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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住,别慌[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渡衣

    “出去,我要休息一下。”她声线娇慵,带着点沙哑。

    云荼只得应是,蹙眉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躺在沙发上的江羡鱼蓦地睁开一双凤眼,眼神冷厉,嘴角溢出一声轻嗤。

    ——叛主的狼狗崽子,可不能这么简单放过!

    渔阳城车站。

    身着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手提一只皮箱,方走下火车,立刻被人团团围住。

    他定睛一看,清一色的黑衣白腰带,短打装扮,人人表情凶狠。

    “诸位这是何意?”他微微蹙眉,讶异中带着些防备。

    有人轻轻拨开他们,迈步上前,抬手将帽子摘下捏在手中,风度翩翩的冲他一笑:“白先生,请随在下走一趟吧!”

    口里说着请,动作却丝毫不客气,云荼挥了挥手,众人一拥而上将人拿住,推搡着塞进了福特车内,扬长而去。

    车子一路疾驰进了江家的老宅,位于栖霞路三十五号,占地广阔的三层公馆。

    云荼面带微笑把人押进了会客厅,吩咐手下:“去请会长,就说客人到了。”

    ……客人?白沉水抬手,轻轻揉着被捆缚了一路刚刚解脱的手腕,表情冷淡。

    环视四周,高大的四米玻璃窗明亮通透,厚重古朴的柚木家具雕刻着时下新派的垂花蔓草纹,墙角矗立着两个玻璃橱柜中,陈列的却是几样散发着旧式气息的古物。

    整间屋子新旧结合,说是不伦不类也好,说是随心所欲也行。

    端看这公馆的主人,他们口中的会长,是何方神圣?

    白沉水垂下眼睑,平静的近乎淡漠。

    二楼的楼梯口,江羡鱼扶着乳白色的雕花扶手缓缓走下台阶,尖细的鞋跟踩在地毯上,轻不可闻。

    白沉水却仿佛受到了感应一般,抬眸的望了过去——

    穿着青花瓷纹旗袍的年轻女子已经走下楼梯,正一步三晃向他走来。

    高开叉的旗袍,使得行动中的一双细长腿美丽诱人,她肩膀上搭着一件雪白的狐毛披肩,满头青丝以一根翠绿欲滴的凤头簪松松绾起,顾盼之间,显得风姿绰约。

    她走到他面前,一双狐目飞快的打量了他几眼,旋即发出一声轻笑,声音甜美中带着点涩哑,向他伸出右手:“久违了,白先生。”

    白沉水静静与她对视,无动于衷。

    一旁云荼的眉头微蹙,江羡鱼收回笑容,反手一记耳光落在云荼脸颊上,清脆响亮:“混账东西,谁准许你们如此对待我的客人?!”

    云荼愕然的看着她,触碰到她眼中的冷峻和愠怒,瞬间清醒过来。

    他垂手躬身:“是属下会错了意,请会长责罚。”

    “滚出去。”江羡鱼红唇轻轻吐出几个字,转身走了几步,在白沉水对面坐下。

    众人如潮水般退去。

    偌大会客厅只剩下两人,江羡鱼单手托腮,目光落在那正襟危坐的男子身上,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白先生,不会以为我在做戏吧?”

    “有何区别?”白沉水轻抬眼,波光澄明。

    江羡鱼竟不能从这话中品出分毫情绪。

    她眼波若溪,轻轻咬了下唇瓣,柔声道:“白先生,当真是他们会错了意,我此番乃真心实意请您前来做客。”

    白沉水平心静气的看着她,丝毫不受诱惑:“首先,请姑娘唤我一声道长。”

    “其次,姑娘特意将我寻来,应当不止示好这样简单吧?何妨开诚布公谈一谈。”

    “道长果然快人快语……”江羡鱼莞尔一笑,“既如此,我就长话短说了,请您前来不为别的,是我疾入肺腑,求您救命。”

    末尾四个字咬的极轻,听在白沉水耳中却分量十足。

    江羡鱼见他神色微动,目露疑惑,也不拖泥带水,径自道:“实不相瞒,我半年前方经历过一场刺杀,虽侥幸留下条性命,却因伤势过重诱发了母胎带来的心绞痛症……”

    她说着话,似无限伤感的揉了揉眉心。

    “这病症发作起来险叫人生不如死,我已进出西医馆无数次,但他国之术实难治本……”

    她幽幽叹了口气:“我多方打探才寻得道长,知您身怀无极观秘传的金针之术,此番冒昧惊扰,实属难言之隐,还望道长多多包涵。”

    她说着,微微颔首,姿态放的很低。

    白沉水虽不知她到底从哪里打探的出,自己身怀秘技这样的消息,但看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断不会轻易放自己走了。

    “姑娘想我就地诊治?”

    江羡鱼眼眸一亮:“道长这是应了我吗?”

    眼中殷殷期盼,竟令白沉水有些难以应对,微微垂下视线道:“医者仁心,若事实真如姑娘所言,我自不会见死不救。”

    江羡鱼面露惊喜,站起身:“那我这就为先生安置客房——”

    “不必。”白沉水轻声回绝,“渔阳城内本有无极观旧址,我自会回去那里,姑娘不必客气了。”

    他态度不卑不亢,江羡鱼便知是没有活动的余地了。

    她见好就收:“无极观,可是在城外普云山上?”

    她眼神闪烁,见白沉水应了是,不由流露出三分讶异:“那里听闻闲置了不少年月……”

    说着掩口,转而解释:“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无妨。”白沉水声音轻缓,却掷地有声,“从前闲置,日后不会了。”

    江羡鱼自然信他:这样一个道家鼎盛的时期,这样一个身份奇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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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死时他已然风生水起,如今的沉寂,不过一时蛰伏罢了。

    江羡鱼送他离去,与他约定七日后的会见,而后倚着门框看他远去,嘴角泛起浅笑。

    云荼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轻声道:“会长。”

    江羡鱼斜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有些苍白,故作讶异的抚上他肩膀:“这是怎么了?”

    云荼抿唇,神色晦暗:“先前是我行事鲁莽,已自领了鞭刑,还请您别恼了我……”

    他抬起眼,双眸溢满恳切。

    这倒是个识时务又肯对自己下狠心的,啧啧,不好对付。

    江羡鱼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走上前,指尖轻轻拨开他后领看了一眼,果然有鲜艳的鞭痕透了出来。

    “这是做什么,不过说你两句罢了。”她嗔怪道,轻柔抚上他的面颊,“还疼吗?”

    感觉掌心的肌肤变得有些滚烫,江羡鱼满意的看着云荼眼眸骤然紧缩,轻轻拍了拍他面颊:“阿荼是最了解我的……”

    她走上前,攀住他的肩头,附耳低语:“我对你所求甚高,完全,是出于信任啊。”

    轻言蜜语,宛如淬了毒。

    第45章 我的大佬放荡不羁(2)

    七日后, 普云山脚,一辆福特车稳稳停下。

    车门打开, 江羡鱼伸出右手,被云荼托扶着走下车子,她望向那九十九层白云梯, 一时间腿都软了:“这是哪个缺德鬼的主意?非要堆砌这么多层台阶!”

    她表情不善。

    来往香客纷纷望来,她无动于衷。

    云荼低声道:“会长, 不如清场?”

    “不必。”她扬手制止,眼波如狐, 倏地笑了起来, “也罢,走上去才算有诚意。”

    于是道门轻烟无欲之地, 一袭白呢裙头戴面纱的女大佬, 就这么一摇三晃, 婀娜多姿的走上了九十九层高阶。

    红漆雕花门内,道家三清祖师的坐像铜光油亮,厅内香烟袅袅, 如临仙班。

    一袭烟灰广袖道袍的年轻道长,头戴羽冠, 臂弯里垂着一条拂尘,看上去等候多时。

    “让道长久等了……”江羡鱼扶着门框轻喘一二, 鬓角香汗微微,“这身子太不争气。”

    这样一个动不动就西子捧心的娇美人,却是渔阳城里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白沉水看着她,只觉自己先前应下她的请求,实在有些失误。

    可既然应下,就不能言而无信。

    是以,今日他扫榻以待,心中却只想尽快与她划清关系。

    江羡鱼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七日前将人掳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是赶在他尚未对渔阳城形势有完全的认知,半哄半骗了人来为她医治。

    如今七天已过,但看他能在短短时日内将无极观重振香火,想也知那些黑的白的流言蜚语,他自不会听不到。

    “无妨,随我来吧。”白沉水轻甩拂尘,捻袖转身,大步当前。

    行走间,他袍服下摆晕染着的山水青松图犹如云舒云卷,令人赏心悦目。

    江羡鱼却只想着他这张平静禁欲的面孔,有朝一日躺在床上,会是何等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景。

    白沉水将人引至内厅厢房,青衣小道童端上两盏清茶。

    两人相对而坐,白沉水放下拂尘:“请姑娘出一臂,我为姑娘把脉。”

    江羡鱼从善如流伸出右手,纤细一截胳膊白璧无瑕,看在白沉水眼里却是无动于衷。

    他将两指搭上女子腕间,静心扶脉。

    江羡鱼闲来无事,索性托腮看他令人恍惚的俊颜:

    长眉如墨,鼻梁高耸,侧看时更显眼眸深邃,眼睑狭长,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一双桃花眼。

    江羡鱼盯住他鼻尖左侧一滴鲜红的朱砂痣看到痴迷,白沉水只觉那视线如有实质,令人浑身滚烫,不由看上她双眼。

    江羡鱼生了张明眸善睐的多情脸孔,顾盼之间神采飞扬,即便着意收敛,此刻与白沉水对视时,也难免流泻出丝丝缕缕的风情。

    看在对方眼中,脑海里不由滑过一句:非良家女子。

    白沉水眼睑漫垂,抽回手:“初观脉象,并不似姑娘口中那样严重。”

    他话音方落,但见江羡鱼满脸愕然:“道长以为我在撒谎?”

    她面色哀婉又有些怨念:“事关生死,我若健健康康,何必硬做病患?道长以为我图什么?”

    图什么……白沉水自然不知,只是看她此刻有些情急,方才道:“你莫急,我话还未说完。”

    江羡鱼僵了下:大喘气会死人的!

    白沉水见她微怔,好似有些狼狈尴尬,一时心头微宽,这才道:“脉象窥不清全部,若是心绞痛症,除却发作时,其余时间的确不会在脉象上显现……”

    江羡鱼悠悠看他一眼,似嗔似喜:“道长说话再不要大喘气了,恐惹人误解。”

    她端起茶盏来饮,丝毫不觉方才的眼神多么诱人。

    白沉水心中迟疑:若施针一次,他对她的病症必定能了如指掌,但施针的话,孤男寡女,未免有些不便。

    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江羡鱼放下茶盏,柔声道:“道长可是有所顾虑?”

    她面带微笑,眼神直指人心。

    白沉水自不是藏头露尾之辈,索性一举道出顾虑:“本该为姑娘施针,但男女有别,就此宽衣解带,恐坏了姑娘声誉。”

    说的倒是一本正经,江羡鱼如何不知他是怕被自己沾上?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只把她形容的像个女色魔,稍微有点姿色的都要往被窝里划拉,她江羡鱼是那饥不择食的人吗?

    都怪原主这个蠢货……

    “我若说不在意,想来道长心中定以为我是那水性杨花之人。”江羡鱼摇头苦笑,眼神清澈温婉,“可我要说的是,若此刻攸关生死,道长可还会如此犹豫不决,为世人眼光而枉顾病患性命?”

    “自然不会。”白沉水斩钉截铁道,言毕,若有所思。

    江羡鱼见他已被忽悠上道,遂再下一剂猛药:“道长眼中,我是个女人;我观道长,却只是可救人一命的在世华佗……仅此而已。”

    她说着悠悠起身,举止优美的行了一礼,仿佛旧日里的贵女千金,优雅古典:“今日是我打扰道长了,就此告辞。”

    说罢转身,迈步走出,心中默数:

    一步、两步、三步……

    “姑娘留步。”果然听到白沉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江羡鱼止步却未转身,只偏了头轻声说:“道长,可是改了主意?”

    “是我着相了。”白沉水走上前,竟冲她拱手一礼,姿态洒然,“姑娘在我眼中,只是病患而已。”

    江羡鱼莞尔一笑:“如此,甚好。”

    十二扇山水屏风张开,遮挡了明间里穿堂而过的微风。

    日光轻盈的落在那张略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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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旧的榻上,江羡鱼背对着男人,徐徐剥落一只雪肩。

    “……只露出后背上方即可。”白沉水道。

    江羡鱼勾唇,无声的笑:这是怕她一咕噜脱光吗?可真是天真。

    “嗯。”她轻柔应声,剥出另外一边。

    裙衫滑下来,被她用手臂提到胸前,雪白的美背暴露在日光中,柔暖的光晕为肌肤镀上一层昏黄金边。

    白沉水转过身,触及眼前美景,瞳孔骤然紧缩,瞬间僵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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