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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赵泽想了想:“南边来的上好粉蜡笺就有这样的,只是我们店里没有,姑姑何不打发人去六房的南货铺里买些?我们店里都是中下等的货色,上好的……不敢说没有,而是有也不是最好的。”

    赵琇瞥了他一眼:“自然要先从自家店里找,若店里没有。我再去问六房的南纸铺也不迟。”他难道忘了文房铺子是建南侯府开的?

    赵泽脸涨红了,低下头不说话。

    赵琇也不理他。径自挑了四、五匣看得入眼的,又瞧了瞧他一并送来的彩墨和画笔。道:“先这样吧,等我试做一下,若是不够了,再打发人到店里要去。要多少钱,你都记在账上,月底归账到公中来,叫账房一并跟我结算。”

    赵泽连忙答应了,见她已经不打算再挑,便把她没看中的纸品重新收好。

    赵琇见他脸色发青,两只黑眼圈明晃晃地挂着,好象很憔悴的样子,连脸都比上回见他时瘦了许多,心中疑惑,便问:“最近店里生意很忙吗?”

    赵泽忙笑道:“年底要走礼的人多了,因此生意比平时好了许多,确实有些忙,但侄儿还能应付得过来。”

    “那你怎的瘦成这个样子?”赵琇歪着头看他,“面色也青青的没什么精神。”

    赵泽脸色变了变,勉强笑着说:“兴许是昨儿晚上没睡好,方才过来时,路上又吹着了风吧。”

    赵琇想了想:“你祖母的病好了吗?”如果病好了,大概就有精神折腾孙子了。他们祖孙三人去了广平王府的温泉庄子上住了半月,回来后又一直忙活进宫的事,腊月将近又有许多事要忙,压根儿就没腾出空来问赵泽一家的最新情况,看来还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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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监视的人叫来问一声才行。

    赵泽收起了笑容,换上忧色:“还是不见好,大夫说,天气越冷,她这病就越是……原是自己耽误了,她底子不好,早年间保养不当,在牢里时又损了根基,偏前几个月在汪家,见汪大人汪太太盛情难却,便听了庸医的话,胡乱进补,反倒补坏了身子。后来不慎感染上风寒,就把先前的病根全都引发出来了。如今病了将近一月,躺床上都起不来,多说几句话,就要大喘气,每日昏昏沉沉的。大夫们连句准话都没有,开的药吃了不见起色,但也没有加重病情,如今只能拖着罢了。汪大人前儿好不容易请动了一位太医过去为祖母诊脉,说是不好说,如果能撑到开春,兴许会有好转。”

    赵琇挑了挑眉,心里只觉得痛快,假惺惺地说:“是吗?那就让她好好治病吧。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是老老实实养病好了,别折腾那么多有的没的。”

    赵泽耳根发红,把头垂得低了些:“是。”

    赵泽带着东西走了,赵琇想了想,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张氏。午饭时张氏问起:“听说你把泽哥儿叫过来了?”赵琇只答说:“是,我叫他从店里拿了些彩笺给我挑。”就没提别的了。这原是小事,张氏便没有多问。

    下午赵琇打发了一个婆子去鼓楼斜街找赵启轩。六房在京城开的南货店,虽然有掌柜打理,但赵启轩身为六房家主的亲兄弟,时不时也会过去照看一下。她托赵启轩帮忙找彩笺,要比旁人方便多了。赵启轩那边接到了她的请求,很快就到店里取了货,交给他妻子马氏和女儿赵沅带了过来,顺便给张氏请安。

    赵琇跟赵沅在奉贤时就常在一处玩,彼此也十分相熟。见了礼后,马氏要跟张氏聊家常,赵琇便说:“我带沅姐儿回屋里玩去。”马氏忙道:“沅姐儿快把姑姑要的彩笺一并送过去,若是觉得不合适,就立刻打发人回家里说,那边的伙计马上就会送新的过来。”

    赵琇笑着谢过了堂嫂,拉着赵沅回了房间,跟她一起挑选彩笺。赵沅瞥见她书案上还有赵泽那家铺子里的纸品,便问:“小姑姑也去泽哥哥铺子里买笺了?那你可听说了他家里的事?”

    赵琇眨了眨眼:“他家有什么事?”

    第二百七十八章 消息

    赵泽平日虽然为了避嫌,遇到麻烦时,总是尽可能不去向赵家二房求助,但他也不是傻子,实在有难处,自然还是要找人帮忙的。他经营铺子时受赵启轩指点良多,又因为拿货的事,跟六房的掌柜伙计们都混得极熟,因此有时候手头紧了,又或是要找人手做事,都会先向六房的人开口。其中又以赵启轩跟他打交道最多,所以赵启轩的家人,对他如今的状况是最清楚不过了。

    赵沅告诉赵琇的消息,除了牛氏目前确实病重,仍旧滞留汪家外,还有小钱姨娘和赵演、赵漫、赵氻母子四个已搬离汪家,住进了赵泽租下的永光寺西街小院的事实。

    牛氏如今是连挪动都不能了,不管她是不是曾经装过病,现在的病情却是真的。汪家为了顾全自己的脸面,没法开口要求她搬出去。先前他们冒了风险将人收留在家里,声称是为了报答恩人,为此牺牲了自家的前程。如今在人家病重时赶人出家门,不但对前程毫无益处,连原本的仁义名声也要败光了。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将牛氏留了下来。而牛氏年纪大了又是病人,她要求大孙女和丫头们也留下来侍疾,汪家人也只好答应了。反正,只要他家儿子不进内宅,同时注意限制赵湘的活动范围,料想她也出不了什么夭蛾子。

    但除了她们祖孙之外,其他人却都离开了汪家。小钱姨娘母子几个肯定是不愿意的,在汪家住着,不愁吃穿,又过得舒服。谁愿意离开?可是汪东升虽然没说什么,汪太太和汪家的下人们言行间已经露出了不欢迎他们的意思。汪家次子汪潼生与赵演交好,私下含含糊糊地透了点口风,因此他们母子知道,是赵湘妄想高攀人家的儿子。又驳了汪太太的好意拒婚,才招来汪家的厌恶。小钱姨娘一边暗骂牛氏与赵湘,一边在儿子的劝说下,主动提出搬走的事,做出明事理顾大局的姿态来,倒是让汪太太刮目相看了。为此她还得了不少好东西。就算离开汪家,短时间内也不愁生活。不过她没有把这些财物交给牛氏,也没叫赵湘碰到分毫,而是全部扣下来做了私房,偷偷收好了。然后带着儿女住进了赵泽租的院子。

    赵泽主仆几个平日都住在铺子里,这处院子原是他为了牛氏租的。如今牛氏滞留汪家,赵湘带着几个丫头要侍疾也留下了,小院就完全成了小钱姨娘母子四个的天下。连小儿子也回到了她身边,他们的日子简直过得不要太美。汪渭生汪潼生兄弟俩还帮赵演寻了个差事,在汪东升一个亲兵的岳父家开的香料铺子里做伙计。虽然只是小本买卖,但工钱还算不错,东家看在汪家兄弟的面上。对赵演也很客气。赵演靠着自己在京城多年的交游广阔,牵线搭桥,帮铺子里做成了几笔大生意。如今很受东家的看重。

    如果赵演母子几个从此安分度日,与赵泽井水不犯河水的,倒也罢了。偏偏他们如今不知是抽了哪根筋,竟为难起赵泽来。

    赵演的新差事,论每月的工钱,也有一两五钱银子。在京城香料行当新入行的伙计里头,已算得上是少见的高薪了。如果能帮铺子做成了生意。他还有提成,一个月下来。少说也有二三两。但这个数字跟从前在文房铺子里的收入相比,无疑要差了许多。当时赵泽给他开一个月三两银子的工钱,他还时常在账上做些手脚,做生意要回扣,每月到手的银子起码有五两以上。现在收入少了,东家又不让他管账,真要使些手段,又怕店里的人告诉汪家兄弟,他们就跟他疏远了,因此赵演是半点旁门左道的法子都不敢用。但这份工作是汪家兄弟好意介绍的,他又不好说嫌钱少,就随意辞了去,只好时不时寻个机会,回文房铺子里来,明面上是见年底店里生意忙,过来打下手,其实没少在暗地里中饱私囊,甚至是偷窃店里的贵重物品变卖。反正他如今已经不在店里正式工作了,侯府对账出了差错,也是赵泽来赔,与他不相干。

    赵泽抓过他两次,都被他苦求着放过了,可他总是会再犯。赵泽也曾发过狠,说要是再抓到他偷拿铺子里的东西,就要送官,又不许他再到铺子里帮忙。但赵演只是买了些东西去汪家给牛氏请个安,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牛氏就会把长孙叫过去大骂一顿,然后半死不活地命令他,要他跟赵演好好相处,赵演赚来的银子,也是给家里使的,才刚孝敬了她这个祖母好东西呢,做哥哥的怎能自己不孝,还要拦着弟弟行孝呢?

    赵泽有苦难言,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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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跟祖母沟通,也不好再说什么,除了不许赵演再参与铺子的经营,他什么都不能做。后来听闻赵演居然跑去六房的铺子里热情地说要帮忙了,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又不好明言,只能私下跟赵启轩暗示了一番。赵启轩心里明白,笑眯眯地让赵演回去香料铺里工作,六房的几家店铺都有足够的伙计,不必赵演一个外人帮忙。他还感叹自己跟香料店的东家曾经打过交道,有日子没见了,打算什么时候歇了就请人家喝个酒叙个旧……赵演做这些事,都是瞒着香料铺的人的,闻言心领神会,也就老实了。

    不过他事后越发殷勤地去看望牛氏,每次都必要说赵泽的坏话。牛氏不知是否真的信了,隔上三两日就要打发人到文房铺子里数落赵泽一顿,有一回跑腿的丫头转述牛氏的话,甚至说:“要你这样的孙子有什么用?除了是嫡出,有哪一点比得上演哥儿和氻哥儿?真要说起来,你娘犯了事,若不是我儿仁义,又想着你妹妹可怜,早把你娘休了,你也算不得嫡子了。与演哥儿、氻哥儿他们原是一样的。有两个好孙子可以给我养老送终,我还要你做什么?卖了你还能得几两银呢,岂不强似如今,我病着还要天天受你的气!”

    当时六房的伙计正把最新一批货送到铺子里,从头到尾旁观了整个经过。他们私下都觉得那话说得太过分了。赵泽受了委屈。可是赵泽除了再去一趟汪家,给祖母磕头赔礼,什么都没做。他还要听从祖母的吩咐,把每个月的五两工钱送四两到她手上,预备她的日常花费。接着从十一月中旬之后,牛氏又添了新花样。要他每日都到汪家向她请安,顺便报告一天行程。她还要下指示,告诉他用什么法子在账上做手脚,中饱私囊。若是他不肯照办,没有把她要求的金钱数目交到她手中。她就会命令孙女赵湘拿戒尺打赵泽的手心,作为惩罚。

    赵湘对兄长没什么感情,又暗怨他向汪家夫妻提出合家搬走,害得她不得不请求祖母装病,却弄假成真,如今处境尴尬。因此她下手的时候丝毫不手软,赵泽的手心每日都要挨上几尺,弄得又红又肿的。赵启轩无意中发现了。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只能默默低头垂泪,却什么都不说。还是老张头哭着向赵启轩告状,后者才知道了原委。这些日子以来,赵泽每日铺子、汪家两头跑,因为不肯听从牛氏的指示弄钱,还要天天挨罚,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赵启轩气得骂人。想要告诉赵玮,但赵泽却拦下了他。他说。这原是他所欠下的债,只当是还债了。

    他坚持如此。赵启轩也拿他没办法。不过,赵启轩答应了赵泽,不把事情跟二房的人提,却不代表他的妻女不可以开这个口。

    赵沅对赵琇说:“小姑姑,泽哥哥真的很可怜,他虽然没摊上好父母,从前也不大懂事,可他如今已经改过了。看到他天天受他祖母和兄弟的折磨,我们一家都不好受。您有什么法子么?老夫人是他祖母的长辈,不知能不能管一管她?”

    赵琇没有吭声。虽然赵泽听起来很可怜,但在她看来,这也是他自找的。对着牛氏那种搅屎棍,他那么愚孝做什么?她那些荒唐的命令,他不听又能怎的?难道她还能跑到店里来指责他?她跟他妹妹赵湘连汪家的门都出不了,汪家的人也不会由得她们摆布。他既然能够抵抗牛氏的命令,不肯在账上做手脚,那为什么不能拒绝她每日的传召呢?就说年底生意忙,没有空去,她还能拿他怎么办?他如今是那个家的顶梁柱,是最大的收入来源,居然还被病得起不来床的祖母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妹随意打骂,他也太没用了吧?

    至于赵演,那母子几个从来就跟他过不去,他不理人就行了,庶母,庶弟,庶妹,都是他有资格管束的人。他当年初到奉贤时,也曾在族人面前耍过横,怎的现在倒变成了小白兔?

    赵泽自己不改变想法,旁人帮再多也是没用的。

    赵琇不吭声,赵沅摸不准她的心思,也就很有眼色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倒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赵演近来虽然没有再去六房的店铺了,但听说他离了汪家后,就时不时出现在通州码头那边,跟几家比较大型又有信誉的船行打听,去江南的船明春什么时候能再次通行?搭乘的费用是多少?船又会经过哪些地方?等等。六房在开船行之前,因为生意的缘故,经常跟那几家大船行合作,因此掌柜伙计们都彼此相熟。其中一家船行的一名管事曾在六房的铺子里见过赵演,又听说他姓赵,只当是赵家族人,见他如此行事,便好奇地告诉了六房的伙计,伙计又知道上头提防赵演,便上报到赵启轩这里来。

    赵家六房如今也有船行,是跟柱国将军府曹家合办的。虽然赵家不承认赵玦这一支是族人,但如果赵演一家有意坐船回南,也不是不能顺路捎上一程,还能免了费用。可他偏不去问六房的船行,反而问别家,不惜花钱去坐船,这就不得不让人生出疑惑了。赵启轩问了赵泽,得知他家并没有回南边老家的计划,就觉得赵演也许在偷偷策划些什么。

    赵沅跟赵琇说:“泽哥回去问了演哥,演哥不承认是准备回南,只说是小钱姨娘从流放地回来了,想要给娘家人报个平安,因此打听往南边去的船什么时候能开,好托人送信回去。可捎信的事,找咱们六房的人也行呀,先前几个月,咱们家的商行每月都有两趟船回南边,他一声不吭的,也不说要捎什么信,如今反倒托起别人来了。小姑姑,你说古怪不古怪?”

    确实古怪。赵琇阴暗地想想,难道小钱姨娘和赵演他们母子几个打算瞒着牛氏、赵泽、赵湘等人,坐船回南方老家去?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毕竟小钱姨娘还有亲人在南边,也许她是打算回去投亲,总比留在京城看牛氏祖孙的脸色强。他们要是真走了,赵泽还能松口气呢,好歹能少一伙欺负他的人。不过到时候,牛氏恐怕就要更加抓住赵泽不放了。而赵泽吃的苦头越多,张氏知道了,就会更加可怜他。到时候还不知会发生多少糟心事呢。

    赵琇心下一动,模模糊糊地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时候,赵沅的母亲马氏坐在张氏屋里,也在跟她提赵泽的事:“太可怜了,那孩子有满腹的委屈,却不肯跟人说,只默默听从他祖母之命行事。无论我们怎么劝,他都依旧每日过去挨打。我们夫妻看在眼里,也忍不住心疼,却又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他。”

    张氏听得心酸,很想要叫人把赵泽召来问一问是怎么回事,但转念一想,重阳的时候,才为了赵泽的事,跟孙子孙女闹了不愉快,如今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若再为了赵泽的事起了口角,就不好了。在她心中,再怜惜赵泽,也不可能越过赵玮和赵琇这对亲骨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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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犹豫了一下,就对马氏说:“你也知道,我们家不太方便跟那边太过亲近,怕叫人说闲话,也是担心那几个不省心的东西顺着杆儿爬上来,没得叫人恶心。我只可怜泽哥儿,却不好出面帮他。你们夫妻既有心拉他一把,不如就替我出面了吧?”

    马氏心中虽然觉得不足,但张氏愿意伸出援手,已是意外之喜,忙道:“叔祖母放心,您尽管吩咐就是。只要是我们夫妻能办到的,我们一定竭力去办。”

    张氏心里高兴,忙叫她凑近了,正要吩咐,却忽然见到卢妈匆匆赶了过来:“不好了,老夫人。方才文房铺子的老张头过来急报,说是泽哥儿在铺子里踩着梯子去取货,不料脚踩空了,从高处跌下来,晕过去了!”

    张氏大吃一惊。

    第二百七十九章 救人

    赵泽摔得有点重,右边胳膊的骨头断了。幸好赵家二房这边特地请了擅长骨科的大夫过去,医治得及时,养上三四个月,不出意外,估计就好了。

    麻烦的是他的身体。这段日子被折腾得厉害了,手上的伤往往旧伤没好就添新伤,他又忙着店里的生意,不肯抽时间看大夫,只胡乱寻了些金创药敷上,因此伤势被耽误了。加上他近日食不下咽,睡得不好,又有些劳累过度,把从前的旧患给引了出来。若是不好好养上半年,吃好喝好休息好,还要用好药,他的身体就真的废了,还有可能会损及寿元。

    赵泽从昏迷中醒过来之后,得知自己的伤情,立刻就吩咐老张头再到赵家二房来找赵玮,将手中的文房铺子经营权交出,还命老仆们收拾行李,要搬回永光寺西街的院子去。还是老张头苦求,赵启轩又赶过去一再相劝,他才打消了后一个主意,暂时留在铺子后头的院子中养伤。

    但他还是一再催促赵启轩,要提醒赵玮尽快派人来接手文房铺子的事宜。赵启轩认为老张头他们已做熟了手,完全可以应付得过来,大不了他从六房那边派个伙计过来帮上几个月就是了,但赵泽坚持不肯,一定要赵玮派人接手。

    消息传到二房小宅时,赵琇心下微动,回头看向兄长:“他好象十分忌惮的样子,莫非是担心消息传回他家里,赵演会过来占了铺子?”就算占不了铺子,拿走什么东西也是不好的。想想都月底了,马上就到盘账交账的日子。最近生意又好,这时候文房铺子里的现钱存量应该很丰富。

    赵玮明白了妹妹的意思,想了想:“文房铺子的事,自然还是要熟悉这行的人接手才好。让启轩哥从六房南货铺里调个人过去吧,我们给双份工钱。让那人辛苦几个月,等赵泽伤势好了再说。至于赵演,铺子是咱们家的产业,我们若说不行,他也做不了什么,赵泽实在是杞人忧天了。”

    “虽然是杞人忧天。但他病成那样,还能想得这么周到,丝毫不顾及那是他亲兄弟,帮理不帮亲,也算是难得了。”赵琇少有地夸奖了赵泽。这让张氏非常惊喜。她道:“我早就说了,泽哥儿是个好孩子,偏你总说他不好,现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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