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住,别慌[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渡衣
江羡鱼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疑惑:“道长,开始了吗?”
白沉水轻轻出了口气,目光恢复了镇静,走上前:“还请姑娘伏在榻上。”
江羡鱼依言照做,雪白的裙幅如云翻卷,不及她肩膀耀目。
白沉水手持金针,稳稳刺入穴中,边捻动针边问:“可有酸麻之感?”
“有的。”江羡鱼发出低低的轻吟,“道长,我有些痛……”
“我轻一些。”白沉水认真道。
听得江羡鱼几乎忍不住发笑:这对话,真是由不得人不去多想!
白沉水并不知自己被人言语调戏了一番,此刻只专心下针,口中不时询问“可麻?”“可酸痛?”“这里可有感觉?”
耳边渐次响起江羡鱼隐忍的轻呼,回答他“略麻一些”“啊,那处痛的紧”“这里倒是好受一些……”
江羡鱼忍笑忍的肩膀微颤,看在白沉水眼里,还当她是受不住金针的刺激,思忖着又刺入一针,听见江羡鱼一声轻呼,格外娇婉。
他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可江羡鱼已经回眸看他,眼中含泪:“道长,方才那一针刺的何处,实在疼的厉害……”
她贝齿紧咬,面色煞白。
白沉水被牵走了注意力:“很疼吗?那里主心经,想来你暗疾已深。”
言罢,又按施针的顺序徐徐将针拔除。
江羡鱼方才轻轻吐了口气,双眼雾露迷蒙:好厉害的金针,一发下去,直接将她满心旖旎刺了个烟消云散。
待白沉水将针如数收好,江羡鱼也已爬起来穿戴整齐,只是方才煞白的脸此刻已渐渐恢复血色,问他:“道长,如何说?”
白沉水不答反问:“姑娘说半年前受过枪伤,伤在何处?”
江羡鱼微怔,旋即道:“在左边胸口一寸之处,医生说,再晚一时半刻,神仙也难救了。”
她说着话,表情却很平静。
白沉水方再次意识到,她当真不是自己眼中所见的柔弱女子,她应有那铁血残忍的一面,否则如何稳坐这商会第一把交椅?
“姑娘的病我只七分把握。”白沉水实话实说,“金针配合药浴,大约三个月可见成效。”
江羡鱼面有迫色:“并非我刻意刁难,只是若这病再犯,可有法子减轻痛楚?”
她面有期待,白沉水顿了一顿,方道:“唯有施针暂缓。”
见江羡鱼面色失落,他思忖道:“或许可试一试西医的急救药物,中西结合,当事半功倍。”
“果真如此?”江羡鱼面露讶异,旋即眼神一柔,“多少西医以为中医无用,又有多少中医认为西医开膛破肚是邪术,今逢道长一席话,才知世间真正的医者,当无国界。”
她一本正经的给他戴高帽子,倒叫白沉水微不自在,别开眼轻咳了一声:“姑娘过誉了。”
江羡鱼莞尔一笑:“那么,今后就多多烦劳道长了!”
白沉水微微颔首:“客气。”
告辞离去。
九十九层高阶下,云荼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江羡鱼款款走来,遂拉开车门扶她进去,正要一道坐上时,却被一只素手推了出去。
“去把暗牢里,半年前崩了我一枪的王八蛋提出来……”
江羡鱼双手抱臂,嘴角噙笑:“姑奶奶今天心情好,想找他聊一聊。”
第46章 我的大佬放荡不羁(3)
半年前的刺杀, 其实也算是个意外。
依着江羡鱼今时今日的权利和地位,其余帮派能不能在渔阳城活下去, 全凭她一句话。
人人都说江家老爷子是个善心人,可是这样良善之辈,却为何培养出如此心狠手辣, 机关算尽的女霸王?!
江羡鱼把江家的势力发到的如日中天,绝对的强权下, 敢与她别苗头的实在少见,何况她背后还拢着南华督军这样一座庞然大物。
江羡鱼单手支鬓斜靠在沙发上, 一手擎着杆玉嘴黄铜竹节纹细杆烟枪, 灯笼状的烟葫芦下方垂着一条鲜红的如意穗随着动作微微轻摆。
她吐了口烟圈,姿态颓懒:“……所以说, 那真的只是场意外咯?”
头发被人连根拔起, 地上跪着的年轻男人满脸血污, 表情狼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真的真的!小的当时就是鬼迷了心窍,连兜里怎么多出一把枪都不知道……”
江羡鱼睇了他一眼, 眸光阴厉:“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冲上来开了一枪?”
男人哪里听不出她声音里的狠意, 但是连续半年的折磨实在让他痛不欲生,此刻只求速死, 是故疯狂的朝地上磕着头:“会长信我!小的该说的都说了!真的是鬼迷心窍,小的原本连枪都没摸过啊!”
“拖走吧。”江羡鱼挥了挥手。
云荼吩咐下边人:“去给他个痛快。”
“给什么痛快?”江羡鱼眼波慵懒,“我叫你把人放了, 你想给什么痛快?”
云荼怔住:“您要放了他?”
“不行吗?”江羡鱼嗤笑一声,“反正他也活不长了。”
云荼面色复杂。
江羡鱼徐徐吸了口烟,眼眸在雾霭中明灭不定,声音清冷:“这种货色,我当时真是气疯了才信他是真凶。”
云荼眼皮跳了两跳,沉声道:“可枪的确是他开的……”
“我要杀人还是放人,如今是需要向你解释缘由吗?”
江羡鱼凉凉的看着他。
云荼脸色大变,立即单膝跪地:“属下不敢质疑会长的决定!”
江羡鱼抬起足尖,轻佻的勾起他下巴,一双眸子宝光流丽,秾艳一笑:“那就别他妈再说废话,该怎么做,我心中自有主意,不用你来教。”
云荼浑身僵硬:“是!”
江羡鱼移开足尖,懒洋洋递给他一条手臂:“躺的腰酸,扶我起来。”
云荼松了口气,急忙起身将人扶起。
江羡鱼软绵绵靠在他肩膀上,感觉他身子有些僵硬,眼波流转,将两条藕臂圈上他脖颈间,歪在他耳边吐息如兰:
“阿荼,方才是不是觉得委屈?”
她声音沙哑暧昧,带着几分魔魅,撩拨的人心神迷醉。
云荼自十年前第一眼,便心知她会成为自己一生难以摘取的明月光,也会是每夜准时入梦的妖精。
及至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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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明知自己在她心里不过一条温驯的狗,却还是无法克制内心的悸动。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少力量才克制住自己,想要把人压在身下撕扯弄坏掉的欲|望!
江羡鱼听见他明显紊乱的呼吸,再一次确定这厮心中对她的确不怀好意。
她暗自冷笑,面上却如春风化雨,柔肠百折:“你是知道的,我脾气不好,有时疯起来六亲不认……”
她白皙的指尖点了下他的嘴唇,一触即分,咯咯笑道:
“但是阿图你,在我心里是最特别的。”
特别到,光是简单的弄死你,已不能解心头恨意……唯有步步引至癫狂,在求而不得中想念发疯,才算报复的彻底。
七天过去。
到了施针之日,白沉水却迟迟未能等到江羡鱼的到来。
直至暮色降临,无极观的门关闭后又被叩响,小道童自门缝里探头,只见女子风衣烈烈,纤细的足踝在风中微颤,神色憔悴。
道童怔楞间,一只手已经打开了门,露出白沉水微微蹙眉的脸,再看清她毫无血色的脸时,顿时怔住:“姑娘这是……”
她身子一软,道童吓得退了两步,白沉水下意识的抬手扶住了她。
江羡鱼倒在他臂弯里,声音弱不可闻:“抱歉,我来迟了。”
一句话说完,已人事不知。
白沉水别无他法,只得将人抱起,快步走进内室。
吩咐道童备水备药,这才将人安置在榻上。
江羡鱼并未昏迷太久,她仿佛是累极了,短暂的昏厥也保持着极高的警惕。
白沉水正在犹豫如何唤醒她宽衣施针时,她便悠悠醒转,面有歉疚:“这么晚来叨扰道长……”
“无妨。”他扬手止住她的客套话,甚至并未询问她迟到的原因,只是轻声道,“开始施针吧。”
江羡鱼柔柔颔首,背对他拉下拉链,乖巧的伏在榻上。
白沉水替她施针,力道比先前重了三分,她却一声不吭。
他心觉不对,抬手将人翻了过来,视线下移,瞳孔骤然一缩:女子腹部缠绕着的纱布,不知何时已被血浸透。
他面色一沉,抬手抚上她额头,果然已经滚烫。
她带伤前来还要他施针,这到底是救命还是送命?!
白沉水心中愠怒,却不得不迅速拔针,先行为她撒药止血。
江羡鱼在半梦半醒中娥眉频蹙,模样看起来很是难过。
白沉水撒的药粉是独门秘制,止血有奇效,却会让人异常痛苦。
江羡鱼却自始至终只是低低哼了两声,不知是历来经受过太过伤痛,还是已经痛到极致无力折腾。
白沉水心头微软,一时间又觉得她其实只是个弱女子罢了。
“弱女子”江羡鱼再度醒过来时,夜色已深。
白沉水正在案前俯身急书,浓郁的墨香夹杂着他案角一炉幽香,莫名叫人心静。
“你醒了。”白沉水放下笔,走到她身边。
江羡鱼动了动身体,感觉腹部的疼痛减轻许多,失血过多的脸上绽开一朵轻笑:“道长,可是心中对我厌烦极了?”
白沉水惊讶于她的敏锐,但他并非厌烦,只是不喜她有所隐瞒。
江羡鱼看透他的眼神,柔声解释:“是我的错,今天遇险之后,本不该再过来这里……”
她眼睫轻颤:“可我,还是想亲自过来跟道长说上一句,岂料自己这样没用,呵。”
她有些疲惫的笑了笑,眼神如星子,映亮了白沉水的夜空。
他心头急跳了两下,旋即像是醒过神来,神色微冷:
“遇险?”
“嗯……”她轻描淡写的笑了一下,“身处高位,又哪里会真的风平浪静?”
白沉水垂眸望她,寂静不语。
“是巡视码头时发现了不对劲,”她自顾自道,“有人在米粮里混进了大烟。”
白沉水目光微凝,江羡鱼察觉到他在专注听着,嘴角微微扬起:“我江家自来有训,祖辈绝不沾祸国的生意,这滇土大烟就是头一样。”
“有人想暗度陈仓,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她轻咳了两声,形容憔悴。
白沉水看着她微微有些走神:她和传言中,当真是天差地别。
任务完成度:5%
江羡鱼一口老血险喷出来,废了老半天劲儿卖惨卖人设,就换来百分之五?白沉水你是根木头吗?!
她无力地倒头睡去,看在白沉水眼里,倒是越发像个柔弱女子。
一夜过去,清早醒时,江羡鱼已觉身体舒服许多。
腹部被匕首刺伤的地方还待时间休养,她索性赖着不走,对上白沉水宁静的双眼,却是一脸哀柔:“如今江家也不甚安全,道长可否容我几日……”
白沉水看她良久,久到江羡鱼要僵了脸,这才微微颔首离去。
因为腹部的伤,金针和药浴都要暂停。
江羡鱼百无聊赖,便时时出没于白沉水身侧,他画符时她遥遥探头看着,他盘膝打坐她便缩在窗边旧榻上,春日尚暖,慵懒的像个猫儿。
数日过去,等云荼料理完事物寻上门时,江羡鱼再无借口滞留,只得悠悠回眸看他一眼,一任云荼为她搭上披肩,小心护着离去。
九十九层高阶前,白沉水垂眸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莫名涌出几分滞涩。
福特车内,江羡鱼面若寒霜:“蠢货!这样都能让他们跑了?”
“是我一时失手……”云荼面色晦暗。
江羡鱼如何不知他是在演戏,他既然敢往她的烟丝里搀东西,自然有胆子瞒着她私下里贩烟。
可她心中轻蔑,面上却不显,只是冷冷道:“你最近失手的有点多,阿荼。”
她看着他,美眸一眨不眨,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背着我有了什么打算吧?”
——她知道了!
云荼左颊的肌肉狠狠抽动了一下,旋即猛然抬眸,面上却是惶恐和不安:“会长!您误会我了!”
他口中不断解释,眼睛却紧紧盯着江羡鱼,试图从中发现她最真实的情绪,但结果却一如往常。
江羡鱼仿佛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任他解释了几句,神色减缓,反倒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别急,我只是有些气恼罢了。”
她眯起眼:“没道理我被人捅了一刀,他还能够逍遥法外,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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