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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龙庭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远书

    李师师俏脸羞红,颔首点头:“嗯。”

    “其实,你大可不必跟我来的,我是去向徐兄请罪。若是徐兄不愿意原谅我,我便不离开了。”

    “待会你安心坐在马车上,不准下去。”宋如言晓之以理道。

    李师师两边红润的腮帮鼓起,煞是可爱,也不回答宋如言的话,愣是在生闷气。

    宋如言愕然,显然第一次见到女子般作态的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安慰李师师的他无奈地摸摸后脑勺憨笑。

    李师师探出手戳了戳宋如言的脸蛋,戏谑道:“你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




第三十八章 买一副上好棺材!
    荷华范内,徐扶苏轻握无字玉扇,闭目养神。

    长廊里,魏童恭敬地站在徐扶苏的身后。

    “魏童,你觉得这件事和宋家有关吗”徐扶苏探出手接住屋檐滴下的水珠,沁心的冰凉一闪而逝。

    魏童没有着急回答,思虑一番,牛头不对马嘴,回复道:“跟宋如言无关。”

    “哈哈哈哈哈”,徐扶苏捻住手中的玉扇,把玩轻笑,点了点魏童:“心窍机灵,不愧是我欣赏的人。”

    “世子缪赞”,魏童颔首谦虚道,院外回荡着宋如言清晰地吼声。而荷华范里寂静一片,无人回应,无人敢回应。

    “那世子你既然不怪罪宋如言,为何不打开门,让他说说。”

    “王家的矛头直向的不是两辽猛虎的宋家,那又有何畏惧宋家会被王家迁怒。”

    “既然是在宋家的第一楼,宋如言无论怎么推脱,也会被牵连。”

    魏童疑惑不解,望向那副平波不惊的俊逸面容,愕然道:“莫非世子要把罪责全部拦下来”

    徐扶苏嘴角微勾,缓缓点头,说出了他的理由:“宋如言待我如兄弟,真情实意,我徐扶苏并非看不出来。本来他就是被蒙在鼓里的棋子。”

    魏童了然,重新站到徐扶苏的身后,和他一起听雨闻声。

    李师师撑伞杵在雨中,怔怔地望向倾盆大雨中的那一袭丹衣,眼眸中划过一抹心疼又无可奈何。

    眼前这个她的男人,太过倔强。

    “宋家如言,还请世子出门相见!”

    心疼怜惜宋如言的李师师扔掉手中的伞,奔向宋如言,一把搂住他。颤声乞求道:“如言,雨太大了,你这样会把身子淋坏的。我们走吧,世子他不在。”

    “不,师师,世子他一定在。他想一个人把罪责全部承担下来。”

    丹衣纹绣下的年轻男子目光坚定地看着身边的女人,继续道:“我宋如言不是懦夫,也不是一无是处的纨绔。”

    说完,宋如言抬头,声嘶力竭地吼道:“宋家如言,请世子出门一见!世子!”

    “世子!”

    “世子,我们真的不出去吗他已经跪在雨里两个多时辰了。”魏童听到门外的那一声力竭地吼叫,犹豫道。

    轮椅上的白衣少年放在椅把上的手指微动,又悄无生息的恢复原状。

    “咳,咳!”宋如言剧烈地咳嗽,他捂住胸口,丹衣下的消廋身躯开始轻轻颤抖。

    见宋如言还要出声继续求徐扶苏出门,李师师伸出手盖住他的嘴,衣裳淋湿,嘴唇泛白的她同样跪在地上,朝那户禁闭大门大声求道:“如言,师师,请世子出门相见!”

    喉咙沙哑的宋如言身躯止不住的颤抖,李师师用力的将怀里的男子抱紧。

    “世子,李师师也跪了。”魏童向徐扶苏汇报道。

    终于,那双邪魅丹凤眸子睁开,少年一拍手板,盖棺定论道:“李师师,坐稳宋家世子妃的位置了。”,洒然而笑:“走,去见见如言。”

    “吱…!”,那户禁闭的荷花门终于缓缓敞开。

    魏童推动轮椅,跨越大门,坐在轮椅上徐扶苏全开玉扇,笑容和熙,眉心中紫痕若隐若现。

    在徐扶苏与宋如言对视的一刹那,宋如言心头的执念得释,那一袭丹衣还是不堪重负地倾倒在李师师的怀中。

    徐扶苏接过魏童递给的油伞,撑开伞推着轮椅驶向两人,将油伞倾斜替雨泊中的纨绔佳人遮雨。

    宋如言虚弱道:“徐兄,有难一起扛。”

    “别说废话了,身子骨这么弱,长安小霸王长安小王八吧,小王八的水性都比你好。”徐扶苏半点不给情面的怼道。

    “年纪比我还年长的人了,都照顾不好自己,难怪你爹不愿意让你从军,身子骨还弱。”

    “三年后,你怎么跟我北上北梁”徐扶苏数落着倒在李师师怀里的宋如言。

    宋如言挣扎起身,刚起一半又倒了下来,这下便真的晕死过去。

    徐扶苏微愣,哑然失笑,就晕了过去

    徐扶苏没有偏头看向李师师,而是转身从魏童那接过一件披风,目光直视远方,手中披风展开稳稳的披在李师师衣裙外侧。

    做完一切后,徐扶苏才敢正眼与李师师相视。

    “让师师姑娘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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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春风不渡荆门关
    京城,北梁王府,碧波湖畔。

    题名为“长乐亭”的雅亭里,一位身着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腰杆笔直的老人在同对桌的男子手谈下棋。

    与老人对弈的男子脸色病白无色,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酒葫芦,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

    老人瞅了眼天穹,艳阳高照,又憋了眼身前的枯槁男子:“病当真这么重了阳春三月,都得披大麾”

    枯槁儒士模样的自然就是北梁世子的亚父,号称“鬼谋”的姜诩。姜诩摇摇头,咳嗽两声,宽慰老人道:“长年喝酒落下的毛病,不碍事。你知道的,我平日都不怎么下玲珑阁。”

    老人冷哼,“是不肯下玲珑阁,还是没那气力下玲珑阁。前些年见你,还是在京城里的酒楼。几年下来,身子骨垮成这般模样。”

    “也不知我那个女婿是怎么当的,北梁王没当好,竟然同意让我外孙去那危机四伏的长安城里当质子”

    “我想到这,我就生气!”

    “姜诩你说蠢不蠢”老人眉毛拧巴,凶神恶煞道。

    姜诩持着羽扇放在胸前,起手捻了一粒黑子落盘,装作没有看见老人一副凶横模样。

    “我怎么可能会骂梁王,蒋老先生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北梁王穿一个裤裆的。”姜诩细眉微挑,笑道。

    老人嫌袖子太长,干脆直接捋起袖子,端详了一眼姜诩下的黑子,立即把夹在拇指食指间的白子放在十九路纵横线上。

    来到王府做客的蒋去,顺了一把胡子,问了一个在外人听来兴许是大逆不道的话:“你说芝豹掌管骊阳一半的兵马,老头子我蒋氏一族在中原大陆暗桩无数,甚至连铁桶一块的长安城,老头子我都能塞几根草进去。”

    蒋去见下十九路围棋下不过姜诩,干脆一把站起身,双手叉腰,背对姜诩道:“你说要财,我蒋氏有钱。要兵,北梁有兵。徐芝豹怎么就这么窝囊废,心甘情愿的当个藩王呢”

    蒋去用一手仅剩下三只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珠子,委屈道:“看走了眼了我。”

    姜诩嘴角扯了扯,对于这位北梁王的老丈人头疼不已,没想到后者转身兴致勃勃地问他:“若是徐家现在反,能坐稳天下吗”

    姜诩捻起棋盘上的黑子白子,一粒粒的放回棋笥,开口:“蒋老就不要说这种胡话了,北梁王这才归藩没多久,事多着呢。”

    蒋去来了兴致,不依不挠追问:“姜诩,你就给我一个痛快话,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

    “梁王若是现在起兵造反,前锋没打到长安城,后头就得让北厥一碗儿端掉。前有病龙,后有恶狼,怎么拿天下”

    姜诩做了定论,“就算北梁铁骑抗的下,吃了骊阳这只病狼,你忘了宋家那位辽东虎能安心让我们徐家坐稳天下蒋老你又不是看不明白,明知故问,要输棋了就转移话题。”

    蒋去皱眉,眼光撇向别去,“诶,姜诩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徐芝豹,我横看竖看,怎么看都不像是想要那赵小子皇位……”

    姜诩把两个棋笥兜在怀里,小心翼翼地起坐,蹑手蹑脚地想要转身离开。

    他可总算是知道梁王和王妃打死都不出来招待老头子,一个劲地躲的缘故了,果然是上了年纪话问的没完没了。把他喊下玲珑阁,听老头子絮絮叨叨,还不如让他少喝点酒来的自在。

    前脚刚踏出一步,就被蒋去发现了姜诩想要偷偷溜走的意思,蒋去三步并两步上前,一把抓住姜诩的肩膀,摁回位子上,连问:“你想去哪儿我女婿女儿躲我,怎么的你也要躲我”

    姜诩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对蒋去说道:“我当然是回玲珑阁,蒋老你还有事情要做呢”

    “你放屁!我一个老头子享清福的,我能有什么事情忙”

    “你就是嫌我唠叨。”蒋去一把握住姜诩肩膀,气势冲冲道。

    姜诩无奈,无可奈何呀,伸手摁了摁,示意他稍安勿操。慢斯条理道:“蒋老,是真有事要麻烦你去做,也只能你去做。”

    “那你说说,什么事”蒋去用力一挥袖袍,喝道。

    姜诩神色认真,羽扇点了点蒋去道:“救你外孙。”

    身前的老人哗的一声站起,暴跳如雷,头也不回地走出碧波湖。他一边疾走一边骂骂咧咧:“好你个赵衡小王八蛋,敢把我外孙弄掉根头发,我定搅的长安不太平。”

    姜诩松了口气,给自己扇风,入眼所处春色盎然。这位玲珑阁的北梁谋士呐呐自语:“梁王是不想当皇帝,不代表世子不想呀”。

    走出长乐亭数十米的蒋去转身嘿道:“姜诩,等我回来前,可别死了



第四十章 半步天象,一步天人
    永嘉六年,立夏,万物欣容。

    隶属骊阳皇宫的刑部,刑部的官员寅时一刻便都聚在了顺天府衙门,众人比平时值任都提前了一个时辰。

    刑部尚书严哲姗姗来迟了些,晚了诸位刑部官员片刻钟。大多刑部的官员都习以为常了,谁家没有个难伺候的婆娘。

    尚书严哲家中内室在朝廷庙堂里也是出了名。絮絮叨叨,啰哩啰嗦,就是她的特点,除去严哲所管的刑部官员不敢嚼舌根外,剩下的五部里私下都传开严哲媳妇张小丫的事迹。

    严哲每次出门,早朝,张小丫势必和夫君一同早起。然后替他宽衣,便在耳边叽叽喳喳,把自古到今清官断案,有关两袖清风的至理名言都尽数在他耳边捣鼓一通。

    张小丫也不管严哲严尚书愿不愿意听,结连二十余载,从未断过。哪怕是张小丫生了病,在床上都要拉住严哲先唠叨个口干舌燥才肯放他走。

    严尚书心里苦呀,有那么个像鹦鹉般的夫人,年纪也不大,但这习惯和老人相差无几。

    可能怎么办呢谁让他娶了娶了有习惯也得忍,怎么着都是自己挑的。严哲绷着脸,脑子里想着,步履不停。

    他一路从家里的府邸急步出门,坐上衙门的马车就赶往顺天府。奔波路上,严尚书满脑子都是张小丫的警示戒语。

    什么为官清正廉明,公正不二,不能因为北梁世子在长安城没有底子没有王家有气势,就偏袒王家。一样,也不能仗着北梁世子身后有北梁王,就怕了怂了。

    嘿!经张小丫这么一说,严哲更是把心中那杆秤刻在脑子里了。甭说管谁是翰林院大学士也好,兵部尚书也罢,北梁世子也无妨。该怎么审就怎么审,该如实判就如实判。

    要说严哲入官场十余年,大失大错没有,小过更是一只手数的过来。少见,少见。

    若是有心,真一盘算,严尚书除了早朝,值任偶尔晚时,倒也没有什么可以在这位尚书身上找到能够抹黑,抓住把柄的地方。所谓是滴水不漏。

    难怪长安城里那帮庙堂上的同僚,虽说对严哲怕自家婆娘议论纷纷,但没有几个不从心底里佩服这对夫妻。

    骊阳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喜好逍遥玩乐,纵情江湖的国师叶宣就对张小丫赞叹有嘉。夸赞张小丫那是“文曲星在世,天下少有一等一的青天大老爷。”

    张小丫生的面孔黝黑,额头有个小弯月状的胎记。生的样貌端正,刚正威猛的严哲偏偏喜欢上了其貌不扬甚至不太好看的张小丫,娶回了家当媳妇。

    张小丫样貌普通,但有旺夫相。严哲原本不过是刑部小吏,永嘉元年就仅是三十五岁的严哲当上了刑部尚书,正二品的大官。

    因此国师叶宣没少在朝堂上和其他人闲聊起张小丫,说严哲运气好,娶了个贵人当媳妇。笑言要是让张小丫当了骊阳的刑部尚书,没准能比严哲做的好。

    于是乎,便有传言说严哲是摆在明面上的刑部尚书,张小丫才是暗地里那位执掌刑部,天下刑罚的尚书。严哲是真有才能呢,还是没有,没人说的清楚。

    严哲穿了一身深红绫罗,绣有锦鸡的常服。夜里微凉,坐在马车中的严哲望着谷雨后天天挂在云端的皎月,严哲吞了吞口唾沫,想起自家媳妇做的月饼了。

    外人说他吃软饭也罢,对于严哲来说,能每天被张小丫唠叨就是人生第一乐事。

    他能吃软饭,吃到了骊阳刑部尚书,别人能行吗他觉得不行。脑子里各种事情络绎不绝冒出来的严哲,大到案刑,小到柴米油盐。

    严哲晃了晃头,把脑中繁杂的想法一股脑的甩开。想到明日要审北梁世子,这位刑部尚书也是头疼。

    先不说王



第四十一章 前夜
    卯时日出,天地微白。

    宣武门外,由青石铺就的大道上,一辆装饰简陋的马车缓缓行进入骊阳皇宫中的顺天府衙门,刑部大堂。

    宫廷大道设计向来极为讲究,铺设有产自苏州的“金砖”,平坦不陡斜。所谓“金砖”,便是一些个二尺二、二尺、一尺七见方的大方砖。因敲有金石声得名。

    马车上,一位年轻俊逸的少年正在闭目养神。些许是天明前天冷的缘故,此人双手笼袖。

    年轻人一头黑色长发披散,一袭白衣,玄纹云袖,重重的玄纹里隐约有游动的道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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