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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龙庭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远书

    “老来得子,皇位不稳。”王明凯微眯起那副阴冷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明杰神情激动,小心翼翼地对两人说道:“那要是赵衡驾崩了,凭借父亲的能力……”

    “住嘴!”王安严厉喝道,一把掌挥打在王明杰的脸上,“记住!不要什么话都说出口,好好的当你的纨绔!”

    王明杰吃疼的捂住脸,火辣辣的灼痛,王安这一巴掌打的不轻。王明杰却不敢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可见是畏怕到了极点。

    王明凯给弟弟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当即意会,赶忙起身招呼离开。

    王安一脸的怒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滚。”

    王明杰如获大赦,立马告退出门。

    等到他离开以后,王明凯也起身走到自己父亲身后,开口道:“魏童那小子,今早走了。”

    “写了一封信,放在我的书桌上。”

    王安偏头,挑眉疑惑:“他写了什么”

    王明凯从怀中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王安道:“没写什么,无非是一些无关痛痒,致谢的话。”

    王安接过信,将信上内容阅览了一遍,看完怒气冲冲地撕掉了信件,“这个白眼狼,让他照看好明杰,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养他这条狗有什么用。”

    “父亲莫要置气,明杰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王明凯走到父亲身前,拍了拍他肩膀。

    王安面露凶狠的吩咐王明凯:“若不是看在他父亲是我昔日好友的份上,我王安还不愿意收了这条狗。”

    “要是这小子,向外人袒露了些不利我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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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再起风云(二)
    老仆徐晃守夜,这他刚借着月光想要好好品品读一下手中的神仙书,喝点美酒。

    酒还没品,不远处巷子里的动静和顷刻弥漫的血腥味吸引了老仆的注意。

    徐晃潜伏在楼舍瓦顶的徐晃,正瞧见了魏童被阉的一幕。见那失去知觉的少年,在沉香阁里有过照面,似乎世子对他挺感兴趣。

    不过徐晃也见不惯这帮人的心狠手辣,出手相助把少年救了下来。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帮杀人的领头还是个货真价实的二品高手。

    徐晃干脆利落的解决掉全部的杀手,望着倒在血泊里虚弱不堪的少年,微微摇头,竟然对一个少年都出手这么重。

    救人心切的徐晃赶忙把魏童抬到肩上,朝落后一步来的侍女小倩道:“这些个杀手就麻烦你处理了。”

    小倩隐藏在夜幕下的冷艳面容缓缓点头,携带奇特的异香与徐晃擦肩而过。徐晃招呼一声完挎着魏童就回去荷华范中。

    老仆的身形如猿猴般消失在夜色中,小倩侧头看向倒在地上四个皆是被扭断脖子的杀手,玉手在空中一抹,月光下隐约能见漂浮的白色粉末。

    白色粉末在触碰到四具尸体时,皆是化为了一摊血水。做完这一切后,小倩并没有朝荷华范走去,而是纵身一跃,往城南城隍庙掠去。

    徐扶苏在房中挑灯夜读齐咏春传授的拳架的各式招谱,也在等徐晃回来。早在徐晃动身前,徐扶苏就感觉到了。徐扶苏对老仆极为信任,于是安心在屋中等待消息。

    不待一会,徐晃便挎带着一个下身几乎全沾染了血的魏童回到了荷华范中。徐扶苏关上手中的拳谱,推动轮椅走到大院之中。

    徐晃把魏童小心翼翼的放在银杏树旁,跑到徐扶苏跟前说道:“是王家二公子身边的那小子,被人阉掉了,正巧老仆我瞧见,顺手救了下来。”

    “世子,怎么办”徐晃问道。

    徐扶苏望着魏童血淋淋下体,朝徐晃吩咐道:“先救人,要是能接的上,就接。”

    “接不上,就罢了,一切等他醒来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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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华吐艳明烛烛,青楼妇唱衣曲。

    王明杰出了王府之后,就让马夫驾车火急火燎的赶到这座长安有名的青楼-第一楼,第一楼名声名气都属一流。

    第一楼和这沉香阁并称长安城两大寻欢作乐的好去处。

    沉香阁是以酒出名,更有那长安第一名伶李师师坐镇,稳稳压了第一楼一头。不过名伶李师师已被那长安小霸王宋如言收在囊中。

    沉香阁失去了一大镇家之宝,让花满楼觉得有了机会。这几天赶着沉香阁重修,花满楼那是夜夜张灯结彩,八不得把沉香阁里的老客都引来花满楼。

    王明杰急冲冲赶到花满楼赴宴吃花酒,刚前脚下了马车,后脚就有花满楼的老鸨和龟公夫妻二位上来迎接。看来也是瞅准了,是王家的二公子。

    大龟公那是笑脸相迎,拉住马车的缰绳便要领着马夫让马车停靠了。打扮奢华,穿金戴银的大龟公给老鸨打了一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鸨子扭着臀,娇笑地贴近王明杰,胸前两块沉垫垫的包子挤压着王明杰。王明杰见怪不怪,这老鸨本来就是红尘中人。年轻时也是那艳压一方的美人,年纪大了才去当了青楼老鸨。

    王明杰搂住老鸨柳腰,将手里的几张百两银票塞到她的领口,顺势狠狠地抓了把丰臀,邪笑道:“要不是本公子应了那米商家里的文公子宴,好好见识见识南疆大理国的异域女子。”

    “金大娘这身子,本公子也是有的兴趣。”

    金大娘妩媚一笑,并不排斥王明杰的调戏,笑容更甚:“要是王公子不嫌弃大娘年老珠黄,



第三十六章 魏童诚服
    清明之后十五日,斗指辰,为谷雨。

    长安城上晴空万里,倒是没有一丝谷雨后雨水繁多的感觉。

    万年县,隰街荷华范内。

    徐扶苏一人坐在院中走廊上,任由明媚春光暖和身子。身体因为有了“镇”字符的缘故,易寒不易暖,因而世子尤好独坐晒阳。

    老仆徐晃从蜀中城离开后,匆匆随着他们去了北梁,也没有时间去摆弄些花花草草。到了长安,日子倒是闲了下来,徐晃在院子里种的那些名贵花儿,竞相开放,香气浓郁作不得假。

    生老病死,天道恒律。春,万物共长。死,并非稀奇事

    王明杰死在了青楼,这让他本身的境地又多了几分凶险。杀人的矛头直指徐扶苏,因为只有他这位北梁世子敢剁了王明杰的手指,要了他的命似乎也就顺理成章。

    这些日子,刑部里的官员没少来荷华范调查。暴跳如雷的王安和现任兵部尚书直接就在朝堂上要求个公道。

    徐扶苏低头看着手中子鼠送来的宫廷情报,神色平常,翰林院大学士王安与其子兵部尚书王明凯以官位为要挟,要他徐扶苏以命抵命。

    年近半百的王安甚至不惜磕破了额头,也要让他徐扶苏血债血偿。兵部尚书王明凯则是有数日没有身临兵部值工。

    朝廷上下议论纷纷,满朝文武无一人替徐家替他徐扶苏说话。事发突然,谁都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北梁世子在天子脚下杀人,杀的还是王安的儿子。

    何等的胆大包天何等的肆意妄为

    面若寒霜的冷艳丫鬟小倩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世子身边,徐扶苏偏头看了她一眼,笑道:“小倩,是他醒了”

    小倩乖乖点头,嫣然一笑,伸出手替他理了理发线。徐扶苏也不动脑袋,对着这个仅此于何熏儿的女子,他不会有半点抵触。

    徐扶苏随口说了一句,“有些日子没见到何家大丫头了。”,惹得前者白眼连连,徐扶苏哑然失笑,想来近些日子长安城里暗流涌动,不大太平。亦或是那位同来自蜀中的户部侍郎不愿熏儿与他过多接触,免得惹火上身。

    徐扶苏回过神来,问道:“他醒来以后,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很安静。”

    “我去看看吧。”,徐扶苏推动轮椅走向魏童所在的偏院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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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童迷迷糊糊间苏醒,睁开眼,视线里就是一处雅致宁静的小屋舍。

    鼻翼间有一股淡淡的檀香,一袭倩影站在不远处,前者秋水灵眸冷漠地扫过他一眼,开口道:“你醒来了,我去喊一下世子。”

    “世子”魏童摸了摸头疼的脑袋,脸色惨白的他望着那位女子走出门,心中有了思量。

    刚欲翻身的魏童被下体的一阵剧痛,瘫在床铺上。

    回忆起那夜巷子里中的情形,眼眶红透的魏童胸口便剧烈地起伏,双手紧紧抓住床铺,喘息急促。

    “他,被阉了。”

    “对不起,你的命根……”,小屋门槛处传来一个年轻少年的声音。

    魏童知道来人是谁,抬头望了眼那位北梁世子,摇头无奈道:“不怪你,是我没有预料到王家手段如此狠毒心辣。”

    说着,瘫倒在床铺上的魏童用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勉强朝徐扶苏抱拳道:“多谢世子。”

    “举手之劳,再者我本来就很欣赏你。”徐扶苏推动轮椅走到床边,穿了一件雪白直锦长衫的少年摊开手掌包住魏童的拳头,将它推回。

    魏童哑然,失魂落魄道:“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腹中才华斤两,不足挂齿。”

    徐扶苏自知前者身上那股沉香阁笑傲群雄的气势渐渐丧失,剩下的只有自暴自弃。

    徐扶苏目光灼灼地盯着魏童,说出他心中想法:“魏童,我欣赏你。”

    “无论是你写的那首诗词,还是救下王明杰。都足够让我徐扶苏高看。”

    在魏童思绪之间,徐扶苏郎声继续道:“虽然我不能帮你接上命根,但是王家欠你的,我一定让你去报,可血债,得你自己去讨回。”

    魏童微微愣住,没有想到过徐扶苏竟然这般看重他。徐扶苏给他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沉香阁如此,今日也是如此,让他心甘情愿的去相信徐扶苏的话。

    徐扶苏的坦诚就像春日暖阳般,不似王家的阴毒狠辣,给人有光明磊落的感觉。

    且不说徐扶苏在沉香阁时就大为欣赏他的才华诗文,知遇之



第三十七章 一袭丹衣跪世子
    “你们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大理女子,美人你们难道就不会先验清楚他们的身份!”

    第一楼一处清一色种有杨柳的宁静小院。身躯凌凌,相貌堂堂的宋家二公子坐在梨木雕纹精致的椅子上一副怒容,一双眼光射寒星。

    他面前跪伏着两人,男的面容涂满脂粉,惨白如鬼,妖冶的脸上满是惊恐。朝那坐在椅子上的主子颤颤巍巍道:“我和金锁当初也是验过那四个人的身份,确确实实是大理人不假,身份清楚,可我们也不知道她们竟然是杀手呀。”

    宋如言大袖一挥,掀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打在妖冶男人的身上。怒吼道:“尹司,你当本公子是傻子吗!”

    这一声吓的两人肝胆俱裂,体态丰腴的金锁眼泪纵横,爬到宋如言近处,忙道:“二公子,我们真的不清楚呀!”

    戾气涌上心头,刚要拿起茶杯砸向老鸨的宋如言,被同在身边的李师师拉住,后者看向他,“再这么问下去,他们死锁住嘴,如言你问不出什么的。”

    金锁瞪大眼眸,攀爬爬到李师师的腿边,拉住她的衣裙,颤声:“师师小姐,我们夫妻二人真的没有对你们隐瞒什么呀。”

    “有没有隐瞒什么,你们清楚。”李师师绝美的容颜上划过一丝冷意,桃花眸子冷冰冰的凝视眼前的女人。

    “不肯说,那就去死!”宋如言凶戾地说道,“来人,把他们两个拖出去喂狗。”

    “如言,金锁和尹司也算是我们宋家老人了,再者说这事情不能全怪罪于他们。”

    一道悦耳的男声自门外传来。

    “哥哥,你怎么来了。”宋如言深吸吐气,平静道。

    “一大清早,就听到管家跟我说你怒气冲冲地直接奔第一楼来了。我想要大睡一梦,都睡不安生,只好来看看了。”

    “没想到一来,如言你就要杀人了。”

    一身浅蓝色的锦缎长衫,腰束玉带的宋余年正大步走来。腰间挂着一枚碧绿玉佩,玉佩随着他的脚步左右摆动。

    宋余年一双丹凤眸子淡无颜色,随意地憋过地上痛哭流涕的两人,“滚。”

    金锁和尹司所获大赦,摸爬滚打地走出院门。

    宋余年看了一眼李师师,微微颔首,便收回目光。李师师虽然美艳不可方物,国色天香。但还是不及那书中颜如玉,黄金屋来的吸引人些。

    李师师回以施礼,起身请宋余年落座。

    宋余年罢了罢手,“弟妹不必客气了。”

    “哥哥,你平常最厌恶这些寻花问柳之地,十几年来都不愿意踏足。是弟弟不懂事,让你破例了。”

    宋余年摇头失笑,无奈地耸耸肩,看向宋如言道:“这倒无碍,我怕就怕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件事,和你和父亲,有没有关系”宋如言抬头于他对视,一字一句地问道。

    宋余年举杯饮茶的动作略微停滞,坦然自若地回应他的弟弟,“没有。”

    这位长安城小霸王的纨绔公子哥点点头,霍然起身,迈步离去。

    他在与李师师跨门离开时,宋如言留下一句话:“我去请罪,你不要拦我。”

    宋余年慢斯条理地抿了一口茶杯中上好的龙井,眼眸深邃如潭。许久,他才抬起头,凝望着宋如言离去的方向,“我不拦你”。

    “第一楼,照常开业。”说完,宋余年起身拍拍自己的衣衫,接过一柄油伞。

    他半撩起自己的长袍,大雨滂沱中,一人萧索撑伞离开……

    辘辘的马车声与雨声相融,敲打着晶莹的青砖石板。

    马车缓缓驶出街第一楼,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

    宋如言和李师师两人出了第一楼后,直奔万年县隰街。

    街风微凉,透过车窗,李师师裹紧了包在外的纱绸。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拥入怀中,宋如言柔声道:“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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