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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龙庭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远书

    因为她的身上煞气杀气太重,但似乎一直在有所克制。

    “你说的果真”小倩性子最急,率先发问。

    在众人的目光中,齐咏春重重的点头,解释道:“家父行医多年,游历山川,救治过的病人数不胜数,我幼时见过父亲曾经给过一个道人治病,他的症状与公子相差无二。”

    “体寒经脉易冻,双腿难直软弱,面色惨白无力。”齐咏春侃侃而谈,将他的认知中的见解一一道来,与徐扶苏的症状一模一样。

    “要想治这种怪病,要泡药,烧炉,待到炎日夏季,多吸天地阳气,就能化冰成水。”

    “那需要多久才能治好”

    “这…”齐咏春视野扫过三人,缓缓道:“至少要十年。”

    “十年…”,徐扶苏低头轻声重复,“那就十年!”

    “齐老弟,你说需要些什么,哪怕是老头子我珍藏的神仙书都给你也无妨!”徐晃一把握住齐咏春的肩膀

    吼道。

    齐咏春神情微愣,虽然不知神仙书是指的何物,还是婉拒了徐晃的好意。

    小倩心急的不行,拉撤着齐咏春的衣角就要拽到门里,那起桌上的纸笔递给他,一把摁住他到位置上。齐咏春化用巧劲破了小倩的蛮力。

    “我站的写就好。”

    “小倩!”徐扶苏唤了一声。

    “哦”,戴了顶白绒绵帽,身形窈窕的小倩吐了吐舌头,重新恢复冷意,躲到世子身后。

    齐咏春简单的磨墨,在宣纸上写下药浴所需的药材,递交给世子。

    世子接过,将宣纸上写的药材全都记在脑海中,转交给小倩。

    小倩看都没看几眼,身影转瞬即逝,消失在房间里。

    世子无奈摇摇头,又问齐咏春:“我现在这般腿脚不便,怎么去练拳。”

    齐咏春笑道:“公子,练拳在意,意到拳至,一往无前,与是施展腿脚功夫并没有太大关系。当然




第八章 又过一年寒冬暑,齐咏春读神仙书
    岁月昭昭,时光辗转又过一年寒冬暑,长安城的深冬总是藏着凌冽的冷意和催人入梦的乏倦。

    永嘉五年,长安城今年的雪,来的有些晚了。本该腊月飞雪的季节,直到了年夜当晚才下起倾城大雪。

    徐扶苏是怕冷的,站在院子中默默裹紧身上的纯白狐裘。体内的紫气东来,已经一年没有动静了。任凭他怎么去费劲心思和如意沟通,每次都无功而返,识海里一片死寂。

    “一年了。”徐扶苏呼了一口气到手掌里,他这个地道的北方人士,也扛不住体寒外寒两种冷意夹击。

    好在,山穷水尽疑无路时,碰到了武夫齐咏春,药浴一年,世子已经不用在窝缩于房中,能自由出行。双拳经脉初步恢复,但挥拳打桩仍有困难。

    “世子”,身后响起一人年老沧桑声,徐扶苏转头,偏房走出一位头戴毡帽,穿着厚重棉服老人,老人提了一个铜质的怀炉朝他走来。

    “天甚冷冽,世子要多保重身体哇。”老人有些责备面前的男子,一口黄牙咧嘴说道。

    “世子伸手暖暖。”老人就是老仆徐晃。

    白狐脸儿少年叹了几声,在老头严肃的眼神下,捋起袖子,将手放在怀炉上。细看怀炉圆形,唐国有“簋簋之属为之”的说法。炉底为荸荠底,炉壁镂雕了福禄寿三仙,兼有金龙戏桃。很是考究。

    老仆徐晃双手笼袖,蹲在世子身侧,慢死条理道:“原来以为在北梁王府时,才有北地的那种冷寒,没想到这长安城的冬天,半点不差。”

    “原来是多久的时候。”徐扶苏暖和了手,又重新缩回袖子中。

    徐晃双腿晃晃悠悠,仔细回忆一番,“三十年前咯。”

    徐扶苏缩着头埋在狐裘领子中,目光斜视徐晃,疑惑不解道:“哦”

    徐晃神秘一笑,脸上洋溢自豪得意,“老仆我三十年前才跟北梁王去的西北四洲。”

    “王爷好听曲,那会王爷刚封关中候,在昔日长安城里老仆的小戏台上,安安静静的听完了一曲子,点名道姓要了老仆去给他唱曲。”

    “可不是老奴我吹牛皮,当年也是那…”徐晃回忆起旧事,摇摇头似乎不太想继续说。叹息一声:“老仆我也是戏台数一数二的戏子。”

    “老徐,那戏班子还在有没有京城的绣春阁来的有名气。”

    “过的太久咯,老仆我也不太清咯。”徐晃目光直视前方,鹅毛大雪纷飞,一粒粒雪花浮动于空中。

    纵然知道徐晃对他自己的往事都不太愿意多提,但徐扶苏还是暗自记在了心里,有空要打听打听,徐晃语言中满是遗憾,他又怎么不知。

    “要是扶苏给你找回了以前的戏台子,也给我唱一曲吧。”

    徐扶苏探出头,瞅了眼徐晃,笑道。

    徐晃颔首,故作掐指,半开玩笑道:“世子可别嫌弃老仆烟嗓京腔嘞。”

    说完,徐晃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不远处,在雪地里已经做出拳架起手式,准备运气练拳。

    自打徐晃和小倩见着齐咏春的药方有效且没有多余的副作用。对这个赤诚丹心,每天学拳早晚的晚辈后生是顺眼的很,为人嘛也谦逊。时常和徐晃交手学武,两个人相得益彰。

    哪怕是他实打实的半步合道,以曲入道都琢磨不透雪地杏树下黑袍长衫,朴素的一点花边都不带的男子真实实力。

    隐约感觉是武夫境界的指玄,但具体是有所建树修为的指玄境还是那骇人听闻的指玄巅峰乃至更高点的境界。儒道佛武四家,唯有武道最难修成,破境难尚且不说,更重要的是天下武夫都有入门的拳架拳谱拳法,而齐咏春这小子似乎是一路自己摸索,无师自通



第九章 雪漫长安,世子思乡
    《雪漫长安,世子思乡》

    泡在药浴里的徐扶苏在经过初始直彻骨头的钻心疼痛后,微微麻木的徐扶苏无力的倚躺在木桶上,皮肤的表层渗出丝丝的消融声。

    药浴的药劲能够最大程度的加快分布在世子经脉内不知名的浅灰色火焰灼烧冰层,感受经脉传递来的疼痛,徐扶苏咬牙切齿,实在不好受。

    水雾腾绕间,徐扶苏的意识迷迷糊糊见回到了识海紫海中。

    一张硕大的金光符纸,屹立在冰川之上。因为在进入自己神识时,便有一小簇灰焰环绕他,为他驱寒。

    徐扶苏驻足原地凝视符纸许久,缓缓蹲下身,温柔地抚摸冰层,冰层下的巨大黑影若隐若现,喃喃自语:“放心,我很快就会救你出来。”

    矗立于冰层上的“封”字突然发出一道波动,无数的灰焰摇摇欲坠,似乎要熄灭在这股波动中。就在那道金圈涟漪贴近世子时,不知何处一阵猛烈的吸引力将他的神识勾回现实。

    徐扶苏眼前场景扭曲突变,药浴中的他赫然睁开双眸,大口喘息。

    守在门外的小倩似乎察觉到了屋子里的动静,担心的试问:“世子”

    徐扶苏将手臂从药浴浴水中拿出,破水声哗啦啦,他回复那位寸步不离,尽心尽责的丫鬟道:“没事”。

    小倩推开门,立即将门掩上后替世子更衣。

    一抹浅淡的檀香扑鼻,小倩身上独有的清香让他舒心不少,徐扶苏脑海里回忆着在紫海里发生的画面,灰焰和“封”字符的来历,徐晃都有给他解释过。但那一股奇怪的力量又是从何而来

    徐扶苏轻叹一声,心中苦笑,自己的身体里似乎多了很多莫名奇妙的东西。眼眸闪过一丝冷冽,随又隐藏了下来。

    身后的小倩望着已经高了她一个个头的少年,不经意偷笑,默默地给他束上白玉带。

    徐扶苏重新坐回轮椅上,狭长的双眸柔和的看着小倩,嘴角微扬:“比之前服侍我的时候麻烦吧,辛苦你了。”

    冷艳的面容微微一愣,展颜轻笑不语,她递交轮椅上的少年那一柄“无名”玉扇,给他披上一件白狐裘衣。

    做好一切后,世子示意她不用帮忙推轮椅,自己用手出了浴房。

    恰巧荷华苑外响起阵阵敲门声,传来一个女子的叫门声:“徐扶苏!你出来!”

    徐扶苏顿时神采奕奕,推动轮椅朝门走去,徐晃早就站在府邸门前,替世子开门。

    “吱呀”大门敞开,映入世子眼帘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女,秋水般灵眸正在盯着他,双手叉腰很是神气。

    徐扶苏哭笑不得,“你怎么一副彪悍模样我可没惹你。”

    何倾城眯起眼,得瑟道:“我马上就可以去东林学宫进修了,未来的女大学士指日可待。”

    “哦…”,徐扶苏刻意拉长尾音说道。不过心中还是替少女高兴,“你通过东林学宫的入学测试了”

    “嗯嗯!”何倾城喜悦的点头回应,不忘打击世子道:“你呢徐扶苏你考过了吗”

    出乎她意料的是,徐扶苏双手笼在袖中,调笑少女道:“我不用考试也可以进学宫。”

    少女犹如被一盆冷水浇头般,瞬间失落下来,小绵靴狠狠剁地,“徐扶苏,你个大笨蛋!”留下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气哼哼的跑走…

    一头雾水的徐扶苏瞧着雪地里渐行渐远的红袄,不顾老仆徐晃耐人寻味的目光,吩咐他道:“护送她一程,别出意外了。”

    “我回苑里睡一觉。”徐扶苏伸了一个懒腰,精神时常困乏的他每临戌时正点都昏昏欲沉,深冬最好冬眠时,大好时光可不能浪费了。

    叮嘱完徐晃,世子推动轮椅进了苑中。

    徐晃身影一跃,消失在雪夜中,徐扶苏偏头看了眼,啧啧称奇,莫约真正的武林高手都是这般来无影去无踪

    哪怕是他初入筑基时领悟的身法,也无法做到踏雪无痕吧。徐扶苏低头对自己的双腿,数落:“你们俩能不能好好争点气。”

    冬寒袭过,徐扶苏打了一个寒颤,经脉传来丝丝疼痛,世子吃疼,连忙回到屋中。

    被屋子中暖炉热气包围后,徐扶苏



第十章 国师进北厥,世子入学宫
    清露晨流,新桐初引,春意已浓。

    春阳暖日挂于天悬,玲珑山的积雪消融。

    在北梁王府待了一段日子的叶宣,今早破天荒的晨起登上玲珑阁,与那鬼谋姜诩做临别。

    这位独好青衫的读书人除了要与姜诩言别外,当然还有要嘱托的一些重要事情。

    叶宣扶住把手缓步登楼,青衫随风飘飘,身姿颇为出尘。

    待到他上至阁顶,发现姜诩早已摆好一部棋盘,等他落座。

    叶宣淡笑风声,“姜先生久等了。”

    “先生一词不敢当,就叫我文合吧。”姜诩摆手谦逊道,言罢伸手示意青衫男子入座下棋。

    “打算离开北梁了”,姜诩先落一手白子,问道。

    “嗯,打扰你们多日了,我此行来北梁除了给徐芝豹一个交代,其次就是仰慕先生许久,特来看看。”

    “还真半点不担心你的大徒弟”姜诩挑眉,似笑非笑道。

    “不瞒你说,未曾担心。”叶宣坦荡回道,自信满满。

    “哈哈哈哈,好一个未曾担心!若不是你身在此世,或许真让人觉得你未卜先知。莫不是国师一直暗暗关注,亦或是与你有关”

    面对姜诩袖里藏针,咄咄逼人的试探,叶宣不怒反笑,“这也是我执意留在北梁王府的原因。”

    “不是么”叶宣略略思量,落下黑子。

    姜诩看了眼棋盘,不再纠结叶宣的目的,反而眼神玩味的盯向叶宣,“听闻叶国师在对春秋总结时,将我以黑子一百六十七为量,著称鬼谋。可不知今天这盘棋,国师能在多少黑子下定,赢了我”

    叶宣神色认真,胸有成竹道:“赢下文合,一百六十七黑子一子不少。”

    “不过…”叶宣话锋一转,诚然道:“若是叶宣赢了,千万答应叶某一件事情。”

    叶宣一番话撩拨起了姜诩的胜负心,他心中与叶宣比拼棋力的想法更甚,姜诩举高手中的葫芦仰首喝酒,披肩长发扬起,潇洒逍遥,郎声:“先赢了我,我就答应你。”

    叶宣脸色平淡,双手握于前方,微微颔首:“请!”

    一场棋盘厮杀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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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嘉五年初春,长安城城外结伴游春的旅人不在少数。

    灞桥灞水边上,杨柳依依,柳絮纷飞,不亚冬雪。

    熬过寒冬,不再经脉易冻的世子,难得离开荷华苑。一路上,徐扶苏少不得与齐咏春学习他那古怪拳架的拳法心诀。齐咏春并不藏私,倾囊以授。

    徐扶苏都悉心用心记下,哪怕有疑惑不解的地方也会仔细询问。

    “齐大哥,你就没有给这套拳起个威震八方,霸气无双的名字”少年徐扶苏突然嬉笑调侃道。

    “嗯......”齐咏春磨搓下巴,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纠结万分。

    “本世子看,就以你名字叫咏春吧。”徐扶苏提议道。

    原本邹着眉头,纳闷寻思中的齐咏春听完世子的话,眉头舒缓开来。摸摸寸短的头发乐呵,“就叫咏春拳!”

    重操旧业的徐晃安心驾驶着马车,由长安朱雀大街驶出长安正城门朝华山方向去。

    世子徐扶苏仍是月前初入长安时的那辆简陋马车,照徐晃的话来说,那劣马和他一路上有了感情,舍不得咧。

    徐扶苏倒也不太在意,反正马车外观简陋低调些也没什么不好,内里五脏俱全。他也就打消了换辆马车的念头。

    徐晃一路上安安静静,不怎么说话,偶尔说说几句也是拍世子扶苏的马屁。

    难得见徐晃少话,徐扶苏疑惑,从马厢中探出头,拍拍徐晃的肩膀:“老徐,今儿话少呀。”

    徐晃憋着嘴巴,支支吾吾说了一句:“世子殿下呀,老仆我中午偷偷多吃了点蒜头。”徐晃一个不注意就张开了嘴,“怕熏到世子你”,忽然又意识到自己开了腔。望着犹如吃了屎般黑下来的年轻面庞满脸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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