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住,别慌[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渡衣
她猛地缩回手, 蹙起眉, 正待取帕子包裹。
一只大手忽的伸了过来抓住她手腕, 轻轻一拉,旋即有湿热的东西轻轻裹住了她的伤口。
江羡鱼倏然睁大眼,清澈的眼底倒映出姬酒慵懒的神情,令人心跳加速。
“王爷……”她睫毛颤动, 仿佛有些羞赧。
姬酒哪里还分的出这是梦还是现实, 殷红的舌只管**她的指尖,眼神魔魅异常。
江羡鱼缩了缩肩,侧颜看上去分外温顺动人。
姬酒早已意动, 自把人揽进怀,就在那树下好生疼爱了一番……
“姬酒!”急促的呼声传来, 姬酒从梦中惊醒,视线中央正是江羡鱼焦虑的脸庞。
见他睁开眼,她长长出了口气, 跌坐在地上, 满身疲惫。
姬酒尚未从梦里醒转, 眼中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看到满地洒落的药丸浑身一震:
他想起来了,他方才,差一点因心疾而死去!
“十一!”他咬牙切齿,“让你取药你为何……咳咳咳!”
他气急败坏,又带出胸口的闷痛,这一次江羡鱼快如闪电,抓起地上脏污的药丸塞进了他嘴里,一抽下巴,迫使他吞咽了下去。
姬酒缓和下来,拿眼瞪她:“地上那么脏,你怎地就往我嘴里塞?”
这人简直了……
江羡鱼真是要被他气笑:“到底是药丸脏污与否重要,还是你的命更重要?!”
姬酒一梗,悻悻缩了一下,转瞬便忆起梦里那甜蜜的片段,越发觉得还是梦里好,哪像眼下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又冷又硬一点都不乖顺,哪里像个女人?!
姬酒扶着墙起身,顺手把江羡鱼也捞了起来,后者被他拉的一个趔趄,嘴里道:“王爷又想做什么?”
“教你抚琴。”姬酒把人按在琴几前,勾起嘴角。
江羡鱼深深觉得他有病:“……你能不能消停些?”
“不能。”姬酒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硬掰着她的手指抚了几下琴弦,铮铮魔音,实难入耳。
姬酒啧了一声,终于松开手。
江羡鱼推开他站起身,满是烦躁,先是被他吓个半死,现在又莫名其妙被拉着弹琴……
她跟在他身边,别的不说,这每一日都跌宕起伏刺激的不得了!
“……回来!”姬酒看着她拂袖而去,顿时大怒,“十一!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远远地,那身影鸟都不鸟他一下,健步如飞。
姬酒阴沉着脸,眼神明灭:总不能任她这么猖狂下去,身为女子不肯柔顺臣服,时间久了难免蹬鼻子上脸……嗯,她现在就有些征兆了。
入夜,迟迟等不来人的姬酒心烦意乱,干脆自己戴上面具亲自出马,总算在青衣楼里逮到了某人。
江羡鱼本昏昏欲睡,孰料被“鬼压床”,惊醒间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具,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大人?”
姬酒心里犹如喝了一缸老陈醋,酸爽不已,但奇怪的是他还觉得有些舒坦,索性哼了一声,不管不顾把人扒拉干净。
江羡鱼被折腾的说不出话来,好容易腾出手那面具摘下来,正露出姬酒的脸,她恼怒道:“你骗人还骗上瘾了是不是?”
“我看你是愈发没体统了……”姬酒动作渐狠,眼底烈火熊熊。
江羡鱼呜咽了一声,十指紧紧扣出他的肩膀,扬起脖颈喘息,声音断断续续:“姬、姬酒……别疯了好不好?你今天……唔……你险些就死了……”
“我死便死了,”他附耳低语,声音阴毒又恶劣,“我死了岂不正遂你意?”
江羡鱼知他脑子有病,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索性闭了嘴不发一言。
姬酒见她不肯出声,心里又不舒服起来,拿话刺她:“说,我厉害还是阿大厉害?”
江羡鱼:“……”
无力的别开脸,她真是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个智障。
姬酒不依不饶,凶凶的撞她:“说不说,嗯?快点说……”
江羡鱼只得敷衍他:“你厉害。”
姬酒嗓子里挤出一声怪笑:“我是谁?是阿大还是姬酒?”
江羡鱼:“……”
忍无可忍,抬手捧住他面颊,烦躁的堵上了他那喋喋不休的嘴。
奈何她体力不支,吻不得片刻便松了手,反被姬酒扣住后脑缠吻不休,直将她折腾的疑心自己即刻就要升仙。
酣战一场,姬酒总算舒坦下来,江羡鱼疲惫至极却还忍不住问他:“你这样操劳,当真不怕他日来个马上风?”
她话里含着几分讥讽,听在姬酒耳中就自动过滤成口是心非的关心,他凑近咬她耳根,低笑:“怎么,你舍不得我吗?”
江羡鱼硬邦邦道:“你把我戏耍成这样,我恨不能你即刻死去。”
“……可你还是救了我,”姬酒此番竟然很是聪明,未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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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冷语击退,反倒目光一震,拥紧她,“你口口声声恨不得我死,做什么还要救我?连我动作粗野些你都怕我会发病,还说不关心我?”
他说着说着,自觉如醍醐灌顶,抱着江羡鱼爱不释手:“十一,我的好十一,原来你如此爱我……”
江羡鱼:“……”真想一巴掌把他掀飞。
次日,幻海阁中,姬酒又抱出那一方瑶琴。
江羡鱼看的脑壳疼,抬腿就想走,姬酒丢了琴飞身扑来,把人死死困住,硬按在了琴几前。
“身为女子应贤良淑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是!”姬酒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本王亲自教导你,你该觉得不胜荣宠……”
我荣宠个鬼!
江羡鱼抽了抽嘴角,推开他的脸,冷冷道:“我不想学,不要学!王爷想找人琴瑟和鸣怕是找错人了——”
她向着北边扬了扬下巴,眼神讥诮:“喏,那里有的是想讨王爷欢心的美人,随手抓一个都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王爷何必为难我。”
她站起身往外走。
姬酒被她噎的喘不过气来,气的直发抖,挥手把那瑶琴摔在地上:“不知好歹!”
江羡鱼脚下走的飞快,瞬间就没了影子。
姬酒此番打定主意要治治她,于是硬起心肠将她晒了好多天。
青衣楼内,除了一个十七处处照拂江羡鱼,其余人如今都已知道她的身份,更晓得她一身武功尽废是个没用的人,至今赖着不走,也不过是王爷还没厌弃罢了……
“狗眼看人低!”十七恨恨的瞪了那些人一眼,一转脸却见江羡鱼心平气和,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她无奈的推了推她,眼神婉柔:“十一,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世事又岂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江羡鱼懒洋洋眯起眼,“像他们说的一样,等着那一日被厌弃吧……”
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十七心中不是滋味,忽然将她抱住,眼眶湿热,小小声道:“王爷好生过分,竟毁去你一生功力……他日若离开这里,连个自保之力都没有,如何在世间生存?”
她说着心头大恸,不由低低啜泣起来,把个江羡鱼哭的头大,忙不迭又来哄她。
这一幕正好落在姬酒眼中,顿时像生了刺,恨的他直磨牙:我当你如何后悔顶撞我,不想你二人背着我却勾勾搭搭……
他想起十七先前不知十一的身份,还将一颗芳心记挂在她身上,顿时觉得眼前二人执手相看泪眼也是满身奸情,一股子醋意冲天而起。
“哭什么,本王还没死呢!”他怒道,仿佛从牙缝里把个名字挤出来,“十一,滚去幻海阁伺候!”
江羡鱼懒得应声,轻拍了两下十七的肩膀作安抚,起身面无表情从姬酒身边走过。
姬酒的手指抖了抖,到底忍住没去扯她手腕,瞪了十七一眼,才转着木轮椅快速回了幻海阁。
是夜,江羡鱼被捆住了双手挣脱不得,身上人冲撞起来分毫不肯怜惜。
“你怎么就这么倔!”姬酒恨她恨的牙痒痒,可心底深处又爱的不行。
想要彻底驯服她这不服管教的烈性,却又生怕他日她泯然众人矣。
“你合该废了我的武功……”江羡鱼睫毛湿润,声音如烟缥缈,“我若还有半分功力,必要将你一剑穿心才解恨。”
姬酒浑身一僵:“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以为她又要冷嘲热讽,孰料江羡鱼迟迟未语,待他疑心她已昏睡过去时,方才幽幽道:“对,就是故意的,气死你算了。”
姬酒听得心软如泥,把她搂进怀里揉搓一遍,低低的笑:“你这性子,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
“别招惹我就是了。”江羡鱼闭着眼,旋即感觉睫毛被人舔了一遭,撩拨不休。
她忍不住挣扎:“你收敛些吧,心疾当真不是闹着玩的……”
“十一。”姬酒附耳低语,“你莫离开了,就在我身边一辈子吧。”
江羡鱼抿唇不语。
姬酒抱紧她:“我这一世约莫也不会再有心思逗弄旁人,只你一个就吃不消了。”
怀中人似乎有些不满,挣扎未遂。
姬酒忽而笑了开来,眼底流光溢彩,满是温柔:“你既忧心我生死,便算不得对我无情。而我狠心废你功力,不过是想将你捆在怀里,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他低低道:“殊途同归。”
第44章 我的大佬放荡不羁(1)
女人伏在宽大柔长的巴洛克式雕花真皮沙发上,深红色的丝绒大波浪西洋长裙包裹着她雪嫩的身躯, 她漫枕着雪臂, 姿态颓靡:“我要的人呢。”
立在她身前的男人恭敬垂首, 脸色发白:“会长,属下已经有线索了……”
“滚下去领罚。”女人没跟他废话。
男人的脸更白了, 游魂一般退出去,险些与那正抬脚进门的人撞个满怀。
他踉跄了一下, 脸色更难看, 惶惶道:“云先生!”
云荼拍了拍他的肩膀, 面色温和:“下去吧。”
男人如蒙大赦。
云荼走上前,在沙发旁屈膝蹲下,声音轻快:“会长,我找到他了。”
一刹那, 那双美丽的凤眼睁开来, 水光潋滟,震慑人心。
女人翻了个身徐徐坐起,一手揉着有些酸软的雪颈, 斜了对方一眼:“他人呢?”
“在沛城前往渔阳的火车上……”云荼微微一笑,“您很快就能见到他。”
“很好。”女人嫣然一笑, 伸出颀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点了下他的额心,眼波流转, “阿荼果然深得我心。”
她低低地笑了一声, 风情万种。
云荼眼波渐深, 胸膛里一颗心不受控制的急跳了几下,方才渐渐回落。
他安静地看着她:28岁的江羡鱼,看起来与十年前初见时无甚大的差别——
时光仿佛格外优待于她,十年的光阴流转,竟不曾在她娇嫩的脸颊上留下丝毫痕迹,除了,她眼角眉梢日益舒展开来的风情。
江羡鱼不曾留意对方的眼神,因为她烟眉细锁,描画精致的脸庞倏然变得苍白。
她伸手抓紧了沙发边缘,仿佛有些难受,忍了几忍到底没忍住,溢出一连串的咳嗽,越咳越急,到最后呛出了眼泪。
“您的药呢!”云荼倾身扶住她双肩,神色焦虑。
江羡鱼泪盈于睫,大口大口喘息着,歪靠在他身上,气若游丝:“不用管,没事。”
这是半年前遇刺事件的后遗症,原本身子也不算康健的她,母胎里带的心绞痛症被一场枪杀诱发了出来,至此开始绵延不绝的咳嗽,咳地狠了便会胸闷绞痛,难以遏制。
她已经发作了三次,按照原本的剧情,过不了多久她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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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不住这痛苦,而彻底沉迷于大烟里。
而将她惯用的烟丝替换成滇土的,正是此刻虚扶着她的这个男人,江氏商会的二把手,云荼。
他处心积虑想要取代她的位置,彻底将十二座码头收归己有,继而成为这渔阳城的新任帮会长。
原主本对他深信不疑,如果不是因为白沉水的存在,让她无意间意识到云荼的险恶用心,她或许会一直这么信赖下去。
身怀精妙医术却是个正统道士的白沉水,正是江羡鱼本次的攻略目标。
剧情中,原主因对他惊鸿一瞥而念念不忘,甘愿放弃大佬的尊严执着纠缠。
但她那时已染上烟瘾多时,意志不坚,数次试图戒掉未遂后,便彻底的放飞自我。
白沉水本是立身极正的“老古董”,被她多方纠缠早就心生厌恶,见她烟瘾发作又误会她以滇土误国人,自此彻底将她拒之门外。
原主的结局,自然是被大烟掏空了身体,最终如行尸走肉一般,被云荼夺了权,死无葬身之地。
江羡鱼进驻这具身体的时机不太妙,“原主”此刻已经沾染了大烟,只是因为用量轻还未曾察觉。
此刻,江羡鱼经历过短暂的痛苦后,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她推开云荼倒在沙发上,轻轻喘息着,天鹅般优美的脖颈显出令人心折的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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