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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屋里就剩下了姐妹俩,霍太太见大姐一脸郑重。也跟着严肃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冯太太道:“先前赵牛氏托我们办的那事儿,不成了。前儿我们老爷参了建南侯一本,被皇上数落了呢。”

    霍太太大吃一惊。她如今住在外城,亲友们大多断了来往。唯一跟朝廷有关系的就是两个姐妹家里了。妹妹跟着妹夫在地方上,朝廷上的事,若冯太太不告诉她,她就一无所知,因此今天还是头一回听闻。她连忙道:“若真是不成就算了吧,先前只当这事儿容易,没想到皇上会生气,可别为了帮人家,害了姐夫。”

    冯太太叹了口气,把事情的详情跟她说了一遍。然后道:“你瞧,皇上连那赵牛氏一家的情形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们老爷便是有心要帮,也帮不上忙。如今老爷下了决心,改参别人去了。我也不敢再提那赵牛氏的话。今儿我就是特地来跟你说一声。还有,皇上如此厌恶那赵牛氏,你还是打消了先前那主意的好,最好跟他家也别再来往了,省得受了他家连累。”

    霍太太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道:“大姐不知,我从前何尝看得上赵牛氏那样的人?我又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那赵牛氏性情为人如何,说得话是真是假,难道我看不出来么?只是想着她家大孙女长得好,门户也跟我们家相当,若是能说给良哥儿,过几年良哥儿娶妻生子了。我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就为了这个念想,我才对赵牛氏那些谎言视而不见。不是我不愿意打消那主意,实在是……怕良哥儿娶不到更好的媳妇了。”

    冯太太劝她:“良哥儿今年才十三岁,至少还要再等两年才娶亲呢,你着什么急?小户小门的女儿也未必不好。只要性情好,人品佳,家风清正,旁的又有什么要紧?若是不识字,大不了过门后,你这个做婆婆的手把手地教就是了。你别想着如今你家落魄了,娶个模样儿好有才学的媳妇回来,就能过安生日子。小妹日前不是有信来,要你明年带着良哥儿去投奔她,让良哥儿跟着妹夫的师爷学习如何为幕,将来也好给人做个清客西席么?这也是体面差使,若是跟了个好东家,得东家看重,手里的权柄不比做官儿差。到时候,若是娶来的媳妇糊涂贪财,也一样是丢脸惹祸。你们家已经受过一次害,可别再来一回了。依我说,赵家大孙女的父祖辈都不是正派人,还是另寻清正人家的女孩儿更可靠些。别的不说,只她那祖母,将来仗着长辈的身份逼良哥儿做些不好的事,你让良哥儿怎么办?”

    霍太太听得脸色都白了。她如今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儿子,若是会给儿子添麻烦,她是万万不敢冒险的,连忙拉着大姐的手道:“是我糊涂了,明儿我就去跟赵牛氏说,让她别再提参建南侯府的事了,连婚事也不必提起。”

    霍太太赞许地点头。不一会儿,霍知良跟梅香回来了,带回了一提盒的席面,有鸡鸭鱼肉,也有好汤。霍太太冯太太姐妹俩带着霍知良吃了一顿,剩下大半菜肴,都放进橱柜里。冯太太见他家没有冰,就道:“你们赶紧吃了吧,大热天的,饭菜放不住,明儿就该馊了。如今内城要买冰也不容易,等我叫人去问一问,若有,就给你们送一些来。”霍太太母子自然是再三道谢。

    冯太太走了,霍太太打发儿子去午睡,自个儿在屋里东想西想,越想越觉得不安。且不说霍赵两家到底能不能做亲,皇上居然知道赵牛氏干了什么好事,是不是该提醒她一番,省得她又再去折腾?有了这番提醒,自己再提婚事做废的事,赵家想必也不会记恨了。小人难缠,她如今带着儿子过活,实不愿招惹赵牛氏这样的泼妇。

    这么一想,她看看天色,也不惊动儿子,便叫了小丫头,包了一包果子,主仆俩出门往胡同的另一端走去。

    到得牛氏家附近,她远远就看到他家门前围了一圈人在看热闹,在这大中午的时候,实在是少见。她便问了一个妇人:“那家是怎么了?”

    那妇人掩口告诉她:“那家是犯官家眷,二孙子把自个儿做妾的亲妈赎回来了,听说原本是被流放去西北的,他花了银子收赎,又一路赶去,才在半路上截住了,将人带回来,听说那个妾都病倒了,连路都走不动。没想到回到家里,他祖母却拦着家门不让人进去,如今祖孙俩正对骂呢。”

    第二百零七章 仇视

    赵漫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当中,心中的怒火几乎要把他的心肝脾肺都烧着了。虽然早知道祖母刻薄无情,但他万万没想到,她会刻薄无情到这个地步。

    他承认当初因为手头银子不足,就想要优先收赎自己的亲娘与同胞弟妹,是他不孝。可若他有足够的银子,也不会选择这么做。人心都是偏的,力量有限,他自然要先紧着至亲之人,难不成要他丢下亲生母亲与年幼体弱的弟妹不管么?再说,这事儿又没成,二房出了银子赎出他们兄妹几个,莲姨娘又把银子带走了,他连赎生母的银子都没凑足,就算要赎祖母,也是有心无力。况且若真的要被流放,大人自然比孩子更有希望熬过路上的艰辛,祖母都一把年纪了,还有几年可活?就不能多为孩子着想?人家同样是犯官罪眷,有机会都是先保小的,哪象自家,祖母自私自利,为了保命,孙子孙女都可以丢开。她就没想过,将来自己老了,没后代赡养,她的日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退一万步说,若他只能赎出生母与弟妹,将祖母和赵湘留在牢中,至少生母小钱姨娘还能去找钱家人借银子,或是做针线赚钱,凑足收赎款,把她们祖孙救出来。不象如今,祖母与赵湘出来了,什么活都不做,还要再花银钱去把几个贴身丫头赎回来侍候她们。家里的银子只见花出去,没见挣回来。只因赵湘几句谗言,又去打秋风骗到了一笔银子,祖母从此就视自己为仇敌,以往的疼爱不再。他好不容易把生母给接回家,母子两人都已筋疲力尽了,生母还落下了一身的病,正该好好调养,请大夫吃药,结果祖母却拦着不让他们进门。

    她说他这个做孙子的不孝忤逆。偷了家里的银子跑出去,若要再回来,需得先受罚。

    她说小钱姨娘这个儿子的妾,被官差押送往西北。路上孤男寡女的只怕名节早已不存,再进赵家的门是污了赵家的名声,因此不许进门。无论小钱姨娘如今是病着还是伤着了,死活都不与赵家相干。横竖她只是一个妾,又不是正经媳妇。

    牛氏的嘴皮子不停地动着,斜眼瞄着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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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和小钱姨娘母子惨白的脸色,再看一眼快要哭出来的赵漫,只觉得心头大快。这几个不孝忤逆的东西,竟然胆敢妄想将她丢在大牢里,会有今日。都是他们该得的!这才是刚开始呢,将来有他们好受的。至于小钱姨娘,若没有病成这副快死的样子,也许她打几板子,就让人进门了。毕竟也是个劳力。可如今小钱姨娘病成这样了,接回来也只是等死,她还要白赔医药钱与一副棺材,何苦来?自然是有多远赶多远。这贱妾怎么就没死在路上呢?

    赵湘躲在屋里,站在门边偷偷往外看,见到赵演与小钱姨娘那副落魄的模样,心里也爽快无比。她想起了过去被庶母庶兄庶妹们欺压得连说句话都要小心翼翼的时光。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祖母立刻就把那母子四个赶出家门去,连赵氻也不例外。家里有大哥一个男丁就够了,他虽然糊涂,好歹也与她是一母同胞。她可不打算拿自己辛苦打秋风打来的银子,去养活小钱姨娘生的孩子。

    屋里赵湘暗喜。门外牛氏忿忿地骂着人,只顾着自己快活,都没留意到赵演看向后者的目光中,已经带上了刻骨的仇恨。若是因为他当初不想赎祖母,祖母才迁怒到他生母身上。他还能忍受。可祖母居然污蔑生母的名节,这是要直接把人逼死了!如今他身上没了银子,生母也病重不好挪动,他必须要忍一口气,想办法留下来,但只要他生母的病好了,他再攒些银子做盘缠,一定会带着生母弟妹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刻薄无情的祖母和狠毒的嫡妹,回南边去投靠舅舅姨妈们,怎么也好过继续被祖母和嫡妹糟蹋!

    门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赵家住进来的这些日子,因为行事傲慢,早已引起了左邻右舍的不满,如今正好看他家笑话,私下都在说老太太牛氏糊涂。就算那只是个妾,好歹也为赵家生养了三个孩子,还有两个是男丁,哪怕是看在孩子份上,也不能把人赶走呀,这不是摆明了要结仇么?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对嫡孙刻薄,对庶孙也刻薄,将来年纪大了,指望谁养活去?

    这时候,赵泽回来了。他近日都在想法子到外头找活干,有人给他捎话,告诉他家里正上演的这一场大戏,他吓了一跳,立刻赶了回来。一进门,他就看到赵演绷着一张小脸,直直站在院中不说话,手上青筋直爆。而一旁的小钱姨娘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衣衫褴褛,在女儿赵漫的搀扶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祖母牛氏却站在正屋台阶上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那些话就连他听了,都觉得刺耳不已。

    他连忙上前劝住牛氏:“祖母,别说了,外头人都听见了,仔细人笑话。演弟瞒着您私自出门是他不对,可他也是救母心急,您就看在他一番孝心面上,饶了他吧。大不了罚他跪两个时辰,或是打他几戒尺,也就是了。小钱姨娘病得这样,还是赶紧让人进屋歇下的好。您如今将氻哥儿养在身边,对他期望颇深,难道您要当着他的面,将他生母赶出家门么?”

    牛氏原本还听得不服气,只是听他提起赵氻,就把眉头一皱,回头看向屋里,发现赵氻不知几时趴在窗边,眼巴巴地看过来,一脸的惊惧。孩子已经五岁,能记事了,他认得自个儿生母是谁,若小钱姨娘没回来也就罢了,回来了,她还要把人赶出门,将来不会记仇吧?

    牛氏心下一惊,沉下脸骂道:“是哪个死丫头照看氻哥儿的?怎么没把少爷侍候好,让他趴在窗上?万一摔着了怎么办?还不赶紧把氻哥儿抱回屋里去?!”立刻便有两个丫头慌慌张张地将赵氻抱离了窗边。赵氻哭闹:“我要娘!娘!”小钱姨娘听得暗暗垂泪。

    牛氏便冷哼:“小兔崽子,真是养不熟。”又骂小钱姨娘:“他叫你什么?你是什么身份?区区一个妾,也敢让孩子叫你娘?你配么?!”

    小钱姨娘咬着牙低下头去,赵演阴声道:“祖母,我姨娘确实是个妾,但她不是贱妾。而是良妾。她是父亲的亲表妹,是我们亲曾祖母的亲侄孙女儿。祖父在世时,你亲自出面撮合了这门亲事,还力劝祖父去说服曾祖父。若不是您。我姨娘如今也是别人家的正房太太,您今日怎么反倒嫌弃起我姨娘来了呢?”

    牛氏当年力主儿子纳钱家女儿为良妾,一是为了笼络丈夫的生母老钱姨奶奶,二是打着让她与儿媳蒋氏打对台的主意,既巩固了自己在丈夫面前的地位,也可以更好地拿捏住儿子,免得儿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但她这种做法,既不上台面,也易受人指摘。如今听闻孙子提起此事,她就觉得失了面子。把脸一沉:“你说什么?!”

    赵泽忙道:“都少说两句吧!”然后悄声劝牛氏:“祖母,钱家怎么也是祖父的舅家,您好歹给亲戚一个面子。小钱姨娘都已经回来了,您就当看着孙子、孙女们的面上,让她进门吧。”

    牛氏嗤笑:“钱家早不知死哪里去了。若是能帮得上忙,这半年怎么不见他家有人上京?亲戚又管什么用?从来嫡妻的娘家才是亲家,妾的娘家不过是仆从!你祖父的舅家是秦家,钱家算什么东西?你祖父喊一声舅舅,他们家有胆子应么?你说得轻巧,看着几个小的份上,让小钱姨娘进门。那她看病吃药的银子从哪儿来?将来她死了,办后事的钱又怎么办?你要是有法子弄到钱,我自然不管,可你要我出银子,那是没门!”

    赵泽刚拒绝了祖母上二房打秋风的要求,听到这话也是语塞。赵演听见了。就梗着脖子道:“我会养活姨娘,无论是吃饭穿衣,还是请医抓药,断不会要祖母花半文钱!”

    牛氏冷笑:“说得轻巧,你姨娘在我屋里死了。我还担心她弄脏了屋子呢!”

    霍太太站在人群中,看到牛氏此时的嘴脸,心都凉了。她对亲孙子的生母,侍候了她十多年的媳妇,都能如此凉薄,对待旁人又怎能厚道起来?若自家儿子真娶了她的孙女,将来也要恭恭敬敬地孝顺这么一位长辈么?霍太太对赵家这门亲事的态度越发动摇得厉害了。

    赵漫正扶着生母,低头哽咽着,却瞥见霍太太就站在门外人群中。她顿了顿,忽然有了主意,扬声叫道:“祖母,霍家太太来了!”

    牛氏脸色一变,连忙看向门外:“哪儿?霍太太在哪儿?”

    霍太太深悔不该围观这么久,若是早早走了就好了,此时她进门去,该说什么呢?

    不料牛氏见了霍太太,立刻就想起了自己的大计划,因等了两日,都没听说皇帝斥责建南侯的消息,倒是有小道说参建南侯的御史吃了挂落。她要打听得详细些,却又没处打听去,眼见霍太太来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顿时热情地迎出门来,换了一张笑脸,让人觉得方才那个刻薄骂街的她就象是幻影一样。

    霍太太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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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不成,被牛氏好说歹说拉进了屋中。赵湘也顾不上幸灾乐祸了,红着脸躲到屋角,拿起一件针线活低头细细地做着。霍太太见了,只觉得这姑娘还是好的,盘靓条顺,性情又柔和贞静,还做得一手好针线,怎么就没摊上个靠谱的好家世,好长辈呢?

    牛氏把霍太太拉进屋中,将院子里这一大摊子人事都丢下了,人人都面面相觑。赵泽迅速小声叫赵演:“赶紧把姨娘扶进你屋里,先梳洗了。我让人给她做些热汤来吃。一会儿祖母就算要赶,她一个人也没法把你们母子抬出去。”

    第二百零八章 挑拨

    赵演闷不吭声地照做,小钱姨娘倒是抬眼看了赵泽一眼,但很快又把头低了下去。赵泽也没多想,一边吩咐老仆去厨房做汤,一边又赔笑请门外围观的邻居们散了,方有空回转,进屋听牛氏与那霍太太在说什么事。

    他进屋时,牛氏的脸已经耷拉下来了,冷笑着对霍太太说:“令姐夫既如此胆小,当初就别揽事儿。既想要御史的好名声,又不想惹贵人不快,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霍太太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如今是皇上不快,这是别的贵人可比的么?无论参谁,皇上都发话了,谁还没眼色地纠缠不清?况且皇上对老太太府上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对你的行事大不以为然,以我姐夫的风骨,哪里有脸替你说好话?你不说反省自己行事不密,叫外人知道了,倒怪起我姐夫来?我劝你消消气,安分度日吧。皇上如今只是厌着你,并不与你计较,倘若哪一日觉得你做得太过了,一个旨意下来,你还能有好日子过么?”

    牛氏一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赵泽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退出屋来,叹了口气,决定不进屋去讨不是了。他转道去寻老张头,让老张头去把附近药铺里的坐堂大夫请过来,为小钱姨娘看诊。

    赵演屋中,小钱姨娘已经简单梳洗过,厨房送了碗米汤来,浓郁的米香让人闻了食指大动。送汤的老仆说:“姨娘先喝着,这东西虽清淡,却能养身子。只怕姨娘路上饿得狠了,猛然吃得太饱,反而对身体不好。泽哥儿已经让人请大夫去了,等大夫来了给姨娘诊过脉,再问大夫该给姨娘做些什么进补。”

    小钱姨娘淡淡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语气稍嫌冷淡了些。

    老仆听着不对,也不多说。退了出去。赵演有些迟疑地看着生母:“娘?”虽然他们母子几个素来与嫡子嫡女不合,但他能赎回生母,赵泽的资助是帮了大忙的,更何况方才也是多亏了赵泽。他们母子才能顺利住下,怎么生母还是这样冷淡呢?

    小钱姨娘却含恨对他道:“赵泽当年杀死了你们的亲弟弟鸿哥儿,这个仇,就算他赔上自己的性命,我也不能忘。他如今为我们做再多的事,也是应当应份的,不过是为他自己赎罪而已。别因为他的一点小恩小惠,你们就心软了。杀弟之仇不共戴天,你们要牢牢记住!”

    赵演与赵漫对视一眼,垂首低声应了。小钱姨娘又担忧起小儿子:“我可怜的氻哥儿。在你们祖母身边,也不知吃了多少苦。要怎样才能救他出来呢?”

    赵演低声道:“娘别担心,儿子心里有数。如今病着,咱们暂且忍一时之气,在这里把病养好了。儿子也趁机去弄些银钱。等娘的病好了,咱们就丢下其他人,抱了弟弟离开京城。天大地大,只要有银子,哪里不能讨生活?儿子绝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们了!”

    小钱姨娘感动地拉着儿子的手掉眼泪。赵漫也满心激动着。哥哥和生母都回来了,她不再是孤立无援的小可怜了,将来他们还要离开祖母和嫡姐。自己生活,她再也不用害怕牛氏和赵湘了!这个想法让她激动无比。

    赵演喂生母吃了一碗米汤,见她气色好了些,但肚子还在咕咕叫,便道:“厨房想必还有米汤,儿子再给你舀一碗来。”

    赵漫忙道:“哥哥从那个黑瓦罐里舀汤吧。那是祖母特地让丫头熬的鸡汤。预备晚上吃的,用了两只嫩嫩的小母鸡,还放了些参须下去,最补身子了,给娘喝着正好。”

    赵演听得笑了:“好。”他对祖母正在气头上。很乐于占她的便宜。

    他果然去了厨房,把上前来阻拦的丫头给赶出来了。他冷笑着对那丫头说:“别以为有老太太跟大姑娘撑腰,你就能对我甩脸子。你不过是个买回来的丫头罢了。老太太总有老得不能管事的时候,大姑娘总有出嫁的时候,除非你有把握给她陪嫁跟着走,否则你总有一日要落到我手里。”

    那丫头是牛氏的贴身丫环之一,深知赵湘就算要带陪嫁丫头出嫁,也不可能带她,略一犹豫,就退开了。赵泽如今越来越不得牛氏待见,这赵演又是个厉害的,她还是不要做绝的好。留三分情面,日后说不定还能得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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