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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龙庭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远书

    少年迷茫的环顾四周,小倩被眼前的景象惊住,手里的青瓷颤巍的落在地上。

    青瓷碗破碎的声音,重新吸引了少年涣散的目光,衣衫不再透紫,眉心紫痕浅淡的少年与面前绝美少女对视。

    片刻后,少年开口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房屋突然被破开,循声而来的徐晃忙跑入房中,神情激动:“殿下你总算醒来了!”

    徐扶苏虚弱的看了看近两旬因为世子殿下劳心过度的老仆,咳笑道:“本世子福大命大,没那么好死。不过我这是怎么了,浑身乏力,就连如意我也感知不到了。”

    “你们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世子眼神平静的扫视过两人,低头缓缓开口。

    徐晃与小倩对视,后者微微摇头。

    “有什么该说的就说吧,再不说要等到我死了才肯说嗯!”

    徐扶苏冷笑,望着犹豫不决的两人,叹息:“我问,你们点头或摇头。”

    见世子发怒,小倩和老仆徐晃皆跪在地上,静候世子询问。

    脸色微白的世子勉强撑起身子,“咳咳”,扶苏咧开嘴,不经意的笑言:“我是不是不能再修行了。”

    “徐晃,你来告诉本世子,是亦或不是”

    老仆徐晃平放在地板上苍松的手稍稍握紧,嘴唇轻颤,颔首:“是,殿下的道门压胜物紫气东来被封住,奇经八脉堵塞难通,若不是有目盲道人赠予的离火符,破开了经脉,恐怕世子命已归西。”

    徐扶苏一只手撑在床榻,支起身子,缓缓点头:“难怪我会梦到如意被困于牢笼中。”

    “咳咳”徐扶苏腹中干呕,又吐出一口血。少年世子挥手拒绝了小倩和徐晃上前。“还有没说的吗”

    “这…”徐晃支支吾吾,干脆闭目不再言语。

    徐扶苏目光冷漠的跳过老仆,看向小倩。

    被徐扶苏注视的小倩没有选择看向前者,在两人身上都得不到回应的他愤怒不已,徐扶苏提起一口气想要站起身。

    “世子!”徐晃吼道。

    徐扶苏没有想到身子不但没有站起,双腿更是失去知觉般,少年身躯瘫在地上。

    倔强的少年想要用手再撑起身子发现丝毫没有办法,这一次,他不动了。

    少年世子面部朝下,肩膀轻微的颤动,一丝压抑的抽泣声回响在屋中。

    徐晃老泪纵横,跪着想要爬过去拉起世子。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让眼前的这个不过十二岁的少年遭此劫难。小倩则呆愣在原地,两行热泪顺腮边流下,泪水莹眶。

    “滚呀!”徐扶苏声嘶力竭的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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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当山,天柱峰莲花池。

    池中央的七彩莲黯淡无光,无力摇曳,一股枯败气象和浓重的死气缠绕。细细端详便会发现,彩莲花芯里有一簇火苗,熊熊燃烧,一丝丝火纹浸透蔓延至整株彩莲。

    彩莲通体似冰霜水晶般,绚烂却无灵魂。

    站在池边,有一蓝衣道袍,头顶五岳冠,素净无痕的老道人。老道人眉目里透露忧虑,手里不停掐指算卦。

     




第三章 王府前两圣相斗,何坤北上入长安
    秋风萧瑟,人未至,北梁王府外尽是肃杀。

    匆忙从黔中道赶来北梁唯好青衫的读书人,此刻便站在王府面前,苦笑连连。

    青衫读书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朝那北梁王府的大管家笑道:“叶宣还恳请存中兄将赵晓带到王府里。”

    沈梦溪自打出了王府门,便在一旁冷眼旁观。

    若不是王府玲珑阁的动静浩大,放在平时沈梦溪都不会去理会这个青衫读书人。

    不过小孩总归无辜,他且不会因小童与那长安城大明宫里的皇帝同姓就苛刻相待,何况小童名义上是他北梁世子的师弟。

    沈梦溪向来对事不对人,恩怨分明。面若寒霜的大管家目光柔和看向正拉住青衫读书人的小童。

    他指着身后的王府,蹲下身子开口对小童说道:“赵晓,这是你大师兄徐扶苏的家,管家带你去玩玩怎么样呀”,又指了指身侧的青衫读书人道:“你家先生要与北梁王商谈一些事情。”

    小手牵着叶宣的赵晓,看了看眼前的陌生男子,又望了望青衫读书人,疑惑道:“北梁王就是大师兄的父亲吗”

    叶宣颔首回意,笑容灿烂,解释道:“先生要和北梁王谈些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方便听。”

    “哦”,赵晓点点头,松开小手,一身粗布麻衣的小童,胡乱的抹了把脸,拍拍自己的衣服,又把自己的草鞋脱了下来,狠狠的摩下鞋底的草根泥块。

    小童做完这些后,笑嘻嘻道:“先生说了做客别人家的时候,要把自己弄的干净些,更何况是大师兄的家。”,他一蹦一跳到沈梦溪跟前,“走吧,管家大人。”

    “好嘞”沈梦溪应和一声,转身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叶宣。

    才走了几步的赵晓忽然转过身冲叶宣喊道:“先生,你要快些来哦。”

    叶宣微愣,嘴角上扬,回道:“不会太久的。”

    沈梦溪领着赵晓离去后,自玲珑阁一道暗金色的光朝王府门前袭来。

    顷刻间,天地异象频发。

    原本晴空万里,刹那见乌云密布,雷霆滚滚。

    一时间狂风大作,青衫叶宣的头发也随风而飘动,独自杵在这般天地的叶宣没有丝毫恐惧,出尘俊逸的读书人抬头望了眼天际,“这就不太善了。”

    一道雷霆自天霄毫无征兆的劈下,叶宣眯起眼,挥臂格挡,天中便无形中出现了巨手将天雷拦下。可天雷却不愿给叶宣喘息的机会。

    数不清的雷霆轰然劈下,“我艹”,叶宣瞅着天上的密密麻麻的雷霆,破口大骂,“你这儒圣也太霸吧。”一边臭骂,一边脚底抹油般在诸多雷霆中身形移动。

    雷霆万均渐渐淹没了身在其中的叶宣。

    待到天雷散去,才发现大阵中躺着一个浑身金耀,却狼狈不堪的男人。

    “轰!”,那道暗红气息从天而降,朝他扑来,根本不给叶宣任何反应的机会,叶宣感受到踩在他腹上的千斤重力,捂住脸弱弱道:“能不能不打脸。”

    来人冷漠道:“不能。”,说完,那人便一把抓住叶宣的脸,就这么一路摁住他的脸贴着街道,狂奔十里。直至街道尾端。

    尘土弥漫,身披暗金盔甲的徐芝豹体内带有杀伐浩然正气疯狂的倾泻而出,脸朝地的读书人身上不同于徐芝豹的淡金色的浩然气完全不是敌手。

    徐芝豹目光投向躺在石堆里,身上仍然覆有薄薄的金膜。“你这身乌龟壳可真不好破。”

    石堆里的人艰难的抬起头,肩膀颤抖,脸上满是灰尘和伤痕的男子苦笑不堪:“要是你显露圣人天象,我这乌龟壳也不挨锤呀。”

    “出气完没出气完了就听我说。”

    ”丫的,扶苏身上的紫气东来乃是道门圣物,而齐云山那帮道士尤善纸符,那钦天监的臭牛鼻子老道不知道从哪寻来了一道上一代道圣留下的符纸。”

    ”那个,你能不能松开脚”,叶宣突兀的问道。

    感觉背上的巨力泻去,叶宣这才翻过身子坐起来,对那北梁王道:“我估摸着掌教师兄早派我师弟带着离火符去长安救治扶苏了。命是肯定能保住的,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那你师弟呢”徐芝豹憋了一眼叶宣,询问道。

    “我那目盲师弟,从来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听我掌教师兄的话,他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青衫男子表情遗憾,坐在碎石块上有板有眼的言论。

    “不过此事,我也有责任,本来曾许诺过你照顾好扶苏的。”

    “但事发突然,我也不知道那个钦天监的老疯子下手狠毒。恐怕就是当今皇帝也不知道这个事情。”

    一本正经夸夸其谈的叶宣忽然察觉四周骤冷,打了一个寒颤的他,服软道:“我说的半点不假,我不会拿我的弟子性命开玩笑的。”

    在我没有收到确切消息前,你就留在北梁王府。你要走,我留不住,你可以试试我会不会硬闯大明宫。

    叶宣耸低下头,苦笑言罢…

    衣衫破碎的叶宣回首望了一路淌过的十里长街,街上一条贯穿十里的小长道异常鲜目。嘶,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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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着小童入北梁府碧波湖的沈梦溪,时不时望被乌云蔽日的天空,一阵阵由王府门传递来的浩大声势让他心悸不已。

    纵然是先前下令让王府下人都不许踏进北梁王府门前,只能在王府里规定的区域里行动。

    王府外的威势不仅仅



第四章 国师提酒登阁楼,鬼谋姜诩话春秋
    秋意正浓,玲珑山上枫叶绀赭。托衬玲珑山片片呈血汪洋,秋叶纷落,别有一景。骊阳天下,南往北,叶色由黄渐红,愈北愈红。

    以“九”为极,九层九阶九级玲珑阁。衣衫清整,一尘不染的叶宣手提一壶自黔中道带来的无名小酒,在北梁王的默许下,青衫男子意气风发,独自一人登楼。

    青衫男子没有选择直上九层玲珑阁,与那春秋初始至骊阳一统的鬼谋会上一面,则是一层一层观览,自在悠闲。

    两人皆是北梁王徐芝豹的好友,姜诩善阴谋,以一计毒计反间计,揭开春秋序幕。叶宣于春秋末出仕,主导了骊阳一统天下,春秋收官。

    两人皆是相闻其名,不见其人。

    玲珑阁藏书之丰,非亲自来过书阁的人所难想象。

    当今天下能称的上藏书之多,品类之繁的唯有两地,一个就是雄狮兵甲冠绝天下的北梁王府,一个就是名声短书声轻的白鹿书院。

    前者被批为大逆不道,后者被贬为空有经纶。两者打抵上五十与百步,无何异。

    好像想起一件愉悦事情的叶宣下意识呲笑,与北梁王府戒卫森严同比,坐落庐山的白鹿书院,似乎也只有一头成精了的白鹿,早年叶宣曾与那白鹿书院院主刘业有过一段恩怨,在叶宣一次上山,天杀的遭老头子竟然骑着白鹿撞他,仅记得先年未有一败的叶宣被那头肥如牛的白鹿揍的鼻青脸肿。

    下次,再上庐山,看他不把那头白鹿的角打折了。想到那番甚美画面,叶宣怡然自得的提起袖子,打不过北梁王,应该的嘛。安心做过天下第三也没什么不好的。

    叶宣摇头晃脑,得意万分。不知不觉,已到第九层。

    叶宣望着冲冲叠叠悬挂垂吊的红纱纱帘,他胸膛挺起,露出一抹唯我的自信。

    鬼谋一计揭春秋,国师一役收春秋。

    那个人终日枯坐于玲珑阁上,上一次出阁还是世子回来北梁,清明祭祖时的事情了。

    姜诩难得将发簪别在头上,轻笑道:“若不是昨夜梁王与我说,国师大驾光临,我可真去一觉睡到明日天明。”

    “有失远迎。”姜诩没有起身,歉意道。

    “无碍。”,叶宣罢了罢手,坐在桌前的绸垫上。将手里提的酒放到上头。

    乌黑土罐装的酒,未揭开,就有点点酒香溢出。

    叶宣身前的枯槁儒士柳眉微挑,笑意渐浓,将鼻子凑到酒罐前,细细品闻。

    姜诩大声称赞道:“好酒!”他一副好奇的打量眼前的青衫男子,询问:“这是什么酒”

    叶宣也不卖关子,将酒罐推到枯槁儒士面前,笑道:“春秋!”

    同一刻,春秋鬼谋与骊阳国师相视,付诸一笑。

    “好酒,你给我带来了,说说吧。”姜诩揭开酒罐盖子,泛泛而谈。

    叶宣爽朗大笑:“哈哈哈哈,就想听听你讲讲春秋收官前我都错过了啥。”

    “那可是一壶酒可说不完的。”姜诩苍白修长的手沾沾酒罐。

    “我以春秋作酒,送与先生。”叶宣摊开手,示意姜诩。

    姜诩摇摇头,“先生不敢当,你若想听,我告诉你便是了。”

    枯槁儒士举起酒罐,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一袭青衫的男子斟了一杯。缓缓言说:

    “大周衰帝烽火戏诸侯,天下大乱,大周灭亡。往后百年,中原豪雄层出不穷,如雨后春笋,个个冒出。不过乱世从不缺枭雄,就跟野草般,割了一茬又长一茬。到了春秋前,中原大地已有大



第五章 何坤官拜户侍郎,落魄武夫演咏春(上)
    永嘉四年,时令九月,气肃而凝,露结为霜。

    寒露已过,杪秋即至。

    骊阳早朝,大明宫太和殿外,群臣汇集。

    除去驻守骊阳边界统领三十万铁骑的北梁藩王与其麾下众将、征北大将军,前兵部尚书左宗棠、北梁巡抚陈子聿共计十余人缺席外,其他驻守各地的武将皆披朝服临朝。

    丑时,太和殿御道午门外,已有人临至。

    骊阳丞相李陆,一身绣有仙鹤的紫衣绫罗的官服,独自站在午门前,老丞相表情一丝不苟,手里的笏板轻轻晃动,这位跨越骊阳两朝,经历太祖、明帝的元老,数十年如一日,每每早朝,事必躬亲先临。

    老丞相不知在思索何事,紧皱眉头。等到将脑子里的家国大事理清楚,回顾明,才会放心舒缓开来。

    秋愁多生,才下眉头又计上心头,唯能让老丞相忧虑甚多的事情,只有那个已经在朝堂相传开来,北梁王世子初到长安,便变了废人,双腿难直。

    真乃荒唐!想起此事,白发满头的李陆就怒不可遏,在朝为官多年,此般低劣计俩他又怎么看不出来怒就怒在,身为一朝皇帝,竟然漠然无视一十二岁少年性命,默许打压是为昏聩!

    思虑于此,李陆胸膛起伏,可见老丞相是真的动了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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