醒,窸窸窣窣地朝他游来。

    /你好啊,海尔波,/他用喉咙说。

    蛇怪晃动着头部回应,闭上眼,温顺地匍匐在他脚边。

    里德尔懒洋洋地抚摸了一下它鲜绿色的鳞片,打了个响指。一个方形的石台缓缓从密室中央升起,顶端摆着的是一个做工精细的木盒。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两件宝藏都沉睡在霍格沃茨,一个守护着另一个。

    华贵的挂坠盒静静躺在丝绸的软垫上,即使是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绿宝石缀成的s依旧闪闪发亮。欣赏几秒,他小心拎起细细的金属链,将挂坠盒收入胸前的口袋里。

    他再次返回的时候,格雷女士果然还没离开。

    “你又回来干什么?”

    “只是有一个疑惑,想多问一句。既然拉文克劳之墓的位置如此隐秘,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仿佛寒霜突降,积攒许久才产生的一点温度从她眼底消失了。

    “这超出你可以知道的范围了。”她警告道。

    微风卷过树梢,积在地上的枯叶发出簌簌的声响。两个人在沉默中四目相对,看上去谁都不会轻易妥协,但里德尔知道,自己才是胜券在握的那个。

    “把秘密全都留给自己会让人发疯的,女士,”他叹息一声,率先开口,“其实我回来不是为了‘询问’任何问题的,而是打算告诉你一些关于我的事情。假如我们中的任何一个能够早一点坦露心迹,就不用在提防和试探中浪费这么长时间了。”

    “你的事?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对你区区十几年的人生感兴趣?,”

    “别着急,女士,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轻易下结论,”他沉吟片刻,看向那个苍白的虚影,“不过在进入正题之前,我想先同你核实一件小事——罗伊纳·拉文克劳真的没有留下任何子女吗?”

    “没有,”她短促地说,背过身去,没来由地显出一丝慌乱。

    “是吗?”里德尔轻声说,向前走了两步,“那,海莲娜·拉文克劳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线改动,原著中的里德尔此时还没有取得挂坠盒

    ☆、  [12]海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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